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言恫嚇虛張聲勢這樣的幼稚做法,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高建彬的身上,到了他這樣的級別,擁有這般的地位和影響力,雖然不能說是金科玉律,可也是一字千金。既然敢這樣說出來,他就有足夠的把握可以兌現,這是一種底氣,更是一種霸氣!
在陽西省,高建彬也有這樣的實力或者說是能力,達到他所想要的目的,京都大家族的能量雖然很恐怖,可對上他,所謂的人情關係網,神馬都是浮雲!
看了看徐沛光,高建彬平靜的說道:“你記住,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要得到你準確的答覆,我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我奉勸你,這次的機會非常難得,最好還是先問問徐沛春的意思,我不管你的煤礦是有多少人蔘股,既然你頂在前面,我只找你不找別人,同樣的道理,這個機遇也不會落到那些人的頭上。但凡我出手,你就沒有緩衝的餘地了。”
曾經擔任嶺河市的市長的徐培哲,被自己的老婆打進了醫院,爲此,徐家和趙家曾經交過一次手,戰鬥的規模相當驚人。
到最後因爲對大局造成了影響,高層斷然出手,把東粵省和東山省的領導班子,做了一次大的調整,這兩家在京都的核心嫡系,也失去了繼續上升的空間,兩大家族幾乎是被連根拔起。
所以,在高建彬的眼中,徐家根本不足以成爲他的絆腳石,縱然是那位老太太還活着。
徐沛光點了點頭,說道:“謝謝高書記的建議,我會按時給您答覆的,我就不打擾您的談話了。”
站起來就往外走,王子昌也急忙跟着走了,他要留住這個同盟,徐家的徐沛春,那可是京都圈子裡相當厲害的人物。雖然到了地方工作,但是曾經的網絡完好的保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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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一走,夏家的那個傢伙說道:“高書記,我同意您的安排,需要我行動的時候打個電話,我就立刻飛到陽西省,按照您的吩咐補辦手續。繳納稅款和罰款,我也希望您可以說話算話。”
這些家族子弟就沒有個笨蛋,他也猜出了高建彬的用意,這是要殺雞給猴看,他們幾個就是要被殺的那隻雞,其餘的黑煤礦的老闆。就是一羣看錶演的猴子!
高建彬滿意的說道:“你能這麼做非常好,你可以在南江省或者是嶺南打聽一下,凡是我承諾過的話,還沒有一次不兌現。”
吳家的那個傢伙站起來說道:“高書記,我也同意您的條件,但是我希望你操作的時候,把我的名字掩飾一下。畢竟我的伯父還在政務中心工作,我倒是無所謂,一介白丁而已,可對他老人家的清譽卻有影響。”
高建彬說道:“你的伯父是?”政務中心的領導中,姓吳的人並不少,他要搞清楚到底是哪一位。
吳家的子弟微微一笑,說道:“您和我伯父也見過幾次,他可是對你相當支持的。這次你到政務中心做彙報,一定會見到他。”
高建彬頓時明白了,絕對是吳春楊首長,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的身份這麼強悍。
不過等人都走了,鍾慧歌卻解釋說道:“高書記,您可不要想多了。吳春楊首長對子女的家教非常嚴厲,就是嫡親的侄子侄女也是一樣,絕對不會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他只是個吳家的近支而已。”
高建彬看着她說道:“鍾小姐。先小人後君子吧,我剛纔提出的條件你都能做到嗎?”
溫婉的一笑,鍾慧歌的語氣很堅定的說道:“我說出來的話也等於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高建彬拿出手機,打給了省紀檢委書記趙凡民,說道:“凡民同志,你立刻聯繫李軍輝同志,以我的名義組織省紀檢委、省公安廳、省國土資源廳、省地質礦產勘查開發局、省煤炭生產安全監督管理局、省工商管理局、省地稅局和省國稅局等單位,明天集中一天的時間,在銅臺市的煤區搞一次大規模的檢查活動,先把屬於京都王家王子昌的煤礦,徹底查封掉。既然不服,我就打得他服氣!”
趙凡民爲難的說道:“高書記,這個王子昌是誰我不知道啊?他的煤礦到底有哪些,我也沒有具體的明細,這怎麼查封啊!”
