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知名網站論壇上,網民們對縱火案結果的置疑與反對聲一浪高過一浪,其中偶爾夾雜着五毛黨的聲音,但很快就被淹沒在網民憤怒的口水之中。而關於樑晨在黨委會上的發言視頻流傳開後,更是將網民們的情緒推向一個前所未有激烈程度。
‘既然樑晨局長是調查縱火案的負責人,那爲什麼不讓樑晨局長出面向大家解釋清楚。敢問錦平市政府是做賊心虛嗎?’
‘我們聽夠了虛假的謊言,我們需要一個真實的結果。如果錦平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們心中沒有鬼,那麼請讓樑晨局長髮出聲音’
‘強烈呼籲,樑晨局長出面告知大家真相,支持的頂’
‘頂起,我們只相信樑晨局長’
‘支持,強烈支持……’
面對着網民如火如荼的呼聲,某些媒體和專家教授立刻做出了針對性迴應。某位專家‘憂心忡忡’地指出:“隨着網絡的普及,越來越多的民衆習慣於在網絡上發泄情緒,過度地盲從,不分是非地口誅筆伐,施用‘網絡暴力’綁加‘司法’,極大地干擾和影響了司法公正”
更有一些教授乾脆將發言過激的網民們歸類爲‘網絡暴民’,並‘義正辭嚴’地指出,正是因爲這些‘網絡暴民’的存在,才使得原本‘安定和諧’的網絡環境受到了污染。爲此強烈建議政府加大整治力度
然而,一些有識之士的專家學者對此提出異議。遼東省刑事警察學院的蘇羣教授在博客上發言:“網民們的憤激,源於他們心中的擔憂和恐懼,而這種擔心與恐懼,正是由於社會上一幕幕不斷出現的‘權大於法’的不公正現象所導致的。是某些執法機構和媒體有意或無意的偏袒行爲,點燃了輿論的導火索。”
清大教授肖鵬以辛辣諷刺地語氣評論道:“一些專家學者總是習慣將‘XX事件,值得我們反思’做爲結語,然而對於自身一些不負責的言論,他們卻從不‘反思’。”
愈演愈烈的輿論之爭,使得錦平市百興樓特大縱火案的結果引起了全國上下的關注。而在錦平,儘管市公安局網監部門採取了措施,但仍不能阻止縱火案視頻的流傳。
別墅裡,王兢奮力在赤luo豐滿的身體上耕耘着,然而他忽然發現,以往風騷火熱迎合他的女體,此刻卻像殭屍般一動不動。擡起頭,正看見兩行淚水從女人的眼角流下。
“怡姐,你怎麼了?”王兢心中一震,停下了衝刺的動作。隱約之中,他猜到了女人情緒反常的原因。
“兢,你告訴我,建生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溫怡雙眼直直望着身上的男人,儘管因爲蕭建生長時間冷落了她,讓她受不住寂寞,一步步投入王兢的懷抱,儘管她的身心已經完全被這個小她十五歲的男人奪去了,但她與蕭建生近二十年的夫妻感情,不是輕易能夠抹煞的。網上流傳的視頻她看了十幾遍,每當聽到裡面提到‘兢少’的名字,她的心就會一陣陣地刺痛。她不願意相信,但卻又控制不住自己懷疑的念頭。
“怡姐,你也不相信我,你也認爲縱火案是我策劃的是不是?”王兢臉上露出受傷的神情,悲傷而失望地迴應着女人的目光。他咬着牙,直起上半身,以憤怒地語氣道:“沒錯,百興樓是有我的股份,何俊也確實是我的生意夥伴,百興樓發生大火之後,我也確實從中獲了利。但是,我對天發誓,關於那個縱火案,我確實不知情”
說到這裡,王兢頓了一下,沉痛地低下頭道:“怡姐,我承認,當聽到蕭建生的死訊之後,我心裡確實產生了一種喜悅。那是因爲,我知道怡姐你從此只會屬於我一個人了。”
“如果別人問我,我絕不會浪費口舌去給他們解釋。怡姐,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我只好離開。相信你也不願意看見一個殺了你前夫的兇手”
說着,王兢直起身做勢下牀。馬上,一雙手臂從後面緊緊抱住了他的胸膛。“我相信,兢,我相信你求你,別走”聽着女人哀求的聲音,王兢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沒辦法,現在風頭正緊,如果這‘後院’又起了火的話,他的處境可能就真危險了。再者,他也十分地不希望這對母女女花與他翻臉成仇。
“我還是走吧你都懷疑我,更別說慧慧了”王兢嘆了口氣,試着掙脫女人雙臂的束縛。
“兢,別走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溫怡急急地懇求道:“慧慧她最信任你了,她不會懷疑你的”頓了一下,又用甜膩的聲音在男人耳邊道:“兢,好老公,晚上我和慧慧一起侍侯你好不好?就當給你賠罪了,好不好嘛”
