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常委會之後,周才欽立即跑到了省裡。他對於貫河發生的事情感到了不安,就想立即向林政宇進行報告。
“怎麼回事?”林政宇看到周才欽的到來,沉聲問道。
辦公室內靜靜的,杯中的水氣正在升騰,林政宇當然知道周才欽來彙報什麼事情。
貫河常委會上發生的事林政宇多少也知道了一些,對於周才欽無法掌控局面感到了失望,對於周才欽這個有一定家世背景之人,林政宇希望他能夠在貫河有所作爲,可是,從這次的貫河常委會上可以看出,周才欽畢竟年輕,在掌控力上並不如莫正羣老道,那莫正羣能夠與王澤榮和麥其進行聯手,這就已經說明了莫正羣的厲害,他真擔心周才欽不是莫正羣的對手。
“林書記,貫河現在出現了小集團情況,莫正羣、王澤榮、麥其現在已經聯在了一起,長此下去,我擔心貫河的各項工作會受到影響。
在講述完貫河這次常委會上的情況之後,周才欽又說道。
靜靜聽着周才欽的講述,林政宇的目光盯着周才欽看了一陣之後才說道:“日本半導體株式會社的開工儀式準備得怎麼樣了?”
這話與周才欽彙報的事距離也太遠了,林政宇這話一說出來,周才欽的心中也是一愕,但還是立即回答了林政宇的問話,這事是貫河的大事,他當然是做得很細緻的。
“請林書記放心,我們全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省委領導到來。”
林政宇說道:“很好,到時我來貫河參加。”
周才欽一聽這話,心中暗自高興,這說明林政宇還是支持自己的,林政宇同意到貫河就是要給自己站臺了!那莫正羣有了呂敬新的站臺之後,王澤榮都同他進行了聯手,但願林書記到了之後,王澤榮能夠重新認識一下局勢。
看着周才欽離去,林政宇點菸一支香菸抽了起來,對於貫河的這事,他當然是不想看到的,假如任由莫正羣和王澤榮聯手下去,周才欽就根本不可能有什麼樣的作爲,自己在貫河的安排可就真的失去了作用。
看來是得讓王澤榮離開了!
本來還在猶豫的林政宇終於作出了決定,這之前,他一直有一個擔心,他擔心陸副總理如果到了貫河之後發現王澤榮被調走了會有看法,現在認真一想,這事還是值得研究的。
從周才欽彙報的情況可以看出,王澤榮在貫河的勢力逐漸在增強,長此下去,莫正羣也好,周才欽也好,兩人都要被王澤榮壓下了,這事如果真的實現,這可就是一個笑話,一二把手整不過一個常務副市長,這讓山南省委如何去面對各方。
陸副總理是土地流轉的支持者,而自己身後的人卻對這事並不太感興趣,如果把山南的土地流轉做得過好了,自己身後的人們會如何看自己?
土地流轉這事還是不能太過冒頭,冒頭了對大家都不好!
林政宇同時又想到了項家的情況,讓項家與陸副總理走得太近了的話,項家的實力將會更大,這事同樣不能太過支持。
想到項家爲何想把王澤榮調離貫河的用意,林政宇的臉上現出了笑容,他當然知道項家的意思,他們是不想王澤榮捲入到上層的爭鬥當中了。
這是一個對雙方都有利的調動,還是讓王澤榮走吧,只要王澤榮走了,周才欽應該就能夠有用武之地,麥其跟莫正羣聯手了!這事並不難辦,下一步把他也調離就行了。
林政宇不斷思考着利弊關係,想了一陣之後,他覺得還是讓王澤榮到三省辦去當辦公室副主任爲好,那機構雖然重要,但一時半會也搞不出什麼名堂,他走了之後,再重新佈局一下貫河,相信貫河的情況會有很大的改觀。
省委林書記要來之事,貫河的幹部們立即行動了起來,全城都重新裝扮了一下,開發區就更加重視了,朱倩瑤領導着人們對每一個地方都重複進行着檢查,王澤榮這幾天也盯在了開發區,在沒有離開之前,開發區仍然是他管轄的地段,十八億美金的大工程,各方都在重視,自己可不能在這事上出什麼問題。
“王市長,我想調走。”朱倩瑤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對王澤榮說道。
王澤榮這幾天都在開發區,對朱倩瑤的想法也知道原因,問道:“他還在糾纏?”
