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山又怎麼會不知道李長順說的,可是他有什麼辦法,當時邵衍平已經把自己頂到了牆角,如果當時不答應,那他這個縣長的位置恐怕也就做不長了,鄭大山苦笑了一下“長順啊!我們也算是多年的老同事了吧!”。
李長順也感嘆道“是啊!從你到黃南開始算,也有十多年了吧!想當初在黃南的時候,咱們什麼時候混得如此落魄啊!”。
是啊!李長順說得也是鄭大山所想的,曾幾何時在黃南的他們,什麼時候辦點事還需要以商量的口吻,雖然當時兩個都只是副處級幹部,可是在縣裡那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們說一句話那還是很管用的。
可是自從到了林川,從職權上來說的確是實權派,可是真正能管的事卻是很少,這是一種落差,是兩人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可是今天李長順也是處境生情不由的感慨了起來。
“長順,這麼多年了,我也沒求過你什麼,可是這次邵市長下了指示,我也只能是硬着頭皮接了下來,你看看這件事有多大的操作空間”鄭大山其實也吃不準,只是當時邵衍平提了一句人性化處理,所以他纔敢硬接了下來,可是自己卻是沒有多少的把握。
李長順搖了搖頭顯得有些無奈,他到林川時間不短,可是在公安系統內部他也是真沒多少發言權,不是他無能,而是公安系統現在的這一批幹部,大部分都是戰衛國提拔起來的,而且戰衛國又是市裡定了的分管公檢法的副縣長,所以在職權上來說,兩人都差不多,可是戰衛國卻有一個李長順永遠都比不了的優勢,那就是有唐世傑在後面撐着,這一點來說就是李長順比不了的。
“縣長,不是我不願意幫你,你也知道我雖貴爲政法委書記,可是縣局的人根本就不聽我的招呼,上一次縣局的汪崇禮現在對我也有些看法,你說讓我怎麼幫你”李長順其實也說得是實話,當時他們逼迫戰衛國交權,打算推汪崇禮上位,結果卻是被唐世傑給否了,就爲這個事,李長順可謂是在縣局失去了不少的人心。
大家都不是傻子,你看看馮德輝一心一意的跟着戰衛國幹,結果就當了局長,別人汪崇禮倒是跟着縣長和政法委書記幹了,結果什麼都沒撈到,雖然沒人說,但是大家都很清楚,跟着你既不能上也就算了,現在還要幹這種冒風險的事,這可是得不償失的。
鄭大山對於這件事也頗爲惱火,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李長順說得難處,可是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要不然也不會低聲下氣的到這裡來找李長順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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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這事總不能拖着不辦吧!邵衍平那裡可是關注着這個事的,見李長順態度有些堅決,鄭大山只好故作苦狀“長順,你我也是老相識了,這次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這不是市長盯着囑咐的事,你說我要是這都辦不妥,這以後...”。
李長順對鄭大山的現狀還是比較同情的,怎奈時不我待,這林川早就被唐世傑經營得如鐵板一塊,現在多少照顧二人的情緒,多少還給你一些分管的工作,纔不至於被人給徹底架空,看着鄭大山這樣,他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辦法倒也不是沒有,只不過”突然李長順對着鄭大山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只不過什麼?”鄭大山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盯着李長順追問到。
李長順搖了搖頭道“罷了,這件事也只能如此了,汪崇禮雖然對我有些不滿,但是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他在縣局的日子應該也不好過,我看是不是可以從他入手,只不過這個帶價”。
汪崇禮又不是傻子,要別人幫忙,多少要給些好處,只不過李長順考慮的是要在縣局給他安排,肯定是不可能了,不過如果換一個地方,至少能把級別給解決了。
鄭大山現在是一隻被逼到了牆角的老鼠,他已經無所顧忌了,如果在上級領導面前這一點事都辦不好,他屁股下的縣長寶座可就真的是危險了,於是他不敢半點怠慢,死死的看着李長順,示意他接着說下去。
“想要在縣公安局給他扶正,我看是不肯能了,不過縣檢察院的楊榮檢察長好像還有幾個月就要退了,縣長你看這個我們又多大把握能拿下”李長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在檢察院給汪崇禮把級別給提一提。
每次一談到縣裡的人事問題,鄭大山就是一陣惱火,要說是一般的副科級幹部都還好,唐世傑一般都會很給面子的裝作不知道,可是一旦涉及到一把手,那就絕對繞不過唐世傑,所以搞得他對下面的人都不敢隨意承諾什麼,而這一次也一樣,李長順也是有這方面的擔心,如果汪崇禮出了力,而兩人又沒有什麼表示的話,那以後這政法委系統可就真沒什麼發言權了。
鄭大山也開始認真的思考了起來,不過隨即便大笑起來道“誒,看來這次又得便宜唐世傑了,大湖鄉的鄉黨委書記也快到點了,到時候我們一起支持一下唐書記我想這個檢察長的位置問題應該不是很大”。
李長順長呼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鄭大山這個提議可行,於是便對鄭大山說“那好吧!我馬上把汪崇禮給叫來,問問他看這個事有沒有辦法安排一下”。
汪崇禮隨即接到李長順的電話,他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往李長順的辦公室趕去,其實要說汪崇禮對李長順那還真是有些怨氣的,不過也正如李長順所說,汪崇禮在縣局的日子現在可是很難過的,大家都知道他是李長順的人,除了表面的客氣,更多的時候汪崇禮是被架空的,所以在這個大背景下,汪崇禮雖然不滿李長順,但是對於李長順的召喚他還是必須要去的,這就造成了他現在的鬱悶。
“李書記,您這麼急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汪崇禮到了李長順的辦公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向李長順詢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