王兢怔了下,他想讓這對母女花陪他一起上牀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覺得火候未到所以遲遲沒付諸行動,卻沒想到今天溫怡會主動提出來。“怡姐,你開玩笑的吧其實我……”
溫怡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嘴,雙目凝視着男人柔情款款地道:“兢,怡姐什麼都可以給你,只要你高興”
王兢真有點感動了,他將女人摟在懷裡,柔聲道:“怡姐你放心,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溫怡將臉緊貼着男人赤祼的胸膛,一副甜蜜的模樣,心裡卻是在低聲呢喃着:兢,你千萬不要騙我,否則,我會和你一起死的,一起死的
八月二十二日,樑晨終於結束了爲期一週的先進事蹟報告會,乘車返回了錦平。這一週的報告會對於樑晨來說,完完全全是一種浪費時間的行爲。開初兩場還有些新鮮感,待到後來他幾乎是半點精神都提不起來。聽着臺下敷衍痕跡很重的掌聲,他估摸着,這些過來聽他做報告的同志們基本也是被強迫來的
吉普車剛剛進了錦平地界,他就接到了市政府辦公室的電話通知,要他立刻前往市政府。
下午一點,一架龐巴迪挑戰者降落在錦平隆嘉國際機場。上身白色輕紗小披肩,下身紫紗短裙的絕色女人與T恤搭配牛仔裙的俏麗女孩一前一後從專機的艙門中走出。
一輛黑色奔馳正停在專機下,兩名提前下機的黑西裝男子拉開了車門,等兩女上車之後,關好車門,分別坐進駕駛和副駕的位置。奔馳緩緩開動,在一縷輕煙之中駛出了隆嘉國際機場。
晨風小區。剛剛睡完午覺的連兮兮伸了個懶腰,打着長長地哈欠走進了洗手間。洗了把臉,對着鏡子中的自己左右端詳,臭美了幾分鐘之後,才滿意地哼着歌走回客廳。
連夕若坐在沙發上,出神地看着茶几擺放的筆記本電腦。依稀地,她的腦海裡又浮現起昨晚觀看視頻時,男人沉着有力的聲音。‘不說法律,我們還有公理,不說公理,我們還有良心。如果連良心都沒有了,那麼我們也就失去了穿這身警服的意義’
“夕若姐,你聽沒聽到,好像有人在敲門啊”喀嚓喀嚓咬着蘋果的連兮兮忽然豎起了小耳朵,停止了咀嚼,向發呆的堂姐問道。
“沒有啊”連夕若從發呆中清醒過來,向堂妹投去疑惑的眼神。她沒聽到門鈴聲,也沒聽到敲門聲。
“你仔細聽,不是咱家的,好像是隔壁喏喏,又按門鈴又敲門的”連兮兮跳下沙發,一溜煙地跑到門廳,透過門鏡向外一望,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噫。
“怎麼了兮兮?”連夕若也有些好奇了,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在敲那個男人住處的房門。話音剛落,她就看見堂妹拉開了自家房門,探出頭問了句:“請問你們找誰呀?”
葉紫菁與蘭月按了半天的門鈴又敲了半天的門,最後不得不接受男人不在家的事實。蘭月撅着小嘴,小聲地埋怨道:“小晨哥真不像話,這個時候關機哼哼,說不定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後悔了吧,我說提前打個電話,你非要搞什麼突然襲擊”葉紫菁伸手捏着小丫頭精緻細膩的小臉,輕笑道:“弄不好,咱們倆得一直在這兒等到晚上”
也就在這時,她們右側的房門嗒地一聲開了。一個青春漂亮的女孩探出半個身子,靈動的雙眸眨呀眨的望着她們,問道:“請問你們找誰呀?”
“我們找樑晨”葉紫菁怔了下,隨後微笑着回答道。她還真沒想到,樑晨的鄰居竟是個這麼漂亮的年輕女孩。
“哦我是樑晨的鄰居,聽你們敲好長時間的門了,樑晨好像沒在家吧,要不,你們到我家等一會吧”連兮兮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女孩身上,心情陷入了絕對的失落和鬱悶中。太大了看起來比雪霏姐的還大,啊啊啊,不要活了,爲什麼差不多的年紀,對方是那麼的壯觀,自己卻是那麼的小巧……
正當連兮兮爲巨大的差距而感到糾結時,正參加市常委擴大會議的樑晨也感到十分地糾結。經過常委決議,他被要求‘出面澄清縱火案調查結果的真實性’,爲此市委宣傳部,市電視臺會在近日長策劃推出一期專門訪談節目。
“有問題嗎,小樑同志?”看着面無表情的樑晨,政法委書記邱嶺梅懷着異樣的心情問了句。
“沒問題”迎上市委王復生,市長張秉林,副市長張林虎等常委,以及其他部門負責人投來的目光,樑晨嘴角一挑,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我完全服從組織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