朱倩瑤皺眉道:“本來以爲上次那河川拱田喝不過酒,當着那麼多的人承諾不再糾纏,可是,沒過幾天他又舊性復發,我真是煩不勝煩!”朱倩瑤根本就看不上河川拱田,一想到那人的樣子,她就犯惡心,在她的心目中一直都存有着王澤榮的身影,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是,這念頭越來越強烈。
對於這事,王澤榮真還沒有什麼辦法,那小子陰魂不散的,很是討厭。
“你有什麼打算?”王澤榮問道。
“有什麼打算,也就是調離而已,現在從省裡到市裡,對於日本半導體株式會社的投資之事都非常的重視,誰會在乎我這樣被騷擾之事,我真怕出了事也沒一個說理的地方。
其實,如果動用她父親的力量,多少還是能夠起點作用的,可是,這事真還不好去說,人家又沒有犯什麼過錯,只是騷擾而已。
“下一步開發區可能會上升一格,你有可能進入市委常委,調離了很是可惜。”王澤榮說道。
這事朱倩瑤當然知道,自己的父親也已透露過消息,可是,一想到河川拱田的樣子,她寧願不要那常委。
看到朱倩瑤的樣子,王澤榮還是決定幫你一把,對她說道:“你也不要擔心這事了,交給我吧,我來想辦法。”
聽到王澤榮這樣說話,朱倩瑤的眼中滿是感激之色,輕聲道:“謝謝王市長。”有了王澤榮的應承,不知怎麼的,她感到自己的心中彷彿是放下了這心事,她相信王澤榮一定能夠幫到自己。
從開發區回來,王澤榮就在想着這事該如何去做,能夠把河川拱田弄回日本是最好的辦法,可是,如何才能夠把他弄走呢?這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現在看起來,日本的這家公司就是想讓河川拱田長駐貫河,負責這塊的。
一個想法突然產生了出來,王澤榮的臉上現出了笑意。
由於日本半導體株式會社與貫河的合作是一件大事,投資金額也很大,該公司的董事長河川木本帶着夫人香惠子一行從日本趕了過來。
河川木本是一個乾瘦的老頭,年紀也不小了,走路都是讓人扶着行動。而他的夫人香惠子卻很是年輕漂亮,根本不可能是河川拱田的母親。
跟隨在周才欽的身後,王澤榮同貫河的領導們一道接待着河川木本。看到河川木本的這老邁樣子,王澤榮甚至在想,他的這女人不知跟他是一種什麼樣的結合。
“周市長,貴國的服務工作極好,今天看了工地的情況,我們對在貫河建廠之事就更有信心了。”河川木本豎着大拇指讚揚着貫河的工作。他是知道中國國情的,現官不如現管,既然決定落戶在貫河,就必須與這些官員搞好關係。
跟隨在河川木本的身後,河川拱田一改那豬哥的形象,顯得很是得體,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一個好青年。
對於自己的兒子顯明也是滿意的,河川木本用日語對兒子進行了誇獎。
行走在開發區內,河川木本的四周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官員,王澤榮並沒有跟他們走在一起,而是有意落在了後面,自己反正要離開了,再說了,這事的政績中周才欽的,自己也沒有必要去沾這一政績。
看到前面的那些圍在河川木本身旁的人,王澤榮暗自感慨,現在這世道,有錢就是大爺!
“想我了沒有?”
“怎麼不想,我可是天天都在想着你的,最近沒有我插你,是不是發癢了?”
……耳中突然傳來了用日語進行的小聲對話,王澤榮一陣驚局,竟然還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說這淫穢之語!
