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時間裡,王澤榮算是知道了這次貫河發生的情況的事情牽扯很廣,許多人都被他拉下馬來,除了知道的雙規之人外,還有不少雖然在位,但也被調整的人,這種情況的還是佔了多數,畢竟動了那些人之後,從他們身上拉出來的會更多,經過一些平衡之後,只是把那些人調整了一下工作而已。
據王澤榮所知,張鬆和杜守如都不算是馮日鏵的人,應該是其他的省裡領導獲得了好處,當然了,他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有什麼樣的後臺。
在對錢奕材和伍梭德的事情上就顯得不同,雖然兩人都是另有任用,其實任用的區別就大了,錢奕材是負有監管不力的責任,本身並沒有什麼事情,這次是調到省建設廳去任廳長,而伍梭德卻是調省交通廳去任了一個處長,這是降了,因爲伍梭德多少還是受到了田蒙力的牽連,好在馮日~說了話,他算是逃過了一劫。
至於蒯富權,這次只是調到另外一個市去任常委、副縣長,這事搞得蒯富權對王澤榮很是感激,他知道這事情應該是王澤榮上面的關係暗中幫了一幫,並沒有拿他怎麼樣。
大家更是知道了王澤榮沒能升上去的原因,田蒙力出事的地點就是大坊縣,作爲縣委書記,手下的兩個副縣長,幾個原來的局級領導被雙規,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不僅沒有事情,還保住了縣委書記的位子,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王澤榮的背後有着一些關係,還很強。
當然了,這種結是王澤榮事前沒有想到的,在他原來的想法當中,從自己的縣裡拉出了田蒙力除了一惡,應該算政績,結果卻不僅沒撈到政績,反而成了別人攻擊自己的一個武器,他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了,對於政治上的鬥爭也有了深刻的認識。
王澤榮回到大坊縣之後開始埋頭抓工作,他暫時也不太好去聯繫兩個新任一二把手的領導。
就在王澤榮應該不應該與兩個同學聯繫時,張鬆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澤榮啊麼的,老哥到了貫河也見你招待一下。”
張鬆的話透着很親熱意思。
王澤榮忙說道:“張市長剛到河。肯定有很多事情。我怎麼好影響你地工作。”
張鬆不高興道:“怎麼搞地。我們兩地關係還這樣稱呼不是不拿我當哥?”
王澤榮只好說道:“那好。背後我還是稱你張哥。但有人地時候我們還是按規矩稱呼。”
對於王澤榮地話很是滿意張鬆高興道:“怎麼樣。今天到市裡來一下。我們哥倆聚上一聚?”
雖說是帶有詢問地口氣。但那意思很明白是要與王澤榮交好。
王澤榮說道:“張哥相邀。兄弟地一定到達。”王澤榮不可能不去。不談同學關係。就說張鬆作爲市長叫自己去見他。自己也應該立即前往纔對。
能夠與張鬆有一個好的交往,王澤榮還是高興的。
王澤榮接完電話就驅車往市裡趕去在他對於能夠儘快與市領導拉上關係也感到了急切。
張鬆其實也對與王澤榮的會面很重視,他是見過王澤榮背後實力的人爲石雲平的最好朋友,他沒少從石雲平那裡聽到王澤榮的背景情況雖然他也有一些背景,並且也不差同時,王澤榮在大坊縣是一縣書記,自己到了貫河之後,借重王澤榮的還多,特別是他不希望王澤榮背後的那些關係網被其他人所用。
張鬆初到貫河,對於這裡的情況真是摸不到頭緒,有一個同學爲自己講解一下也很不錯。
王澤榮的車子正開着,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接通之後,就聽新任市委書記杜守如說道:“澤榮,在哪裡呢?”
