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四方的回話在潘寶山的預料之中,是施叢德背後發力,讓雙臨市國土局對福邸小區進行找茬式審覈。這是個非同尋常的信號,潘寶山相信,這只是個開始,可以推算,規劃、建設等和小區開發只能關係緊密的單位,往後會接連而至。 壹?書?庫
潘寶山覺得有必要和鄧如美見面,把事情好好談談。
鄧如美住在離福邸小區建設工地不遠的地方,是一處度假式租住屋,周圍環境很安靜。
“沒人跟蹤你吧。”雖然已經有段時間沒見鄧如美,但潘寶山沒有生疏感,進了房門就笑道,“單身女老闆,出事的機率相對要高得多。前陣子剛看過一篇文章,中國大陸富豪的安保意識太薄弱了。”
“富豪?”鄧如美一笑了,“像現在我這樣的,揹着一身債建小區,誰要是盯上我,那不是倒大黴了嘛。更何況,我只是個打工的。”
“別說那話,你就是江山集團的老闆。”潘寶山道,“可以預見,你將來的身價會有多高啊。你不也說過嘛,要上什麼福布斯排行榜的。”
“隨便說說,讓自己開心一下而已。”鄧如美邊說邊邁着貓步,扭着柳腰走到潘寶山跟前,“我發覺我變了。”
“變成什麼了?”潘寶山嗅着鄧如美身上成熟的女人味,有點陶醉,“變成女魔了?”
“差不多。”鄧如美很主動也很是情不自禁地擡起雙手,輕輕地勾住潘寶山的脖子,“自從生了孩子身體恢復以來,我感覺在那方面的慾望強了許多。”
“哦!”潘寶山一驚,笑道:“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就想到了我們剛開始認識的那會,你是野性味十足的。”
“那時就說幾句話而已,哪裡有什麼野性。”鄧如美笑道,“真正野性的女人你還沒見過的,見到男人那可真的是像活剝一樣。”
“要是那樣的話也就沒意思了,太直接就顯得直白了,沒味。”潘寶山道,“就像燒烤,有些東西得慢慢燎烤,才能熟得透,味兒才香得醇。”
“呵,不管怎樣,你也就嘴上說說,膽子很小。”鄧如美嘴角翹起,“那會我在衛生間對你講話的時候,我看得出來你很緊張,還騙我說底下不利索,是吧?”
“那是因爲我怕你底下不利索。”潘寶山攬住鄧如美的腰,“當然,也怕你會賴人,假如一次成事之後被你抓了把柄搞勒索,那可怎麼辦?”
“就說你膽小嘛。”鄧如美略帶羞澀地一笑,“其實我那會僅僅是想而已,就像現在一樣。”
鄧如美說完,將臉埋進潘寶山的脖子窩窩裡。潘寶山一陣酥癢,他似乎有了曾經的感覺。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潘寶山的手滑進了鄧如美的腰裡,“其實來之前我心情挺沉重的。”
“我知道,福邸小區的麻煩事很多。”鄧如美儘量把身子貼緊潘寶山,“這會就先不說了,我渾身發燙。”
潘寶山垂下頭,輕咬着鄧如美的肩膀,模糊不清地說道:“那,就讓我給你導導熱吧。”
鄧如美十指扒進潘寶山的腰帶裡,摳住了他,同時把自己的下身用力迎頂上去,輕聲而笑,道:“你那導熱棒還管用麼?”
“性能還不錯吧!”潘寶山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兩手下放繞到鄧如美后面,兜住大腿根部,將她抱了起來走向臥室,“因爲保養得好,磨損得不厲害,絕對管用!”
“你才三十多歲啊,當然要管用了。”鄧如美伏在潘寶山肩膀上,呵呵地笑了,“是不是覺得我今天特別瘋狂?”
“是啊,狂得我心裡癢癢得厲害!”潘寶山把鄧如美扔到了牀中間,幾下甩掉了外套,然後又將鄧如美剝得只剩一層,然後停了下來,“要洗洗嗎?”
“你打電話來之後我就洗過了,你去衝一下吧。”鄧如美蜷縮着,像一隻貓。
潘寶山一句話也不說,扭頭就出了臥室,直衝衛生間。
三分鐘不到,潘寶山回來了,鄧如美已經進了被窩。
輕輕掀開被角,潘寶山看到了鄧如美光滑的後背,她已經褪盡。
這一下,讓潘寶山原本就倔強的導熱棒,似乎一下發怒了,一個整體,隨着脈搏點着頭似地跳動着。
潘寶山緊要牙根一言不發,拉起被子頂在頭上,分開了鄧如美,跪在她身前。
行進,如百米衝刺的狀態。
從開始,到結束。
潘寶山喘息着粗氣,掀開了被子,而後汗津津地翻落在一旁。
鄧如美像被擠壓過的麪包一樣,過來好一會才慢慢舒展開來,同樣喘着大氣,“你多長時間沒有出過倉了?”
