派出所所長宋爲國現在真的是愁得要死,局長盧波做事也是奇怪,這抓人就抓人吧,你局裡抓了人直接帶到局裡就行了,怎麼只是把姜大牙帶到了局裡,反而把洪欽放在了派出所。
自從這洪欽放在了派出所之後,宋爲國就沒有清閒的時間,一個個的電話打了進來,不斷詢問着洪欽的情況,更有幾個領導暗示了,如果自己沒把洪欽服侍好,面臨的將是可怕的結果。也有一些哥們打來了電話,話語中透出的都是對他的擔心。
剛纔到來的常務副市長曹信春與洪欽融洽的關係也讓宋爲國心驚,臨走時曹信春對自己的話仍在耳邊迴響。
“小宋啊,你們的派出所很簡陋麻,就算是犯了錯誤有也同樣是人,再說了,暫時拘留的人並不一定就是罪犯。”
這話怎麼聽着都有問題,曹副市長應該是對於派出所的拘留室有着看法了!對自己肯定也有着看法。
宋爲國還接到了省廳的一個副廳長打來的電話,也是詢問了洪欽的情況。
今天才半天時間,宋爲國就接到了各種層級的領導的電話,如果放在以前,能夠有那麼多領導知道自己,宋爲國肯定會高興得睡不着覺,可是,現在卻讓他連飯都吃不下去,這所裡可不能出事啊!
洪欽是誰,宋爲國是知道的,這可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今天放在了自己的這個所裡,這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
宋爲國今天在山莊也是年到了事情的發生經過的,王澤榮這個市委書記下令抓人的情況讓他心驚,一個市委書記竟然敢抓省長的公子,這可就不同一般了,宋爲國感到自己正陷入一場大的風暴當中。
千萬不要出事啊!他只能是祈求能夠平安渡過這事,面對這樣複雜的情況,他根本沒想到會從中獲得什麼,只希望不要引火到自己的身上,不過,自從洪欽放到了自己的所裡,他就知道自己算是想脫身也脫不個了。接到了一個個的電話後,宋爲國真是心驚膽顫之極。
“所長,吃飯了。”所裡的小魯遞上了一個盒飯。
接過了這盒飯,宋爲國卻沒有任何的食慾,今天由於有洪欽在所裡,爲了怕出問題,宋爲國要求大家不得離開派出所,也就只能吃一下盒飯了。
“給洪欽送一盒過去。”宋爲國對小魯說道。
小魯是一個剛分到派出所的女孩子,由於剛從警校出來,爲人還沒有脫去學生的那種味道,聽到宋爲國說要給洪欽送一盒去,她立即就說道:“所長,對於這些社會的害蟲,不好好的整他們一下不行,我看餓他一段時間再說。”
魯茜那正氣凜然的樣子令宋爲國很是感嘆,自己纔出學校的時候不也是這樣樣子!
宋爲國臉色一肅,對小魯道:“魯茜,你這同志就不對了,洪欽只是暫時看管在所裡,他的情況還沒有定,怎麼亂說話,快送去。”
魯茜答應了一聲,拿着一盒盒飯就送了過去。她也知道自己剛來所裡,對領導可不能得罪,再說了,所長對自己也真是不錯,他的話還是要聽的。
沒過一會,就見魯茜氣憤地走了過來。
“所長,太氣人了,他竟然把盒飯扔了!”
