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齊雨柔的回答,樑晨心裡隱約覺察到了問題的根源“甥淚神色沒有半分反常與異樣的秀麗女人,不動聲色地道:“柔姐,那個瓶子還在不在,我看看是不是我常喝的那種!”
齊雨柔似乎有些奇怪,但還是柔順地點點頭,轉過身,在廚房的大理石竈臺上找到了空塑料瓶,遞給了樑晨。..樑晨伸手接過。銳利的目光在瓶身上掃視着。忽地,他的目光一凝,在瓶蓋下方的瓶頸處,一個針孔大的洞眼出現在他的視線內。
小晨,你今晚怎麼怪怪的?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齊雨柔玉容上閃過一絲猶豫。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了句。似乎覺察出男人的臉色不對,又補充了一句道:“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要怪我多事!”
“沒什麼,只是晚上有些睡不着,想過來聊幾句!”樑晨淡淡一笑說道。他說的這個理由實在太過於牽強了,換作是誰也難以相信。只是有理由總好過沒理由,不能把真相說出來的他也只能這麼隨口一答。
“心情不好嗎?柔姐陪你聊聊!”齊雨柔卻彷彿會錯了意,她好像認爲男人因爲某些心事的原故,所以才做出這樣反常的舉動,於是溫柔地開口說道。
“是,是啊,莫名其妙有點煩躁,不過沒什麼關係,回去睡一覺就好了!”樑晨順着對方的話往下圓,能不讓對方起疑那自然是最好了!
“廚房有些亂,咱們去客廳!”齊雨柔伸出玉手捋了捋額頭垂下的細發。略顯羞澀地說道:“我其實也睡不着。也想找個人說說話!”
樑晨並不想聊天,只是對方會錯了意,他又不好改口,只能跟在女人的身後來到客廳。然而他的手裡,仍然攥着那個空果汁瓶。
“我們聲音輕一些小曼她正睡的熟呢!”齊雨柔關坐在沙發上。向樑晨招了招手,輕聲說道。在落地燈柔和的光暈下,齊雨柔嬌軀半斜。她的整個人呈現着一種朦肢的美態。舊!
樑晨也走了過去,坐在對面沙發上,齊雨柔有聊的心情,他也不介意和對方說會兒話。實際上對於這個女人,他總有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齊雨柔的身份,已經得到了警方的確認,從這一點來看,其來歷和身份的真實性似乎沒有任何問題。也正因爲如此。他纔在這件事發生之後,心裡下意識地去排除對對方的懷疑。
“和柔姐說說,煩些什麼?”齊雨柔的眸光與聲音一般的溫柔。此時的她似乎已經做好了成爲一個最佳傾聽者的準備,等待着對面男人向她傾訴心裡的煩憂與苦惱。
”這個”!”樑晨還沒想好,弄個什麼“心事,臨時應付一下。他是不少心事,但那屬於他的個人,而與眼前這個女人的關係,還遠遠未到無話不說的地步。所以。樑晨現在覺得很糾結。
“讓我猜一猜。是不是感情方面的事情?”看着樑晨欲言又止的樣子,齊雨柔很想當然地微笑問道。實際上她猜的也不無道理。一般來說困擾內心的,大都是感情問題。
“嗯!”樑晨含糊地應了一聲,然後又陷入了沉默。他心想着。既然對方這麼能猜,那就不妨一直猜下去吧。
“是不是因爲喜歡你的女人太多,所以覺得很困擾,這個捨不得。那個也放不下?”齊雨柔紅脣中吐出驚人之語,溫柔的眸光裡透着幾分善意的調侃。
樑晨驀然怔住了,對方說的這番話雖不全中,但確實也離事實相差無幾。他前段時間確實爲這個問題苦惱過。而今晚,在佔有了丁蘭的身體之後,他更是感慨於自己所背的感情債越來越多,也許有一天會被壓死也說不定。只是他心裡有些訝異。齊雨柔是怎樣做出這種判斷來的!
