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
洋平叫上花道,兩個人往那羣人走去,裡一層外一層的也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洋平發揮他的擠功拉着花道硬是擠進裡面,也不管周圍凶神惡煞瞪着他們的人。
“嘿,我說糟老頭,你就把你兒子借我們玩幾天就放回去了不好麼,不僅今天欠的錢不用還,我們還給你一筆錢還債怎麼樣?”一個兩眼淫光全身散發着一種縱慾過度氣息的中年人自以爲了不起的說。
“不行啊,各位大哥行行好,我就一個兒子啊。”被叫做糟老頭的也是一箇中年人,很瘦,不高,再一縮形象確實有點不太好。
“哼,你那兒子有什麼好寶貝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道上誰不知道我們兄弟就好這一口,來這裡和我們賭上你就沒做好這個準備麼,大家說是不是?”
“哈哈……誰說不是。”縱慾男身後的幾個人附和,也都是一副□□。
這種不法地方,又是道上有名的賭場,這種戲碼層出不窮,再變態的人只要背景硬什麼也不怕,比如眼前這羣人。
“不要啊……錢,錢我會還的,請各位大哥寬限幾天,我一定還一定還。”
“騙誰呢,還?你還還得起嗎,把老婆賣了都還不起我告訴你,乖乖的把兒子交出來,指不定我們哥們幾個樂了就什麼事也沒有了,你的兒子還是你的兒子,哈哈,我們只是想樂一下,不會借太久的,是不是啊兄弟們?”
“就是,大哥,這人也太不識趣了點,道上誰不知道我們哥們幾個還算是最有良心的~啊,要是連那點良心也沒了,我們底下的小弟早就排到太平洋了,哪裡會混了這麼多年還只有我們兄弟幾個,是不是?”
“有道理,大哥,你看我們是不是給這個糟老頭一點顏色看看?老虎不發威當我們病貓了啊,我呸!”
“不錯不錯,老頭兒,識相的就把兒子叫出來,別叫我們把剩下的那點良心也給弄沒了。”
“聽到沒有,我們大家都還算好商量的,要是遇上別的人我看你還走不走運!”縱慾男發話了,看來真的打定主意要人家把兒子叫出來。
“真的,各位大哥,我會還的,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只要一個月,我一定把錢還給你們,我兒子還小,一點事也不懂,你們饒了他吧,我給你們磕頭了,饒了他吧,他還只是個孩子啊。”瞧男人頭磕得那麼狠,似乎誓死要保住自己的兒子。
“小?不小了,13歲了,再大點就不好玩了,我看中的就是你兒子還沒發育好,皮膚滑滑的,身體軟軟的,我見過,貨色還行。”
一聽這話,男人停止磕頭,慘白了一張臉。
“呵呵,我也見過,確實還不錯,挺可愛的,喏,知道晚上你會來這裡,我還把拍過的照片帶來了呢,瞧瞧,你兒子揹着書包的樣子可愛吧?哈哈……”縱慾男身後一小弟馬上站出來,拿着一張照片蹲到男人面前,說,“看,是不是很可愛啊?”
男人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們,額頭上的血順着鼻樑滴了下來。他揹着花道和洋平,但也正好讓他們看到了那張照片!
小糯米?——花道吃了一驚。
可不是他麼,那個瘦弱的小男生,膽子小小的,說話語氣軟軟的,似乎很容易受到驚嚇,據說是他的小學同學的那個小男孩,曾跟他說打架不好,老師會生氣的那團糯米?前面這個看起來卑微窩囊的男人是他的父親?花道臉色一變!
那麼可愛,那麼瘦小的孩子送給這羣人渣玩玩?還有命回來麼?心裡一把無名火起,媽的,這羣戀童的變態同性戀!!
花道生氣的不是他們是同性戀,而是他們變態,其實變態也不可恥,可恥的是他們的慘沒人性!
“花道,冷靜點。”洋平感受到花道的怒火,轉頭拉了拉他的衣角,這裡不是他們能撒野的地方,一個不小心兩個人可能今晚都回不了家。
花道在洋平的安撫下心情比較靜了下,但還是忍不住說話了:“如果他還得起呢?”
這個聲音很突兀,大家都向花道行注目禮,發現是一小孩,更是吃驚不小。
“嘿,小子,知道你站在什麼地方嗎?別胡說八道的了,還是你也想讓我們哥們玩玩?可惜啊可惜,你看着雖然也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但人高馬大的,想必動作也不靈活,玩起來不帶勁,哈哈……”說着,滿堂鬨笑。別看花道人高馬大的,小子還白白嫩嫩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小屁孩兒。
花道鐵青了一張臉。
“哎喲,你身邊的小子倒是不錯嘛,雖然不是那張漂亮或者可愛型的,但偶爾換換口味似乎也還不錯。”說着手就要往洋平臉上摸,不等洋平反抗,花道已經鐵拳直擊了出去,正中鼻樑,血汩汩流出,配上那縱慾樣,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敢摸一把試試,我讓你那隻手永遠碰不了任何東西!”花道怒極,氣勢全出。
“孃的,小屁孩你哪條道上的,敢站這裡跟老子較勁?”男人捂着鼻子站起來,周圍的人似乎都被花道這個小孩的氣勢鎮住了,沒有人出聲。
“你管我哪條道上的,敢惹姑……敢惹本大爺,我叫你全家玩完!”一方面是氣的,另一方面是花道知道不能在他們面前示弱,一個小孩靠着虛張聲勢也能唬唬住他們,雖然聲音還嫩嫩的,但因爲被氣的喊出來的話倒也頗有氣勢。
“你小子,活膩了不成?”男人有點被嚇到,但看對方還是小孩子,又挺起胸膛發話。
“確實有點活膩了,正想着有人給我陪葬,你來?”花道冷哼,比狠?要不是礙於現在的身份和各方面限制,放以前這麼一羣變態不讓她整得死去活來纔怪,他奶奶的。
“你……你!你放肆,知道這裡是哪嗎?”