擡頭向旁邊看去,只見河川木本的老婆香惠子與河川拱田正並排走着,他們兩人看到王澤榮望了過來,還對王澤榮微笑着點了點頭。
“他會不會聽到我們的講話?”香惠子有些不安地向河川拱田問道。
河川拱田臉上的笑容並沒有變,回答道:“他聽不懂日本話,不算罵他他也不知道,你看我罵他。”說話間,河川拱田用日語罵了王澤榮幾句。罵王澤榮時,他的臉上那笑容並沒有任何的改變,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正在與香惠子說話。
聽到這小子罵人,王澤榮剛想發怒,瞬間就忍了下來,微笑着看了看河川拱田,只見河川拱田仍然滿是微笑地看着自己。
罵那隔壁的!
王澤榮在大學時很是用心學過一段時間的日本,基本的對話還是聽得清楚的。
“怎麼樣?他根本聽不懂我說什麼。”河川拱田得意地對香惠子說道。
看到王澤榮並不能聽懂兩人的對話,兩個人立即用日語對進了對話。
“今天你偷偷出來,我們好好的搞一下。”河川拱田對香惠子說道。
“什麼時候他纔會死啊,我真想立即就成爲你的女人。”
……耳中聽着兩人的對話,王澤榮終於明白了,這兩人原來早就已從偷情上了,只是瞞着河川木本而已,兩人在對話中更是說了許多穢言穢語的東西。
竟敢罵我!
王澤榮想到河川拱田剛纔罵自己之事,以前就有的計劃再次回想了一遍之後,他感到現在是到了實行的時候了。
參觀完開發區,河川木本一行朝回走來,一直觀察着河川木本的情況,當看到河川木本就要向自己這方看過來時,王澤榮向河川拱田施行了一個改變意志的力量,這力量當初對付周林時用過一次,由於損官氣,王澤榮一直都很少使用。
這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王澤榮的最新成果,用官氣可以影響到無官氣之人,以前對無官氣的人是無法影響的,這段時間以來,王澤榮通過對龍香冰的實驗之後,他終於取得了突破。
河川拱田這時正與香惠子談得火熱,突然間,他產生了一個衝動,伸手就往香惠子的屁股上捏了過去。
那河川木本的目光剛好看過來時,河川拱田的動作全都落在了他的眼睛。
愕然之情閃現在他的眼內,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去捏自己老婆的屁股,那情形要多淫蕩有多淫蕩了。
並沒有發現父親的目光,河川拱田的思維着就一個,想好好的捏揉一下這個一直以來都跟自己偷奸的女人。
由於人太多,河川木本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之後,向另外的方向看了過去。
王澤榮看到了這情況之後,心中暗笑,這僅只是第一步,下一步還得再整這小子一下才行。
河川拱田沒有看到父親的情況,那香惠子可是把這一切看一鄧眼裡的,想到河川木本那厲色,她的心中涼涼的,有一種大禍來臨的感覺。
市委賓館裡,日本的這些商人住了下來。
河川木本第一時間就把兒子叫了過去,關上了房門,河川木本一耳光就煸了過去。
被打了一耳光,河川拱田還不知道自己出了什麼事,疑惑道:“怎麼打我?”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河川木本更怒了,擡起手就一連串的煸了過去。
香惠子這時早已跪在了地上,全身都在發抖,她當然知道丈夫爲何要打人了。
不明不白被打耳光,河川拱田大怒之下想到了許多家族內部的事情,想到自己的母親就是被這樣打死時,他的怒火也燃燒了起來,擡手一下就擋了過去。
河川木本是一個老人,本來身體就不怎麼好,再加上一路的勞累,如何受得了兒子的這一阻擋,當時就被擋得摔了出去。
這一摔之下摔出問題了,那頭就重重的撞擊在了桌子角上。
看着從頭上流出的鮮血,河川拱田和香惠子都慌了,大叫着打開房門招呼着人來進行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