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連二少就拿着酒杯,神采飛揚地與堂姐大談特談生意經,似乎在極力證明自己的今非昔比。而他身邊的幾個狐朋狗友也不時地做好捧哏的角色,給連二少做着錦上添花的補充說明。
連雪霏面無表情地聽了一會兒,然後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打斷了堂弟紙上談兵的誇誇其談,開口道:“生意上的事,我是外行。總之,你最好輕點折騰,別給家裡惹麻煩!”
連二少一邊連聲應着是,心裡卻是頗不以爲然,在京城幾大家裡,連家那是執牛耳者,他能給家裡惹什麼麻煩,以他的家世,又怕惹什麼麻煩嗎?
這時,林眉眉帶着幾個女孩走了過來。見到樑晨,林眉眉神情略有些複雜,輕聲說道:“謝謝你的歌,謝謝!”這個男人曾是父母極力撮合的對像,也許是因爲這個原因,她的心裡總有一種無形的排斥感。實際上她知道,對方是個很優秀的男人,而對於父親的撮合,對方也是很反感的。娶了那個更漂亮的葉家姐姐,就是最直接的證明。
樑晨略顯尷尬地一笑道:“不好意思,只是聽着樂隊伴奏,就唱了。其實那個歌不太適合在生日裡唱!”他卻不方便說,自己是被連兮兮那小丫頭給陷害了。
林眉眉略顯落寞地笑了笑,然後收拾起心情,指着身邊的幾個女孩笑道:“這幾個,都是我的好姐妹!”又指着樑晨道:“這就是樑晨,你們很感興趣的那個,那個……!”那個了半天,林眉眉也沒想出合適的詞語來。
她身邊的一個舉止帶着幾分狐媚氣息的女孩搶先向樑晨伸出了手,桃花眼中含着勾人的笑意道:“你好,樑先生,我是胡莉,久仰大名了!”
“你好,胡小姐!”樑晨伸手與對方的小手一握。隱約間,他感覺到了對方的手指偷偷在他的掌心上勾了兩下。樑晨不動聲色地抽回手,他現在也算是閱歷豐富,只看這女孩的風騷外表和私下裡的小動作,他就判斷的出,這個叫胡莉莉的女孩是屬於私生活很開放的類型!當然了,這不能證明對方的人品有什麼問題,男人之中有喜歡四處獵豔的花花公子,女人之中當然也有喜歡逢場作戲,放情縱慾的狐狸精!在現在這個時代,縱情聲色,沉迷於慾望中的男女不在少數,毫不客氣的說,他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個!
“你好,我是湯圓圓……!”有着圓圓小臉,天生一副笑模樣的小女孩接着伸過手自我介紹道。
看着樑晨受到女孩們衆星拱月一般的熱情對待,而自己這邊卻是無人問津,連二少心裡不禁大爲嫉妒。手持着高腳杯,走上前兩步,向林眉眉低聲道:“眉眉,那傢伙怎麼就成你哥啦?你得小心啊,那傢伙一看就色着呢……!”
“要你管了!說別人色,其實最色的就是你!”林眉眉板着小臉,毫不客氣地說道。她與連家三姐妹的關係很好,但與這個花花二少卻是一直交惡,雖然對方也長着一張深受女人歡迎的俊臉,但她卻是一點不感冒。
連二少碰了個釘子,卻是沒什麼發怒的跡象。一來林眉眉的家世和身份和自己不相上下,二來,連二少向來是講就憐香惜玉,他覺得自己一介男人,犯不着和天生氣量小的女人一般見識。連二少喜歡漂亮的女人,而林眉眉也確實很漂亮,但連二少也同樣和對方不來電。
“兔子不吃窩邊草,泡妞不在圈裡找!”這是連二少一貫的獵豔信條。根本原因就是他太怕麻煩!外邊的女人,玩玩也就玩了,圈子裡的,知根知底,都是向着他這個總書記孫子的身份來的!
根把圈子的慣例,連二少知道自己可能也逃不過聯姻的結果,所在趁着輕狂年少,索性大玩特玩,玩個夠本再說。當然,話又說回來,如果結婚的對像是如葉青瑩,葉紫菁那般絕色的女孩,那又另當別論了!
