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湘民居然把事情搞得這麼大,許陽就笑着說道:“剛纔我找安全部的領導私下派人瞭解了一下,是孟家的老大孟平方和譚家的老二譚華做的這個事情,孟平方的姑表妹就是《星華都市報》的總編,有這樣的報道也不奇怪,餘曼妮的事情孟家可是把帳記到建彬頭上了。而那位海州的常委是譚華的同學,這次她可是沒有看清楚形勢,自己趟了渾水,以爲幫了譚家也就是幫助了自己,她把京都家族看的太神奇了,以爲譚家是無所不能的呢!”
莊嚴有些好笑的說道:“這些地方上的幹部都有過敏症,只要沾上京都兩個字就神志不清,有沒有搞清楚,這個國家還是黨和人民的,不是說某個家族能夠隻手遮天的,我想想都覺得替他們悲哀啊!”
王湘民聽到許陽提供的資料之後忍不住笑了,說道:“這次建彬倒是沒有被冤枉,他們找你在道理上也可以說得過去,孟家是因爲建彬把餘曼妮收到了身邊,而且餘曼妮帶走了孟家明裡暗裡積累的龐大財富,要知道孟平方就是孟家的繼承人,所有的資產幾乎都是餘曼妮在操作的,論其損失可以說難以承受。那次事情過後,孟家家族的幾個大集團企業都出現了資金斷鏈,費了好大的面子才從銀行貸款度過了難關,餘曼妮這女人出手也夠狠辣的,經驗非常老道。而譚國濤灰溜溜的從流星橋鎮被建彬趕出來了。所有的投資也都泡湯了。這個場子他們不找建彬找誰?”
這事情太有戲劇性了,高建彬聽得有些傻眼,自己還真是不冤枉,人家這是找上門來找場子,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反倒是平衡了。許陽搖了搖頭說道:“怕是沒有那麼簡單,他們也不是糊塗蛋,怎麼會把事情搞得這麼大?難道說他們不知道東部新區的重要性,還是不知道建彬有省委省政府的支持,說不知道怕是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吧?海州市經濟技術開發區管委會,在今年的全國經濟開發區管委會排名。招商引資那可是第一位的,這樣的成績對南江省來說是何等的重要,光是陳省長就不可能放過他們的。”
王湘民說道:“誰都知道金書記已經在南江省幹滿兩屆了,這次換屆肯定不能繼續留在那裡。而陳省長想要接過這個職務,競爭者很多,在京都裡面就需要大量的人脈支持。兩點,一方面是作爲交換的籌碼,另一方面就是想要給別的人鋪路。利用輿論的壓力把事情鬧大,這本來是個很厲害的殺招,但是計算的有點錯誤,,而且低估了建彬的重要性。要知道他可是受到首長兩次點名表揚,上過三次《人民日報》的主。首長能讓他們隨隨便便的,就把他用這樣的手段擠走,那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鳳雪依對於孟家和譚家的勢力有些瞭解,就擔心的說道:“譚家雖然走的是下坡路,但是譚家老爺子還健在呢,孟家的長輩還是政治中心的成員,這樣的強強聯合,建彬他一個地市的副廳級幹部怎麼能夠頂得住啊?”
許陽淡淡的說道:“那些老領導是對國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可是國家和人民也給了他們很高的榮譽和待遇,並沒有虧欠他們什麼。面子是自己掙得可不是別人給的。你放心,兩位老爺子比你看得清楚,而且以他們的操守這事也不是出自他們的授意,要不然也不會搞得四處漏風,這麼明顯的手段首長們稍微一瞭解就清清楚楚的。從戰爭年代走過來和經歷過那個時間段的人,思維怎麼會這樣的簡單!”
鳳雪依聽到這裡就明白了。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事情怎麼了結?”許陽說道:“做錯了事情總要有人承擔責任的,沒有教育好下一代出了這樣的後輩,這是要把家族的前途送進萬丈深淵,可這能怪誰呢?”
他雖然沒有說的那麼清楚,但是鳳雪依是何等的冰雪聰明,也就不再繼續發問了。她關心的是事態的發展不要傷害到她的男人,至於高層如何的處理她並不關心。再說,有些事情也不是她能夠知道的,今天許陽和王湘民沒有避諱她,就已經是很大的信任了。
高建彬苦笑着說:“得罪人還真不是好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遭到算計,如果不是有你們幫忙,我就算逃過此劫怕也要身敗名裂了,輿論的厲害我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十年的時間可以創出好的名聲,但敗壞只需要十天!幸虧這次我來了京都,要是在海州的話,說不定早就亂了方寸,時機已過再要挽回那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了。”
王湘民站起來說道:“所謂清者自清,只要你沒有做虧心事,哪裡用得着害怕那羣小鬼叫門呢!這個事情既然已經搞清楚了,那很快就會結束的,你不要想得太多了,過兩天回到海州該怎麼做還怎麼做,心裡裝着國家和人民,那就有組織爲你保駕護航,什麼陰謀詭計都不能把你打倒的。就這樣吧,有事情我隨時和你打電話聯繫,部裡還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邵國翰笑着說道:“本來還想着這次能幫得上建彬,沒有想到的是有王哥和許陽出馬,這麼快就已經可以收官了。我抽個時間到海州去找你聊聊,我手裡也有些項目想和你談談。聽王哥說現在海州想要建設高新區,那裡的招商引資環境適合我公司下一步的策略,論起國外企業和國內的合作,你的那個經濟開發區,已經快比得上滬市和京都這樣的國際化都市了。現在圈子裡都說,到海州去投資是明智的選擇!”