”馨婷。和蘭蘭,都喜歡你。還有小曼,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吧,現在也是舊情未忘!”齊雨柔脣角現出柔和的笑意,向着有些吃驚的男人道:“不用奇怪,這些事情都是馨婷告訴我的。她一樣爲感情的事感到困擾。所以向我這個當姐姐的傾訴過!”
頓了一下,嬌軀微微坐直,玉手輕掛着下頜低嘆一聲道:“其實很羨慕你們呢?就算不能在一起,但心裡至少知道,你們彼此是喜歡的。不像我,連個寄託感情的對像都沒有!”
“柔姐在說笑吧!”覺察到女人情緒的低落,樑晨微笑說道:“像你這麼漂亮溫柔的女人,追求者至少也應
若是到現在都沒有中意者,那也是因爲柔姐你的眼光太高了!”
“我的要求不高!喜歡我,而且可以保護我!其它的,我都可以不在乎!”齊雨柔彷彿被勾起了心事,美眸望向空處,神情顯得異樣的迷茫,口中喃的道:“可惜,這樣的男人我一個也沒有碰到!”
“我相信,柔姐你總會碰到屬於自己的緣份的!”樑晨乾巴巴地安慰了一句。齊雨柔的兩點要求真的是不高,而至今感情仍無依靠,只能是唯心地說一句,緣份未到。
“也許吧!”齊雨柔嘆了口氣,神情隨之回覆了平靜。
“柔姐,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再睡一會兒天就亮了!我也應該回去了!”樑晨柔聲說了一句,然後站起來。邁步向門口處走去。
“好吧小晨晚安!”齊雨柔似乎也沒了談話的興致,起來將粱晨送到門口,並,丁囑樑晨路上小心,這才關上了房門
樑晨離開後,齊雨柔並沒沒有返回臥室休息,她關掉了落地燈,雙手抱着肩將自己縮進沙發裡,美眸望着從窗簾處灑進的月光怔怔地出着神。
四歲時跟着母親到香港,六歲時母親做了九龍區黑幫老大的情婦。而沒過兩年,就死於一場“意外,的車禍。她永遠忘不了,母親臨死,前的一幕。
“柔柔,記住媽媽的話,以後一定要找一個能保護你的男人!”母親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所顯露出的是一種比面對死亡還絕望的失望。年幼的她當時並不明白母親的話,直至有一天她無意中得知母親車禍的真相,才深深瞭解母親那番話的含義。
母親死後,她被母親的情夫。九龍幫的老大收養,並在十一歲那年。被送到美杜莎刮練營。
七年的魔鬼練,將原本天真無知的她變成一個冷血的殺手。與她同期進入練營的三十個女孩。到刮練結束那天。只存活了七個人。在充滿血腥的畢業典禮之後,兩名女教官舉杯爲她們祝賀,而在喝完那杯葡萄酒之後,包括她在內的七個少女如醉酒一般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
手指頭都不能動上一下,然而神智卻依然清醒無比,她們眼睜睜看着女教官拍了拍手,然後五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赤身地走進門月
“這是我給你們上的最後一課!”脫的一絲不掛的女教官來到她身前,以不帶任何感情地語氣說道:“女人的身體,是對付男人的最大利器。擅於熟練使用自己的這種利器,會大大降低你們執行任務的風險和難度,在完成任務目標的同時,更好地保存自己!”
