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劉成虎的心裡此刻早就是心驚膽戰,如果這份證據放在水嶺市公安局或者龍老大的手裡的話,劉成虎能夠想象得到,到給他以及手下那些兄弟的是什麼結果。
秦志強微微一笑,拍了拍劉成虎的肩膀,看着劉成虎輕聲說道:“很簡單,我需要你把黃解放給拖下水!另外我相信,你和水嶺市委辦公室主任、馬書記的秘書柳陽之間的聯繫及交往過程,上交到我這裡來!”
劉成虎一下子睜大了眼睛,雖說這裡的氣氛熱烈,但是溫度並不算高。
此時,劉成虎的後背滿是冷汗。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秦志強,想了想後說道:“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秦志強的話,的確引起了劉成虎的強烈警惕。因爲雖說秦志強手裡的證據,可以讓他從目前還算樂觀的情境當中一下子回到社會的最底層,甚至是面臨牢獄之災。可是如果真像秦志強所說的那樣的話。那就不是牢獄之災那麼簡單了。因爲柳陽的身後,這個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到,劉成虎又怎麼可能會選擇這樣的結果。孰輕孰重,劉成虎當然能夠拿捏得清楚。
“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我能幫得了你!”秦志強微微一笑,而劉成虎的態度,的確在他的意料當中。畢竟秦志強明白,此刻的劉成虎的心中還是有一絲僥倖,認爲馬建業位高權重,得罪了他的話,後果比得罪秦志強更加悽慘。
劉成虎想了想後,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其實這些東西,我的確有,可是我拿給你的話,我估計就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了,所以說,我們沒有合作的可能!”劉成虎說完後,端起桌上的酒杯,一下子把桌上的啤酒喝下肚了後,便站了起來。
劉成虎看了秦志強一眼,沒等秦志強開口,便衝着一臉自信的秦志強接着說道:“我不想死,希望你不要在來找我了、另外,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希望可以一筆勾銷。否則今天我們的見面,我相信柳陽那邊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我想就算你再厲害,我想你也不可能把馬建業給扳倒吧!”
秦志強微微點頭,將手中的小本一揚,輕輕的朝前一扔,淡淡的看了一眼劉成虎,富有生意的一笑道:“行,這就算是我的見面禮!但是我相信你還會找我的!”
劉成虎也不客氣,徑直拿起桌上的小本看了看後,將他揣子啊了身上,一臉平靜的說道:“謝謝你的好意!既然你講江湖義氣,那我也就提醒你一聲,你們還是小心爲妙,就算你們是省紀委下來的又怎麼樣?前兩次來的人又把老馬怎麼樣了,還不是灰溜溜的逃回了靖江!”
劉成虎說完後,也不管秦志強怎麼想,直接轉身離開了酒桌,帶着手下的馬仔,直接走出了酒吧。
看着劉成虎的背影,秦志強的心裡總是感覺有些不對,但是想了想,卻沒有想到什麼,於是也跟着起身離開了酒吧。
會到招待所的秦志強,又找來了程剛等人,在又詢問了一下今天的進展之後,便留下程剛,和他說起了今天的事情。
“程剛,我總是覺得這個劉成虎有一些問題,因爲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我總感覺是話中有話,可是我又想不出來?”秦志強想了想後,把自己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
程剛作爲一個老紀檢幹部,對於這種細節的捕捉,比秦志強要強許多。所以的那個他聽到秦志強說這些的時候,心立即被提了起來。他有些興奮的看了看秦志強問道:“秦主任,他怎麼說的?”
秦志強想了想後,先是將今晚兩人見面所談的話說了一遍。因爲秦志強覺得,程剛這方面比他強許多,所以就算這樣讓他這個主任所做之事有些違背常理,但是秦志強卻不在乎。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知其然善其用。
“他居然知道前兩次的事情?”程剛微微眯了咪眼睛,將手中的香菸房子啊嘴上,吸了一口後,便沉默了起來。
秦志強其實一直都在考慮這個問題,他想了想後,看了一眼還在沉默中的程剛,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程剛,你是老紀檢,經驗多。我說一下自己的看法,你看看有沒有這樣的可能!”秦志強頓了頓,慢慢的站起身來,說起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劉成虎雖說在別的事情上還算清白,但是前兩次紀委前來水嶺調查之事受阻,然後繼而連三的出事,會不會和劉成虎有關?”