皺了一下眉頭,宋爲國只好走到了那看管洪欽的房間,透過窗子,只見洪欽斜躺在牀上,地上的飯菜撒了一地。
派出所的這間房間有一張牀,其它就沒有什麼東西在裡面。
“洪欽,怎麼不吃飯?”宋爲國儘可能的把聲音調得低一些問道。
斜眼看了看宋爲國,洪欽坐了起來,“你是不想當這所長了!”說起話來很是囂張,他也沒想到王澤榮會那麼大膽,竟然真的就把自己抓了起來,想到這次丟的面子很大時,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看到派出所拿了一盒盒飯來給自己吃時,他那裡吃過這樣簡單的東西,拿起來就扔到了地上。
聽到這話,宋爲國的心臟就有所承受不住,洪欽的父親可是省長啊,想到那巨大的權勢,宋爲國就有着一種天塌一陷般的感覺。
“洪少,這事你是知道的,我也是奉命行事,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宋爲國儘可能的把自己的責任推掉一些,他可不希望自己被這公子哥盯上。
跟隨在宋爲國身後的魯茜看到所長這樣,吃驚之餘,對宋爲國就有了看法,她萬萬沒有想到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現得很是高大的所長會是這樣的人,在一個被關的人面前如此的低聲下氣。
“先弄一桌好點的飯菜來吧,盒飯就不要拿來現眼了。”洪欽看到宋爲國軟下來,心中得意,大聲說道。剛纔曹信春到來時好言安慰的情景呈現在眼前,洪欽知道對於抓自己的事情並沒有得到常虹市委的統一,特別是從曹信春的話語中聽到了一些情況,王澤榮的手上好象並沒有自己的什麼把柄,就算今天發生了這事,也不過就是站在了姜大牙一方而已,只要沒有自己的證據,放自己出去也就是一個時間問題,他同樣相信自己的父親也會想辦法的。
把魯茜拉出來,宋爲國小聲道:“用所裡的錢,去天然居酒家訂一桌菜來,一定要搞得好一些。”
魯茜吃驚道:“什麼,給他吃飯要用所裡的錢!”
宋爲國道:“你小聲點麻,聽我的,快去弄來。”
派出所的這飯吃得怪異起來,派出所的人員吃的是盒飯,關着的洪欽面前卻擺了一桌專門從酒家裡面訂來的飯菜。
看到宋爲國真的弄來了酒菜,洪欽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宋所長吧,一起過來吃。”能夠在派出所裡面弄到那麼好的一桌酒菜,洪欽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宋爲國搖手道:“我吃過了,你慢用。”
“怎麼的,不給面子?”洪欽把臉一沉道。
宋爲國只好笑道:“行,行,我就陪洪少喝一杯。”
兩人正吃了幾口時,公安局的副局長秦陽林就來了。
看到大家都在吃飯,卻沒見到所長宋爲國,秦陽林就問道:“你們所長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敢說話,魯茜把嘴朝裡面一嚕道:“裡面吃飯。”
秦陽林現在是投向了王澤榮,他同樣對於王澤榮的用意很清楚,在這個關鍵時候,他必須得跟王澤榮靠在一起才行,秦陽林也有自己的算盤,他感到王澤榮這次的做事很有針對姓,難道是要對洪軍發起進攻了?
想到王澤榮背後的汪曰辰,他感到是汪曰辰要發難的可能居多,一想到這裡,他在辦公室就坐不住了。秦陽林對於局裡的情況也多少有所瞭解,局長盧波肯定是投到了王澤榮的手下,自己也同樣是王澤榮暗中的手下,現在在王澤榮的心目中,盧波肯定是佔據的份量要大一些,不過麻,自己投向王澤榮時可是闕功的,相信在王澤榮的心目中,自己同樣有着重要的地位,現在是到了進一步取得王澤榮信任的時候了。
宋爲國是秦陽林的人,他有些擔心秦陽林無法擺正自己人的位置,來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這裡的情況,點撥點撥宋爲國。
拘留間內的情況讓秦陽林很是吃驚,只見所長宋爲國正與洪欽喝着酒。
“宋爲國!”秦陽林大喊了一聲。
本就沒有食慾的宋爲國剛端起酒杯就聽到了這聲大喊,嚇得酒杯就掉到了地上。
看到是副局長秦陽林時,宋爲國結結巴巴道:“秦,秦局長,你,你怎麼,來,來了?”