薄薄地背心被撕開。短褲被褪下扔在一旁,她的身軀裸地暴露在空氣裡。不只是她,其她六個少女也在遭受同樣的命運。她們如同待宰的羔羊被擺餐桌之上,渾身無力地等待着被強暴蹂躪的命運。
“女人的第一次都是最珍貴的,現在,我幫你們打碎它!”另一白人女教官用冷漠地語氣說道:“身體髒一次。與髒幾次沒有任何分別,你們要把貞操的觀念徹底從腦子裡驅除。牢牢記住。你們今後要做的,第一,是完成任務目標。第二,是保存自己。除此之外。沒有其它!”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那個醜惡的東西。也是她第一次知道能欺負蹂躪女人的。不僅僅只有男人。兩個女教官拿出了比男人實物還粗長的黑色雙頭龍,而她和另一個女孩。則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冰冷粗長的東西一點點塞入自己的下體。
巨大的疼痛幾乎讓她昏了過去,比起流血的下體,夾爲疼痛的是她的心。她的靈魂。偏過頭,在模糊的淚水中,她看到了一具具被雄壯男人們緊壓蹂躪的。平時超負荷的練,自相殘殺留下的傷痕累累與血漬斑斑,沒有讓她們這些已接近於殺戮機囂的女孩們流下半滴眼淚,而在貞操失去時,包括她在內,所有女孩都被淚水打溼了臉龐。
從十八歲開始,到現在的二十八歲,不知不覺,她已度過了十年的血腥生涯。機械地執行着殺人的命令,從最初的不適,到習慣,再到麻木,最後到厭煩,她已經逐漸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她不清楚,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意義是什麼!
就這樣一直殺人機器的身份活下去!直到自己被子彈或是匕首結束生命的一天!?
齊雨柔的玉手伸出,那截閃着寒芒的鋒利細刃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刀子的指間。什麼時候。她的心變軟了!換作以前的她,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一刀殺了便是。好人和壞人,在她的一揮之間,都不過是個死人!
也許是覺得自己所策劃的遊戲很有趣。含不得那麼過早的結束!也許是對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和角色很入戲。所以想繼續下去。總之。不管是什麼原因,有一點她是肯定的,她十分喜歡現在這種普通人的生活!在這個小縣城,在這間面積不大的小房子裡,與李馨婷,丁蘭,周小曼這些討人喜歡的女人相處小她彷彿徹底地離開了那個只有刀與血的殘酷世界。如果可以。她寧願這樣一直生活下去。
當她站起身,重回到臥室,看着牀上那張恬睡的俏臉時,手上的利刃已不知消失在何處。輕輕上了牀,湊過去在那張紅撲撲的臉頰上吻了一口。低聲喃喃道:小曼妹妹,要是姐姐有一天走了,你和馨婷。蘭蘭。會不會想姐姐?”
樑晨回到縣公安局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值班的老張頭誠惶誠恐地開了門,心裡嘀咕着梁書記咋這麼晚還來局裡呢。躺在辦公室休息間的牀上,樑晨手裡把弄着那個空空的塑料瓶,眉頭緊皺。苦苦思索着事件的來龍去脈。這瓶果汁出現在齊雨柔的購物車,到底是有人無意中放錯。還是蓄意行爲?如果明天經過化驗。證明了這瓶果汁有問題。那就說明,這起事件應該是有人設計的一個陰謀。而被設計的對像應該是齊雨柔纔對,他與丁蘭只不過陰差陽錯,無意中替齊雨柔擋了災。
這個推斷看起來似乎可以說得通,但下一個疑問又來了。到底是誰想要設計齊雨柔,如果齊雨柔喝了那瓶果汁。製造陰謀的人又會撈到什麼好處?
樑晨的腦袋隱隱作痛,伸手將果汁空瓶放到一旁。心裡暗暗嘆到,若是特殊能力還在,這些難題根本就算不上什麼難題!睏意襲來,樑晨很快進了夢鄉。在夢裡,他夢到了一個全身的美麗女人跨坐在自己的身上,玉頸高高仰起,一邊扭動着纖美臀,一邊如泣如訴地呻吟着。不知過了多久,女人無力地伏在他的胸口,那張並不陌生的絕色玉容上現出羞澀而滿足的迷人風情,美眸柔情款款地望着他。
“柔姐!”他下意識地喊了聲。然而在下一刻,那原本的柔情蜜意瞬間變成了充滿殺氣的冷笑。一柄細長的利刃閃着寒芒狠狠向他的喉嚨刺來。
樑晨驀地睜開眼,發現天色已經大亮。在明白自己只是做了一個惡夢後,他輕吁了口氣。伸手向後一摸。卻是發現自己的後棄一片溼冷,明顯是嚇出了一自冷汗。
ωωω ●ttk an ●c ○ 這個應該叫做春夢驚魂吧!樑晨自嘲地笑了笑,起身下了牀。從牀頭的煙盒裡摸出一支菸,一邊用火機點着,一邊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日了,這夢做的像真的一樣。太嚇人了!
