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也就是剛剛發亮的時候,高建彬被餘曼妮給叫醒了,起牀看看時間不過五點多鐘。這兩天他多少的有些鬧心,守着這麼多的頂級大美女居然每晚都要睡書房,一個都不能碰,也沒有那個膽量碰。
狼多肉少固然彆扭,可是肉多狼少的情況也是很爲難人的,厚此薄彼顯然不是明智的做法,他還沒有胡鬧到來個大被同眠的地步,再說,人家這羣女孩子也不答應和他一起瘋。
高建彬睜開朦朧的睡眼,把送上門的餘曼妮摟進懷裡,先在她雪白豐滿深深的乳溝處親吻了一會,然後纔有些滿足的說道:“曼妮,怎麼這麼早就喊我,上午又沒有什麼大事需要做,要不你先陪我鍛鍊一下吧,聽說晨練有益身體健康呢。”
餘曼妮自然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她也是好久沒有和高建彬在一起過性愛生活了,所以任憑他在胸部放肆也不攔阻,眼睛裡也出現了濃濃的春情,她笑着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和我晨練?真是沒有見過你這樣的新郎官!許陽他們這些幫忙的人都趕到了,居然還賴在牀上不起來,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高建彬就有些納悶的說道:“有沒有搞錯,今天結婚的人可是我,他們怎麼好像比我還要積極!”走出書房就聽到餐廳裡亂糟糟的,他走進去一瞧,一羣兄弟們正在忙着吃水餃呢,這也是北方的一個慣例,昨天晚上幾個女孩子在李麗的帶領下連夜包的。
許陽看到他就笑着說道:“建彬,你這個傢伙可真夠懶的,這都什麼時候了纔起來!昨天晚上我們可是饒過你了,按習慣來說是要鬧通宵的。”邵國翰說道:“快來吃點水餃吧,味道可真是不錯,等回來人的時候,你可就沒有時間吃了。”
高建彬打着哈欠說道:“我們不是十一點半纔去國家賓館嗎?我在京都除了你們也不認識什麼人,能有什麼客人來。多睡會養足精神,好向首長們敬酒。”
富偉宸笑道:“你還真是不明白狀況,這可是以張家的名義舉辦的婚禮,人家不看你的面子,難道還不看張家的面子?張哥和李哥一會都要過來。你再不吃飯。水餃就沒有你吃的份了。”
高建彬驚訝的說道:“這麼早你們也有食慾,真是夠佩服的!”蕭國劍說道:“昨天慶祝你結婚我們根本就沒有睡,分成幾桌打撲克了,連宵夜都沒有顧得上吃。現在胃口好的很。”
果然,時間到八點鐘後就有人陸續到這裡來賀喜了,張文華和李盛華也來到四合院坐鎮,那些身份特殊的來賓,就由他們兩個出面接待。許陽和邵國翰陪着兩口子在大門口迎接客人。
高建彬感嘆的說道:“原本還想找塊可以休息安靜的樂土呢。這下四合院的地點暴漏了。”邵國翰笑着說道:“京都說大面積是很大,可要說不大也小的可憐,有關係有背景的人想查你住的地方那還不簡單?你的這座四合院是實名,打個電話就能知道確切位置。”
許陽也說道:“估計你買四合院的那天就有人知道了,不來拜訪你也是看不清你的深淺,你也不用擔心,有我們在沒有人敢隨便找上門來的。”
來的客人大多也就是向張家表示個態度走個過場,和高建彬李麗兩人握握手,說幾句祝福的話。在富偉宸和王湘民那裡登記完名字,放下禮物也就走了,連杯茶都不喝。送的禮物也是一些字畫、玉器等物品,價值不算太貴重也不能說太寒酸,礙於高建彬領導幹部的身份和張家的背景。送錢當然是很不合適的。
看到高建彬在揉他自己的臉頰,許陽奇怪的說道:“建彬,你這是幹嘛呢?”高建彬嘆道:“這兩個小時笑的我臉都快要抽筋了,滋味相當的難受。”
許陽哈哈大笑。說道:“結婚可是的人生大事,從古代就流傳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也有人稱之爲小登科,這點苦算得了什麼。你這還不是正式舉行婚禮呢,要不然感覺還要強烈得多!”
說到這裡似乎想起了往事,又說道:“建彬,當年我和你嫂子結婚的時候,洞房花燭夜根本什麼都沒有做,鬧新房的人走的時候都兩點多了,進了門兩人倒頭就睡,連衣服都沒有脫,純粹是給累的。都把那一夜說的多麼美好,簡直就是屁話,有幾個人能有機會享受這個時刻的?”
看着許陽憤憤不平的樣子,高建彬就知道他結婚的時候肯定累慘了,邵國翰也是深有同感,說道:“我結婚的時候何嘗不是那樣,三點多就爬起來準備接新娘,先在岳父家裡折騰三個多小時,又到新房子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國家賓館的宴會廳從十一點多進去到下午五點纔回家,富偉宸、王湘民、陸鴻濤那羣孫子還不放過我,在新房接茬擺上酒要鬧洞房,你是兩點多他們走的,可你知道我有多麼悲慘淒涼,硬生生的折騰到吃早飯才罷休,我是欲哭無淚啊!”
