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等人到達澳門,饒若曦前來接待。
初夏的澳門,天氣晴朗,饒若曦穿得十分清涼,一條藕綠色的長裙,穿着一雙十釐米長的紅色高跟鞋,長長的秀髮迎着海風飄揚,豔麗不可方物。
“李先生,好。”饒若曦微笑着跟李毅握手。
“帕雅公主呢?”李毅問她。
饒若曦道:“在酒店裡,我告訴她你已經來了。她說叫你滾過去見她。”
上官謹撇嘴道:“就是那個泰王國的公主?這麼傲?待會我打得她滿地找牙!”
李毅笑道:“她是公主,又是我們的債主,有資格高傲。”
“李先生,請上車,我們去酒店。”饒若曦說道。
李毅嗯了一聲,忽然看見李世龍像個呆瓜一樣站着不動,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龍哥,你眼珠子要掉出來了!”
李世龍啊啊兩聲,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嘿嘿一笑。
饒若曦微微一笑,請李毅上車。
李毅和李世龍坐在後排,上官謹坐了副駕駛位置,饒若曦開車。
“李先生,航母回國了吧?”饒若曦笑着問道。
“嗯,昨天到的金市港口。”李毅道:“帕雅知道這個消息嗎?”
饒若曦道:“好像已經知道了,今天她的臉色格外難看,我跟她說話,她都是衝我吼的!”
李毅哈哈一笑。
李世龍道:“小毅,她可是個刁蠻公主呢,你搞得定她嗎?”
李毅道:“公主不刁蠻一點,那就不叫公主了。”
上官謹道:“刁蠻是女人的權利!他。蠻,我也刁蠻!看誰更厲害!李毅,你要是搞不定她,就叫我上。”
李毅一陣暴寒,說道:“上官小姐,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啊!什麼搞不搞的,難聽死了!”
李世龍道:“就是!沒有一點女人樣子,你看饒小姐,多溫柔啊!那纔是女人的榜樣呢!”
饒若曦道:“你們聊你們的,別扯上我。”
上官謹揚了揚拳頭,說道:“李世龍,我看你是欠扁呢!我哪裡不像女人樣子了?你說!”
李世龍愕然張大了嘴巴,半晌無語。
李毅呵呵一笑,說道:“龍哥,你找女人鬥嘴,那不是六月穿皮襖一自找罪受嗎?”
饒若曦抿嘴笑道:“李大哥是太憨厚老實了。上官小姐,你別盡欺負老實人啊。”
上官謹道:“喲,你還心痛他這頭呆頭鵝不成?”
饒若曦立馬紅了臉蛋,說道:“小謹,你胡說什麼呢!”
車子裡馬上就冷場了。
李世龍心裡有些溫暖,心想饒若曦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嗎?
車到賭場酒店,李毅等人來到樓上的房間裡。
一進房間,饒若曦問道:“李先生,你現在就過去找帕雅公主嗎?”
李毅道:“不急,我們舟車勞頓了,先洗個澡,再吃個飯,然後美美的睡上一是……”
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在房間門口響起來:“要不要再請個美女,做個馬殺雞啊?”
李毅隨口應道:“這個主意好啊!”回頭一望,看到門口俏立一位美女。
此美女左手叉腰,右手指着李毅,一張俏臉氣得紅紅的。
“帕雅公主?呵呵,你怎麼親自過來了?”李毅笑道。
帕雅大步走過來,直接衝到李毅面前,幾乎就要碰着李毅的鼻子了,瞪着李毅雙眼,尖聲大叫道“李毅,我想殺了你!”
李毅對饒若曦道:“饒小姐,去叫服務員送把菜刀上來。”
饒若曦嚇得不輕,說道:“李先生,菜刀?拿菜刀做什麼?我們這裡是酒店客房,又不用做飯菜。
李毅淡淡笑道:“帕雅公主要殺我,我就應該把刀子雙手奉上,讓她殺我。”
“李先生!”饒若曦嚇得尖叫起來,一把拉住了帕雅的手臂,急忙說道:“帕雅公主,你別這樣啊,咱們有話好好說。”
帕雅咬牙切齒的說道:“李毅,你騙人!你是個大騙子!我就是要殺了你!”
李毅道:“帕雅公主,這個事情,請容我向你解釋。”
帕雅道:“解釋什麼?你再解釋,也是個大騙子!”
