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秦愛民又將大石鄉的計生情況向聶小梅做出了詳細彙報,包括李副鄉長被燒事件,對這件事情聶小梅自然也清楚,李副鄉長在中心醫院內大小也算是一個名人,畢竟一個副鄉長在計劃生育拆房中被人同歸於“燼”雖然被了,外界並不會知道這件事,但在醫院內依然算得上是一件稀奇事,想不知道都有些難。
聽到秦愛民說到他已是副鄉長,聶小梅就被嚇了一跳,但當秦愛民將他的計劃全盤托出來之後,聶小梅簡直就是被嚇得連話也說不出口了,臉『色』更是直接被嚇白了。
“你不要命了!這事萬一傳出去,你這副鄉長還能當得下去嗎!”
對於聶小梅的擔心秦愛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小*平同志說過,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不管生男生女,我想根據有關政策,只要不超生就行,既然老百姓想生兒子,那就讓他們生,我相信老百姓只要有了兒子,自然就不會再違反國家計生政策超生,我們計生幹部的擔子自然也就能輕下來。”
“你瘋了!”??首發 官路求索18
聶小梅似乎被秦愛民的這番驚人言論給嚇呆了,過了好一會才蹦出這三個字。
接着聶小梅看了看四周,這才又低聲接口道:“沒人敢這麼陪着你一起瘋,每年幾百個啊,這事萬一傳出去,非被開除不可。”
一聽聶小梅這番話,秦愛民連忙接口道:“怎麼可能傳出去,我以我副鄉長的帽子擔保,這事絕對傳不出去,再說這事也不需要醫生出面,到時只要他正常的進行b超檢查,其它事情可以全部交給我來負責。”
聶小梅對於秦愛民的這番話顯然不怎麼認同,秦愛民只好又接着道:“誰能幫忙的話,我絕對不會讓他白乾,小梅,你不能幫我聯繫一下,有你出面肯定比我方便,下次我請你去省城吃大餐,行不行。”
原本按秦愛民的計劃,他是準備先找一名好下手的醫生聊聊,然後再逐步的具體開始實施,這時能遇上聶小梅,這對正愁無從下手的秦愛民來說簡直算得上是天降貴人,哪還會輕易放過,這糖衣炮彈立馬上了膛。
聶小梅又看了看四周,之後才又低聲道:“我們醫院的b超機不能用,不然我倒是可以幫你去找找人。”
只能檢查八個月大嬰兒那確實不行,但秦愛民依然不拋棄不放棄,“別的醫院也可以啊,只要不是八個月大就行,只要醫院方面能落實,其它問題我都可以想辦法解決,包括保密問題。”
聶小梅狠狠的瞪了秦愛民一眼,她畢竟是女人,對於重男輕女一直就深惡痛絕,不過可惜重男輕女既然不能因爲國家政策改變,那就自然更不可能因她而改變,同時他對於開河重男輕女的民風也是深有體會,最少她不會在開河,特別是開河農村說出生男生女還不是一樣的新時代玩笑。
在開河,沒有生出兒子的媳『婦』那在婆家是絕對沒有地位,母憑子貴這在開河農村簡直是根深蒂固,於是也就造成了開河農村的媳『婦』們咬着牙,哪怕是房子被拆得片瓦不剩也一定要生出個兒子的現狀。
跟聶小梅聊了近一個半小時,最終又將聶小梅請到一家小飯館內吃了一頓飯,算是提前收買一把,之後秦愛民這才急急忙忙趕回鄉。
至於回家,秦愛民雖然很想回去呆上一晚,但大石鄉實在是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回去處理,畢竟新官上任才幾天就在縣裡開了兩天會,又是新的一年,很多會後的工作,特別是與聶小梅聊過之後的問題都得回去佈置。
坐着開往大石鄉的最後一趟班車回到鄉里,在食堂吃過晚飯,秦愛民便連忙找到了似乎正在辦公室內加班的羅天林,在b超的事情上,既然已經有所落實,那就需要老江湖的羅天林把把脈,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可不想在具體『操』作上載根頭。
目瞪口呆的聽完秦愛民的描述,羅天林的表情跟聶小梅剛聽到秦愛民驚人言論時的表情沒有任何不同,包括話語也極其相似。
“你真是瘋了!”
對於羅天林的這句話,秦愛民依然沒有放在心上,“只要醫院那邊可以解決,我們這邊又能組織好,以現在的計生情況,我想就算上面知道了怕也不會深究吧,再說了,只要我們保密工作做到位,上面又怎麼可能知道。”
羅天林先是一愣,隨後也跟着深思了起來,他畢竟在『政府』部門工作了這麼多年,對於上面的對待下面的某些態度自然也深有體會,想了想之後也發覺確實是那麼一回事,畢竟如果自己鄉里如果能把計生工作做到位,這對於縣裡也是一件好事。
“這件事情可沒這麼輕鬆,真要這麼幹了,這事絕對瞞不下來,一年幾百個啊,這可不是幾個幾十個的問題。”
秦愛民對於這個問題更是沒有放在心上,這個計生副鄉長可不是他的目標,按楊大慶的說法,他只需要撐過這一年多就夠了。
對於羅天林,秦愛民也沒有隱瞞,“瞞個一兩年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首發 官路求索18
羅天林很清楚秦愛民的想法,想了想,“那就要看這件事情上我們的具體『操』作了,不過這事也不輕鬆,要帶鄉里的待產孕『婦』去做這什麼b超檢查,這筆檢查費用怎麼解決?另外,按你剛纔的說法,這麼幹也是違反醫院規定的,醫生自然也不可能憑白的幫忙,這筆錢又從哪來?”
爲解決鄉里的超生問題,秦愛民盤算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心裡自然也有一個全盤的計劃。
“費用方面應當比較好解決,如果他們知道這次檢查可以知道肚子裡的是男是女,我想再窮的人家也不會捨不得掏這筆錢,畢竟他們生來生去爲的還不就是一個兒子嗎!”
羅天林不太樂觀的搖了搖頭,“如果是這樣,這保密就很困難了,也許連十天半個月也不需要,全縣都會知道我們這麼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