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華泰祥到海東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來參加大學生〖運〗動會,媒體記者出動得極多,今天一來就跑到了市委大會議室裡面聽彙報,前來參加的媒體記者肯定是少不了。
開會之前,華泰祥更是讓人通知,允許媒體記者參加這個會議,這樣一來,大會議室裡面就裝滿了人。
本來還歡歡喜喜的事情一下子搞成了這樣,最愕然的可能還是那些中外的媒體記者了。
閃光燈不斷閃着,鏡頭全都對準了幾個重要的人物。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這還是一次大學生〖運〗動會的彙報會嗎?
大多數人只想到的是今天這事是突發的事情,明白內情的人全都把心懸了起來,今天這會變味了,這可就不是一般的彙報會了!
詹國昌皺眉看了一眼那幾個老頭,以他的智慧又怎麼可能看不出這是一次有預謀的針對王澤榮的行動,借媒體來搞王澤榮,這事連血書都搞出來了,相信很快,這事就成了世界議論的焦點。
王系的那些官員心中就更加的不安,這事太明顯了,應該是有人要借這事把王澤榮拿下。
這時的華泰祥心情不錯,但是,表現上卻表現出一幅非常嚴肅的表情,沉痛在看着海東的幹部們,感嘆道:“我本來只走到海東來參加大學生〖運〗動會的,今天也只是想聽聽你們在大學生〖運〗動會上的準備工作,真的讓我痛心啊,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直以來,我都是這樣認爲的,海東在王澤榮同志的領導下雖然在發展中出現了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主流應該是好的”我現在真的很痛心,我想問問海東的同志,怎麼就連血書都出現了!我只聽說過舊社會一些含怨難伸的人才會搞出這樣的事情,現在是新社會啊,我們的國家正在蓬勃的發展啊”怎麼就有人寫出了血書了!”
目光看向魏老頭等幾個老頭,華泰祥很有感情地說道:“老魏等同志大家都是知道的,曾經也都是海東市一級的重要幹部,雖然他們現在退下了,但對於海東的關心還是時常能夠見到他們的身影,這樣一些老同志是我們國家的寶貝,剛纔聽到了老魏等同志那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更是見到了這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血書”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都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啊!”
華泰祥是副〖主〗席,這話裡話外已經表現出了一種站在魏老頭等人一邊的意思,就已是定性了海東的問題之意。
記者們根本不知道他們今天到來這裡根本就是華泰祥有意爲之,還以爲又抓到了一個大新聞,一個個〖興〗奮得把鏡頭不斷對着幾個重要人物閃動。
聽着華泰祥在那裡說話,王澤榮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他太清楚內幕了”自己的行動到了現在已經是與華泰祥他們刺刀見紅的時候,今天華泰祥的做派根本就沒有再顧及他是副〖主〗席的身份,完全就是要以大壓小,從而把海東存在問題,王澤榮存在問題的事情定性。
王澤榮現在看向華泰祥時,感到的只是一種對國家存在問題的心痛,心中就更加堅定了把這批人剷除的決心。
手中擁有着足以致命的華泰祥等人材料,王澤榮也很想再次看看自己手下的這些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立場。
現在發展到了這樣的程度”一些猶豫不定的人肯定得再次進行選擇,下一步自己將要不斷進步,雖然能看官氣,王澤榮更想知道的是自己的那些手下有幾個人敢於站出來。
第一個站出來的還真是王半榮沒有想到的人。
只見政法委〖書〗記甘國輝把手舉起來道:“華副〖主〗席,我能不能講幾句話?”
本來華泰祥正在大聲講着,卻突然就被甘國輝打斷,臉色就有些不好看,本不想讓這個海東的幹部講話,當着那麼多的記者”又不能夠表現得太過,只要沉着臉說道:“這位同志是海東的同志吧”不知你要說什麼?”
甘國輝站起身來看向華泰祥道:“華副〖主〗席,剛纔那血書從我的身邊傳過去時,我聞到那氣味並不是人血的味道,我是專門搞刑偵出身的人,對於人血的氣味很敏感,既然是血書,我認爲先還是要鑑定一下這血書是否真是用人血寫出來的。”啊!
甘國輝用一種對工作認真負責的表情說出了這話,搞得整個會議室裡面一片譁然。
血書是假的?
這再次引發了大家的興趣,閃光燈對着那封血書就在不斷的閃動。
華泰祥的臉上頓時現出了怒意。
那魏老頭不幹了,跳起身來指着甘國輝大罵道:“甘國輝,你這個王澤榮的小爬蟲!