蕭國劍也說道:“建彬。我也去上班了。我抽個時間再過來找你,這兩天我二姐沒有在家,我也沒有和她打電話說你的事情,希望你在京都期間她能夠趕回來。能和她單獨照那麼多相片的,我還真是沒有看見第二個。”
這羣人說走就一起走了,留在這裡不是當電燈泡嗎,高建彬幹嘛要來京都還叫上鳳雪依,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鳳雪依拉着他的手笑着說道:“別灰心我的好老公,在官場上難免會遇到這類的事情,你可不要喪失鬥志哦!”
高建彬把她輕輕摟到懷裡。說道:“我在京都還沒有感覺到多麼的危險,當事情的真相被揭開,我仔細計算一下,我的背部都被汗水打溼了。我倒是還沒有你說得那麼不堪。遇到事情就打退堂鼓,當初走上這一步的時候我就已經預料到了各種情況,我只是在感慨而已!”
鳳雪依悄悄的在他耳邊說道:“叫曼妮過來吧,也不要多想那些煩心的事情,我們姐妹陪着你好好休息兩天,然後你也該回海州去收拾局面了。”高建彬說道:“是啊,我的確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京都逗留,東部新區經過這次的事情,大多數的領導幹部們肯定人心惶惶不知所措,畢竟這麼大的陣仗他們很少能夠遇到。我都需要藉助王哥和許陽才能弄明白,他們就更難以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到這裡,他突然生出一個想法,就低聲在鳳雪依的耳邊輕輕說了兩句,鳳雪依馬上漲紅了臉,有些嬌媚的說道:“你確定你想這麼做嗎?”高建彬聽着她的話帶着危險的味道,卻也不害怕,笑眯眯的說道:“難道你不想嚐嚐那種滋味嗎?”
登上飛機的時候他還彷彿仍然在夢中,兩個完全不同的夢境,一個是這次遭到的危險。另一個就是在四合院度過的這段快樂時光。到現在他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處理的,李盛華和王湘民都沒有說,別的新朋友也彷彿不知道有這回事一般,到他的家裡就是喝茶聊天,絲毫沒有透漏出任何的風聲。
送他來機場的車上。莊嚴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有些事情你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好處,你該做什麼還按照你的思路去做。經過這件事,至少京都圈子裡已經沒有人敢於隨便打你的主意了,這對你也是好事。不得不說你這傢伙真是夠幸運的,據李哥說這次事件居然驚動了首長,別的就不需要我再說什麼了吧?”
莊嚴把話說到這個程度,高建彬要是還聽不出來,那他完全可以找塊豆腐撞死了!就在這個時候有個女孩子的聲音驚喜的說道:“高書記!”高建彬沒有想到在飛機上也能遇到熟人,轉頭一瞧原來是沈星虹,依然是穿着藏藍色的上裝、衣裙,繫着鮮豔的紅白藍條絲巾,鑲藍邊立領白襯衣,是那樣的嬌豔動人。高建彬笑着說道:“你好啊,星虹,真巧坐到了你上班的這趟飛機。”
沈星虹聽到他還能記住自己的名字,就笑着說道:“高書記,等下了飛機後我請您喝咖啡,有些私人的事情想要拜託您。”高建彬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沈星虹對他發出了火花四射的甜蜜微笑,然後轉身走了。
高建彬看着沈星虹的美麗,再看看周圍人羣的眼光,就發現大部分的男士都在看着她,那種狂熱的神色絲毫不掩飾對她的慾望。他也聽說有些人喜歡什麼制服控,特別是周邊的那個島國,對這樣的文化尤其鍾情,不過沈星虹穿上制服的確是相當有誘惑力,身邊的一位老兄褲襠裡鼓起了高高的帳篷,足見她的魅力了。想到這裡他暗暗的有點鄙視自己,這剛經過了危險,就有點開始心猿意馬了。
身邊的這位老兄充滿羨慕的眼神對他說道:“行啊兄弟,看起來這個大美女對你很有意思啊!”看着這位自來熟的傢伙,高建彬笑道:“我們是朋友,當然要熟悉一些的。”
沒有想到這人說道:“你是大學裡的學生官吧,我聽她喊你什麼書記呢。”高建彬差點笑出來,說道:“是啊,我是學生會的。”這人露出得意的神色,說道:“我當年也是海州大學的學生會領導呢,都十幾年沒有回學校看看了。這次就是要參加同學聚會的。”
高建彬大爲驚奇。今天還真是巧遇不斷啊,遇到一位學長。他連忙伸手說道:“學長,我就是海州大學的,我叫高建彬。”這位仁兄立刻瞪大了眼睛說道:“你就是海州大學的驕傲高建彬啊,這次還真是幸運,去年我就聽同學說起你的事蹟了,明年海州大學百年校慶肯定是要請你回去的,我叫黃炎,在滬市經營一家小公司。”
一路上高建彬沒有感到絲毫的寂寞,這位學長也真是夠能侃的。但是交流起來只是覺得親切,其實他也看得出來,黃炎因爲自己是海州大學的校友纔對自己這麼親熱,說話絲毫沒有任何的避諱。兩人聊得很多,大部分都是海州大學的教授或者裡面的風景和建築物,通過飛機上這次短暫的聊天,高建彬也知道了黃炎在滬市的公司,生產經營的是環保檢測儀器,這也可以說是高新技術了。快要到省城的時候,黃炎對高建彬說道:“我們既然是校友那就相互留個聯繫方式,以後說不定有事情可以相互幫助呢!”