李毅說道:“盧梭曾經說過:自身利益撤謊,那是冒騙;他人利益撒謊,那是詐騙;了陷害而撒謊,那是造謠中傷;諸如此類都是最壞的撤謊;而對自身和他人都無害亦無利的撤謊,那不算撤謊。那只是虛構而不是撒謊。”
帕雅跺腳道:“李毅,你又想耍什麼花招?盧梭說過什麼話,跟你欺騙我,又有什麼關係?就算姓盧的在這裡,他也不能你辯護。”
李毅笑道:“盧梭是18世紀的法國人,除非他從天國或是地微裙出來我辯護,他若真的鑽了出來,那我不用你殺,也被他嚇死了。”
帕雅道:“你賣弄什麼才識呢?你認只有你知道盧梭是法國人啊?你以就你會說兩句名人名言啊?我也會說!說謊的嘴是發臭的洞。英國詩人瓊森。”
“呃!”李毅道:“帕雅,你這嘴怎麼這麼不積口德啊?”
帕雅道:“這可是名人說的,名人都不積口德,我還積什麼口德啊!對你這種人,我只有仇恨!”
李毅道:“帕雅公主,我這個謊言,對你我,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害啊。賭船隻是我的一個虛構,而不是什麼撒謊。”
帕雅道:“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欺騙過我,而你不但是第一個欺騙我的人,而且騙得我這麼深,這麼久,足足騙了我幾個月,害得我滿懷希望,結果卻……嗚嗚……”
說着,說着,帕雅公主就哭了起來,哭得那麼傷心,就跟死了爹孃一般的痛哭啊!
如果她一直強硬的任性妄,李毅也早就想好了一大堆尖酸刻薄的詞語來對付她,但她忽然不哭了起來,而且哭得這麼傷心,李毅頓對手足無措,那些早就想好的說詞,全都煙消雲散了。
房間的門沒有關,帕雅公主哭天搶地的聲音傳了出去,把酒店裡的客人都給吸引了過來。
他們站在房間門口,指指點點,都在指責李毅,說李毅不是個男人,把女人搞得這麼痛苦。
饒若曦對李世龍和上官謹道:“我們出去。”
李世龍和上官謹會意,和饒若曦一起走了出去,把房門帶上了。
房間裡只剩下李毅和帕雅兩個人了,帕雅哭得更加大聲,她粉嫩嫩的拳頭使勁的捶打李毅胸口,說道:“李毅,你是個大騙子,你是個大騙子。”
李毅男人的性激發出來,柔聲說道:“對不起,帕雅,我當時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招數來了。了國家的利益,我不得不如此。我騙了你,是我的不對,你要打要罰,我都認了。”
帕雅道:“這可是你說的,真的隨便我打,隨便我罰?”
李毅道:“這是我欠你的。”
帕雅淚眼汪汪的道:“我要賭船!你把瓦雅格號給我拿回來!”
李毅道:“這不可能的,帕雅,我來之前想過了,如果你真的想開一家賭場的話,我可以幫你運作,讓你在這裡開一家大賭場,至於瓦雅格號,想都不必想了。那是我國政府購買的。如果你不想開賭場,你的錢我們會全部退還給你,另外還給你百分之五十的補償。”
在李毅想來,能用錢擺平的事情,就不叫個事兒!
帕雅開賭場的目的也是了賺錢,自己多拿她股權一半的錢給她,完全可以彌補她的損失了。
然而,帕雅並不缺錢啊!
帕雅道:“我不要你的錢,我要你答應我做三件事情!”
李毅頭皮一陣發麻,他最怕的就是女人不要錢,這女人一旦不要錢了,那她們整起人來就會古靈精怪,讓人防不勝防!
“什麼事情,你先說來聽聽,我是個有原則的人,有些事情我可以答應你,有些事情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可能答應你。”李毅沉吟着說道。
帕雅道:“我想到的頭一件事情,就是要你帶我去公海的賭船上玩一次!”
李毅搖手道:“那可不行,公海上的賭船,那背景很複雜,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那可不是你可以去玩的地方。你是千金之軀,萬一出個什麼意外,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帕雅扁嘴道:“你又騙人了!剛剛還說答應我三件事情,現在又出爾反爾了!不就去一次公海賭船嗎?叫你背叛你的國家了?叫你背叛你的黨了?你憑什麼拒絕我?你分明就是沒有誠意!我要告訴我父皇,向你們國家的主席發出抗議!”
李毅心想,首長們都知道這件事情,估計不會將我怎麼樣,但帕雅真的那麼做了,那自己非在國際上揚名不可,到時世人皆知我李毅所做之事,還知道我們政府利用過泰王國的帕雅公主,那時,國際輿論會怎麼看我們的政府?泰王又會有什麼舉動?
這一切都是未知之數,而且很可能導致不可控制的國際事件。
這也是李毅最害怕發生的。
“行,我答應你。”李毅無奈的妥協。
“我知道今天晚上就有一艘賭船要到公海上去,我們就去這艘船!”帕雅用不容反駁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