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房間就開在了門對門,這樣要是萬一有個什麼突發的事件,倒也可以互相有個照應,而張磊所安排的這個甲字三號樓還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地方,不但地點比較的幽靜,而且,視野也比較的廣,可以及時的發現四周的異常動靜。
便是以楊勝行這樣的一個老刑警來看,這個甲字三號樓也是完全令他滿意的,無論是在應對特殊情況,還是在保密的工作方面,都是處於一流的水平的。
陳步雲看了看楊勝行那副認真巡查的樣子,不由的笑了起來,打趣的說道:“行了,楊哥,我看你只怕是想要將這裡隱藏的地道也找出來才肯罷休啊!”
楊勝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連點頭說道:“我說嘛,總是覺得這好像還少了些什麼,老陳不愧是老陳啊,就是這麼的一針見血啊,還真是,這甲字三號樓在這市委招待所中的地位只怕還真的是起到保密工作的處所,那這定然是有特殊通道的啊,嗯,定然是有通向外面的地道的啊。”
陳步雲看着這個在一邊賣寶的楊勝行,一時之間也起了逗弄他的意思,便就故作沉思的掃了楊勝行一眼,沉聲的說道:“楊哥,你說,焦書記將我們安排在這裡,是不是害怕姓廖的鋌而走險啊,要不俺,怎麼會讓我們在這裡待上三天的時間了?要知道姓廖的那可是睚眥必報的啊。”
楊勝行見陳步雲說得如此的嚴肅,整個人也安穩了下來,走到窗邊看了看外面的情況,謹慎的說道:“本來我也有這樣的猜想,現在老陳你也說了出來,只怕,焦書記還真的是有這樣的考慮啊。”說着,說着,楊勝行越來越來覺得自己的判斷正確,再看看陳步雲, 楊勝行頓時恍然大悟起來,讚歎道:“哎呀,我現在明白了,爲什麼,你會對那張磊如此的殷勤友好,老陳,我是服了,什麼叫做功在平時,什麼叫做未雨綢繆,服了,服了。”
陳步雲不由得的在心中暗自感慨了起來,難怪說很多作品被鑑賞家門分析過之後,會產生很多原作者都沒有想到過的東西來,這人爲的拔高還是處處存在的啊。
原本陳步雲只是想要打趣一下楊勝行那緊張的心情的,沒有想到還更爲的刺激了他這樣的情緒,陳步雲還是果斷的選擇了轉移話題,笑着向楊勝行說道:“楊哥,別多想什麼了,這裡是市委招待所,再怎麼樣也是會有保障的,放心吧,咱們弟兄來喝兩杯,順便再交流交流心得!”
“好咧!”楊勝行本身就是一個酒鬼,再加上對陳步雲早已經是產生了個人崇拜的感覺,因此在陳步雲亮出了“交流心得”這麼一個對他極爲的有誘惑力的大殺器之後,楊勝行哪裡還會繼續顧忌什麼安全啊,防止報復什麼的。
就在房間裡拿了兩瓶啤酒,陳步雲與楊勝行便就喝了起來:“楊哥,你說,廖元明都已經基本上是還在咱們縣裡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了,這樣說一不二的人物爲什麼還會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韙的進行販毒呢?”
楊勝行拿起酒瓶,咕嘟咕嘟的灌了一氣,抹了抹嘴巴說道:“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了,也許是太過於得意忘形了吧?這些年來,他可禍害咱們縣不輕啊,所有敢於反對他的人也都被他一一給收拾了,因此,他也就過於的得意忘形了吧!”
陳步雲點了點頭,肯定了楊勝行的說法,笑着說道:“楊哥,你分析得有道理,人一旦是失去了冷靜與理智,那麼即將到來的就是毀滅了,上帝欲令其滅亡,必先要讓其瘋狂嘛,要是,那姓廖的沒有瘋狂到這種地步,只怕,咱們也還未必就能夠通過這件事情順藤摸瓜將他的那些破事揪出來。”
楊勝行見陳步雲肯定自己的判斷與分析,心中也很是高興,能夠被自己所崇拜的人所肯定,這本身就是一件極爲高興的事情啊,於是,楊勝行便就更爲的活躍起來了,拿起了酒瓶又是一氣猛灌之後,笑着說道:“其實啊,還不是錢給鬧的,咱們也是看過那姓廖的檔案了,曾經的新長征突擊手啊,那個時代的這稱號可是極爲金貴的啊,哪裡像現在的那些個稱號一樣不值錢的啊,可是,這新長征突擊手的墮落就是因爲一筆不足三百元的東西給鬧得啊。”
陳步雲不無感慨的說道:“是啊,現在這個社會,物慾橫流,思想比較的混亂,使得金錢更爲的具有腐蝕人心的力量了,廖書記曾經是新長征突擊手,也是做出過貢獻的,可是,之後就這麼的被金錢給腐蝕了,以至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也是極爲的可悲的啊。”
“可不是麼!不過,咱們這些工資還真是不夠開銷的!”楊勝行又開了一瓶啤酒,灌了起來,這些曰子他所承擔的壓力還是很大的,很久已經沒有能夠這麼發泄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