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超早已經領教過苑二狗的厲害,看到剛剛的一幕不禁又回想起那夜的鏡頭,後脊樑骨上海搜搜的冒着冷氣。
苑恩民看到這裡,如果要是有心臟病,早就該一命嗚呼了。他的臉色蒼白,渾身都在哆嗦,嘴裡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六棱子雖然倒下了,但是就這樣認輸,他絕對不服氣,10年前的風雲歷歷在目,想想當年的惡狠勁,今天怎麼就這樣熊了呢?栽在一個毛娃子的手中可謂是顏面盡失。
他挪動了一下身體,慢慢的爬了起來。雙眼散發着惡毒的目光,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上的鮮血,怒視着苑二狗再次撲了上去,嘴裡大聲的罵道:“你狗日的,老子今天要劈了你。”
向苑二狗身上撲去的時候,順手將門旁上的一根木棍拿在了手裡,對着苑二狗的腦袋砸了下來。
看到六棱子的這一舉動,衆人嘴裡不禁驚呼了起來。
“小狗子,注意。”
就在這千軍一發之際,苑二狗再也沒有手軟,身體往後一撤,六棱子的手中的木棍落空,正好砸在了苑二狗座位前面的桌子上,一盆雞湯濺的到處都是,破碎的盤子正好落在了苑解放的手上,頓時鮮紅的血液從手上快速的流了出來。
苑二狗憤怒了。六棱子先是用眼睛褻瀆了自己夢中情人,現在又傷了苑解放自己的恩人。他沒有給六棱子在流出任何反抗的餘地,上前猛跨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打在了六棱子的脖子上,一聲悶響,六棱子再次倒在了地上。
他伸手抓住六棱子的腰帶,提了起來,扔到院子裡面,又對着六棱子的腰上狠狠的踢了一腳,六棱子嘴裡發出一聲慘叫,一動不動的睡在地上。
屋子裡面的人驚呆了,苑恩民許久才緩過神來,看了看六棱子對苑解放,依然有些心虛的說道:{“大哥,這怎麼辦?“苑解放捂着冒着鮮血的手,依然面不改色,微微的冷笑着說道:“自作自受。”
苑二狗讓他媽找了一些布和棉花,有用白酒消了一下毒,才把苑解放的手包紮好。苑二狗教訓六棱子的時候,秀子就站在廚房門前,看着苑二狗的一舉一動,她的心中十分的激動和後怕,不禁在心中暗暗的疑問道,小狗子在那裡學的這些本事啊?
事情已經這樣,這頓飯在也吃不下去了,苑解放擺擺手說道:“把飯桌撤了吧。”
苑二狗媽和秀子兩個人麻利的收拾完桌子,碗筷。
苑二狗若無其事的給大家沒人道了一杯水,回過頭來說道:“六棱子不是出自我內心的要治他,你們看他的那種張狂勁,如果沒有人出來在制止他的這種行爲,我敢說要不一年他還要進去,那樣他這輩子就徹底完了。”
大家都一致的認爲苑二狗說的有道理。都紛紛的點頭稱是。
苑二狗說完以後,往院子裡面看了六棱子一眼,依然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他走到水缸旁邊拿起水桶,一整桶水都澆在了六棱子的身上。
“哎呀,我的娘唉!”
六棱子的嘴裡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身體也隨之動了一下。
苑二狗二話沒說,走到了六棱子的跟前,獰笑着,大聲的說道:“六棱子,怎麼樣?服不服?如果不服是爺們就給我站起來,再來。”
這次六棱子徹底的焉了,他微微的擡起頭來看着苑二狗,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目光,但是沒有說出一句話,從他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來此刻已經是渾身疼痛難忍。
“起來。”說着苑二狗伸手遞給六棱子,想拉他起來。
可是,六棱子動了一下,齜牙咧嘴的表情告訴衆人,他站不起來。
苑二狗對着楊國義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幫忙。楊國義本來眼珠子就活,看着苑二狗對自己招收就連忙跑了過來,說道:“苑主任,啥事?”
“把他弄到屋裡坐一會。”
六棱子被楊國義和苑二狗兩人等於是拖着走進屋子裡面的。他半坐在椅子上身體有些搖搖欲墜,嘴裡不時的發出一聲輕嘆,呻吟聲也伴隨着進來。
“六棱子,知道我爲什麼要打你嗎?”苑二狗的臉上沒有表情。
六棱子慢慢的擡起頭來,雙目無神的搖搖頭。
“哼,虧你還做了10年的牢,我看還應該在送你去監獄在教育教育。”
聽了苑二狗的話,六棱子慢慢的擡手擦了擦嘴,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具體說的是啥,誰也沒聽清一個字。
“我知道你不服氣,我早就跟你說了,你的時代已經終結,你偏不信,這就是代價。”苑二狗看着似乎心中有些不認輸的六棱子,再次義正言辭的說道。
屋子裡面除了有苑二狗的聲音以外,靜的連心跳的聲音都能聽到,大家的臉上不知道是該喜悅還是該恐懼,他們的眼神都是隨着苑二狗說話的動作來回移動。
苑二狗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他看着六棱子依然不說話,就接着說道:“你知道你錯在哪裡嗎?你從監獄裡面出來,就應該好好的反省,爲了你以前所作的事情有所懺悔,政府既然勞教了你就是想讓你能從新做人,不是讓你出來再次魚肉鄉鄰的。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一點愧疚都沒有居然還大肆的叫囂,現在鄉親們容忍了你,你的錯誤犯的要比上次還要大,你知道嗎?”