高建彬聽得膽戰心驚,說道:“你們不會也這麼對待我吧?”許陽撇了撇嘴說道:“你以爲你能逃得過嗎?國劍他們早就商量好了,今天晚上要在你家裡鬧通宵,道具都給你準備好了,鍋碗瓢盆紅棗生雞蛋,那是洋洋大觀應有盡有啊!”
邵國翰也是有些心驚肉跳的說道:“你今天晚上可要小心點,蕭國劍那個傢伙還帶了幾瓶波蘭精餾伏特加酒,據說這種白酒是世界上純度最高的白酒,九十六度呢,富偉宸那小子也準備了一箱子七十二度的衡水老白乾,都是給你的開胃大餐!”
高建彬聽得差點吐血,李麗也是臉色有點發白,這不是要喝酒精嗎?向來酒量很淺一喝就醉的高建彬,差點有要逃婚的感覺,純度高達九十六度的白酒,別說一杯,就是一口他也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這不是鬧洞房,這是要鬧人命呢!
好不容易到了十一點鐘沒有客人來了。高建彬急急忙忙的跑到蕭國劍身邊,低聲說道:“國劍,你小子不會真的給我準備了波蘭精餾伏特加吧?”蕭國劍馬上就火了,說道:“這肯定是有叛徒出現了,你知道爲這幾瓶酒我容易嘛。求爺爺告奶奶的。結果戲還沒有開鑼就被那幾個孫子出賣了,這洞房還怎麼鬧?”
高建彬說道:“國劍,你鬧洞房我不反對,可是你也別用這樣的損招啊!誰都知道我酒量低的要命。別說是九十六度,就是六十九度也不敢喝,你到底是想讓我喝酒還是讓我出洋相呢?”正在僵持的時候,許陽喊道:“建彬,換換衣服上車走了!”
大門外是清一色的紅旗轎車。有七八輛之多,李盛華這個政治中心委員也是坐的紅旗轎車,這似乎已經成爲了高級領導幹部或者說領導人的專用車。由於出席國家賓館貴賓廳的來賓,都是有特殊身份的首長們,這次婚宴就帶有了一定的保密級別,警衛的規格也相當高,所以去的人太多不合適。
鳳雪依和餘曼妮沒有去,而是在四合院等着,由莫煙雨和宋婉凝陪着李麗上了車。臨走的時候。富偉宸和蕭國劍點起了十萬響的鞭炮,其餘的人則是放起了禮花,加上大門貼的一米多高的金邊紅色雙喜字,多少有了一些喜慶的氣氛。
國家賓館是國家舉行重大外事活動的場所,而的其中的貴賓廳。是黨和國家領導人接待國外元首的重要場所。這次高建彬能夠在這裡舉行婚宴,連許陽他們也是極爲羨慕。很多家族子弟都有幸在國家賓館舉行了婚禮,但是在貴賓廳這還是第一次。
開車的許陽說道:“建彬,你這次的婚宴可是震懾住了京都圈子。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在妒忌你的好運氣呢。”高建彬說道:“我也沒有想到。應該是從來都沒有敢想過,自己可以在這樣的地方舉行婚宴,對於國家賓館我從小就聽新聞裡播報,說是某位國家領導人在此會見外國元首,或者說什麼重要的國際會議在這裡召開,對我而言,這裡是神聖而莊嚴的地方,別看我現在車上,可是心裡好像是在做夢一般,感覺有些朦朧而不真實。”
邵國翰笑着說道:“建彬,剛纔李哥對我說,這次宴會的規模要比預計的要大,原先準備的是五桌,現在變成十桌了。在昨天召開的政治中心委員會的會議上,首長在討論西部大開發的時候,把你的報告印發給了所有的常委和委員,大家對你的思路和設想非常贊同,會議結束的時候,你要在國家賓館舉行婚宴的事情就傳開了,很多首長都提出要趁這個機會見見你,畢竟你沒有資格列席這麼高規格的會議,首長們都知道你的名字卻沒有見過你,經過許伯伯拍板,這個事情就定下來了。”
許陽說道:“我父親的意思很簡單,大家都是爲國家和人民服務的,而且都是黨員的身份,只有各自的工作崗位的職能不同,沒有高低的分別,誰說國家領導人就不能參加市委書記的婚禮了,沒有這樣的說法。對這次婚宴也有要求,必須符合中央對餐飲的標準四菜一湯,可以象徵性的喝一點酒,但是不能耽誤下午的工作。”
婚宴果然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對於高建彬的影響卻極爲深遠,回到四合院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很多曾經站在國家權力頂峰的老人蔘加了這次的宴會,這裡麪包括從醫院剛出來的李老,還有莫老、宋老和張老等人。
這些爲國家和人民奮鬥了一生的退休領導人,不但很爽快的接受了他和李麗的敬酒,而且還以長輩的身份給予了美好的祝福。當然,大部分人現在已經戒菸戒酒了,接受也只是個形式。
首長們表現的都很和藹親切,可是高建彬敬完酒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到休息室換了衣服,襯衣隨手一擰就能出水,他實在是太緊張了,那種上位者的氣勢給了他心理上無形的威壓。
看着有些疲憊,眼睛裡卻充滿了激動和興奮的高建彬,餘曼妮說道:“你怎麼了建彬,看起來好累啊!”高建彬往沙發上一躺,說道:“體力消耗點倒是沒有什麼。可是心理的壓力太大,敬酒的時候我的手都在哆嗦,頭上的汗簡直是不停的往下流,我要是再堅持一個小時,估計都要缺水了。”宋婉凝笑着說道:“那你什麼時候能夠站到這麼高的層面啊?”