抽完一支菸,穿好衣物小去水房洗臉刷牙。又去食堂吃了早飯。等到八點,局裡警員陸續上班到崗之後,樑晨把那個果汁空瓶扔給了化驗室。
化驗室的小王不敢怠慢,在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裡。就將化驗報告遞到了局長辦公室。看着報告上寫明的關於果汁內含有大量催情藥物成份的鑑定,樑晨並沒有感到意外小有問題的只能是果汁,如今查出這個結果也不足爲奇。
將化驗報告放到一旁,樑晨掏出手機,按下了丁蘭的電話號碼。指尖剛剛碰到撥出鍵時,忽地停了下來。沉吟了幾秒鐘,樑晨不禁搖頭苦笑,將手機收了起來。
他是是想告訴蘭蘭昨晚發生關係完全是出自於陰差陽錯,是一個原本不該發生的意外嗎?對於一個網剛被他佔有貞潔的女孩,這種實事求是的做法不會讓他覺得自己有多麼原則,反而讓他有種虛僞至極地噁心感!回想起昨晚蘭蘭說的“也許是壓抑的太久了,所以想盡情釋放一下,“不怪小晨,是我自願的,那番話,他心裡就越發地覺得愧疚和沉重。世上最難還的就是感情債,他在金錢和權力上是一個大富翁。然而在感情方面,他卻是負債累累!
就這樣吧!就如蘭蘭想像的那樣。昨夜發生的。是一場你情我願。情不自禁地情感釋放。而與什麼陰謀,什麼巧合全無關係。
樑晨伸手將化驗報告撕碎扔進了垃圾桶裡,然後拍拍手,走出了辦小公室。
中午,樑晨遵守了昨天許下的承諾,請李馨婷,丁蘭,周小曼,齊雨柔到一家延邊冷麪館吃飯。看着神色如常的男人,齊雨柔不禁咱咱品丹,她昨晚。不。應該是凌晨注意到男人將那個果汁掀糊啵。必定是要拿回公安局化驗。那麼殘留果汁中的催情藥物理所當然會被檢查出來。
有了這個結果。樑晨應該可以證明昨夜發生的事情責任並不在於己方,從而既佔了便宜又推掉了責任,在道德上立於不敗之地。然而看今天男人的表現,卻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打算,似乎想將這個秘密一直隱瞞下去。
李馨婷的一雙丹鳳眼總在樑晨的臉上描來描去,看着對方沒事人兒一樣地談笑風生,她就不禁覺得心裡有氣。丁蘭表現的也很自然,與平時一樣話不多不少,偶爾也會開兩句玩笑。只是在佯裝無意掃向男人的目光裡,閃現着一種複雜的神色。
周小曼對於昨夜發生的事懵然不知,不過她卻覺得今天飯桌上的氣氛有些怪異,至於哪裡怪異,她一時又說不上來。
齊雨柔玉容上還是掛着溫婉的笑容,她覺得這一男三女的關係實在很有意思。一個高官家的小姐,一個富翁家的千金,一個平民家的碧玉,卻是同時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而偏偏。這個男人的妻子,卻又不是這三個女人中的任何一個!如果沒有她設的局,也許丁蘭這輩子都會壓抑住自己的感情,不會邁出最關鍵的一步。可以說,是她幫助丁蘭完成了心中所想卻不敢實施的願望,只是,她這種幫助着實沒安什麼好心!
