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的端硯,這玩意也不是大白菜,你隨便的就能夠弄到手的,說這話的時候王海東還沒有說什麼。
但是在這樣子的情況下蘇半城倒是說:“端硯就算是在那個時候,古董市場剛剛的興起,也不是隨便就能夠找打的。
更何況是宋朝的端硯,你們能夠淘換來一塊端硯的話,那已經是相當的不錯的事情了。至於說是宋朝的端硯,那更是奇蹟了。說是贗品也是很正常的。”
這倒不是說蘇半城有意的打擊山本次郎,而是實際的事情就是這樣子的,在這樣子的時候不是什麼樣子的人都是能夠知道端硯,尤其是宋朝的端硯是什麼價值的,那就是國寶啊,要知道國寶爲什麼被稱之爲國寶,那就是數量稀少,有研究價值,不然叫什麼國寶啊。
山本次郎點點頭說:“其實當時是我那個同學買到手的,不是我,我不過是和他一起研究了一下而已。當時我們看到這硯臺,其實就是感覺那是有年頭的一塊硯臺。而我那個同學認定那是一塊古代的端硯。因此,還被一些古董販子取笑。”
說到端硯的時候,山本次郎乾脆就開始說起來那一段年輕的時候的往事,在那樣子的時候,山本次郎在北大遇到了一個雲南的叫做趙振海的傢伙,這傢伙因爲一樣的喜歡硯臺,因此和山本次郎的關係就是比較近的。
兩個人也是一起去淘換古董,反正北京城大大小小的古董市場,尤其是那種鬼市,更是讓他們流連忘返,當然打眼也是有的,但是那個時候收藏到的小玩意也有不少是好東西的。
尤其是趙振海這傢伙,他是那種寧願餓着肚子也是喜歡收藏的傢伙,可以說是非常的癡迷。
當然了,山本家雖然不是說沒有錢,但是他也不能夠表現出來很大款的意思,花錢的時候和一般的留學生也就是差不多。
有一次,山本這傢伙鬧肚子,因此,一次鬼市他就沒有過去,但是沒有想到早晨六點多鐘的時候,這趙振海帶着一塊硯臺興高采烈的就回來了。
而且在寢室裡面揚言說:“山本,看到了沒有,哥們這是一塊端硯,而且是那種有年頭的端硯,至少是明代的,或者是宋代的端硯,反正這玩意應該是挺值錢的,去了那麼多次的古董市場,在這一次算是收穫最大的一次了。”
拿着那塊破舊的硯臺,趙振海還是比較的興奮的,畢竟他在他自己認爲就是一塊寶貝,這算是自己第一次撿漏了。山本次郎這傢伙本來是躺在牀上裝死狗,就是不願意起來,反正大學也是沒有那麼嚴格了,曠課似乎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因此,他打算今天就不去上課了。
但是聽到趙振海這傢伙的話,山本次郎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端硯,這可是好東西,就算是沒有怎麼樣研究過硯臺,現在算是硯臺中的小白的山本次郎他也在知道端硯的珍貴性。
山本次郎接過硯臺一看,質地倒是像是端硯,但是這硯臺也不是什麼雕龍畫鳳一類的存在,而是一塊長方形的硯臺,上面還刻有一句詩,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山本次郎也是對中國的文化比較有研究的,立刻就看出來這句詩的來歷:“清代納蘭性德的木蘭辭,納蘭性德在我們國家也算是比較有影響的一個詩人了,他的這句詩的意境已經是到了一個相當高的一個境界了。但是你這玩意說是明代的甚至是說宋代的,那這樣子的時候有什麼證據嗎,多少錢買的吧你。”
山本次郎自己也是拿不準這玩意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回事,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自己也是不好做主的,在這樣子的情況下他更多的一點就是說在這樣子的時候從價格上判斷一下這硯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回事。
可以說用價格來判斷一件古董的真假的話,這是最不靠譜的一種鑑定方法了。是古董市場小白中的小白纔會使用的一種辦法。但是這個時候山本次郎這個傢伙就是小白中的小白。在這個時候山本能夠想到這樣子的一個方法也是理所應當的。古董行裡面如果是說喊價格的話,那贗品是個價格,清代仿製的冒充真的東西是一個價格,真正開門到代的,這又是另外的一個價格。
因此,如果是有經驗的人的話,也許是能夠從價格上看出來一二來,但是絕對不是山本次郎這樣子的古董小白能夠看出來的。趙振海笑呵呵地說:‘要不是怎麼樣該我發財啊。
在這樣子的時候不是什麼樣子的人都是能夠有這樣子的一個本事的,也不是說什麼樣子的人都是有我這樣子的運氣的,該我發財啊。我到了鬼市,第二件拿到的東西就是這塊硯臺。
那攤主就說這是宋代的端硯,想敲詐哥們,丫的也不看看我是什麼人,北京城古董市場有爺我沒有去過的嗎?這傢伙當時開價就是一萬塊,他不不如去搶銀行呢?”
