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戴永同沒反應,肖龍進以爲他有別的想法,忙問是不是用皮管不妥,戴永同還是沉默,肖龍進見狀也不敢問下去。
“龍進,你覺得把汪顏就這麼給弄死了,是不是有點殘忍。”幾分鐘後,戴永同頗爲玩味地點起了頭,道:“或者說,還有沒有需要。”
“老闆,你的意思是……”肖龍進只想着怎麼把安眠藥溶液給汪顏灌進去,一時間並不明白戴永同的心思。
“之所以要把汪顏除掉,是因爲她手裡掌握着對我不利的證據,而根據目前的情況看,證據的問題已經徹底解決了,就算汪顏出來舉報也奈何不了我。”戴永同做了個深呼吸,嘆道:“也就是說,現在還有沒有需要取她的小命。”
“哦。”肖龍進聽到這裡,也長長地出了口氣,“也是啊老闆,我們手上確實也沒必要沾上命案,那畢竟是要挨槍子的。”肖龍進說完,走到牀邊看着昏睡的汪顏,伸手擰了一把她鼓鼓的前胸,繼續道:“再說了,這女人是塊好料子,活着,就是對社會的貢獻,可以讓多少男人幸福啊。”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那些個破事。”戴永同聽後沒好氣地說道,“真沒出息。”
“嘿嘿。”肖龍進奸笑了兩聲,似乎還意猶未盡,“老闆,你弄過她沒有。”
“你他媽有完沒完。”戴永同生氣了,厲聲道:“這種緊要關頭你還動歪心思,是不是一心找死。”
肖龍進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忙點頭哈腰起來,“對不起老闆,你說吧,到底要怎麼辦,我立馬執行。”
“讓我再想想。”戴永同躺到椅子裡閉上眼睛,緩緩地說道:“汪顏的事情,也不是跟我一個人相關啊。”
戴永同說這話,是考慮到了廖望,眼下,對他自己來說都無所謂了,即便汪顏被警方找到交待了實情也是空口無憑,奈何不了他,商人嘛,又不是官員,頂多是影響不好而已,以後該怎麼快活還怎麼快活,然而,對於廖望則不是,這一點戴永同很清楚,廖望對他不放心,是擔心他被牽進去,最後頂不住壓力來個徹底交代,那樣一來,廖望還做什麼市長。
想到這裡,戴永同陷入了沉思,該怎麼才能讓廖望對他的守口如瓶放心,左思右想之後,他還是免不了一聲長嘆,很顯然,汪顏不除,廖望是不會放心的。
廖望不放心,那又怎樣,戴永同突然回味了過來,總不能爲了別人而讓自己無端增加掉腦袋的危險吧,他還沒那麼義薄雲天。
想到這裡,戴永同不由得冷笑了起來。
“老闆,想到好主意了。”肖龍進聽到笑聲忙問。
“先留汪顏一條小命吧。”戴永同站了起來:“不過要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萬萬不能讓她看出破綻。”
說完,戴永同讓肖龍進打開汪顏的手提,看看u盤裡到底是什麼東西,自己則把汪顏三部手機裡的卡全取了出來,又找了把剪刀,剪得粉碎,然後,又用鉗子又砸又擰,把手機全部弄了個稀巴爛。
“好了,等會帶到外面扔到垃圾桶裡。”因爲很用力,戴永同累得直喘粗氣,不過他很興奮,又問肖龍進道:“看了沒有,u盤裡是什麼東西。”
“就幾段錄音。”肖龍進盯着手提屏幕道,“老闆,過來一起聽聽。”
戴永同忙湊了過去,聽了兩段,是汪顏跟他的談話,商議怎麼誣陷潘寶山的,還有相關交易的情況。
“爛貨。”戴永同一咬牙,“果然留了證據,老子真想弄死她。”
“現在她這樣子,還不隨便你弄。”肖龍進笑道,“扒光了使勁弄。”
“怎麼又來了。”戴永同這會沒心思責備肖龍進,“不要亂打岔,我只是發發狠罷了,你把手提重新做個系統,將裡面所有的痕跡都給抹掉,估計裡面肯定也存有錄音證據。”
戴永同說完,拿着u盤到旁邊,同樣用鉗子和剪刀毀掉。
“老闆,打印機怎麼辦。”肖龍進邊操作邊問,“還藏在沙發後頭呢。”
“等會也帶下去一起扔掉。”戴永同摸着下巴尋思道,“還有安眠藥,溶掉的倒進下水道,剩下的全部帶走。”
“手提也得扔掉。”肖龍進補充道,“系統重裝,刪除並不徹底,還可以恢復數據的。”
“哦,那你帶走吧,帶回松陽用大錘夯個粉碎。”戴永同道,“這裡是不方便的,弄出大動靜來也不好。”
“把硬盤拆下來就行了,用不着那麼費事。”
“還是帶走吧,拆這拆那,萬一有遺漏的東西讓汪顏看出端倪來,那又何苦。”戴永同道,“你抓緊收拾,天亮前必須離開這裡。”
“你呢。”肖龍進問。
“廢話,我當然是留下來了。”戴永同道,“別忘了我也是被餵了安眠藥的受害者。”
“那你的手機也別留在身邊了吧。”肖龍進道,“我給你帶到松陽,等你回去再用。”
“嗯,這話說到點子上去了。”戴永同滿意地點了點頭,忽而又道:“給你半個小時收拾,能不完成。”
