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侍候老婆和寶寶一個星期,昨個總算出院回家了。看着鏡子裡一臉鬍子拉碴的大叔,很是難以置信,這還是當年英雄無敵混世小霸王加縱意花叢風流小郎君的我嗎?長嘆一聲,當了爸爸真的很辛苦……!更新懈怠,大家想罵就罵吧,食言了幾次,無地自容中!
“小晨到京城了嗎?”遼陽皇朝會館。林子軒的輪椅停在嬰兒牀旁,一邊伸出兩手扶持着歪歪走路的小軼驍,一邊開口問道。
“剛和那邊通了電話,他們已經接到小晨了!”站在林子軒身後的蘭劍微微點頭答道。此刻他臉上的神情不同於平日的古板,而是透着一絲擔憂。
“不必感覺欠小晨多大的人情,保護自己的女人不受傷害,是一個男人應該肩負的責任!”林子軒淡淡地說道:“連這點都不到,枉爲男人!”
“這件事,很難!”蘭劍很清楚,樑晨此行面對的是京城陶家。上次在京城,樑晨就因爲齊雨柔的事情,與陶宗燚,陶宗淼發生了激烈衝突,此次沒有了葉老的庇護,樑晨若想從陶家兄弟手裡要出人來,難度絕不是一般的大!
“要對小晨有信心!”林子軒轉過頭,含笑看了蘭劍一眼道:“你知道的,他的運氣一向很不錯的!”
沉默了幾秒鐘,蘭劍臉上現出一絲微笑,點頭道:“您說的是!”
天色已呈灰暗,路邊的街燈同時亮起,此時的樑晨,正坐在悍馬車內,凝望着車窗外紛飛的雪花。距離上一次來京城,不過一月,但讓樑晨卻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他永遠不會忘記,在那間特護病房裡,生命之火即將燃盡的老人握着他的手,以斷續無力的聲音說道:“臭小子,以後再闖禍,太爺爺不能給你撐腰了!”
心頭一酸,眼中傳來溼熱的感覺,悄悄低下頭,用手指輕拭了下眼角。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樑晨收拾起心中的傷感,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不禁微微一皺,這是一個相當陌生的電話號碼。伸手接了起來,就聽得手機裡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到京城了嗎?如果到了,就回家來坐坐!”
“您是哪位?”樑晨一怔,連忙開口問道。
“我是你爺爺!”手機的聲音冷哼答道,隨後掛了電話。
爺爺!樑晨腦中閃念,立刻想到打電話的老人是哪一位了。是葉太爺爺的第二個兒子葉成,那位直到現在青瑩和紫菁都不肯承認的爺爺。如果青瑩和紫菁承認這層關係,那麼他到是應該稱呼對方一聲爺爺!
葉成知道他來了京城,又主動打來電話做出了邀請!這不能不讓他感到意外
。他不禁皺眉思索着,這個電話背後究竟隱藏着什麼樣的動機!驀然之間,他心中一動。難道他此行京城的目的,已經被葉成知曉了?想來很有可能,畢竟昨夜陶家兄弟搞出的動靜不小,京城幾大家各有神通,能得知其中內幕也不足爲奇。
如果是這樣,問題就來了!明知道他來京城所爲何事,葉成還主動邀他過去,難道是想……!不可能!樑晨搖搖頭,立刻打消了這個近乎於天真的念頭。
電話鈴聲再度響起,這次樑晨看的分明,屏幕上清楚地顯示着‘葉皓’兩個字。這是巧合嗎?樑晨心中疑雲更盛,將電話接了起來。
“你的事情,爺爺知道了。先回家吧,讓爺爺給你拿個主意!”葉皓的語氣很誠懇,並且充滿着關切。
放下電話,樑晨沉吟了片刻,向開車的孟墨問了句:“知道楓園嗎?”
孟墨眼中露出一絲詫異,微微點頭表示知道。
“先去楓園!”樑晨嘆了口氣說道。如在平時,即使是葉家主動拋出橄欖枝,他也沒興趣去接收。但現在,齊雨柔和海倫落到陶宗淼的手裡,可謂是危在旦夕,所馬他迫切需要任何一股可以幫助他足夠與陶家相對抗的勢力!
在來時的路上,他已經對自己在京城的關係網做了整理。他知道,只要他開口,連雪霏一定會無條件地站在他這一邊。然而他卻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去讓一個情人動用家族的力量去營救他的另外兩個情人!
連雪霏不行,李馨婷就更不行。他唯一可以開口求援的,只有樑家,也許還可以加上林家。他和林家沒什麼交情,但卻有利益瓜葛。畢竟林家的家族基金,還需要他簽字投入!這是當初乾爹林子軒在‘去世’時扔出的一根肉骨頭!
