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爾瑪市長死了！”
姚凱這句話雖然是自言自語說出來的，可旁邊，李興軍和格桑才仁卻是聽清楚了。尤其是李興軍，心中咯噔一下，一陣淡淡的哀傷，涌上心頭。李興軍是阿提爾瑪一手提拔起來的。阿提爾瑪病休之後，李興軍這才轉投姚凱，此刻，阿提爾瑪去世，李興軍心中有些悲傷，隱約也有那麼一點心靈放鬆的感覺，以前的時候，阿提爾瑪還在，不管怎麼樣，李興軍在面對姚凱的時候，心中總是還有那麼一份保留。現在，阿提爾瑪死了之後，再次看向姚凱，李興軍已經沒有了那種感覺，這纔是李興軍心靈的放鬆。
隨即，姚凱看着旁邊的歐陽致遠和劉浩天道：“歐陽，老劉，市裡剛纔打來電話，有寫緊急的事情。歐陽你現在跟我一起走。以後，等南山水泥所有的房子都落成之後，我再來這裡，來爲你們慶功。”
一行人立刻上車，迅速的朝着南山市市區奔去。車子有警車在前面開道，速度完全提了上來，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進入到了南山市區，姚凱對着前面的鄺偉陽道：“小鄺，通知一下前面的警車，去市委。”
姚凱這邊帶着市政府的專車剛一停下來，龍建國帶着市委班子的其他領導成員已經等候在了邊上，看到姚凱下車，龍建國已經走了上來，顯得很悲痛：“姚市長，剛纔得到的消息，阿提爾瑪同志去世了。市委這邊，我已經派市委和市政府秘書長康欣卓瑪和吳永秀先期趕赴戈薩市去了。就等你一起出發了。”
除去留下了必要的留守人員之後，南山市委市政府，幾乎是全體出動。集體趕赴省城戈薩。
下午快兩點鐘纔出發，一行人感到戈薩市殯儀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整個殯儀館一片漆黑，被這一個車隊燈光照亮，得到了消息的殯儀館工作人員，在南山市市委秘書長康欣卓瑪的協調下，把殯儀館青松廳前面的路燈全部打開了。
青松廳是戈薩殯儀館內，最大的一個大廳。意思取萬年鬆含義。此刻，一進入大廳，阿提爾瑪的家人都一臉悲傷的坐在旁邊，阿提爾瑪的夫人，此刻神情憔悴，幾欲昏迷。
康欣卓瑪和吳永秀都迎了上來，旁邊，還有阿提爾瑪的兒子，艾迪力。艾迪力此刻也是滿面的悲傷，一身孝服，和龍建國姚凱分別握手道：“龍書記，姚市長，感謝南山市委市政府，感謝組織上對我父親的關懷。”
龍建國面色嚴肅，滿含感情，眼眶內似乎已經有一些淚水，低沉着聲音道：“艾迪力，節哀順便，阿提爾瑪市長，爲南山市的經濟建設和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他是黨的好兒子，人民的好市長。我和你父親共事多年。他的爲人，值得我們學習。”
姚凱也走了上來：“艾迪力，我謹代表南山市政府，對你們表示最誠摯的慰問。阿提爾瑪市長，勞心勞力，勞累過度而倒下。南山市兩百萬羣衆，不會忘記他的功勞，這次，阿提爾瑪市長所有的喪葬費用，全部都交由我們南山市政府來承擔，這邊，我和龍書記在路上已經開了一個短會，由龍書記和我，分別擔任阿提爾瑪同志治喪委員會的組長和副組長。明天，在雪域省電視臺和雪域都市報上發出訃告。接受各界羣衆弔唁。”
在大廳上方，已經打出了黑底白字的橫幅，沉痛悼念阿提爾瑪同志。在中間的水晶棺內，阿提爾瑪身上，覆蓋着鮮紅的黨旗，被金黃色的菊花簇擁着。花圈暫時還沒有擺放，一切都等明天省委省政府領導過來探望慰問之後，南山市委市政府的花圈這纔會擺放上去。
第二天，溫麗香聯繫了雪域省電視臺和雪域都市報，發出了訃告之後。省委書記禹聲濤和省長才桑多吉，纔剛剛八點，就已經趕到了殯儀館，並敬獻了花圈，省委書記禹聲濤更是當場題詞：人民公僕。
下午，雪域省其他兄弟地市也派出個代表敬獻了花圈，南山市這邊，阿提爾瑪在南山市多年，門生故吏衆多。得到消息之後，也都趕了過來。
第三天，南山市市委市政府，專門召開了阿提爾瑪同志的追悼會。姚凱和龍建國分別在追悼會上發言，高度評價了阿提爾瑪的功績。之後，阿提爾瑪的遺體被火化，安葬在戈薩市革命公墓。
阿提爾瑪一死，南山市這邊，