高建彬直接就到機場的咖啡廳等候沈星虹,既然答應了就要遵守承諾,這是他的原則。他也可以猜出沈星虹邀請他的目的。不是男女的那種事情,恐怕是爲了她的弟弟,記得她說過她的弟弟,是東部新區黨校大學生村幹部培訓班的成員。
很快沈星虹就找到了他所在的位置,笑着說:“不好意思高書記,我要辦理交接手續的,所以耽誤了您的時間。”高建彬說道:“沒事,請坐吧。”沈星虹笑着說道:“高書記,我弟弟沈星元在東部新區的黨校裡學習,聽他說快要進行畢業分配了。能不能請您幫個忙?”
高建彬笑道:“能夠進這個培訓班,就說明你弟弟非常的優秀,你大可不必爲他將來的前途擔心,這批學員省裡面是要委以重任的,只要他踏踏實實的工作。肯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成績。”
沈星虹聽了他的說法,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弟弟知道我認識您之後。就非要鬧着讓我找您,他自從聽了您的演講之後就非常的崇拜您,想要留在東部新區跟在您身邊學習。高書記,我就這一個弟弟,家裡的長輩也都很寵着他,可是我知道您事務繁忙,我也不敢貿然的就去單位上,這次算是給我了一個機會。”
高建彬連忙說道:“我們也算是朋友了,說話就不要那麼拘束,直接用你這個字就可以了,說您我聽得也有些累。”沈星虹聽到這句話彷彿很高興,說道:“這也是我的職業習慣,那好,高書記您能不能答應我這個請求呢?”話一說完她的臉馬上就紅了,高建彬只是微微一笑,似乎沒有聽出來一樣,說道:“對於願意在東部新區工作的學員,我可以破例照顧他一下,但是我過幾天有可能要調回市政府工作,你弟弟跟在我身邊是不現實的,但他留在東部新區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沈星虹連忙說道:“這就足夠了,沒有想到高書記肯給我這個面子,我也沒有什麼禮物送給你,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吃飯好不好,算是我給你的答謝。”高建彬搖了搖頭說道:“這並不是什麼原則問題,我也只是舉手之勞,你弟弟以後能不能遇到機遇,那主要看的是他自己,所以你也不需要看得那麼重。我這次來省城是要到省委辦點事情,我也不知道晚上有沒有時間,以後有機會遇到再說吧!”
沈星虹沒有想到自己會遭到拒絕,微笑着說道:“當面回絕一個女孩子的邀請可是不禮貌的,難道說高書記還怕我吃了你不成,晚上八點鐘我給你打電話,我自己有車可以去接你的。”
然後伸出雪白嬌嫩的小手遞到他的面前,高建彬有些摸不着頭腦,這是要幹嘛?沈星虹說道:“我還沒有你的電話號碼呢,總不能讓我滿大街找你吧?”高建彬想了想把手機放到了她的手裡,手掌的輕微接觸,居然讓他的心裡有了一絲漣漪,而沈星虹則是羞紅了臉。然後沈星虹不顧他的阻止,搶着到收款臺把帳結了,對此高建彬也只好聽之任之,總不能在咖啡廳就你爭我奪的。
沈星虹指了指停車場說道:“要是不嫌棄我的車不好,我把你送到省委辦公樓。”高建彬笑道:“那當然好,省下我打的的錢了。”他這個時候可不敢聯繫天藍綠園的那三位,要是讓她們知道自己晚上要赴這樣的約會,難免醋罈子打翻了,不管怎麼說,女孩子的心胸總是不如男人的,對這樣的事情格外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