一頓午飯,就在古怪的氣氛中過去了。樑晨去前臺結了賬,然後帶着四女走出這家冷麪館。在剛出門的一刻,一個身穿超短裙的金髮女人急匆匆地迎面而來,眼看就要和樑晨撞個滿懷。
齊雨柔的神色在瞬間變了。她的嬌軀無緣無故地失去了平衡。驀地向一旁倒去。無巧不巧地先樑晨一步,與那個金髮女人撞到了一處。
哎呀!隨着輕呼聲響起,齊雨柔與金髮女人同時跌倒在地上。在兩具嬌軀相碰的一刻,似乎有一聲清脆的金屬聲響傳出,在隨後就被嬌嬌怯怯的驚呼聲掩蓋住了。“對不起啊!”金髮女人站了起來,以略顯生硬的漢語開口道着歉。
李馨婷,丁蘭和周小曼不禁一怔。她們發現,這個金髮女人竟然是一個漂亮的西方美女。大約近一米八的身高。雙峰呈現一種誇張的渾圓。黑色短裙下的兩條更是因爲足下的一雙高跟涼鞋,顯得更爲地筆直修長
一隻大洋馬!樑晨的腦中很不純潔地聯想到曾經看過的歐美片。實事求是的說,眼前這個西方美女無論是從相貌還是身材來看,質量都遠遠超過他所看過的影片中的任何一個女主解。
“沒關係!”齊雨柔很是溫柔地迴應了一句,只是美眸中飛快燃起一簇暴烈的火焰,卻是在瞬間發出了強烈的警告之意。就彷彿是一隻母狼向其它接近獵物的同類發出威脅的咆哮!
似乎接收到了齊雨柔眼神上傳遞的信息,金髮美女碧藍如湖水的美眸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報以挑釁地揚起眉毛,給了對方一個嫵媚的微笑。
“老闆。給我一大碗冷麪!”金髮美女找了個座位,毫不在意一道道射向她的目光,向裡面喊了句。
“柔姐,你沒事吧!”周小曼關切地問了一句,然後拿起手絹輕輕擦着對方裙子上沾上的髒痕。
“沒事,咱們走吧!”齊雨柔心裡一暖,溫柔地牽住周小曼的。和樑晨,李馨婷,丁蘭一同走出了這家冷麪館。
下午樑晨自然還要去上班,而李馨婷,丁蘭和周小曼也要返回遼陽。仔細地囑咐樑晨照顧好柔姐云云,李馨婷與周小曼坐上了丁蘭的豪華總裁,在一大批保鏢的護擁下離開了。
“小晨。你也去上班吧,我一個人回去就行!”目送着白色總裁和其它兩輛麪包車絕塵而去,齊雨柔轉過身向樑晨說道。
“柔姐你腳傷還沒好,還是我送你回去吧”。樑晨猶豫了一下,搖頭說道。
“走路沒問題了,我正想和你說,明天就上班呢!”齊雨柔微笑說道:“放心啦,我沒那麼嬌氣的!”
見齊雨柔執意一個人回去,樑晨也沒再堅持,他坐上自己的吉普車,向齊雨柔揮了揮手,也隨之離開了。在去往縣委的路上。司機蘭劍的眉毛挑了挑,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卻是保持了沉默。
齊雨柔轉過身,信步在街道上走着,似乎並不急着回家。去了一家百貨超市,又走進書店挑了本書,最後買了瓶礦泉水順路走到了中心廣場。選了一個蔭涼處,雙手捧着剛買來的,全神貫注地觀看着。
“我,我可以坐在這兒嗎?。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傳來,齊雨柔擡起頭,映入視線的,是一張故作平靜自然,卻又處處顯露緊張的年輕男人面孔。
“對不起,這有人了!,小齊雨柔嫣然一笑,如春花般溫婉的笑容讓鼓足勇氣前來搭訕的男人呆了好久。在回過神之後,男人垂頭喪氣地走開了,但沒有走遠,依然在不遠處神情癡癡地徘徊。
“柔,多年不見,你變得更美麗動人了!”伴隨着一陣香風,一個小修長的身影坐在了齊雨柔的身旁。她的漢語發音字正腔圓,再沒有一絲生硬的痕跡。
“海倫。你也是變得越來越迷人了!”齊雨柔合上書,偏過頭向着金髮美女微微一笑道:“剛纔看見了你,我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覺。正想問你,怎麼有時間來中國玩?”
