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手輕腳地來到牀頭,藉着昏暗的光線,侯俊傑可以看到牀上那道朦朧婉約的身影。心跳如急驟的鼓點,一顆心彷彿隨時可能從胸腔蹦出,顫聲喊了兩聲‘小鳳,小鳳’,在未得到迴應之後,他鼓起勇氣,伸手啪地一聲打開了牀頭燈。
正如他想象的一樣,許鳳英雙目微閉,那張平日裡充滿着英氣的臉龐上,此刻卻是顯得無比的恬靜柔和。蓋在身上的薄被,遮掩不住峰巒起伏的山水,侯俊傑伸出顫抖的雙手,掀開了被子,一股處子幽香頓時撲面而來,瞬間點燃了他心中的慾火。
目光貪婪地巡視着這具他朝思暮想已久的玉體,侯俊傑的臉上呈現一種病態的赤紅,他喘着粗氣,幾乎是撕扯着脫光了自己的身上的衣服,然後像飢餓的野獸一般,向牀上的獵物撲了過去。
壓着這具柔軟而充滿彈性的玉體,侯俊傑激動的想哭,追求了兩年,確立戀愛關係又兩年,今夜是他第一次如此親密地將這個女人壓在身下。
小鳳兒,今夜你就是我的了!侯俊傑心裡的慾火越燒越旺,下體漲的發疼,已經玩過不少女人的他此刻卻像是初哥一樣手忙腳亂。將女人的睡衣釦子解了一顆,之後卻是失去了耐心,猛地一拉一扯,崩掉了所有的衣釦。
柔滑的香肩,雪白的酥胸,以及被胸罩遮蓋的豐滿雙峰,瞬間暴露在侯俊傑的視線中。咕嚕!侯俊傑情不自禁嚥了一口口水,兩手抓住女人的睡褲就要往下扯。
‘浪奔,浪流,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一陣響亮音樂鈴聲忽然響起,瞬間打破了臥室中原有的寧靜,也將性致勃勃的侯俊傑嚇了一跳。
循聲望去,就見許鳳英如雲的秀髮旁,一隻小巧的黑色手機正閃着五顏六色的光芒。
侯俊傑的反應很快,他連忙撲了過去將手機拿在手裡,迅速地打開按下拒接鍵,然後乾淨利落地將手機關了機。然而就在此時,他驚惶地聽到身下的許鳳英發出一聲嚶嚀,隨之身體開始扭動起來。
糟了,小鳳兒要醒了!侯俊傑慌忙擡起身體,緊張地觀察着許鳳英的神情。就見對方那張白晰秀麗的臉龐上浮現着動人的紅暈,微啓的紅脣中也出現着若隱若無的呻吟。
那個藥起作用了!驚慌之後,侯俊傑不禁大喜,他知道他買的那個藥裡含有催眠和催情雙重成份,小鳳兒雖是要醒了,但在春藥的作用下,他未必不能如願。
許鳳英緩緩睜開了美眸,在看清了眼前的男人之後,她驀地撐起身體坐了起來,佈滿紅暈的臉龐上閃過驚怒的神色。
“小鳳兒,別怕,我是聽見你喊我的名字,我才進來的!”侯俊傑口中說着謊言,然後試探着向女人的身體靠近。
許鳳英覺得身體陣陣發熱,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涌遍她的全身,讓她感到無比的煩躁,似乎有種發泄什麼的衝動。
男人滾燙的手掌撫上了她光滑的香肩,讓她的嬌軀不由一顫,緊接着在下一秒,她的右手牢牢扼住了男人的手腕,一握一扭,頓時惹來男人的痛呼聲。砰,一條玉腿飛起,結結實實地印上侯俊傑的胸口,將其乾淨利落地踹飛於牀下。
這一連串動作可謂是稱作是電光石火,且如行雲流水般順暢,基本就是許鳳英由於對男人的排斥而做出的本能反應。
伸手將睡衣合攏遮住胸前的春光,許鳳英跳下牀,美眸裡含着複雜的神色望向一臉痛苦半跪於地板上的男友,最終還是有些不忍地問了句:“俊傑,你沒事吧!?”
“小鳳兒,對,對不起。我聽見你好像喊我的名字,就進去看看你。你太美了,我色迷心竅,一時就沒忍住,我,我無恥,我該死!”侯俊傑一邊懺悔着一邊施着苦肉計,啪啪地抽着自己的耳光,心裡卻是把賣給他藥的那傢伙祖宗十八代罵了個底朝上。什麼tm破玩藝,還敢說是進口的!md,這效果太tm操蛋了!
