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士榮還沒有來?”瞿有義的神情有些不大好,擡起手腕來看了看錶。
他的那塊兒表也不簡單,百達翡麗的複雜計時功能的限量款,當時花了兩百多萬,現在據說已經增值了不少。
當然了,對於瞿有義這樣的大人物而言,自然不會落魄到賣表的地步,所以這手錶無論增值了多少,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除非他想要出手。
今天隆正節和他們要一道兒乘飛機去龍城,因爲三天後中.組.部的於副部長就要去河東省宣佈任命了,所以隆正節要先過去準備一下,省的到時候忙中出錯兒,那就不好了。
過了一陣子,才見瞿士榮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你怎麼回事兒,待會兒去機場的,也玩遲到?”瞿有義對這個兒子一向是嚴詞厲色的,很是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昨晚上喝多了。”瞿士榮不敢看父親的臉色,低着頭,有些心虛地解釋了一句。
瞿有義聽了,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兒子,就覺得這小子臉色有點兒蒼白,眼圈兒也有點兒黑黑的,看起來像是沒有睡好的樣子,倒是有可能是喝多了的後果,於是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對他講道,“我們跟隆省長一塊兒,乘飛機去龍城,去了之後你給我老實一點兒,如果再惹出什麼麻煩事兒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是。”瞿士榮老實答應道。
過了一陣子,欒英就陪着隆正節等人過來了。
“你們來得倒是早。”隆正節笑着對瞿有義說道。
隆正節的年紀算是比較年富力強的,四十出頭,正是好時候。喝了點兒酒倒是也不妨事,早上醒過來之後,倒是顯得神采奕奕的。
瞿有義跟隆正節聊了幾句,偶爾看到欒英的時候,不由得有些嘖嘖稱奇。心說這女人倒是會保養,肌膚水嫩水嫩的,臉色也是白裡透紅,比小姑娘還誘人,真不知道是怎麼養出來的?
尤其是欒英跟人說話的時候。聲音婉轉如少女一般,更是有一種讓人目光無法轉移的風韻,真是稀奇了,這都四十多歲的女人了啊。
要是他知道這都是他兒子昨天晚上的功勞的話,估計會氣得砸這對兒奸.夫.淫.婦一頓的,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老相好。居然被兒子瞿士榮給割了靴子。
瞿士榮看了欒英之後,心裡面也有點兒嘀咕,他今早上起來就腰痠背疼的,眼圈兒也是黑得一層又一層,就跟昨晚上被貴上了身一樣。可是看看人家欒英,完全就是兩種樣子啊。
難不成,還真有采.陰.補.陽這種說法?
瞿士榮搖了搖頭,心說以後還是得節制一點兒,實在是應付不了這個妖婦。
雖然說昨晚上吃了藥,表現得龍精虎猛的。也把這女人給降服了,可是這種藥絕對不適合多吃的,否則的話突然一蹶不振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衆人的心裡面都在暗自嘀咕着。臉上卻都洋溢着春天一般的笑容。
最後一塊兒到了機場,欒英看着將他們送走了,這才坐車回到了駐京辦。
想着已經拿到了瞿士榮的一千五百萬,總算是可以動手做一些安排了,等到她拿到了那另外一半兒錢之後,絕對可以操作一個不錯的樓盤了。畢竟現在的龍城那邊兒,地價可是便宜得很。
或者。有了隆正節這一層關係,能夠平白拿到免費的地皮,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龍城,就要成爲她欒英事業騰飛的又一個平臺。
葉開一大早起來,正在駐京辦的餐廳裡面吃飯,就接到了葉建歡的電話。
“怎麼了,老大?”葉開喝着豆漿,漫不經心地問道。
最近幾天,葉建歡沒事兒就打電話跟他聊天兒,大概是被一兒一女給鬧得有些頭大,所以心情也有些鬱結,所以總是想要跟葉開說說話,紓解一下這個煩悶的心情。
“你在做什麼呢?”葉建歡問道。
“吃飯啊,老大,這麼早還能做什麼事情?”葉開回答道。
木婉容就坐在葉開的對面,她習慣了吃牛奶麪包,正往麪包上面塗抹黃油什麼的,看上去動作非常嫺靜文雅,果然是出了名的河東省官場第一美女。
葉開看着木婉容的動作,就覺得心裡面舒服得很,能夠把這麼一位美女市長給征服,讓她臣服在自己的身下,婉轉嬌吟,確實是身爲男人的最大成就了。
“葉開,我問你一件事情。”葉建歡有些猶豫地說道,“我以前的一個女朋友,忽然跑過來找我。”
“你女朋友那麼多,我哪知道是哪一個?”葉開反問道,“難道說你又喜當爹了?”