程剛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將香菸放在口中又吸了一口後,扭頭看了看秦志強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雖說我們之前的證據指明,劉成虎所犯的事情並沒有這麼嚴重,我們的確也可以把他當成合作伙伴來對他進行一些相應的從寬處理,可是如果事情如你所說的那樣,那麼結果就十分複雜了!”
程剛毫無保留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此刻,兩人再度沉默了起來。
在此之前,秦志強本想用之前的送給劉成虎的證據,作爲條件和劉成虎交換,以換來這次事情的勝利。當然這個前提是劉成虎的罪不嚴重,但是如果他真參與了兩次阻攔紀委調查事件的話,那麼這個後果就變得撲所迷離起來。而且就秦志強的戰術上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失誤。說不一定的話,秦志強他們這一次,將會成爲第三次失敗。
想到這些,兩人的心裡都變得沉重了起來。雖說兩人這一次來,都沒有想過就這樣全身而退。但是他們卻都陳丹不起這失敗的後果。
整整十分鐘,屋內一片死寂,除了外面不時傳來的車流聲和喇叭聲之外,屋內是沒有任何一聲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程剛,既然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我們之前的計劃必須要改!從青東胡立峰那裡的口供來看,我們的突破口還得是劉成虎,只是我們接下來的方式要換一下。既然我們有這樣的假設。那我們就險要證實它。如果最後經過證實的話,我想,以劉成虎現在的狀況,我們不能在和他虛以爲蛇,更不能讓他有一絲僥倖,必須要讓他主動朝我們靠!”秦志強輕輕的將手中的菸灰彈了彈後,一臉珍重的說道。
這十來分鐘的時間,兩人人都吸了兩支菸了,由於窗戶並沒有打開,此刻屋內是空氣混濁,淡出都瀰漫着菸草的味道。
程剛擡起頭來看着秦志強,心中十分困惑。如果說查案程剛在行的話,那麼在謀略這一塊上,程剛和秦志強是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的。他微微一怔後,想了想還是有些愁眉不展的說道:“這麼做的話,是不是太冒險了?”
秦志強單手托腮,另外一隻手放在胸口環抱着。又經過一番思量後,低聲的說道:“其實這樣做的勝算還是比較大的。從目前臨牀的處境來看,馬建業明顯早就已經把他邊緣化了!而馬建業與黃解放之間的聯繫,也換了聯繫人。而這一切我想都有一個誘因,只是因爲什麼事情,暫時我們還想不到。我一直在想,這馬建業爲什麼突然重視起龍老大這個人來,我想這些不可能是無獨有偶。而且我相信,通過這些事情,馬建業也早就欲留了後手,用來對付劉成虎。只要我們在上面再添上一把柴火,那麼事情絕對就火炬誒出現重大變故!”
程剛若有所思的聽着秦志強把所有的話說完,他略微心驚的想着秦志強說的話的可行性。他的眉頭輕輕皺着,在心裡權衡了利弊之後想了想道:“如果這樣做的話,逼迫得了劉成虎還好說,如果不能的話,只怕事情會越辯越糟!”
秦志強如果說剛纔還有所一掠的話,現在通過程剛的話,到一下子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他微微一笑道:“程剛,剛纔我還有些疑慮,但是你剛纔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既然我們都這麼謹慎,你想馬建業和劉成虎他們是不是也必須十分謹慎。所以我認爲,一旦馬建業發現劉成虎對他照成了威脅,勢必要做出一系列動作,而這一切,恰恰是我們爭取劉成虎的時候。只要這些事情做好,我們又能夠保證劉成虎的安全,並且讓他看到馬建業的垮臺爲期不遠的話,那麼我想,這些都不會是問題!我們這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纔會是解開這樁案子的最終鑰匙。”
聽着秦志強的話,程剛本想還說些什麼,但是滑到嘴邊後,卻還是忍住了往下說下去的衝動,輕輕點了點頭後,算是同意了秦志強的說辭。
第二天,天氣十分不錯。秦志強一大早便到了市紀委,在楊光輝的陪同下,又開始了爲期三天的調研。而這次調研,整體以下面的區縣爲主,通過幾天的走訪,秦志強很少發表任何意見。除了大會小會不停的開了幾個之外,也對下面區縣做出了一些十分官面性的指導。
而就在這三天的時間裡,卻讓劉成虎感到了十分的恐懼。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