高建彬嘆了口氣。有些失落的說道:“不要只是看到首長們耀眼的光環、顯赫的地位和強大的權力。那其實是一種沉甸甸的責任,這麼大的國家那麼多的人民,工作的壓力之重重似泰山,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風光。都說不想當元帥的兵不是好兵。領導幹部們那個不想有這樣的一天呢?可是有了你們的存在,我恐怕是沒有什麼希望了,走到今天也算是僥倖,只要能夠進入到省部級領導的序列,就感到莫大的滿足。”
風流花心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種代價有可能就會改變一生的命運,這個道理高建彬自己很清楚。
走進門來的許陽聽到這段話,笑着說道:“現在能夠懸崖勒馬還來得及,你只是剛剛結婚而已,從現在開始不要再那麼花,還是有希望踏入黨和國家領導人序列的,年少輕狂無知,誰還沒有點犯錯誤的時候,只要可以認識並加以改正。組織上絕對給你這樣的機會。”
然後坐下來點上煙,又說道:“其實首長們未必就不知道你小子的這些事情,國家紀檢委那邊有的是告你的信,最多的內容可能就是品行不端或者私生活不檢點之類的問題,能夠讓你不斷的獲得鍛鍊和提拔的機會。就證明在首長們的心目中你是個難得的人才,而且還沒有觸犯到組織的底線。”
朱雲朝說道:“你和雪依曼妮她們是愛情的結合,與那些包養明星小三的官員不一樣,而且現在你最善於運用的就是裙帶關係。這些女孩不但沒有讓你以權謀私,反而對你任職的區域做出了很大的貢獻。這一點反倒像是她們在包養你,雪依曼妮她們也沒有打着你的旗號爲自己謀求利益,付出的要比收穫的多,紀檢委的同志們審覈的時候也會考慮到這一點,這是本質的不同。”接過餘曼妮遞來的茶,他繼續說道:“當然,還有就是因爲你一直都沒有結婚,那些告狀信也就失去了基礎條件,但是既然結了婚,就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爲了,成大事者怎麼能夠沉湎男女之情呢?”
莊嚴笑着說道:“你小子也該收收心了,這麼多的絕代佳人陪伴着你,還要出去花,那就實在有些過分了。到市委書記的層面,距離省部級領導幹部只有半步之遙,你也知道,多少人就停止在這半步上!好好的守着雪依曼妮她們這些女孩子生活,那已經是夠精彩的了,我們看着還羨慕呢,天下的美女何其之多,你都想要,要的過來嗎?天下的便宜不能讓你一個人佔了!”
富偉宸在一邊說道:“對啊,男人嘛,當然少不了應酬,這一點你應該向我們學習,逢場作戲的應付一下也無傷大雅,但是實質性的進展就不要再出現了。建彬啊,三十歲一過四十歲就很快來了,可以說眨眼間的事情,隨着年齡的增長,你一個人如何面對這麼多的人,是男人總要負起自己的責任來嘛!”
剛開始的時候幾個女孩子聽到許陽和朱雲朝的話,還覺得非常有道理,但是聽到莊嚴和富偉宸的話,全部都拉下臉來了,越聽越不是味道,這純粹是在攪混水起鬨架秧子!
邵國翰看着這些女孩子們的表情,像是馬上要暴走,連忙轉移話題說道:“建彬,你什麼時候回海州?”
高建彬想了想說道:“我的時間很緊張,明天確定下紀錄片的播放問題,我就立刻回省城,還要參加南江省委黨校的同學聚會。在省城待一天就回海州操辦婚禮,嶺河市還有一大堆的工作等着我呢,時間太長了我怕有人找麻煩。”
喝了口茶又說道:“你們的投資也要儘快準備到位,在省國際經貿洽談會上當場籤合同,翠影湖和翡翠原,那都是嶺河市升值潛力最大的黃金位置,早點開工建設早點收回投資。另外就是第一大街的建設,原先這個地方肯定是無人問津的,可現在我們的聲勢造得有點大,估計肯定有人盯上了,加上省裡面有些領導對我不怎麼順眼,必須要搶佔先機,你們四個正好都在,好好合計一下,資金不夠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