“穿上衣服吧!”許鳳英嘆了口氣,因爲自己的這個毛病,她本就對侯俊傑有些歉疚心理,她也能理解一個男人不能對女友有一絲一毫親近的煎熬。所以,儘管她對侯俊傑的這種行爲產生了失望和反感,但將心比心,她認爲這是有心可原的,她也不打算深究下去。
“小鳳兒,你,你能不能原諒我!”侯俊傑擡起頭,可憐巴巴地問道。
“好了,不早了,快回去睡吧,明天不是說好出去玩嗎!”許鳳英以淡淡的語氣說道。
“哎,那,你也快些睡吧!”侯俊傑的一顆心算是放回了肚子裡,他也知道今晚的行爲必然會在許鳳英的心裡失分,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後想辦法找機會再挽回。擦了,想上這個女人難度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啊!侯俊傑心裡哀嘆着,撿起自己的衣褲,灰溜溜地離開了許鳳英的臥室。
背倚着牀頭,許鳳英心頭有種莫名的煩躁,回憶起侯俊傑的手掌觸碰到她肩上的一幕,在排斥,厭惡之中,似乎還夾雜着那麼一絲令人心跳的悸動!這是身爲女人的本能嗎?
目光無意觸及到自己的手機,心裡不禁一動,伸手將手機拿了起來。細而英挺的眉微微一皺,她的手機在夜裡從來都是不關機的!
按下開機鍵,當屏幕重新閃爍着五彩流光,響亮的音樂鈴聲再次出現在臥室之中。‘浪奔,浪流,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許鳳英的心頭不禁一顫,立刻按下接聽鍵放到了耳邊。
“大姐頭,我是和尚,剛纔怎麼拒接,還關機?”手機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剛纔接電話不方便!說吧,和尚,有什麼新情況!”許鳳英此時明白,拒接和關機都是侯俊傑乾的好事,心裡不禁有些微惱,險些壞了她的大事。
“這兩天你們追查的緊,那條蟲子決定明天去省裡避風頭,我想問問大姐頭你是什麼打算,如果要抓緊時間動手,你有沒有絕對的把握?!”手機裡男人的聲音很急切。
許鳳英的呼吸有些微微的急促,握着手機的手指也隱約呈現着一種用力的蒼白,然而過了幾秒鐘,她眼中銳利的光芒緩緩黯淡了下去,理智告訴她,時機還不成熟。
省公安廳有內鬼,這是已經得到確認的事情,一旦動用省廳幹警,難免會走漏消息。除此之外,她還有一條選擇,就是利用她在武警總隊的人脈。但很明顯,這是違反紀律的,她自己不怕,但她卻不能連累她的同事和下屬。
眼下她剛剛上任,在市公安局還沒有什麼話語權,更重要的是,她對市局刑偵隊伍的素質和能力還不是很瞭解,她要保證一擊必中,就必須要有一支精幹的刑偵隊伍服從她的指揮。
“緩一緩吧!”片刻後,許鳳英方緩緩說道:“你千萬要小心,有新情況再聯繫我!”
“好的,大姐頭。他們喊我了,我過去了!”手機裡的男人匆匆說了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許鳳英拿着手機發了半天呆,良久,她下了牀,打開臥室的門,向浴室走去。
在浴缸裡放滿了冷水,將身上的衣物脫的乾乾淨淨,許鳳英邁進浴缸裡,將雪白無瑕的胴體全部浸在冷水之中。身上的燥熱感在快速地消退,閉上眼睛,她的腦海裡又浮現出哥哥渾身血漬,慘死於地下室的一幕。
許鳳英忽然又覺得很冷,這種冷並非是來身體感官,而是源於心裡無所依靠的失落和淒涼。她要親手把殺害哥哥的兇徒抓捕歸案,她更要將幕後指使的元兇繩之以法,而這兩點對她來說,都是無比的艱難!她能靠誰呢?別人只看到了她身爲鐵娘子的堅強,卻沒有人能瞭解她埋在內心深處的軟弱無助。她也渴望自己像小草一樣得到參天大樹的庇護,她也希望有一個堅強的臂膀替她撐起一方天空,但是……,也許……,侯俊傑只是對她的身體有興趣!
許鳳英雙手環抱着自己的雙肩,清涼的淚水無聲地自臉頰滑落,與浴缸裡的冷水混爲一體。
晨風小區,四零七室的燈光未熄。樑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指間的香菸已燃到了盡頭,他的目光凝望着電視屏幕,彷彿在觀看什麼精彩的節目,然而漆黑的屏幕卻是顯示,此刻電視處於絕對的關閉狀態。
耳聽着嗒的一聲門響,樑晨的心忽然就是一跳,只是他卻沒有回頭,仍然持續着出神的姿勢。
輕盈的拖鞋聲由遠及近,最終來到他的身側,他的鼻中已經嗅到了那縷醉人的幽香。微微轉過頭,正迎上女人平靜的出奇的美眸,心中竟莫名產生一種侷促感。
依然是那身深藍的睡袍,裸露在外的肌膚如玉一般溫潤晶瑩,烏黑的秀髮隨意在腦後盤成一個髻,越發襯托出玉頸的優雅修長。
這個女人,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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