五點一刻,悍馬駛進了城西區香山東麓的楓園。這座位於山林之間的別墅,就是前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書記處書記,中央組織部長葉成的住處。葉成與現任國務院總理林雲生同齡,但在仕途上,葉成卻是勉強止於副國。
無論是別墅的外在風格還是內在裝潢和擺設,都是不折不扣的中國風。筒瓦,灰磚,山牆,紅柱,木門窗,處處顯露着傳統制式的建築風格。
在古香古色的書房裡,樑晨見到了‘爺爺’葉成。這位年過古稀的老人,身子骨看起來十分硬朗,手裡沒有柺杖,也沒用孫男孫女們的攙扶,邁着沉穩的步子,走近了樑晨的身前。
“坐吧!”葉成指了指紅木椅,神情淡淡地說道。
樑晨沒有立刻坐下,而是等着葉成先落座之後,這才中規中矩地坐到距離葉成幾步遠的椅子內。他的這種姿態,表現的是一種少對老的尊敬,無關其他!
把這一細節看在眼裡的葉成,卻是暗暗點頭,無形中覺得這個孫女婿又順眼了不少。也不繞彎子,直接開口就道:“不用藏着掖着,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打實說!”
葉成問的乾脆,樑晨答起來也沒有拖泥帶水,將他和陶宗燚,陶宗淼兄弟的結怨始末,以及這次齊雨柔,海倫被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樑晨的心態很平和,能得到幫助最好,如果得不到,他除了浪費些口水外也不損失什麼。
“爲了兩個女人爭風吃醋,大動干戈,你覺得有必要嗎?”葉成的一雙白眉微微皺了起來,他的眉形與葉老很像,只是眉下的雙目長而略彎,遠不及葉老那雙鷹目犀利鋒銳。
“有一種東西,通俗的講叫作臉面,正式一點兒的稱呼叫作尊嚴
!”樑晨聲音很平靜,也很堅決,他很是坦然地迎上葉成的目光::“這種東西對男人來講,有時比性命更重要!”
“你打算怎麼做?”對於樑晨的回答,葉成並無任何反感或是不悅,臉下反而露出微微的笑意,開口問道。
“無論怎樣,最後我都要把人帶走!”樑晨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不惜任何代價!”
“包括找上門去搶人?”葉成以調侃的語氣問了句。
“如果除此之外別無選擇,我想我會這麼做!”樑晨點頭答道。
對樑晨的回答,葉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將目光投到牆壁上的那幅仿趙善長青綠山水圖,沉吟片刻才緩緩說道:“你的難處我已經瞭解,我也知道你目前需要什麼樣的幫助。不管青瑩和紫菁,以及你認還是不認,我都是你們的爺爺,這個‘葉’字代表的含義,是永遠都無法抹煞的。等小皓過來,讓他陪你走一趟,我只有四個字,適可而止!明白嗎?”
樑晨心中的詫異,已是筆墨難以形容。原只是抱着幾分希望,而如今這幾分希望卻是變成了事實。葉成爲什麼忽然變得這麼大方?即使明知道他是‘爲了兩個女人爭風吃醋’卻仍然願意爲他撐腰!
“我明白,謝謝您!”樑晨站起來微微躬下身子表示自己的謝意。儘管這裡面拉攏的痕跡很重,但不管怎樣,葉成的幫助對他來說是至關重要的。這個人情,他必須欠下,哪怕將來要加之數倍的償還!
“先吃晚飯,陪我喝兩杯!”葉成似乎很滿意樑晨恭敬的態度,站起身輕輕拍了拍樑晨的胳膊,微笑着說道。
一葷三素四個小菜,外加小半瓶茅臺。算得上是一頓簡單的晚飯,而用餐的也只有葉成和樑晨兩人。若大的別墅,除了葉成之外,就只有保姆和幾個警衛了。葉成兩子一女,在京城都有住處,只在節日時才帶着子女來這裡看望葉成。
晚上七點多,葉皓帶着一身的風塵僕僕趕到了楓園。
明亮的吊燈下,寬大的軟牀上。陶家二少赤祼着身體,正以後進式對跪爬在牀上的金髮女人展開狂風暴雨般的衝刺。
“YES,YES,OH,MYGOD,FUCKME……FUCK……!”女人有着西方人種的高大和白晰,一頭金髮被男人緊緊攥在手裡,脖頸被迫向上仰起,口中發出不知是歡悅還是痛苦的呻吟。
“操死你,賤貨!”陶二少惡狠狠地聳動着身體,如策馬揚鞭一般大力馳騁着,另一手揚起啪啪地摑着女人的肥臀,似乎要把心裡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出來。
放在牀邊的手機已經響了許久,陶宗淼卻是看都不看一眼,一臉猙獰一鼓作氣最終一瀉如注之後,這才喘着粗氣接起了電話。
“呵,是大哥啊,怎麼,想清楚了?不是弟弟說你,錢花光了可以再賺,但象齊雨柔這樣的美人兒,至今爲止你遇到過幾個?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兒了,不怕告訴你,我今天差一點就沒忍住,直接把齊美人兒給上了!”陶宗淼一邊笑嘻嘻地說道,一邊伸出手,在金髮女人如木瓜一般的乳峰上大力抓捏着。
“葉皓?找我和你?現在?搞什麼飛機,老子和他又不熟!”聽着手機裡的聲音,陶宗淼不禁收起笑容,一臉狐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