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不錯,樑先生,咱們不如坐下來玩上幾把,小小的娛樂一下!那個眉眉啊,有沒有紙牌拿一副過來!”連二少笑望着樑晨,看似在徵求對方的意見,實際上語氣裡卻充滿着不容對方反對方的味道。
連雪霏立刻就明白自己這個堂弟想搞什麼鬼,臉上一冷,正準備出言訓斥,卻見連文章轉過頭對她嘻皮笑臉地道:“二姐,小賭怡情,大家坐在一起打打牌,也省得無聊不是?”
“好啊好啊!打牌我要參加!”胡莉首先笑着開口表示贊同,而她身邊的幾個女孩也出言附和。實際上在這種年輕人的生日宴會,打牌也是一種活躍氣氛的輔助方式。
連雪霏瞪了堂弟一眼,這麼多人附和,她不便再出言反對。下意識地看了樑晨一眼,卻見對方依然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似乎並沒察覺堂弟的不懷好意。
就算對連文章再不感冒,做爲主人的林眉眉還是讓人去取了幾副嶄新的撲克牌來。今晚是她的生日,連文章提出的要求也沒什麼過份的地方,只是她也隱約地覺得,連文章的這個舉動帶有明顯地針對性!
“都誰有興趣參加,事先說好,萬塊做底,上不封頂!”來到大廳的茶几前,連二少坐在沙發裡翹起了二郎腿,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
他這一句,將不少躍躍欲試的公子哥們給嚇退了。按照連二少要求的底注,一局下來輸贏至少都得是幾萬,十幾萬上下。別看他們個個衣着光鮮,開着奔馳寶馬保時捷,實際上手頭上寬綽的沒有幾個。林眉眉今年大學剛剛畢業,她所交際的圈子裡大都是年齡相仿的年輕人,幾乎個個沒什麼事業基礎。連二少要不是搞了個房產公司,怕也不敢如此財大氣粗地喊着賭注。
“哎呀,幹嘛玩的這麼大啊!人家還想湊湊熱鬧的!”胡莉撅着小嘴兒,把沙發的位置讓了出來。狐媚的小臉上帶着嬌嗔,桃花眼從樑晨的臉上掃過,口中道:“來來來,哪位有錢的帥哥靚妹,趕緊就座吧!”
“這就是你說的‘小賭’?”連雪霏臉上涌起冰霜,話語之中帶着幾分殺氣。這混蛋小子,擺明就是想設局坑騙樑晨的錢財。一局萬,十幾萬,哼哼,這混蛋倒是打的好主意!
“二姐,樑先生身價數百億,這點賭注算得了什麼,我還怕這點小錢樑先生看不入眼呢!”連二少振振有辭地說道,然後向樑晨嘿嘿一笑:“你說是吧,樑先生!”
“我沒什麼意見!”樑晨微微一笑,這位連二少倒還真不是草包的一無是處,至少知道在這種情形下,就算是爲了男人的臉面,他也不會開口表示拒絕。賭就財了,現在百八十萬在他眼裡還真算不得什麼,何況,他還真不見得就會輸!
緩緩坐在沙發上,樑晨直視着對方,脣角挑起一絲諷刺的笑容問道:“連少準備玩點什麼?該不會,就咱們兩個人吧?”
“當然不是,娛樂嘛,重在大家參與!”連二少轉過頭,假意向人羣裡喊了句:“有沒有感興趣,來玩幾把的!”
“梭哈嗎?梭哈的話,我就參加!”隨着連二少話音剛落,一個身形嬌小的美貌少婦從人羣裡走出,帶着一陣濃郁迷人的香氣來到沙發旁,兩手輕抹着腿後的裙襬,很是淑女地坐了下來。
“文君姐想玩梭哈,那就玩梭哈!”連二少狀似很有風度地回答道。然而一雙眼睛在掃向少婦時,卻是禁不住閃過一絲淫芒。
被連二少稱作文君姐的少婦體形嬌小,就算是踩着高跟鞋,似乎也不過一米六的模樣。紫色的秀髮盤起,秀麗的瓜子臉上,五官精緻,尤其給人印像最深的,就是那張嫣紅小巧的櫻脣。少婦的個頭不高,但卻玉腿修長,身形前凸後翹,誘人曲線一覽無餘。雖談不上是絕色,但那種小巧玲瓏的美態卻是獨具風情。
按照連二少不良的想法,這麼一小巧的女人,最適合的姿勢就是火車便當了。身材輕盈,做起來肯定又爽快又省力!
文君淡淡笑了笑,卻是沒怎麼領情,美眸掃了連文章與樑晨一眼,問道:“三個人?”