“好久,好久了吧。”潘寶山胸膛起伏着,“自從出了事,就沒那個心思了。”
“怪不得。”鄧如美用力撐起上半身,“看來我得練練瑜伽了,要不老胳膊加老腿,哪裡經得起你這麼搗騰。”
“也許只此放縱一次吧。”潘寶山笑道,“也算是這麼久以來的發泄,以後不會憋這麼久了,你不是說XY強了嘛,我可以隨時需要隨時來啊。”
“這種事有一次就有無數次。”鄧如美道,“快感的獲取方式不一樣,很令人留戀的。”
“是啊,到現在我還回味着呢。”潘寶山點點頭,“從未有過的體驗。”
“我也是。”鄧如美睡下了身子,“從未有過的體驗。”
“哦,這樣好啊,一起開心共同歡樂。”潘寶山嘿嘿地笑了,“鄧姐,現在我想通了,人生嘛,何必太認真,千萬別擰着,因爲有許多困難是沒法克服的,所以要學會屈服。”
“怎麼了?”鄧如美感到了意外,“以前的你似乎不是這樣。”
“那是我還缺少柔韌性。”潘寶山道,“現在我才真正瞭解什麼叫順勢而爲。”
“哦,難怪前陣子你跟我說有什麼事可以找你。”鄧如美道,“看來你是重心有所轉移啊,準備從商了?”
“我就知道不說出來,早晚你也能明白。”潘寶山道,“好了,現在談點正事吧。”
“談正事之前,再說點不正經的事。”鄧如美笑道,“你跟蔣春雨還有聯繫嗎?”
“應該說沒了。”
“什麼叫應該,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嘛。”
“沒有。”潘寶山這回很乾脆,“因爲我想給她屬於自己的生活。”
“那只是你的想法,改變不了事實。我看出來了,蔣春雨那丫頭陷得太深。”鄧如美很神秘地笑了笑,道:“要不,你就收了她吧。”
“收了她?”潘寶山着實一愣,“真沒想到啊,鄧姐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不覺得好笑?”
“我並不覺得好笑。”鄧如美道,“你之所以覺得好笑,是因爲你感到沒法給她所應擁有的一切。”
“對。”潘寶山道,“我是那麼想的。”
“可你知道蔣春雨想擁有什麼?”鄧如美道,“也許很簡單。”
“簡單到跟你一樣?”潘寶山笑了笑,“不會的,畢竟相對之下,她還小啊。”
“那是你還沒有了解她。”鄧如美道,“我跟她深聊過幾次,我瞭解她。”
“成爲朋友了嘛?”潘寶山問。
“特殊的朋友。”鄧如美道,“好了,不正經的事就說到這裡,反正以後我是不會再插手你和她之間的事了。”
“本來嘛,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事。”潘寶山有點小支吾。
鄧如美撇嘴一笑,“不說實話。”
“談正事,談正事。”潘寶山臉一紅,道:“鄧姐,福邸小區恐怕還有不少麻煩,高桂達出事,施叢德沒有從中吸取教訓,他是盯上我們了,所以還得注意他下一步的行動,肯定還會動用職能部門來添堵的。”
“主要卡口只能部門也就是國土、規劃、建設和房管幾個,有些是無所謂的,因爲福邸小區在整個建設過程中,全都中規中矩,沒有違規的地方。”鄧如美道,“當然了,如果硬是要吹毛求疵,那就沒辦法了。”
“具體說呢?”潘寶山問道。
“國土部門算是已經對付了過去。”鄧如美道,“剩下的就是規劃、建設和房管系統了,沒個系統包含的項目都很多。規劃方面,有城市整體性和區域性的協調,細一點說包括交通、生活便利等方面的協調,再專業一點還有土地的容積率、建築物地上地下高度控制等等。不過那些都是硬槓槓,我們都按要求做到了,不用怎麼擔心。只是建設部門方面就有點難說了,那幾乎是整個施工的全流程控制,什麼施工安全、建築材料,都在監管範圍之內。”
“哦,那還真是,有些方面太寬泛,而且主觀性也強。”潘寶山道,“得充分做好應付的準備啊。”
“其實我覺得最需要做準備的是房管局那邊。”鄧如美道,“他們卡着房子的預售,如果預售不批,資金就回不了籠,資金鍊肯定要斷。不過也還好,小區建設纔開始不久,離預售還有些時日,有緩衝時間。”
“一步步來吧,眼下抓點緊,把規劃和建設兩方面的應付性工作準備一下。”潘寶山做了個深呼吸,“對了,熙閣會所馬上就可以開門營業,那是照着陽光礦泉會館的監控功能做的,可以成爲一個秘密基地。另外,作爲特色服務,你能不能請常紅過來,幫忙提升一下。”
“階段性幫忙應該沒問題,常紅會給面子的。”鄧如美道,“對了,在以後的經營中,我覺得熙閣會館的法人身份要隱蔽些,不能讓人聯繫到我們,否則走了風引起懷疑和警惕,行動起來也許就不靈了。”
“對。”潘寶山點點頭,“我馬上就找魷魚,把這問題落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