“柔,你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海倫給不遠處的年輕男人送去一個曖昧的眼波,性感的紅脣挑起令人想入非非的笑意道:“除了任務,我沒有任何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這讓我感到很困惑!,小齊雨柔玉容上的笑意斂起,美眸涌動着瘋狂的火焰:“海倫。不要告訴我,剛纔那個男人就是你這次的任務目標!”
“但事實確實如此!”海倫聳了聳肩,如海水一般的美眸注視着對方,甜甜一笑道:“實際上,我才感到困惑。剛纔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已經完成任務離開這裡了!,小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大陸官員!”齊雨柔目光與對方的視線相接,聲音透着幾分冷意道:“在我的印象裡,類似這樣的小人物根本就沒有成爲組織目標的資格!”
馴”!”海倫搖着纖長的食指,臉上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道:“那個樑先生。哦,按照中國人對官職的稱呼,應該叫做梁書記,可不是什麼小人物!”
“我們習慣於從財富衡量一個人的身份和地位,那麼,這位梁書記。現在的身價已經超過了七十億美金。完全可以躋身上世界富豪榜”。
“小你不覺得自己所說的話十分謊謬嗎?。齊雨柔冷笑出一“樑晨的父母只是普普通通的中學老師,你所說的億刀一涿,是憑空變出來的?他的岳母倒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億萬富翁,但全部家產加起來,恐怕也及不上你說的數字吧!”
“柔。不得不說。你的消息太閉塞了!”海倫用食指挑起對方的下頜。輕佻地說道:“樑晨以前確實是一個窮光蛋,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稱之爲運氣。大名鼎鼎的開創集團總裁林子軒先生,在他臨終前將所有的財產全部記在了樑晨的名下。於是,一個新的超級富豪就這樣離奇地蛋生了!”
“好吧,海倫,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現在,他是我的!”齊雨柔直視着對方的眼神,一把狹長的雙鋒小刀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她的手裡。鋒利的刃身輕輕撥開對方的食指,只要她的手腕稍稍抖上一下,一截沾着鮮血食指就會掉落於腳下的草地上。
“他是你的什麼?老相好!”海倫明豔的臉龐上沒有半分擔心的表示,她用那根食指輕輕撫着小刀的刃身,笑着問道。
“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夾在手指中的小刀忽地一縮,纖白的手掌再伸時小刀已經不見了蹤跡。齊雨柔轉過頭,口中淡淡地說道:“他只能死在我的手裡!”
“明白,那是你的,你的殺父仇人!”海倫懶洋洋地將頭枕在齊雨柔的肩上,美眸從齊雨柔手上的那本書掃過。忽地笑了起來:“柔,你要改行當家庭主婦嗎?怎麼忽然看起菜譜來了!”
“我只是想試試,我這雙用慣小刀的手。能不能習慣握着菜刀!”齊雨柔嘴角現出一絲自嘲的笑意。伸手摟住海倫的肩頭道:“不如到我家去吧。我做菜給你吃!”
“免了,我不習慣吃中國鼻!”海倫笑着站了起來,邁步向前走去。一頭金髮在微風輕揚,高挑的身影漸行漸遠,卻是留下一句簡短有力的話語:“柔,三天,我等你三天!”
望着那道逐漸變並消失於人羣中的身影,齊雨柔輕輕嘆了口氣,站起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三天的時間嗎?看來自己策劃的遊戲,要提前結束了。海倫的意思她很清楚。如果在三天之內她不動手,那麼海倫就會按照原來的計劃,施用各種手段完成此行任務。無論是出手。還是海倫出手,樑晨都難逃死亡的命運。
“賞算是我放過你,你也是逃不掉的!”齊雨柔喃喃自語道。她知道。她平靜的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
下午下了班,樑晨推掉了幾個應酬,回到自己的住處享受着難得的清靜。明天就是週末,這意味着他明天可以返回遼陽那個溫暖的小小家。想起三張同樣美麗而風情各異的玉容,樑晨就涌現出異常溫馨地感覺。
手機鈴聲響起,樑晨看了一眼號碼,神情歡喜地接了起來,口中道:“老婆!”
