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何軍的打趣,姚凱笑罵着將車鑰匙隔着法拉利丟給何軍,然後道:“什麼腐敗,難道說公務員就不是人了。就不能享受着夜生活了,我和兄弟朋友一起喝杯酒這該不是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吧。還有,軍子,就你這破車該換一輛了。你看那些名牌跑車。晃得我眼睛痛啊。”
“呵呵,是啊,現在渝州市裡面得有錢人是越來越多了。明天我就把這堆廢鐵處理掉。換一輛勞斯萊斯。”何軍打着哈哈。跟着姚凱一起走入夜色撩人夜總會。
何軍說的,的確是一個事實,這幾年,隨着渝州市經濟的發展,西川區輕工業區的蓬勃發展,則天集團的強勢入駐和渝鋼的起死回生,附帶着這些企業發展起來的渝州人也多了起來,錢多了。在奢侈品的消費上,渝州市後來居上,已經超越了國內不少大城市。成爲了世界奢侈品牌最重視的城市。而夜總會這樣與夜生活分不開的場所也越來越多了起來。
在路過那兩名女迎賓的時候,何軍瞄了一眼他們爆炸般的胸口猥褻的一笑,對着姚凱道:“凱哥,要不要畜生一把。你看着兩個妞怎麼樣,聽說這裡的女服務員都是渝州市市藝術學校畢業的。”
“呵呵,你小子又精蟲上腦了。身體要悠着點,出來找女人瀟灑,回去還要給老婆交公糧,小心未老先衰了啊。至於我,你覺得這些庸姿俗粉,還能比過你嫂子?還能入我的法眼麼?”姚凱戲謔地笑了笑。語氣之中帶着一股強烈的自信,確實,以賀涵冰和林若雪的容貌,這些夜店女子確實勾引不起姚凱的任何興趣。
“男人跟女人嘛,就是這麼回事,不是銀行裡存款,年輕的時候不用,年老了會有一大筆錢。趁着現在還年輕不多嚐嚐的話,到老了再想堅挺都難啦!想那些和尚道士的臨死前,後老悔了。”何軍說的一套一套的,跟着姚凱向着夜總會深處走去。姚凱作爲一個公衆人物。來這種場合當然是有改變一下外形跟體格的,若不然明天的新聞報紙,又得炒作一番。
夜色撩人夜總會是一個十分有體面地地方,即便他是是夜總會,可也不是一般的夜總會可以相比的。因爲這裡是奢侈消費的地方,來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社會的名流,某個行業的泰山北斗。還有政府的機關幹部,還有各大企業的老總。以及一些富二代,官二代等等。
夜色撩人夜總會的佈局很有講究。簡約而又有情調的裝飾,牆壁上一馬齊的柔光背景燈。服務員清一色的雌性,淫蕩中不乏清純,清純中不乏風騷,但是他們風騷得很有深度,淫蕩得很有品位,並不像一般夜總會中所謂的公關美眉他們一樣,見到有點油水的男人,不管老少,立馬像狗皮膏藥似的貼上去,一屁股坐到人家的懷裡,任人揩油,乃至英勇的獻身。
因爲來這裡消遣的人基本上都是有社會地位的。想什麼年輕的富二代和官二代什麼的,完全就是來買醉或者燒錢的主,因爲在他們身邊,已經有了小妖精或者小白臉,他們暫時還沒有玩膩。
而那些年長一點的基本上身邊也有自己的貴婦人相伴。他們來這裡基本上就是找找感覺。相互的交流一下成商之道,或是爲官之道。還有收集一些信息什麼的,爲自己的企業還有官位尋找更多的合作人。
夜色撩人夜總會裡的樂隊,不像迪廳裡的DJ一樣,可以放肆的敲擊打擊樂。這裡是高級會所。用句粗淺的話來說,這裡招待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哪怕是流氓,也是有身份的流氓。那種迪廳的氛圍。不過是最低層的生活,和夜色撩人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
樂師大多數擅長的是鋼琴,還有西洋的管絃樂。其中尤以薩克斯爲主。此時夜總會播放的恰是那首國際名曲。‘回家’哀婉悠揚且空洞溫馨的旋律,很有一股讓人在外漂泊已久,終於回到家中的感覺。
中央舞池裡各色男女。不管老的還是少的,都是跳的那種國際舞,慢四的拍子,男男女女的相擁想抱在一起,輕輕地磨啊輕輕地摸。在昏暗的閃光燈下,很有一種異域風情的味道。可是他們臉上的表情卻太豬哥了。
姚凱跟何軍路過舞池旁邊的時候,幾乎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們兩人的存在,因爲燈光時明時暗,再說了,何軍雖然是則天集團的總裁,可是也沒有他南山市太子黨的身份有名氣。而至於姚凱呢,他改變了外形,別人認起來就更加的困難。況且再美的東西在黑暗的掩蓋下,也分不出原本的面目。
姚凱跟何軍環顧了四周,一樓的散座和卡座基本上已經沒有了空位。無奈之下,只好將目光掃向二樓。何軍的目光很快在二樓角落處的高級卡座定格,在那裡,有一個年輕的女服務員正在收拾着水晶茶几,看樣子,是有客人剛剛離開。
上樓,轉角。一些社會的名流企業家,以及官壇上的人員,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端着酒杯趴在欄杆上,偶爾的掃視一下方的舞池,從他們這個角度看去,剛好能將整個舞池收入眼底。
姚凱跟何軍緊走了兩步,然後輕鬆的坐在了沙發上。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剛剛收拾完畢站起身來,看到何軍跟姚凱兩人,禮貌性的點點頭,順便將酒單挪到了姚凱面前:“兩位先生需要點點什麼嗎?”
