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爸爸出現到體育館門口這件事情,赤木剛憲還是蠻吃驚的。
在口頭和經濟上,赤木爸爸都是支持兒子打籃球的存在。
但是截止目前,在赤木剛憲的高中籃球生涯中,赤木爸爸還沒出現在比賽現場中過一次。
薩普瑞茲。
赤木剛憲坐上汽車,爺倆打了一聲招呼之後無話可說,赤木剛憲覺得窗外的景色比老爸可有趣多了。
等到了目的地,赤木剛憲一看到西餐廳三個大字就樂了。
“爸爸,您這是要請我吃大餐嗎?我們兩個人吃獨食多不好意思!哎。。。我們還是快點進去吧,不小心讓媽媽和晴子看到就麻煩大了。”
別人家的兒子都是越長大越乖、越長大越懂禮貌,自己家的兒子越長大越沒大沒小。
赤木正南罵了一句臭小子之後趕緊帶着赤木剛憲進入西餐廳:這孩子這麼大的個頭,被人看到說給內人聽就不好了,還是趕緊辦正事吧。
“嗨,赤木,又是一場大勝哦。赤木定律再次生效,嚯嚯嚯!”
這故作豪邁的笑聲聽得赤木剛憲雞皮疙瘩出了一身。
有爸爸在場,赤木剛憲不由自主變得文縐縐起來:“神戶一別,再看到您依然風采依舊,我內心真是踏實了許多。”
鬼冢次郎亂咳了一陣子掩蓋自己的不適應,有個外人在這裡,天才兩人組說起話來確實很不方便。
三個人共同落座,服務生給三個人倒上茶水。
赤木剛憲呷了一口水。
鬼冢次郎出現到這裡,赤木爸爸也出現在這裡。
所以,今天的事情一定是相當的正式,正式到赤木剛憲的監護人必須在場。
“鬼冢先生,您看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赤木剛憲敏感地注意到爸爸話中稱呼的改變:爸爸不叫鬼冢次郎社長了,看來今天的事情跟公司有關。
鬼冢次郎看了看赤木剛憲,眼神徵求了一下後者的意見。
“peng,peng,peng”,赤木剛憲敲出響指。
“wait,菜單。”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再說,吃飽了談事情纔有勁頭嘛!
趁着赤木剛憲大快朵頤,鬼冢次郎向赤木剛憲解釋了他的目標和目的。
一陣亂七八糟、顛三倒四的介紹之後,赤木爸爸徹底暈菜了,
鬼冢次郎暴露出來的信息裡面有很多不知道的機密和詳情。
但是鬼冢次郎本來也不是給赤木剛憲的爸爸說的,如果不是有監護人的身份,赤木爸爸根本就不會出現到這裡。
放下手中的刀叉,赤木剛憲拿起餐巾抿了抿嘴。
事情的來龍去脈赤木剛憲已經捋清楚了。
簡單說來,地主家的大兒子串通地主家的豪強準備篡權了,地主家的二兒子早已經埋下了伏筆準備威懾八方,但是這個伏筆需要赤木剛憲同意。
赤木剛憲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支持鬼冢次郎:“筆,合同。”
聽到兒子義無反顧的支持,赤木正男反而是跟鬼冢次郎對視了一眼:看來你說的沒錯。
赤木正男從公文包中拿出兩份合同,一份是專利買斷合同,一份是冰點科技公司的股權轉讓合同。
赤木剛憲仔細地看着鬼冢次郎,他遲遲沒有動筆:大鍋,看明白我的眼神了嗎?
至於赤木正男,他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合同,心中在爲自己曲折的職業生涯暗自傷神。
鬼冢次郎似笑非笑地看着赤木剛憲:“你不打算提一些其他要求?”
這就對了,赤木剛憲等得就是對方這句話。
“漫畫工作室全部轉給我爸爸,具體時間等到他成立文化娛樂公司以後。”
鬼冢次郎饒有興趣地看着赤木剛憲,他在猜測赤木剛憲這麼做的用意,這對他而言很有意思。
赤木正男擡起迷茫的雙眼,“什麼?什麼?文化娛樂公司?”
在不經意間,赤木正男的職業生涯被自己的兒子撥向了另一個更爲廣闊的航道。
赤木剛憲給他老爸解釋了一下:“就是有幾個漫畫工作室,他們基本上已經步入正軌了,您直接過去接收了就行。當然了,您的工作重心在這一段要放在我身上,我有事情要做。”
赤木正男和鬼冢次郎異口同聲高呼:“你?(你!)”
這就有點讓兩個人摸不着頭腦了,以赤木剛憲高中籃球生的身份,他似乎跟娛樂文化完全不搭邊好吧。
“咳咳咳”,赤木剛憲清了清嗓子,“下面我要鄭重向兩位宣佈:我要以作家和歌手的身份出道。”
“what?”
“納尼?”
赤木正男和鬼冢次郎持續宕機中。。。。。。
談完了事情,赤木正男開着他的汽車直接把赤木剛憲載回了家。
“哎,你們兩個怎麼會一起回來了?”
面對媽媽的詢問,赤木剛憲對着失魂落魄地爸爸示意了一下:您還是多關心一下您的愛人吧,他今天受到的衝擊有點大。
“叮鈴鈴。。。”
正好電話響了,赤木剛憲剛把話筒貼到耳邊,頓時,英文來襲。
“你好,我是唐瓦倫丁,請問是赤木剛憲嘛?”
赤木剛憲有些不明所以,“耶,耶,是的先生。我是赤木剛憲,請問您是?”
“我是唐瓦倫丁。”
“我是唐瓦倫丁”,對面的人以爲赤木剛憲沒有聽明白又重複了一次。
赤木剛憲立刻醒悟過來。
亞洲的“您是”跟歐美的“您是”有點不同,前者是讓自報家門,後者就是單純問名字。
赤木剛憲開門見山地問道:“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嗎?您大晚上給我打電話總該不會是向我推銷產品的吧?”
“哈哈哈,孩子,你很幽默。我喜歡你談話的方式,你不太像我平時接觸的日本人。”
“可能因爲我僅僅是一個孩子吧~~誰知道呢~~”
對面的唐瓦倫丁笑的更大聲了:好的開頭是成功的一半,這個未曾謀面的小夥子,很不錯。
“他爸爸,你聽聽赤木那邊怎麼了,他對着電話機用英語跟別人講了好久哎!”
赤木正男癱在沙發上對着妻子擺了擺手,“哎呦,你的兒子你還不瞭解嗎?他的本事老大咧。”
聽到愛人漠不關心而又敷衍的話,赤木媽媽面若春風、手如疾風:“親愛的,您能再給我說一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