怎麼可能就三個呢?要想成功地讓姓樑的傢伙掉進坑裡,他必須還需要一個配合的搭檔才行。連二少心知肚明,今晚這場牌局幾個人中,真正稱得上高手的,就是他安排好最後上場的那個。
“我也來湊湊熱鬧!”隨着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一個不修邊幅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很是隨便地坐在了樑晨左手邊沙發的一角。
“先介紹一下,這是周文君,文君姐!這一個,是馮予之!”連二少很是簡單地介紹了一男一女的名字,然後又指了指樑晨,皮笑肉不笑地道:“這位,就是那位大家一直很好奇的傳奇人物,樑晨樑先生!”
“你好!樑先生,久仰大名了!”馮予之伸地手,貌似很友善地開口道。
樑晨微笑着和對方相握,心裡卻暗暗留了神。憑着直覺,他認定這個懶懶散散的年輕男人,纔是連二少找來的搭檔,也就是所謂的牌託。
周文君沒有說話,只是向樑晨稍稍點了點頭,然後以柔和動聽的聲音道:“找個人發牌,咱們就開始吧!”
“我來!”連二少身邊的一個狐朋狗友自自告奮勇地開口道,然後就往茶几這邊擠過來。然而沒走出兩步,就被一道冰冷的目光給阻住了。
“我來發牌!”連雪霏冷冷地看了那傢伙一眼,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對於賭博的門道,她並不怎麼了解。但可以肯定的是,若是想搞鬼,除了有牌搭子之外配合之外,另一處方便動手腳的,就是發牌的人選。沒吃過豬肉,不等於沒見過豬跑,怎麼說連大記者也看過幾部關於賭神的港片!
連二少的那個狐朋狗友明智地選擇了退避三舍,縮頭縮腳地退回了人羣。笑話,誰敢和連二姐爭,嫌死的不夠快?圈子裡,誰不知道連雪霏‘冰霜女王’的威名!
“那就麻煩二姐了!”連二少嘴角抽了抽,臉上卻是一副沒有所謂的模樣。就算在發牌上動不了手腳,有了馮予之配合,他一樣有把握讓那姓樑的今晚大放血!
樑晨,連文章,馮予之,周文君四人兩兩對面而坐,大廳裡的音樂換成了柔和舒緩的調子。不少年輕男女圍在沙發旁,或站或坐,看着熱鬧。當然,也有一些對此不感興趣的,則三三兩兩地站在大廳角落交談着。
女人的體香不斷刺激着樑晨的嗅覺神經,他的身後是胡莉,湯圓圓幾個女孩,左手邊是連兮兮,邊夕若,右手邊則是林眉眉。從地理形勢上分析,此刻的他已經陷入了女人的包圍之中。樑晨無奈地暗歎了口氣,要是定力差一點,他恐怕連打牌的心思都沒有了!
在問了規則之後,連雪霏拿起嶄新地撲克牌,以順時針的方向,給樑晨,馮予之,連文章,周文君四人發牌!按照梭哈的遊戲規則,第一張是暗牌,其餘四張是明牌。在發到第二張明牌時,哪一個面前的明牌最大,則有首先喊話叫注的權利,其餘人或是加註,或是放棄!用幾個字概括,就是‘跟’與‘不跟’的問題!
樑晨的牌面是黑桃A,馮予之,連文章,周文君三人的牌面分別是紅心K,紅心十,方塊J。這第一把叫注的權利,很是光榮地落到了樑晨的身上。
將底牌翹起一角,瞄了眼之後,樑晨輕咳了一聲,開口說了句:“一,那個兩萬!”
“不跟!”有若事先商量好一樣,馮予之,連文章,周文君三人同時將牌扣上,不約而同地選擇了PASS!
賺了!樑晨臉上藏不住喜色,雖然沒人跟牌,但每人的底注也各有一萬塊,動一動嘴皮子,秒秒鐘就有三萬塊進賬了,這買賣真是要得。
周文君不動聲色地看了面露喜意的男人一眼,美眸中閃過一絲不屑,一個什麼都寫在臉上的人,說好聽了是直白簡單,說不好聽一點,那就是蠢傻膚淺。梭哈這種牌局遊戲,講究的就是察言觀色加心理戰術。剛纔只看對方的神情,她就知道這個傢伙鐵定拿了一手好牌,至少,也是一對A吧。
連兮兮和加夕若交換了一個眼神,做爲旁觀者,她們自然看到樑晨的那張底牌,是一張紅豔豔地A。
連雪霏面色平靜地洗牌,然後再次重複着發牌的動作。纖白的手指按着嶄新的撲克牌,將一張黑桃A移到了樑晨面前。
運氣不錯啊!樑晨的手指似是很興奮地敲着茶几,目光望向馮予之,連文章,周文君三人的牌面。
紅心A,紅心K,方塊A!這一次,幾人的第二張明牌差距不大,樑晨又將底牌欠起一角,臉上再次閃過欣喜的神色,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口道:“那個,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