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有爆料,直指潘寶山,說他和江山集團的女老闆鄧如美長期保持着不正當關係,並育有一名私生女.爆料內容後面,還附有潘寶山和私生女兒的dna鑑定比對結果數據。而且幾乎與此同時,省委、省紀委甚至是中紀委,都先後收到了匿名舉報,說他的生活作風存在嚴重問題。
特殊時期,一石激起千層lang。段高航首先高調發話,要省紀委先期介入調查,如有問題,絕不姑息。
面對如此棘手的問題,潘寶山果斷採取拒絕配合調查的對策,說舉報僅憑兩份來路不清的鑑定結果爲證,難道就要讓他承受一切?
然而段高航緊盯不放,要潘寶山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就必須接受調查。
非常狀態,潘寶山也顧不得許多,他直接來到段高航面前理辯。
“以公心而論,段書記似乎不必對我這麼用心吧。”潘寶山毫不避諱地拋出話題核心,“退一萬步來說,假設網上和匿名信舉報對我的惡意中傷成立,那也只是生活作風問題,並不是違法亂紀,憑什麼要我接受調查?”
“照你這麼說,生活作風是小問題?”段高航抓住了話中漏洞,立刻板住了臉。
“我不否認作風問題是小問題,近些年來,在反腐鬥爭中犯錯誤出問題的幹部,幾乎就沒有不涉及生活作風問題的。而且衆多案例表明,生活作風問題是誘發領導幹部違法亂紀的重要因素。”潘寶山道,“但這並不是說,作風問題就等同於違法亂紀。”
“潘寶山同志,我看你的認識有嚴重的問題!”段高航手指敲着桌子,語調很是激憤,“你對生活作風問題的影響看得太輕了吧?”
“我不好意思說你對我亂扣帽子,但你要明白我只是想說明生活作風和違法亂紀不是一回事,並沒有無視生活作風的危害性。”潘寶山很冷靜地說道,“作爲***員同時又是領導幹部,我知道生活作風問題不僅會敗壞黨的形象,也會敗壞社會風氣,更會影響黨的凝聚力和戰鬥力,這一點我非常清楚,還用不着你提醒。”
“你什麼態度?”段高航斥責道,“什麼用不着我提醒?”
“我是讓你省下點精力,想該想的問題,幹該乾的事。”潘寶山絲毫不理會段高航的態度,冷笑道:“就說我受到誹謗一事,需要你如此關注、直接下令要調查我?你應該做的是掌控全省大局,引領瑞東加快發展纔對。”
“作爲省委秘書長,你說這些話實在讓我失望。經濟發展固然重要,但政治問題更是大事,身爲省委書記,我要對我的班子所有成員高度負責,沒有人能有例外。”段高航道,“現在你找到了跟前,我還是那個意見,要麼你證明自己與舉報無瓜葛,要麼就接受調查。”
“我怎麼證明?難道拉着那個無辜的小女孩一起到公證處去,然後在他們的監督下做鑑定?”潘寶山道,“你覺得那對我公正嗎?或者拋開我不說,對那小女孩公正嗎?平心而論,你不認爲有點殘酷?那對她的成長會產生多大影響?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隨便曝兩份鑑定,說誰誰誰是你的私生子女,你是會心平氣和地趕緊去做鑑定證明自己的清白,還是會惱火地追着公安部門去抓惡意誹謗的人?”
“用不着連串發問。”段高航的氣勢稍稍弱了些,斜着眼問道:“你想怎麼樣吧。”
“不是中紀委也接到舉報了嘛,我們就等着,如果高層決定要調查我,我會盡力給出一個說法,以證明我的清白。”潘寶山直視段高航,“但在我們瑞東這塊地方,我不希望受到任何不公正的對待!”
“你都能給中紀委一個說法了,難道就不能給瑞東省委一個交待?”段高航道,“你別忘了,省委是第864章。”
“段書記,我倒是覺得,既然有事實,何不找個人出來實名舉報?”辛安雪道,“那樣一來力度不就足夠了?”
“力度是有力度,但風險也同在。”段高航道,“潘寶山是什麼人?他要是知道誰是舉報人,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深挖,沒準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幕後,那到時又免不了一番惡鬥。”
“也不一定吧,事情一鬧出來,沒準潘寶山就沒有斗的機會了。”辛安雪道,“因爲事情根本就沒必要糾纏在生活作風還是違法亂紀上,只盯住一個問題,超生,那就行了。畢竟私生也好,婚生也罷,生了第864章中的地方,對孩子的教育也好。”
“那我不是也要過去?”鄧如美道,“我可不想和孩子分開。”
“你也去,把江山集團總部遷到北京。”潘寶山道,“慢慢在那邊尋找商機,實在不行就瞄準北京周邊的市場搞開發。”
“可行是可行,就是精力和財力跟不上。”鄧如美道,“新城開發還需要幾年時間呢,只是那邊的資金週轉就已經是捉襟見肘了。”
“福邸小區能收尾了吧?”潘寶山問。
“嗯,福邸小區項目還算不錯。”鄧如美道,“比預期要差一點,但也利潤也很客觀。”
“那就好,可以調整一下規劃。”潘寶山道,“新城開發不急於一時,到時北京方面如有好機會,可以適當分流資金投過去。”
“好吧。”鄧如美點了點頭,猶豫着說道:“寶山,事情到了這一步,影響是多方面的,我想找江燕談談。”
潘寶山捏着香菸愣在了嘴邊,默默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