年輕貌美的女服務員很禮貌地問了一句,語氣平緩,吐字清晰。笑容甜美而郭靜。就如大學生一樣的清純可人。很討人喜歡。
“凱哥,喝點什麼。”何軍微笑着對着女服務員點頭,舉手投足之間。優越感盡顯無遺。並且何軍還輕輕的扭過頭來,將自己認爲最瀟灑有型的側面輪廓,留給了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
姚凱看到何軍的樣子。笑了笑,也沒有點破。這麼多年的兄弟,何軍騷包的性格姚凱還是清楚的,隨即也附和着何軍道:“隨便,反正你是老闆,今天我一切都聽你安排好了。”
“那就來瓶Haut-brion,不過速度要快一點。”何軍的眼睛至始至終都沒有瞟過酒單,這是何軍的習慣,紅酒之中,他有固定喝的幾種品牌,就如白酒一樣。白酒何軍只喝蜀中五糧液,還有貴州茅臺。所以酒單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指導的意義。
這就像姚凱抽菸一樣,除去中央首長特供的煙以外,市面上能夠買得到的煙,姚凱一般都只考慮藍色鑽石芙蓉王。這倒不是說其他的煙不好,至少,彩雲省的紅河菸廠就有一種煙比藍色芙蓉王要高檔。可是,姚凱吃的就是這個味道,個人的喜好而已。與價格無關。
相鄰的一桌,有三個衣着華麗的富家公子哥。他們端着勃艮第杯,輕輕晃盪着杯中酒水,優雅地喝着昂貴的紅酒。看他們細皮嫩肉的樣子,還有細聲軟語的聲音。不像是渝州市的人。聽口音因該是靜海閩南那一片的吧。
姚凱注視了他們三人一眼,又將目光向着背後的鄰桌打量去。同樣,在他背後相鄰的一桌上,也有幾個衣着華麗的富家公子哥兒。前來無聊的打發時間。看他們的表情,都是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目光老是往夜總會的門口瞟去。好像他們在這裡就像是在坐牢遭罪一般。
顯而易見,他們並喜歡這種中規中矩的場和。應該是跟着他們的父親一起過來的吧。
“凱哥,你在看什麼呢?難道那邊有比嫂子還要靚麗的美女麼?”何軍看到姚凱東張西望的樣子,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沒,沒什麼。呵呵。就是覺得那邊的人有些奇怪而已。”姚凱笑了笑。
何軍見狀,有些懷疑的道:“真的沒什麼嗎?”
“恩,不過是好奇而已,對了軍子,你看那邊。”姚凱說完後,對着鄰桌的幾位公子哥兒,揚了揚下巴,又道:“你看那邊的幾個公子哥兒,我猜多半是跟自己的父親出來的吧。”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啊,咱們當初在益州的時候,雖然還算不上是太子黨的一員的時候,即便咱們只是一個小小的衙內,我父親也老是拉着我去結識什麼鑽石王老五,汽車大亨,金融大鱷什麼的等等無聊前輩。簡直煩得要死。”
何軍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而姚凱有笑了笑,道:“不是這個意思。你看軍子,聽他們說話的口音。好像他們都不是本地人,而且他們還都是很有錢富二代,那麼這個問題就說明了,我們渝州市的渝鋼公司,還有則天集團的加盟商。已經提前來考察了。或許都已經準備好融資合作了。我看,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啊。”
“哦,是嗎?”何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也是扭頭四處張望。然後又扭過頭來道:“行啊凱哥,你的眼光很獨到啊”
“呵呵,少拍馬屁”,姚凱將藍色芙蓉王抽出一支來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將香菸隨意的丟在水晶茶几上。頗有深意的道:“嘿嘿,怕就怕這些人都不簡單啊。”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