高建彬笑着說道:“這個沒有關係,我不會讓你找不到目標抓瞎的,早在我來京都之前,就事先要求李軍輝同志派了幾個工作組,到我們省的產煤大市搞調查。你告訴他,讓他立刻聯繫銅臺市的工作組,要他們提供名單就可以了。”
然後說道:“我收到的幾封來自銅臺市工作組的郵件表明,同志們已經掌握了大量的煤礦信息,其中有幾家規模很大的數百萬噸級煤礦,表面上分別屬於兩家礦業公司所有,而經過調查,這兩家公司的幕後老闆都是王子昌。”
趙凡民說道:“高書記,董海亮同志是領導小組的常務副組長,按理說在您到京都期間,是由他來負責領導小組日常工作的,還有左天琪和潘明莉兩位同志,都是主要組成人員,這次的行動要不要通知他們?”
高建彬哼了一聲說道:“不用告訴他們,免得給我添亂,再說,他們現在忙着和老闆們扯皮,沒有這個閒心也沒有時間管領導小組的事情。誰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是我直接下的命令,他們想不通就給我打電話!”
然後說道:“在行動之前要嚴格的保密,所有和煤礦有關的人,統統不得離開煤礦。告訴那些執法部門的人,誰要是泄露了風聲,以泄密罪論處。還有,這次的行動必須要給我拿到確鑿的證據,由省紀檢委和省公安廳派專人保護好,你和李軍輝盯死這件事情,隨時和我保持聯繫。”
鍾慧歌在旁邊聽着,心裡有點發涼,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幸好沒有和高建彬硬對着幹,人家原來早有準備。煤礦和人都鎖定好了,就等着談崩了掄起大刀砍人,主場作戰的優勢真不是吹出來的。她奇怪的說道:“高書記,你打這樣機密的電話,爲什麼不避諱我呢?”
高建彬答道:“因爲我的直覺信任你,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說起來你和我的性格有點接近,說出來的話就一定要兌現,否則連說都不會說,只是因爲環境和生活理念的差異,走的路不同罷了。再說,我既然敢這樣做,就不會害怕你泄露了我的行動,雞蛋不可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鍾慧歌有些感動,說道:“謝謝高書記的信任,你也是值得我信賴的男人,希望我們以後會是好朋友,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成爲你的紅顏知己。”
第一次交手,她就感嘆,相識天下有何用,知己一人即足矣。兩人的確有很多的相似之處,紅遍京都圈子的第一交際花,她缺少的是一個能夠交流傾訴的對象,能和她的智慧相當,能夠理解她的性格和心意,而面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就是最好的選擇。
紅顏知己,這四個字,是她第一次這樣對一個男人說出來。很多人對這個詞不理解,其實和女的朋友是兩個概念,至少境界不同。所謂的紅顏知己,是指在精神上獨立、靈魂平等,能夠引起心靈共鳴的異性朋友。
高建彬伸手輕輕的揉了揉額頭,說道:“我身邊其實有很多位紅顏知己,可我只是一個人,沒有那麼多的肩膀讓她們依靠。到了我這樣的地步,這條路已經沒有辦法再回頭了,她們會感覺到和我的距離原來越遠,慢慢的,她們抓不住我,我也抓不住她們了。”
鍾慧歌聽到高建彬的聲音和語氣都帶着一種低沉,覺得自己能夠理解他的心境。站起來走到他的後面,居然動作很輕柔的替他按摩頭部,要知道在此之前,縱然是她的父母,也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她說道:“真正的愛情不是兩個人在一起活一輩子,很多夫妻到死的時候還是同牀異夢的,婚姻和家庭不能真正的體現愛情的真諦。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有些情侶,雖然這輩子因爲種種原因不能在一起,可那份真摯的愛,卻藏在心裡至死不渝,在我看來,要比形式更加的重要。”
談素菲和沈星虹恰好在這一刻走進客廳,看到這一幕心裡都有些驚訝,沈星虹心裡想的是,初次見面就做這樣的親密動作,這也太沒有女性的矜持了吧?而談素菲呢,她認爲自己是眼花了,就連她這個閨中密友,也沒有得到過這樣的享受!
但是她們不明白,這和男女間的私情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是一種純粹的精神交融,沒有摻雜一丁點肉體的因素。
高建彬閉着眼睛很放鬆,儘管他的頭部有兩隻軟滑的小手,而且碰觸到了兩團綿軟的高聳,鍾慧歌的身體也散發出了獨特的香氣,可是他的心裡卻沒有任何的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