市長的位置，就正式的空懸了出來，與此同時，南山市市委副書記的位置，自從張西北被雙規判刑之後，就一直空缺了出來，當初，姚凱曾經爲次幾頓珠爭取了一下，後來，省委這邊，就一直沒有消息，就這麼空了下來。
這一次，阿提爾瑪去世，姚凱估計，市長和市委副書記這兩個位置的人選，恐怕會一次性的定下來。想到這裡，姚凱並沒有和龍建國等大部隊回去，相反，姚凱特意給政法委書記次幾頓珠和常委副市長李興軍，常委副市長格桑才仁，宣傳部長溫麗香，副市長李輝打了電話，讓他們各自找理由暫時留下來。
這時候，儘管姚凱知道龍建國會有察覺，可是，卻也不是很在乎，如今自己有周家的支持，面對禹聲濤，姚凱還有些畏懼，龍建國，根本就已經不放在眼裡了。
在戈薩市一家賓館的商務套間裡面，姚凱剛坐下不久，次幾頓珠和李興軍等人就陸續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着已經全部到齊了的衆人，姚凱心中感概了一下，這可是自己在南山市的核心班底。加上自己，五個常委名額，相比龍建國，姚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畏懼。隨即，笑着道：“都坐吧，這次找你們，是想商議一下人事問題。”
衆人一聽，立刻都張大了耳朵。姚凱隨即開口道：“阿提爾瑪市長去世，市長和張西北的位置都空了出來，我估計，這次省委會一起解決。”
市長的位置，就不需要說了，姚凱來南山這邊，等的就是這個位置，現在雖然還只一年半的時間，可是，加上在益州的八個月，距離三年的期限也只有這麼長了，正式人大選舉，還得等到明年三月份，剛好。姚凱擔任市委副書記，代市長，已經是毫無懸念的事情了。
這樣一來，其他人都看準了另外一個市委副書記的位置。可是，在座的人裡面，除去次幾頓珠以外，也就是格桑才仁和李興軍有這個資格，溫麗香看得很清楚，自己還是安心的當自己的宣傳部長目前這幾年，還沒有自己的機會。李輝更是有自知之明，自己連市委常委都不是，根本不可能一步登天。
姚凱隨即繼續道：“現在，我的初步想法是，次幾頓珠這次，是最合適當市委副書記的人選，這樣，次幾頓珠當市委副書記，溫部長的職位暫時不做調整，政法委書記的位置，我的意思是，爭取讓興軍同志來擔任。”
看到衆人的表情，姚凱笑着道：“格桑才仁，這是要接任常務副市長位置的，不能動，那麼，就只剩下李輝和李興軍了，李輝現在還不是常委，這樣，讓興軍擔任市政法委書記。空出來的常委名額，讓李輝頂上，這樣的安排，我覺得是最恰當的。你們的意思如何？
姚凱都說了已經是最恰當的了，其他人，怎麼可能還會有意見，溫麗香在這之中，完全是跳了出來，誰當選，對她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損失，也佔不到任何的便宜，隨即就十分爽快的道：“我同意市長的意見，這麼安排，卻是是最好的。”
次幾頓珠這邊，政法委書記和市委副書記相比，孰重孰輕，次幾頓珠也分辨得出來，隨即就高興的道：“市長，我沒意見，一切聽從組織上安排。”
這邊，李興軍也清楚，姚凱擔任市長的話，自己是不可能當常務副市長的，這個位置，只可能是讓給格桑才仁，再說，政法委書記的實權可比自己常委副市長大多了，隨即也爽快的道：“我沒意見。”
衆人都沒有意見之後，姚凱就站了起來道：“那好，既然都沒有意見，次幾頓珠和興軍留下來，李輝、溫部長你們三個先趕回南山市，今天我帶你們兩個去省委禹書記那裡，去包省長那裡彙報一下工作。”
下午，姚凱就和禹聲濤的秘書曲正恆聯繫了一下，確定了晚上去禹聲濤家拜訪之後，姚凱等人都休息起來。晚上在賓館的餐飲部吃過晚飯之後，姚凱這才帶着次幾頓珠和李興軍趕到禹聲濤的別墅樓下。
剛按了一下門鈴，保姆就已經打開門走了出來，把姚凱等人帶進客廳之後，姚凱將幾樣禮品放在客廳旁邊，笑着道：“禹書記，這是從京城帶回來的一點東西，您也嘗一嘗味道，這不算是行賄吧。”
姚凱的話語，讓禹聲濤也笑了起來，笑罵道：“你個小姚啊，這行賄還公然行到我家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