“那倒是沒有,只不過我最近修心養性嘛,已經分手了。”葉建歡否認道,“只是很奇怪啊,她突然送了一把雨傘給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爲昨天晚上下雨,引起她的什麼回憶了?這些女人,真是很奇怪的動物啊,搞得我莫名其妙的,所以纔跟你說說,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呢?喂,你是不是在聽着啊?”
葉開何止是在聽着,他聽了葉建歡的話之後,嘴裡面的豆漿沒有嚥下去,撲地一聲都噴了出來,也幸虧是他的反應夠快,一低頭都噴到了自己的碗裡面。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對面的木婉容可就倒黴了。
“什麼事兒這麼好笑?”木婉容還沒見過葉開居然有這麼可樂的時候,看他憋得臉色通紅笑得直不起身子來的樣子,很是奇怪地問道。
“哈哈哈哈……”葉開衝她擺了擺手道,“笑死了,笑死了!”
“到底是什麼事兒?”木婉容更好奇了。
“我大哥的前女友,今天早上,突然跑來送他一把雨傘,哈哈哈哈。”葉開笑着用手拍打着桌子,有點兒癲狂了的樣子。
“送雨傘,這有什麼稀奇的?”木婉容的想法,果然也跟葉建歡差不多,她就分析道,“肯定是昨晚上下雨,觸景生情唄,這女孩兒對你大哥用情很深啊。”
說着她又深有感觸地說了一句,“你們男人太不是東西了,玩完了就甩,傷了多少女孩子的心。”
“你想岔了,你果然是想岔了……”葉開繼續哈哈大笑道。
“喂,葉開你還在聽嗎,你笑個什麼呢?你說說,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呢?”對面電話裡面的葉建歡,還在糾結於這個問題,對於葉開的大笑,顯然是有些不滿的。
“你真想聽啊?”葉開問道。
“當然了,我鬱悶了一早上呢,原先是不是傷她太深了?其實我在她身上也花了不少錢呢,沒覺得對不住她啊。”葉建歡有些鬱悶地說道。
“其實這是一個詛咒。”葉開一本正經地說道。
“什麼?”
“什麼?”
電話對面的葉建歡,還有桌子對面的木婉容,都發出了同樣的疑問,連語氣都是一模一樣的,很顯然他們都想不通這個問題。
“送雨傘給前男友這種事情,其實是很惡毒的詛咒。”葉開忍着笑,在電話中解釋道,“這句話的第一層意思就是說,你若不舉,便是晴天!”
“你若不舉,便是晴天?”木婉容聽了,有些茫然,“這有什麼問題?”
旋即,她就想通了這句話的意思,臉色頓時一紅,白了葉開一眼,心說這些人真是無聊,居然想出這樣的解釋來,真是閒的蛋疼。
果然,葉建歡聽了之後,立刻就反應過來了,“不舉?!靠,這女人太惡毒了,虧我當初沒少寵她!甩了她就是最正確的選擇了!”
“這句話還有另一層意思,就算舉了,也是一泄如注!”葉開忍着笑將另外一層意思給葉建歡說了,就忍不住大笑起來。
電話對面的葉建歡聽了,頓時又是一陣咒罵聲,很顯然,如果他前女友就在跟前的話,絕對會被他給先.奸.後.殺的,然後還要鞭屍泄憤,這種詛咒,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實在是太惡毒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當時葉建歡還滿心歡喜地接受了這件禮物,並且對他的前女友表示了很深很深的歉意。
若是早知道如此的話,葉大少早就發飆了。
“不是我說你的,以後沒事兒就少拈花惹草的,省得惹上什麼性格極端的女孩兒,趁你不小心,把你給咔嚓了,那你後悔也來不及了。”葉開對葉建歡說道。
“哪有那麼恐怖,我這是風流而不下流,沒有你說的那麼庸俗。”葉大少堅決不肯承認自己是在耍.流.氓。
“凡是不以結婚爲目的的男女關係,都是耍.流.氓。”葉開忽然想到了後來很有名的一句話,就直接給葉建歡說了出來。
說了之後,他就有點兒後悔了,只見對面的木市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那裡面的意思就再明顯不過了。
“誤傷啊誤傷,沒留神兒把自己也給牽扯進去了……”葉開心中懊惱不已,心說木婉容說的話果然是有道理的,當了市長,當了領導,就要惜言如金,亂說話這個毛病不改掉的話,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