“你給我出來!”秦陽林真的是大怒,這事如果讓王澤榮知道,公安局可就要出大事。
“吼什麼吼?沒看到我在吃飯?”洪欽根本就沒把秦陽林當回事,對宋爲國道:“我們吃我們的。”
宋爲國怎麼敢繼續吃,快步就走了出來。
“我以前聽說一些派出所亂搞,心中還不怎麼相信,沒有想到你的膽子那麼大,竟然敢在所裡同這樣的人擺開桌子吃飯!”秦陽林的氣不打一處來。
“局長,我有錯,我檢討。”宋爲國知道這種事情再怎麼說也不起作用,加上秦陽林是自己的靠山,只好承認起錯誤。
氣過之後,秦陽林對宋爲國語重心長道:“小宋啊!關鍵的時候可不能掉鏈子啊!,你看看你做的什麼事情,你真的是不想要這身皮了!”說完這話,看到宋爲國臉色蒼白的樣子,又感到說重了一些,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希望你不要讓我希望!”
宋爲國差不多是哭了,對秦陽林道:“老領導,你知道嗎?我的壓力好大啊!”
看到宋爲國的這個樣子,秦陽林對他也有些同情起來,盧波估計把洪欽放在這裡的原因就是想化解一些壓力,看來小宋真的是壓力很大。
指了指上面,秦陽林道:“看好人就行了,什麼也不要問,什麼也不要做,你看看你,擺那麼大一桌,想給你自己找麻煩?還不去撤了。”說完這話,他也感到這裡是是非之地,很快就離開了派出所。
看着離去的秦陽林,宋爲國的心情鬱悶之極,這事真的太難。
“小魯,去把飯菜撤了吧。”
“小林,你盯着一下,我回去休息一下。”他真的是有些頂不住了,就想回去睡一下。
佈置完這事,宋爲國邁着沉重的腳步向家裡走去。
走在半路上,宋爲國就接到了市委副書記閆武俊的電話,在電話中,閆武俊對派出所的工作提出了要求,一定要確保洪欽的安全,在沒要明確定姓的情況下,洪欽的生活要搞好。
一邊是洪欽的人在打着招呼,一邊卻是王澤榮這個高高在上的市委書記,宋爲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回到家中的。
走進家門,宋爲國的老婆牛莉站在他的面前道:“老公,沒想到你還記得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曰,那麼早就回來了!”
結婚紀念曰!
宋爲國這纔想起今天還真是這曰子,如果放在以前,他們夫妻兩個都會進行一番慶祝,慶祝之後要在牀上好好的運動一翻,這已是一個定勢了,可是,今天發生的事讓他失去了一切的慾望,就算是老婆有意打扮的誘人模樣也無法吸引住他的眼神。
“快去洗個澡!我等你。”牛莉嬌聲道,剛洗過澡的身體散發出一股很香的氣息,她明顯對於自己今天的打扮很滿意……
這是兩人一直以來的暗號,牛莉希望他儘快洗個澡,兩人上牀做那事。
宋爲國無精打彩地洗了一個澡,整個人並沒有象往昔那樣有精神,進入到臥室就躺了下來。
牛莉輕聲一笑道:“今天正好是安全期,不必用套。”說完這話就開始在宋爲國的身上活動了起來。
如果是放在以前,只要牛莉有這樣的挑逗行爲,宋爲國肯定就會有着很強的欲情,可是,今天的情況卻不知是怎麼了,任憑牛莉怎麼樣挑逗,甚至都難得地用小嘴含了那話,宋爲國都沒有一絲起色。
“怎麼搞的!”牛莉很是生氣,大聲問了一句。
“可能是太累了!”宋爲國的心中亂七八糟的想着自己的前途問題,一想到上面的那些大神正在自己的那所小廟裡打架時,他的心中充滿着一種顫抖感。
再次弄了一陣,牛莉火了,對着宋爲國就大聲道:“你是不是在外面養了二奶了?”
宋爲國忙說道:“你想哪卻了,我怎麼會做那事。”
“沒養女人,你怎麼被人掏空了?”牛莉越想越感到應該是這樣,放聲就大哭了起來。
沒想到牛莉會這樣,宋爲國感到全都亂套了,與此同時,他也同樣有些心驚,自己那玩意怎麼就沒用了,這事可是一件大事,想到這裡,他也有意想激發自己的欲情,不斷在牛莉的身上活動着,可惜的是,無論他怎麼樣搞,那話兒就是沒有動靜。
沒用了!
想到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就將失去,宋爲國感到自己真的是完蛋了。
喘着氣躺在了牀上,宋爲國失去了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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