看到是杜守如的電話,王澤榮急忙說道:“啊,是杜書記啊,今天張市長說是約我這同學聚一聚,我正在往市裡趕來。”
王澤榮還是多了一個心眼,表示是張鬆說同學相聚纔到市裡的。
“哈哈,老張到先把你約了,這樣吧,明天我們也聚上一聚。”杜守如笑道。
答應了之後,王澤榮感到自己的頭上開始冒汗了,從這事裡面他算是聽出了一些東西,今天的同學相聚並沒有叫杜守如參加,也就是說,張鬆和杜守如之間已經開始出現了一種微妙的變化,也許兩人已經在暗中爭奪了。
自己難道又要面臨一下站隊的問題?
王澤榮一想到這裡就有些頭大。
張鬆的秘書是他從福民市帶來的,叫高衛軍,是一個很精明的年輕人,見到王澤榮到來,忙走上前道:“王書記吧?”
王澤榮的秘書郝銳斌說道:“這是我們大坊縣的王書記。”
確認了王澤榮正是市長請的人,高衛軍的臉上滿是笑意道:“王書記,市長等你一會了。”
聽到張鬆已經到來,並且等了一會,王澤榮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來晚了!”
在高衛軍的引導下,王澤榮進了一個包間,看到張鬆正坐在那裡沉思着什麼,急忙說道:“張哥,不好意思,來晚了!”
聽到王澤榮的聲音,張鬆忙站起來握住王澤榮的手道:“老弟能來就好,那麼遠的路趕得急吧。”
王澤榮說道:“是跑得有些急。”
張鬆哈哈大笑了起來。
“快坐下說話。”拉着王澤榮坐了下來,他在王澤榮面前竟然沒有擺出一幅領導珠架勢,搞得王澤榮的心中很是高興。
“老弟啊,你老哥現在到了貫河可是兩眼的莫黑,今天請你來是想請你幫我說道說道這貫河的情況。”張鬆直接把來意說了出來。
看到張鬆純粹就是擺出一幅同學之間交流的樣子進行詢問,王澤榮對張鬆的厲害也算見識了,他剛來貫河,的確需要的就是第一手的貫河官場資料,如果擺出一幅官架子,也許就無法從王澤榮這裡得到什麼內容,並且還把王澤榮向外推了出去在這樣的態度一出來,明顯就是告訴王澤榮,我可是拿你當兄弟看待的,你不幫我可不行。
既然這樣說了,你需要了解些什麼,只要我知道的,聽。”王澤榮只好說道。
兩人很快就一問一答起來,應該說張鬆對於貫河的情況還是知道了一些幾天以來,他應該是在瞭解情況上下了一些功夫。
“澤榮啊,老哥現在是孤身到貫河,你可要多幫我出出主意纔對。”張鬆擡起杯子與王澤榮對飲了一口之後說道。
王澤榮試探性說道:“老哥說那裡去了,你怎麼是孤身呢書記可是老杜啊,你們兩個聯手之下,還有什麼事搞不定。”
聽到王澤榮這樣說話鬆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錯,不過,咱哥倆可是要親一些的,你可要多幫我纔是。”
王澤榮進一步道了張鬆與杜守如的問題中暗自擔心起來,以後自己的站隊真的難站,都是同學,都與自己不錯,看起來他們還都需要自己,這可如何是好!
“你現在可是我的領導啊要你命令一聲,我敢不聽嗎?”王澤榮說道。
看了王澤榮眼鬆笑道:“來之前,老石、老阮、老郭幾個還在一起吃過飯的們都說了,有你在貫河的工作會好開展許多,到時我把他們也請下來聚聚。”
把幾個同學都擡了出來了!王澤假裝沒明白他的意思道:“太好了,我們大坊縣的招商工作正在展開,也許他們還能來幫我們一下。”
說到大坊縣,這事還真起了張鬆的重視,暫時也沒追王澤榮表態,問道:“大坊縣是全省的土地流轉試點縣,這事我在來之前省委領導在談話中也要求我們重視,不知道到底試點得怎麼樣了?”
王澤榮道:“要不,你哪天去親:看看?”