其實從這個價格上看不出來這硯臺的真假來,但是至少是傳遞出來了這樣子的一個信息來了,那就是說在在這樣子的時候也就是說這樣子的時候攤主對自己的硯臺到底是什麼也是信口開河,這玩意到底是不是端硯,誰也是不可能說清楚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自己不過是在忽悠人,這一萬的價格就是這個證據。
要是真的是宋朝的端硯的話,那就不是用萬來計算價格的了。這趙振海雖然是古董小白,但是也是經過了不少風浪了。
什麼討價還價一類的事情,這已經是做的相當的不錯的了。一萬開,開玩笑,這硯臺怎麼樣能夠價值一萬塊。因此,趙振海毫不客氣地就說:“一萬塊能夠買一車這硯臺的了。我們北大這種硯臺就算是沒有一千塊,八百塊總是有的,導師家中就有不下十塊這種硯臺。你好意思給我要一萬塊?”
這話直接的把自己的身份給擡出來,我可是北大的,一個大學生啊,你別以爲我就是那些遛鳥打太極拳,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在古董市場轉悠的老人家。
而且擡出來北大這樣子的金字招牌的話,那也是相當的有用的。那個時候的大學生可是相當的之前,含金量比現在搞的多的。誰家要是出了一個大學生,那就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了。
要是上了北大的話,那更是相當於天子門生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攤主也是非常的客氣,北大,就算是在北京來講那也是王牌了。因此,攤主很客氣的讓趙振海開價,反正這就是一個討價還價的過程。
但是那攤主是怎麼樣都沒有想到趙振海給開出來一個什麼樣子的價格來,五十塊,沒有錯就是五十塊,這樣子的一個價格還是趙振海咬咬牙做出來的決定呢。在這個時候似乎連五十塊他都不想出。這果然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這已經不是就地還錢了,而是把錢給還刀十八層地獄去了。
這攤主有點不樂意了:“大學生也不能夠這樣子的欺負人啊,這玩意要是五十塊夠買到的話,那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這攤主是斷定不了這硯臺到底是什麼年代的,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他也是知道字畫是一塊古代的硯臺,絕對不是現在仿製的,他收上來的時候也是三百呢,這好傢伙,五十塊,他一家老小喝西北風去啊。
這要不是說對方是一個北大的學生的話,這攤主都是有打人的衝動的。
在這樣子的時候趙振海笑呵呵地說:“我說這價格也不是無的放矢的,你看這硯臺,什麼玩意啊,也沒有雕龍畫鳳的,還宋代的硯臺,還有一句清代納蘭性德寫的詩,所以這硯臺能夠使清代的就算是頂天了。而且看這作用,絕對不是貢品也不會是給王公大臣做的硯臺,不然的話,那這給皇帝做硯臺的人有十八個腦袋也是不夠砍的啊。這樣,我給二百,要是合適東西我就拿走。”
反正這就是一個心理較量的一個過程,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攤主知道這大學生絕對不是那麼好忽悠的,立刻降價:“你既然也不算是外行人,五千塊,成你就拿走,不成你就再轉轉看,生意不成仁義在。”
趙振海知道這價格一時半刻的不能夠降下來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立刻是做出來了這樣子的一個決定了。絕對是沒有什麼樣子的可能便宜一點拿到手的。因此,也就放棄了討教還價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這硯臺的主人也是吃不準啊,硯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回事啊。
上面的一句詩人生若只如初見,這玩意到底是誰寫的啊,大學生是不是在忽悠我啊。這傢伙其實也是不怎麼樣的知道詩詞歌賦的,他做古董生意憑藉的多是經驗,並不是說他什麼學富五車。
這古董販子裡面更多的就是和他一樣子的憑藉的自己經驗的,當然也是有明白人啊,他請教了一下一旁的一些同行,有人是對詩詞是比較有研究的,告訴他這就是納蘭性德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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