啪的一聲巨響傳來,會議室裡面一片靜寂,大家都看向了聲音的方向。
只見王澤榮一掌拍在桌子上之後,看向魏老頭道:“我王澤榮行得正,坐得直,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對得起天地良心,海東發展的是非功過不是憑着幾個所謂的老同志就能夠抹殺的,在〖中〗央還沒有定性的情況下,我王澤榮還是這海東的市〖書〗記,甘國輝同志也是海東的政法委〖書〗記,你作爲一個老同志,也是曾經擔任過領導的同志,罵別人是小爬蟲,你憑的是什麼?”
王澤榮也是要做給華泰祥看了,官氣中的威壓之力也朝着魏老頭就施展了過去。
現在的王澤榮已不同於以往,三個傘蓋的形成之後,那種強大之極的威壓又怎麼可能是魏老頭所能抵擋。
就在王澤榮說話的同時,大家就看到魏老頭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
王澤榮說到這裡,看向華泰祥道:“華副〖主〗席,既然那血書是告我的,很好麻,作爲一個黨員,作爲一個黨的幹部,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自覺接受羣衆的監督,既然有人告了我,那就請組織上對我的所有情況進行調查好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無論是誰也不得對海東指手劃腳!”
紀委〖書〗記賈建山站起身來嚴肅道:“我支持王澤榮同志的話,作爲一個紀委〖書〗記,今天發生的事情我有責任向中紀委進行報告,針對所謂血書上的事情我們會請上級逐一進行覈實,如果證據確鑿,作爲紀委書記,我願意承擔應有的責任,假如屬誣陷,我們將提請有關部門追究當事人的誹謗行爲!”,現在已到了表態的時候了,在這樣的時候,海東的幹部們都知道,站隊已經再次擺在了大家的面前,一邊是國內權勢極大的副〖主〗席,一邊是自己一直投靠着的王澤榮,到底該站在那一方呢,這可就是一件關係到大家的今後發展的大事。
華泰祥還真是沒有想到有兩個人敢於站出來頂自己,目光在這兩個人的身上看去。
盧寧國的目羌這時看向了市委副〖書〗記胡保財。
看到了盧寧國的眼神,胡保財的心裡面真的是一片混亂,就在昨天晚上,盧寧國還專門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在電話中原諒了自己出賣盧寧國手下的事情,更是許出了一些好處,在盧寧國的話意中,下一步海東將會發生變局,到了那個時候,王澤榮就將會從海東市委〖書〗記的位子上退下,海東市委〖書〗記的位子華副〖主〗席有意讓他來接任。
這是很大的利誘了,雖然這事只是口頭上的許諾,但是,這許諾又是那麼的讓人心動。
看到今天突然發生的事情,胡保財當然知道這事是一次有預謀的行動,還是由華泰祥親自來操作的事情。
王澤榮頂得過去嗎?
許了自己〖書〗記的位子,如果沒有投名狀,尖怎麼可能真的幫助自己?
胡保財已經動搖了,他感到王澤榮就是再有後臺,又怎麼可能大得過正在當權的華泰祥,他更是清楚地知道,如果沒有發生意外,華泰祥就必然會升爲一號。
怎麼辦?
胡保財有頭腦裡面這時是一片混亂。
看到盧寧國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胡保財的心中一動,也許這次華泰祥他們已經把所有的結果都考慮到了,借這件事情,再加上連環爆炸案,很有可能就把王澤榮從〖書〗記的位子上拿下去了!
胡保財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路東新區的區委〖書〗記張大高看向華泰祥道:“華副〖主〗席,我走路東新區的區委〖書〗記張大高,今天您能親自聽取海東的情況,我的心中真的是激動萬分,一直以來我都不敢說話,就是害怕打擊和報復,真的沒有想到,魏老他們這些退下去的老同志都是那麼的充滿正氣,看到他們都敢於寫出血書,我真的是慚愧之極,他們的行爲激發出了我心底的那種良知,我也要告狀,告的就是海東的市委〖書〗記王澤榮同志,他到了海東之後,大搞派系鬥爭,把盧〖書〗記培養的大量幹部陷害,海東已經偏離了〖中〗央的方向啊。”,事情越發熱鬧了,這個一直以來表現出溫順到張大高也跳了出來反對王澤榮。
看到張大高跳出來,盧寧國的臉上現出了笑容,對張大高讚許地點了一下頭。
站隊開始了,記者們是〖興〗奮的,官員們卻不停在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