苑二狗說的嘴角都冒出了白沫,隨着話語的出口,情緒也是越來越激昂,聲音也是越來越大。
聽着苑二狗的話六棱子依然保持沉默,他低着腦袋,忍受着疼痛,心中雖然還是有些不甘,但是看着苑二狗的強勢,也只好熄下了心中的那份不甘。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的說道,我今天栽的可是心服口服。真沒想到苑二狗這小子年紀輕輕居然說起話來,句句在理。
一個人不管你做錯了什麼事情,只要敢於面對錯誤,敢於承認錯誤,經過認真的總結和反省,都能說明你就是一個誠實的人,敢於挑戰的人。
“大爺,你知道村衛生裡今天有人嗎?”
“哦,這個我不太清楚,上午我沒去村部。”
苑二狗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村衛生室的電話,響了幾聲,才聽到電話裡面傳出了,一個甜甜的聲音。
“喂,誰啊?”
“呵呵,我是苑英才。”
“哦,二狗,有事嗎?”
“嗯,小芸你在衛生所等着,我馬上過去。”
“好。”
苑二狗掛上電話以後,對楊國義說道:“咱們把張祥送到衛生室去。”
對於苑二狗的舉動大家除了苑解放以外,都有些匪夷所思,心中不禁都暗暗的想到,苑二狗這是唱的哪齣戲啊?打過啦再去給他治,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楊國義臉上掛着狐疑的神色,走了過來。他和苑二狗一起把六棱子駕到門口的駕車子上,讓楊國義拉着,他跟在後面。
到了院子門口的時候,回過頭來對苑解放說道:“大爺,你也去衛生室看看吧。”
聽了苑二狗的話,苑解放看了自己的手一眼,點點頭跟在了後面。
,因爲是中午路上也沒有什麼人,時間不大,苑二狗一行就到了村衛生室。只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雖然長的不是太俊,也不算太醜,鵝蛋臉上,鑲嵌着一雙烏黑的眼睛看上去十分的有神,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大褂,看上去和大醫院的醫生沒有什麼區別,他就是村衛生室的醫生張小云。
“二狗,你們拉來的這誰啊?”她疑惑的看着苑二狗一行。
“這是張祥,外號‘六棱子’。你知道吧?”
聽了苑二狗的話,張小云臉色瞬變,嘴巴都張成了‘O’字形,很長時間都沒說出話來。苑二狗在心底暗暗的說道,看來六棱子在人們的心中,不管男女老少都有免疫作用啊。
“給他看看吊點鎮疼,消炎的藥水。”苑二狗看着張小云驚恐的眼神,笑了笑說道。
“哦。好。”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駕車子跟前,看了一眼,發現六棱子的嘴邊已經是青紫一塊,還殘留着一絲幹血,脖子上明顯的一塊淤血。頓時他明白了,這肯定是被人打的,具體是誰打的,暫時還真不知道。他深深的知道一點就是敢打六棱子,就等於是在老虎的嘴裡拔牙,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
她雖然對六棱子有所顧忌,但是醫生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他還是認認真真的看了六棱子的傷勢。
張小云觀察過後,他讓苑二狗和楊國義把六棱子駕到屋子裡面的病牀上,然後嫺熟的給六棱子把輸液瓶掛上。
因爲做什麼事情都有輕重緩急,張小云給六棱子掛上水以後,就笑着對苑解放說道:“大爺,你來我給你看看手。”
苑解放坐在張小云對面,把手放在桌子上。張小云把苑解放手上包紮的布取了下來,仔細的用消毒水擦了一遍,看了看笑着說道:‘大爺,沒事。我給你上點藥,兩天就好了。“給苑解放包紮完以後,他就離開了這裡。
苑二狗對楊國義說道:“你也回去吧,我在這裡就行了。”
楊國義好像家裡也有點事情,沒有和苑二狗客氣也走了。這裡只剩下躺在牀上吊水的六棱子,和苑二狗,張小云三人了。
張小云先是看了六棱子一眼,發現他吊着水已經睡着了。便向苑二狗遞了一個眼色,示意苑二狗出來。【求收藏,推薦,鮮花,貴賓,留言,蓋章,訂閱】預知後事如何,請繼續關注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