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給老子說教,你算老幾!”交警禁不住惱羞成怒,酬髒言。前邊有豪哥自稱爺爺在先,他只好自降一輩,自稱爲老子。
樑晨眉頭一挑,雙眼中隱有火光閃現,如果他現在不是公安局長,如果他不是顧及自己的領導身份小他早就一耳光抽過去了。領導形象害死人!所以儘管手指頭有些發癢,但他還是剋制住了動手的念頭。
一旁的豪哥卻是露出了幾分凝重,別的不說,單從自己的小弟被人家一出手就給收拾了來看,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的來路必定是不一般。於是他來了句投石問路:“我說朋友,你是混哪一行的?不管你是混哪道的,我都得奉勸你一句,有些閒事不能管。有些混水不能趟,以免惹禍上身。明白嗎?”
樑晨眼皮都沒撩一下,完全將這個一身匪氣的中年男人當成空氣一般的存在。他只是一邊冷冷盯着兩個交警,一邊從衣袋裡摸出手機。撥了個號之後放到了耳邊。
這是要喊人了!中年男人王豪對於對方這個動作很熟悉,原因無它。他也經常幹這種喊人找場子的事情。於是他也對身邊齜牙咧嘴的小弟道:“給鬍子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多帶點人趕過來!”
他還真不信了,這江雲縣自從金老大跑了之後,黑白兩道那就只有自家表哥一家獨大。前段時間在外邊避了避風頭,春節過後再返回江雲,他發現以前敢和他作對的金老大那幫手下,現在要麼銷聲匿跡。要麼就是改頭換面投靠了過來。聽着一聲又一聲的豪哥,他覺得自己的威風比往日還盛了幾分。
比喊人嗎?爺爺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人多勢衆!這是王豪心裡的潛臺詞兒!
“吳國雄,你馬上帶人到縣府街的十字路口!”樑晨的語氣很冷很硬。現在江雲縣公安局黨委成員一共只剩四人,在副局長那慶發被勒令停職後,其原來負責的交警大隊就轉交給政工室主任吳國雄負責。
聽着手機裡局長大人直呼其名,政工室主任吳國雄不禁覺得後背涼嗖嗖的。眼看只差一步就能得到局長大人的承認,從此效力與鞍前馬後。而現在,聽着局長大人嚴厲的語氣,似乎自己這一攤子又出了什麼大問題!
“局長讓我帶人去縣府街十安路口,可能是出了什麼事兒!老姚,我得趕緊去看一下!”吳國雄放下電話,向指揮中心姚主任急急地說了句。然後戴上棉警帽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聽着樑晨毫不客氣地直呼吳國雄其名,兩個交警不禁神色慘變。吳國雄是誰?那是政工室吳主任的名字,對方敢用這種語氣對吳主任發號施令,那豈不是意味着對方的身份比吳主任還高”!
一旁的王豪也覺得吳國雄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一時半會卻想不起是誰。實際上在公安機關以外的交際場格上。彼此大多以官職相稱,王豪知道縣公安局政工室的吳主任小卻未必知道吳國雄其人是誰!“你,你是粱局!?”交警中的一個終於反應過來了,比吳主任官還大,又是這麼的年輕,那除了傳說中新上任的樑局長之外還能有誰!
粱晨沒有搭理對方,半轉過身掃了周圍圍觀的人們一眼。很好,人越多越好,他就是要藉着這個機會給江雲縣人留下一個深刻的印像。從而逐漸洗刷縣公安局警察“貪手軟腿吃喝嘴。的惡劣風評。一句話,他想要讓縣公安局的不良形像得以扭轉,造勢很重要!所以,他不管這豪哥是什麼人,連帶着這倆交警,他是收拾定了!
沒過幾分鐘,幾輛警車就已開到了十字路口旁。十多名警察跳下車,在政工室主任吳國雄的帶領下分開人羣。來到現場。
“局長!”吳主任走上前小心翼翼地稱呼了一聲。而這一聲在讓王豪色變的同時,更讓兩個交警雙腿發軟。而圍觀的人羣中也禁不住發出一聲輕呼。事先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出來“多管閒事兒。的年輕男人。竟會是縣公安局的局長。
有好戲看了!這幾乎是所有圍觀者共同的心聲。
“闖紅燈,醉駕,毆打無辜司機!”樑晨伸手點着臉色難看的中年男人,冷然說道:“拘起來!”
局長大人發了話,政工室吳主任自然要惟命是從,他一揮手,立刻有幾個警察過了來,拿出手鏑就耍給對方鏑上。
“誰敢錯我?”王豪大喊一聲,頗有三國時期猛將魏延的遺風。有些不應景的是沒人學着馬岱來上那麼一句“我敢鏑你!”
兩個警察伸出的手僵了一下,那支手鏑也隨之停在半空中。不約而同地。他們都認出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份,所以習慣性地產生了顧忌心理。
樑晨冰冷的目光立刻就罩到了吳主任的臉上。吳主任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後一咬牙,厲聲說道:“你們倆個磨磨蹭蹭地幹什麼?還想不想幹了?”
聽着吳主任的厲聲催促,兩個警察只得硬着頭皮將豪哥的雙手鏑住。不過其中一個還不忘低聲說了句:“對不起了豪哥!”
“這兩咋,人,眼看着暴力發生而漠視冷血,完全忘了他們的身上穿着是警服。我咋,人建議,全部開除!”樑晨又把目光轉到兩個腿軟的交警身上。冷冷說道。
兩個交警面色煞白,對方的一句話就已經決定了他們的命運。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在即將換崗的一刻,會攤上這樣一件倒黴至極的事情。怪誰呢。只怪他們有眼不識泰山,對着局長自稱老子,實在是嫌死,的不夠快”,!
“送這位司機師傅去醫院!然後做個筆錄!”緊接着粱晨指着臉上有多處淤青的的出租車司機。向吳主任吩咐道。
吳主任自然應下了,並馬上派警員去處理。
眼看着此次事件已經接近尾聲,樑晨正準備返回車中的時候,另一個意外狀況發生了。四輛灰色麪包車急速駛來,在人羣的外圍停下之後,一羣手持棍棒刀具的男人下了車,立匆向被戴了手鏑的豪哥涌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