“不就是賭場嘛,難道你開的不成?”花道冷笑,這種人實在令人喜歡不起來,太討厭太礙眼了!
“不是我開的,但是來這裡的人都知道,賭場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連命都可以買斷。”
“好,命都可以買斷是吧,我可以不要你那條骯髒的命,但要是讓我知道那個小男孩被你們當中某一個人碰過,我就可以要了你們的命。誰上?”花道整整袖口,鄙視的看着他們。
“什、什麼?”男人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這麼早就耳背了還是你們白癡啊,不就是賭麼,哼,我接着這個男人的賭局和你們賭了,賭完你們兩淨!”
“小兄弟,你話不要說得太大了,我看這也不關你的事,你們還是走吧。”旁邊一個比較有良心的人趕緊勸道,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花道當沒聽到好心人的勸告,誰叫他不想明天上學的時候發現少了那團糯米呢。
“賭就賭,還怕了你不成,輸了把你旁邊那個小子留下來,當然,我們的事你也不能再插手,乖乖的給我滾回去吃奶吧,哈哈……”說完就笑了起來,好像他已經贏了一樣,一下子有兩個白咪咪的幼齒玩,真他奶奶的爽啊。
花道轉頭看了一眼,洋平正對着他微笑,拿他賭?花道是不樂意的,但洋平一點都不介意,對他點點頭。
“我相信你,別把我也給輸了。”洋平笑。
既然洋平都這麼說了,花道也沒什麼話好說,對着他們點點頭示意他接受了。圍觀的人果然更多了,大家都很好奇這個孩子怎麼就和那幾個變態槓上了呢,找死啊……但更多的是興奮,有戲看啊。
“哈哈,這麼多人作證呢,小兄弟,別說哥哥沒提醒你。”縱慾男見人越來越多,興奮得不得了,連小子都不叫改叫兄弟了。
“少噁心人了,歐吉桑,上了年紀還裝嫩。”花道一點都不留情面,這縱慾男也知道有很多見證人啊,哼,“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可別輸給了小孩子回頭還欺負人,看你還在道上混不,耍賴的是條狗。”
“好好,大家聽見了吧,是這個小子不知好歹,可不是我們兄弟欺負人,大家在這裡做個證。”
周圍的人都起鬨了,看戲的人越聚越多,很多人樂於見證。
“大家都退開吧,讓我教訓教訓這小子,毛還沒長齊就敢出來混了,老子就替你爹教教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很好,我也替你爹教教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說完滿堂大笑,很多人都覺得這個小子有趣得緊,可惜年紀太小了又有點不知天高地厚,如果能順利從這裡走出去,假以時日想必能成大器。
男人惱羞成怒,漲紅了臉,發話說要花道走不出這個賭場,兩人就這麼對上了,一人佔據賭桌一邊,遙相對應。名爲爲了照顧小孩子,縱慾男提議玩七局只要花道能贏三局就不算輸,當然,也沒有贏,贏了四局他們不止放了那個男人的孩子,也不逼他還債了,以後道上見了還叫他一聲大哥。賭桌上放的是骰子,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哪有不贏的道理?花道一點都不着急,這東西從小玩到大,聽話的很,十四歲起她就再也沒輸過了。
這邊還沒開,許多看戲的人也參與了進來,賭雙方誰能贏得這場賭局。洋平也把他們玩遊戲得來的錢一子兒不剩的壓上了。
對於男人的“大方”,花道也沒有不知好歹的說不要,一句話也沒說的接了下來。他看見洋平把錢壓在他這邊了,壓的人不是非常多,兩邊似乎有點平均,這樣一來賺的也不是很多,看了看大家的動作,花道心裡有了主意。
前兩局縱慾男勝了,很多人開始都把錢壓到縱慾男那邊了,壓花道這邊的錢顯得有點少,接下來兩局花道都以一點只差贏了,很多人覺得也許是運氣,果然,第五局花道又輸了,更多的人把錢壓給縱慾男,第六局又取得一勝,此時花道已經不算輸了,保住了自己和洋平,但男人和糯米還在賭局中,賭局還要繼續。此時,賭花道贏的人相對縱慾男來說真的是非常少了,比較這幾個人也在賭場裡橫行了幾年,壓他們的人顯然多得多,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子是夠囂張夠不知天高地厚的,但居然也賭到了平局,只剩下最有懸念的一局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就剩下最後有懸念的一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