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這不是關着那個什麼言和集團在咱們林川的負責人常鬆磊嘛!馮局好像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要給予保護,這不就連吃飯都是專門的人供應,也不知道他提供了什麼重大情況,我們就奉命被調了過來”帶隊的這個小隊長對汪崇禮到是沒有太多的戒心,想着反正都是自己的領導,而且又是局黨委的成員,他估摸着說下也沒什麼。
汪崇禮聽在心裡,卻是有些吃驚,這種情況下還想見人,恐怕是難得了,如果這個情況是真實的,以汪崇禮對辦案的瞭解,基本上想要探視是無望了,打聽完了消息,汪崇禮只是點了點頭,然後還勉勵了幾人幾句“嗯,我知道了,那你們看要認真守護纔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多注意着點知道了嗎?”。
幾個防爆隊員聽到汪崇禮的勉勵,一個個臉上笑開了花,雖然汪崇禮在局裡過得不如意,可是好歹也是領導,以後升遷什麼的,他怎麼也有一票不是,所以大家也沒有想其他的。
汪崇禮離開後,就快步的走回了辦公室,現在他也沒有底,剛纔在李長順那裡他答應的太快了,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常鬆磊現在的情況,這要探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想到這裡汪崇禮只好將自己探聽到的消息轉告李長順,希望他能夠體諒自己。
兩人很快就通了電話,而李長順聽到是汪崇禮的電話,很是高興;結果聽了汪崇禮的彙報後,他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就連坐在對面的鄭大山也出現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老鄭,這次恐怕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汪崇禮說常鬆磊交代了一個重要情況,現在被二十四小時保護了起來,按照辦案指南,現在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和他的接觸的,就算是家屬也不行,你看現在怎麼辦”李長順雖然對公安系統內部的運作情況不太清楚,但是他也知道汪崇禮在這個時候肯定是不會騙自己的。
鄭大山有些失望的看着李長順,嘆了口氣道“哎,這回恐怕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我試着和市長說說吧!希望能得到他的理解”;鄭大山現在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畢竟縣公安局不聽他的調度,他也不好直接干預,萬一這個案子牽連太廣,那以後自己找誰說理去。
李長順和他一樣也是一籌莫展,鄭大山也沒有避諱什麼,畢竟現在在林川兩人如果再有間隙的話,那今後這日子可就真不好過了,所以他就當着李長順的面,直接打電話給邵衍平說了此事。
“大山啊!看來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複雜,這個事情我們恐怕是不太好乾預了,這樣吧!你把你們瞭解的情況,和江總說明一下,希望得到他們的諒解,我這邊也會合冷總說明的”邵衍平也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在這種情況下,他和鄭大山的想法是一樣的,儘量避免事情不要引火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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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邵衍平的理解,鄭大山總算鬆了一口氣,然後他把江龍斌給約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準備把這一情況告訴江龍斌。
“鄭縣長,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江龍斌接到了鄭大山的電話,就火急火燎的從酒店趕了過來,在聽完鄭大山的話後,他心裡就是一驚,可是面上卻是萬萬不敢表現出來,於是他試着向鄭大山詢問到。
鄭大山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一臉同情的看着江龍斌說“江總,你也知道公安系統辦案,一直以來都有他的獨立性,而我們政府也只能是出於指導和出大的方針,在具體辦案的細節上,我們也不太好過多的干預,這件事我也向我們邵市長做了彙報,他也指示我們一定要尊重公安系統的獨立性,所以這件事我們縣政府這邊也只能是愛莫能助了,也希望你們能做好家屬的工作,只要案子進入了公開階段,那麼他們也就可以探訪了”。
江龍斌心裡是擔心不已,看來這件事要指望鄭大山和邵衍平是沒有用了,還是得從上面來想辦法纔是,在鄭大山這裡得不到實質性的答覆,江龍斌也不打算繼續待着這裡,含糊了幾句後便告辭離開了。
而與此同時,唐世傑這會已經趕到了省城,曹達興帶着人直接坐飛機到渝州市,然後乘火車下黔州,這樣一來路程上就要短上一些,時間也要快上許多。
黔明市的車站外。
“老領導,你們總算是到了,這一路上舟車勞頓,我看是不是先給你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此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唐世傑考慮到三人來得匆忙,所以關心的向曹達興詢問到。
曹達興撐了撐懶腰,然後擺了擺手道“哎,在火車上睡了半天了,現在你讓我休息我也睡不着,不如我們找個地方,研究一下案情吧!”。
曹達興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唐世傑所說的情況,因爲電話裡唐世傑沒有說得太過詳細,這會雖然中紀委批准他帶人下來,但是還是要掌握第一手資料才行。
唐世傑點了點頭,然後對曹達興道“那這樣,老領導我們先上車再說吧!”。
一上車,唐世傑便將材料還有錄音機遞給了曹達興,然後就不再說話了;陳斌將車裡的車燈打開,便下了車在車外守候,跟着曹達興下來的兩個同志也沒有上車,這兩個人又是新人,所以和唐世傑也不熟悉,他們也不好在車裡待着。
差不多過了四十幾分鍾後,曹達興一臉的震驚,這可比劉雲龍交給自己的那封舉報信還要嚴重。
“世傑,這常鬆磊的話有幾層可信?”畢竟牽扯到兩個副省部級的幹部,而且如果按照這個上面所記載的內容,甚至牽連更廣也說不一定,所以曹達興表現得很慎重。
唐世傑一臉嚴肅的對曹達興說“常鬆磊的要求就是禍不及妻兒,自己能夠少做幾年牢”;他也不好說常鬆磊的話到底有多少可信,但是常鬆磊的要求就是這麼簡單,而且看來常鬆磊是早就有所準備,就是爲了關鍵時候保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