“能。”肖龍進很爽快地答道,“說真的,老闆,不搞謀殺,陡然一下感到輕鬆多了。”
“我也一樣啊。”戴永同不由得慨嘆了起來,“到底是人命關天,重於泰山,誰能舉重若輕呢。”
“除了殺人惡魔,誰都不能。”肖龍進道,“還有就是被逼急了,上至高官下至百姓,紅眼了殺人就像碾螞蟻一樣,覺得很自然,根本就不緊張,也不害怕。”
“好了,這會就別說了,影響做事。”戴永同道,“凡事趕早不趕晚,動作快點。”
肖龍進連連答應,加快了行動,先將手機和u盤碎物、安眠藥還有打印機等送到樓下,扔進了垃圾桶,回來後,又提着裝有現金的皮箱和手提,悄悄離開了。
留下來的戴永同,關上門後返回臥室,看着依舊昏睡的汪顏,走到牀邊坐下,把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他很興奮,這是第一次賞玩算是沒有知覺的女人,他想到了充分自主,直接反應到行動上就是恣意妄爲,低級下流可以無下限。
過了會,戴永同抽回了手,將潮溼的手指在汪顏的衣服上擦了擦,開始幫她鬆綁,然後一件一件剝下了她的衣服。
汪顏的皮膚不是很白,但極富光澤,也很有彈性,看上去還很年輕,戴永同將她翻過去又正過來,從頭到腳撫捏了一遍,之後,他想到了和她討論過有關木耳的話題,便忍不住將她的兩腿大大地分開。
沒有整形,也沒有漂色,汪顏的木耳直接展現了它所經歷的滄桑,戴永同不禁嘆道:它要飽受多少蹂躪和磨難,當然,作爲主人的汪顏,無論是心甘還是不情願,她都是快樂着的。
翻看許久的戴永同,最後哼哼地笑了兩聲,站起身來開始脫衣服,又爬到牀上,不過他並不急着進入,擺弄無意識的汪顏,他覺得更刺激,但畢竟精力有限,十來分鐘後,乏味了,也忍不住了,就扳着汪顏的兩條長腿,撲倒在她身上一陣抖索,“嗷嗷”地叫了幾聲,便癱了下來,歇着了。
過了一會,戴永同爬起來穿好衣服,他沒管汪顏,走到椅子前躺下準備睡覺,然而沒過多會他又站了起來,椅子不是牀,很不舒服。
不過沒辦法,戴永同知道不能上牀,只有苦挨着,快天亮的時候,他又累又困到了極點,這才躺回到椅子上沉沉地睡去。
到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汪顏先醒了,她驚厥地坐起來,發現自己渾身赤條,不過也顧不得這些,立刻跳下牀搖醒了戴永同。
戴永同睜開眼,瞬間理了一下頭緒,然後猛地坐起來,看着眼前一絲不掛的汪顏,張大了嘴巴作出驚訝的神態,“真是個畜生啊,那歹人說過求財不求色的,結果還把你……”
“那都無所謂了,就當是被鬼壓了一下。”汪顏回身抓起牀邊的衣服穿起來,“誰讓我們倒黴的呢。”
“唉,都怪我。”此時的戴永同顯出一臉的懊悔,“昨晚我聽到有人敲門,以爲是你回來了,高高興興地去開門,結果那人就衝了進來。”
“要不要報案。”汪顏理着衣服問。
“報什麼案。”戴永同皺起了眉頭,“昨晚你說的沒錯,你是犯過事的人,不能報案的。”
“那損失那麼多怎麼辦。”汪顏有點着急,“現金一百萬,還有兩顆鑽戒呢。”
“花錢消災,就知足吧。”戴永同道,“一覺醒來我們還活着,就已經是萬幸了。”
“唉,也是。”汪顏嘆了口氣,“錢可以再賺,命不可以重來啊。”
“就是嘛。”戴永同道,“快看看還少了些什麼。”
“手機肯定是沒有了。”汪顏四處看看,“我的手提不見了。”
“不就一手提嘛,幾千塊錢的東西。”戴永同道,“關鍵是看你的存摺還在不在,那歹徒不是說裡面有很多錢的嘛。”
“要是沒被拿走,應該是在牀上。”汪顏翻了翻被子找到了,一時間有點小興奮,“存摺在。”
“哦,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被拿走也無所謂,不能提現嘛。”戴永同道,“而且你也可以掛失。”
“u盤呢。”汪顏突然叫了起來,又是一陣翻騰,“歹徒昨晚是把存摺和u盤一起扔到牀上的。”
“一個破u盤,丟就丟了唄。”戴永同道,“難道里面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沒,沒有什麼。”汪顏恍然搖着頭,有點失魂落魄,不過很快她就恢復神態,“好在我還留了一手。”
戴永同明白汪顏的話中之意,無非是朋友那邊還有存留,不由得暗自發笑,什麼留一手,已經失效了。
“那就先這樣吧,我得回去了,沒有手機,松陽那邊聯繫不到我,萬一公司有重要的事情可不好辦。”此時,戴永同已經不想再待下去了,“這次的損失,日後我慢慢補償給你吧。”
“那事就再說吧,現在我慌亂得很。”汪顏又嘆了口氣,“我需要好好靜一靜。”
戴永同點點頭,假裝邁着沉重的步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