“對不起,不是老婆,是二老婆!”手機傳來葉紫普嬌媚的聲音:“你的老婆正在害喜,剛纔在洗手間吐了個昏天暗地,現在連起牀的力氣都沒有了!”
”青瑩要不要緊,告訴她。我明天就趕回去!”雖然知道害喜是正常反應,但聽得青瑩的狀況,樑晨還是不免有些擔心,一時間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恨不得馬上就趕回去。
“瞧把你緊張的,沒事的!”葉紫普佯裝吃醋地說了句,然後又道:“給你打電話,主要是有件事要轉告你,京城的葉太爺爺打過來電話,讓你和青瑩去京城一趟。葉皓下午也到家裡來了,他自稱代表葉家邀請咱們前往京城做客!”
“葉老爺子,”葉皓!”樑晨瞬間一呆。軍神老爺子要他和青瑩去京城?葉皓,呃,就是那個葉副市長吧。也代表葉家邀請他們去京城做客。這都是什麼意思?
“讓樑晨那混小子趕緊滾過來。不是有錢嗎,坐專機滾過來!”手機裡傳來葉紫普的竅笑聲道:“這是葉太爺爺的原話啊。葉太爺爺似乎很生氣啊,埋怨你和青瑩結婚時沒通知他!”
樑晨不禁大汗,他和青瑩的婚事本就操辦的很倉促,而且說實話,他也根本沒想到結婚的事會驚動葉老。
“老爺子說了什麼時候嗎?”葉老有令。他不得不響應號召,如怕是請上一段時間假,也必須趕過去。
“葉太爺爺說是馬上,不過聽說青瑩害喜不方便後又改了主意。總之呢,意思是越快越好,而且據小道消息。七月十五日是葉太爺爺的壽辰呢!”葉紫普笑着說道。
“那就是說,要趕在壽誕之間嘍!”樑晨心裡嘀咕着,莫不是故意通知我,讓我專門送禮的。葉老爺子過生日。禮物是一定要送的。至於選什麼禮物好,卻是要多花一些心思了。算算日子,距離十五日也就十天不到了。
“紫普,你和青瑩和阿姨也幫我想想,送什麼禮物合適!”樑晨在電話裡給那邊分配了任務,在結束通話後,自己也走來走去地捉摸着。
葉皓邀請自己一家人過去。怕也是因爲葉老爺子過壽誕的原故。不過對於葉皓的這番行爲,他一點也不感冒。葉成一家之所以對青瑩和紫普表現出示好的趨勢,完全是因爲葉老爺子的態度。現在葉老爺子已經年過九五,一旦百年之後,葉家上下誰還會正眼瞧上青瑩和紫昔一眼!?正尋思着,忽聽得門鈴響了起來。樑晨收拾起思緒,走到房前習慣性地透過窺鏡向外看了看。不禁微微一怔,立在門外的,是一身長裙,亭亭玉立的齊雨柔。
伸開門,將齊雨柔讓了進來。留意到對方手裡還拿着保溫飯盒,不禁略顯奇怪地問道:“柔姐,你這是…”!”
“我做了兩個菜,一人吃不了,想到你可能還沒吃,所以就送過來給你嚐嚐!”齊雨柔柔柔地回答道。然而將手中的飯盒遞給了對方。
“謝謝你了柔姐!正好我還沒吃!”樑晨把飯盒放在茶几上。打開盒蓋之後,發現是一菜一湯。
“嚐嚐排骨湯的味道怎麼樣?我在家嚐了下,好像有些鹹!”齊雨柔望着男人,似乎很期待男人動手品嚐,並對她的廚藝給予肯定。
樑晨配合地拿起湯匙,連喝了幾口,讚道:“味道很不錯,鹹淡很合適!”
“那就多喝一些!”看着男人大口地喝着湯,齊雨柔的神情顯露出一種複雜的神色,頓了片刻,她柔聲道:“小晨,柔姐求你件事行嗎?”
“柔姐你說,只要我能辦到!”樑晨想也沒想地回答道。
”讓我殺了你,好不好!?”齊雨柔用溫柔卻十分認真地語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