張鬆道:“看是肯定要去看的,但是,在貫市工作剛接手,手頭萬緒的,看來還要過一陣才行,你大體先講一下。”
王澤榮答應一聲之後就開始詳細的把大坊縣的土地流轉、機構改革、招商引資及農民脫貧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了王澤榮的介紹之後,張鬆感嘆道:“早就聽說大坊的農民快擺脫貧困了,現在聽了你的介紹之後才知道你們的工作做得很細、很紮實,這事是省裡的面子事情,千萬不能搞砸了。”
王澤榮說道:“還需要張哥到時候多多指導。”
酒越喝越多,張鬆的酒意已經很濃,王澤榮卻根本沒有任何的酒意,看着張鬆的樣子,他感到很是爲難,自己到底該怎麼站隊纔好,想到明天杜守如相聚的邀請時,王澤榮的頭都有些痛了,如果來的書記是另外一個人,有張鬆這樣的熱情,自己肯定會投向張鬆,現在的情況卻不同了,一二把手都是與自己相處較好之人,自己應該怎麼辦?
看着張鬆一搖一晃的在秘書扶着之下上了車子,王澤榮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郝銳斌道:“找一家賓館先住下,明天還有一臺酒要喝。
”
今天竟然看到王澤榮與新來的市長如此熱情喝酒,郝銳斌的震驚可是不小,自從市裡的新領導來了之後,就看到王澤榮根本不往市裡去跑,他有時都想提醒王澤榮一下,讓他去與新來的領導加強一下溝通,本來他以爲錢奕材走了之後,王澤榮暫時在這貫河就沒有什麼強的後臺了,沒想到他與新來的市長比跟錢奕材還要親密,這也太出人意料了!
明天還有一臺酒要喝,也不知是跟誰去喝這酒,假如再有一個常委支持,加上原來的劉建、潘進貽的支持,王澤榮最少就有四個常委支持,在這市裡面同樣會有不小的後臺,郝銳斌對於跟着王澤榮很有前途的想法再次得到了加強。
住進賓館,王澤榮洗了一個熱水澡,靠在牀上認真想着自己的一下步路子。
還是詢問一下項南吧!
對於這樣的事情,王澤榮感到自己處理起來有些難度,明天如果杜守如也逼自己表態怎麼辦?
撥通了項南的電話,估計項南正在應酬着,項南先是掛通了通話,過了一會之後,項南把電話打了過來,問道:“澤榮,有什麼事?”
王澤榮說道:“爸,有一件爲難的事情,我拿不定主意,想請教你一下。”
項南笑道:“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說一下我聽聽。”
王澤榮立即就把杜守如和張鬆的情況都說了一下。
聽了王澤榮這樣一說,項南笑道:“還真沒有想到調去的一二把手跟你都有這樣的關係,這是好事,有時候並不需要站隊。”
說話一出,王澤榮就有些不明白了,問道:“不站隊,我怎麼辦?”
項南說道:“這兩個人我都瞭解一些,杜守如的後臺應該是省紀委書記樑明喜,樑明喜憑個人的實力到了省紀委書記這個位子上,他的能力不錯,但也就到此爲止,張鬆應該是靠副省長白漢鬆起來的,老白家連項家都不如。”
項南把這話一說,王澤榮算是明白項南的意思了,這兩股勢力應該是平衡之後的產物,現在自己的岳父並沒倒,逐漸有重新起來之勢,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就算是杜守如和張鬆都應該不敢太過把自己怎麼樣,在他們之間做一箇中立者是有條件的。
“明白沒有,你暫時不必站隊,儘可能的支持那兩人的工作,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大坊縣出成績,只要出了成績,他們也擋不住你的發展。”
項南的指導就很有強勢了,王澤榮現在終於把心放了下來。
躺在牀上分析了杜守如和張鬆的情況,王澤榮現在反到爲他們兩人擔了心事,這次新常委較多,如果他們兩人再不聯手的話,也不知道他們能夠收攏住幾個常委。
看來貫河市的情況非常複雜了,也許再也找不到那種一家獨大的局面!
要票要得真是不好意思,看在碼到一點鐘的情況下,大家有票還是再投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