“真是好心沒好報哎,我是看在二姐她們的面子上才提醒你的,你不聽就算了!到時吃了虧可別怪人!”連二少撇了撇嘴,轉身向樑晨的方向走去。
“你做什麼去?”留意到堂弟的動向,連雪霏不禁眉頭一皺,出聲問道。她可是知道,因爲葉家姐妹的事情和中槍事件,堂弟是與樑晨有‘過節’的。
“我與那位樑先生認識認識!”連二少打着哈哈,一邊回答一邊挪到了樑晨的身邊。
而此刻,樑晨正與幾個女孩聊的很海皮。幾個女孩的家世都不一般,也算得上是tz黨一類的高官子女。所謂的高官子女,家教嚴謹,個人優秀者有之,如連家三姐妹,林眉眉,還有李書瀚,黃小雅等等;個性囂張,仗勢凌人者有之,如陶琦琦之類;絝紈本色,不學無術者有之,如連二少爲典型代表。
因爲家世的優越,總使得這些年輕男女在平時的言行之中,總會顯露出高人一等的優越,以及驕傲。想與好們交往,那是要看資格的。而所謂的資格,無非就是兩個方面,權或錢!
樑晨有錢,繼承了總理之子,開創集團總裁林子軒數百億的財產,如果做個排名的話,樑晨應該是國內最年輕的億萬富豪。等閒小富自然不在這些天子腳下的高官子女眼裡,但面對着數百億這個龐大的數字,這些涉世不深的年輕男女們還無法做到安之若素。
再說權,樑晨現在是葉老名副其實的曾孫女婿,僅僅二十五歲,就已成爲地方副縣級領導。京城圈子裡的消息很靈通,樑晨昨天去樑家拜訪也算不得是什麼秘密,而在晚上與黃家等幾個軍方子弟在一起喝酒,與陶家兄弟大打出手的的消息同樣瞞不過一些有心人。
有葉老和樑家的庇護,又與林家有着一層玄妙的關係,樑晨將來的仕途前程,只能用不可限量四個字來形容。所以儘管樑晨出身於一介平民,但談到交往的資格,只有他拒絕別人的份兒。
一旦放下了那層優越,那點自傲,你就會發現,其實這些被稱爲tz黨的年輕男女們,與普通年輕人也沒什麼分別。一樣的活潑開朗健談,與這幾個女孩在一起閒侃,樑晨沒覺得有什麼不自在的地方!如果給他選擇的話,他寧可在這兒和幾個女孩侃大山,也不願意去面對林家親戚們那些張臭臉。
“樑先生,咱們又見面了!”連二少帶着幾個狐朋狗友走了過來,狀似友好地向樑晨笑着說道。
“你是……!”樑晨佯裝着糊塗,實際上,他儘管見過這位連二少幾次,但真正接觸交談,卻是一次也沒有。
“樑先生貴人多忘事啊!我是連文章,在遼陽的時候,幸虧你及時打死了劫匪,救了我的性命!樑先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連文章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雖然一再強調對方救過他的命,但救命恩人四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都讓人覺得缺乏誠意。
“原來是連少,真是對不住,我這個人有些健忘!連少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來!”樑晨一臉抱歉的神情,伸手和對方相握,很是欣慰地道:“我做好事從來不留姓名,沒想到連少這麼有心。”
聽着樑晨幽默感十足的調侃之言,林眉眉和身邊的幾個女孩不禁哧地輕笑出聲,雖然不大清楚兩人之間往日的恩怨,但她們卻能看得出來,連二少是來者不善。而樑晨的回答,同樣是軟中帶硬綿裡藏針!
連雪霏,連夕若,連兮兮不約而同地別過臉去,她們心裡明鏡似的,和這個男人鬥嘴皮子,下場只有死路一條。十個連文章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是樑晨的對手,不管是動口還是動手!
看着眼前這個一臉真誠表情的男人,連二少牙根恨的癢癢的,然而臉上卻是擠出一抹僵硬的笑意,搖着對方的手道:“總想找個機會感謝樑先生,只是最近忙於生意,一直不得閒。相請不如偶遇啊,沒想到在眉眉的生日宴會上,能和樑先生重逢,真是幸甚!”
酸,真是酸!聽着連二少文趨趨如老學究一般的話語,連家三姐妹在感到好笑的同時,也不禁暗覺詫異,熟悉連文章秉性的她們隱約意識到,這個平日不學無術的草包堂弟(堂哥)怕是要耍什麼花招。
“連少真是太客氣了啊!其實那只是一件小事情而已,連少不用一直記掛在心裡!”樑晨臉上掛着看似真誠實則虛僞的笑容,他也捉摸出來了,這連二少之所以過來套近乎,肯定是想玩什麼心眼兒!
“今晚是眉眉的生日,大家應該熱鬧熱鬧纔是。乾站着也沒什麼意思,不如玩點什麼,樑先生你看怎麼樣!”沒說上三句,連二少的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開口說出提議之後,也不等樑晨是什麼反應,就轉過頭假模假樣地自言自語道:“那個,玩點什麼好呢?”
身邊幾個狐朋狗友立刻異口同聲地道:“不如打牌吧!”
我擦!連二少頗爲惱火地瞪了幾人一眼,心說你們tm的也喊的太齊了,讓人一聽就是事先商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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