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外面的大拱門進入到中國城的步行街,赤木剛憲帶着加內特和巴里徑直就往掛着同仁堂牌匾的大藥房走去。
離同仁堂不遠處還有同濟堂、陳李濟等老字號品牌,赤木剛憲正好可以去不同的藥店分開購買不同的藥材。這種符合保密學觀點的行爲,相當完美。
巴里低着頭悄悄說:“夥計,快看那邊!似乎是個無人關注的大新聞啊!”
來到這個風格大不同的地方,巴里的行爲也開始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一旁的赤木剛憲聽的好想翻白眼,你自己都說是無人關注了,那還算個啥的大新聞啊!
順着巴里手指的方向,赤木剛憲看到了一個金髮的白人姑娘在角落裡鬆鬆垮垮地站着。她肥厚的外套上身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勳章,周圍的人對她看也不看,大家似乎已經是習以爲常。
因爲勳章的緣故,赤木剛憲特意多看了這位姑娘幾眼。她看起來更像是一位東歐人,面容上反映出典型的斯拉夫民族血統。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赤木剛憲帶頭跨進了同仁堂大藥房,加內特和巴里緊隨其後。
“老闆!
“掌櫃的!”
“夥計!”
“哎!來嘍!”
一連招呼了三聲纔有人從後堂走出來,看他手上的把式,剛纔應該是在處理藥材藥材。
剛一出來就看到一個瘦高的黑炭頭站在大廳,來人頓時有些慌張:“這可是中國人的地盤啊,怎麼黑人都敢來這裡鬧事情了?”
等到看清了加內特面帶稚氣的臉龐,這個夥計纔敢放心地轉眼看向赤木剛憲。
仔細瞧了兩眼,對面的夥計皺着眉頭問道:“你是日本人?”
語氣雖然不是很生硬,但是個人都能聽出來不歡迎的意思。
赤木剛憲沒料到這一茬,他只想着來唐人街買藥方便,但是他卻忽略了這幅面孔可能帶來的問題。
照理說,只要接受中華文明,受中華文化薰陶,不管是哪種膚色的人都可以稱呼自己是中國人。
後世那麼多在中國長大的外黑裡黃、外白裡黃的移民二代不都自稱自己是龍的傳人嘛!
況且,赤木剛憲的靈魂可是純的不能純了,絕對的根正苗紅。
面對當前的小難題,赤木剛憲靈機一動想出了辦法:“我父親是中國人。”
話說了一半,剩餘的讓對面的夥計自行體會。
赤木剛憲沒說謊,人家又沒問他父親是今生的還是前世的。
夥計聞言頓時喜笑顏開:“呦,令尊真是個有福氣的人。我叫王大俠,客人,有需要您儘管開口。”
不怪乎王大俠這麼容易相信赤木剛憲,要是沒點中國血統,誰能那麼年輕就講出來那麼流利的中國話呀!
赤木剛憲鬆了一口氣,他給王大俠報了幾個需要年份久一點的藥材。這些珍貴的藥材除了在這些百年老店,其他地方還真不好湊齊。
加內特和巴里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看着赤木剛憲一個人在表演,好不容易等到夥計去了後堂,他倆立刻躁動了起來。
巴里搖着赤木剛憲的肩膀差點把他骨頭架子恍斷:“哇塞,夥計,你剛纔說的是中國話嗎?沒想到你竟然會三門語言,了不起!”
加內特則是好奇又怕怕地看了一圈又一圈:“赤木,這裡面的氣味好古怪。咱們待在這裡沒問題吧,不會被毒死吧~~”
赤木剛憲存心逗這倆人開心:“安啦,安啦,在我的解毒光環範圍內,你們倆不會有事情的。”
“切!!!”
這個牛皮顯然是吹的有點大,巴里和加內特纔不會那麼傻乎乎的什麼都相信。
王大俠拿着藥材出來給客人掌眼,巴里和加內特立刻變回了乖寶寶。
赤木剛憲是兩眼一抹黑,他也看不出來好賴。不過沒關係,裝模作樣地點頭哼哼了幾聲糊弄過去這個環節。
雖然赤木剛憲不能確定藥材的年份,但是藥材好不好一用就知道。在外國做生意同樣也得做個講究人,金錢是小,名氣是大,孰輕孰重,法律比人更清楚。
“嗯,還有這些藥材,包上7份。”
王大俠結果赤木剛憲的便利條一瞧,這些都是些尋常藥材,大廳藥櫃裡面都能找到。
趁着夥計在抓藥,赤木剛憲向他打聽下情況:“外面站着的那個外國妞,咋回事?”
王大俠頭也不擡低聲說道:“還能咋回事,烏克蘭妞唄。人烏克蘭正在鬧獨立,老百姓活不下去了。據她說身上那些都是蘇聯的戰鬥勳章,便宜大甩賣,可是咱要那玩意有啥用啊。您要是感興趣可以買個留個紀念,全當接濟人家了。”
赤木剛憲聽完之後有些明白了,雖然他歷史學的不太好,但1991年23月蘇聯解體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在蘇聯解體之前,那些東歐人民正一個個鬧騰着國家獨立、脫離蘇聯呢。
有關歷史專業的事情赤木剛憲不予以評價,但是後世的經驗和事實明確告訴他:投靠了所謂的民主西方國家,這些東歐人民只有更慘、沒有最慘。國家資源被搶奪、人民被當成動物一樣對待。
毛爺爺早就說過:槍桿子裡出政權。
解兵卸甲的東歐人民,他們以爲擁抱西方會帶來驚喜,結果事實卻給了他們無數個感嘆號般的驚嚇。
最典型就是烏克蘭這個國家,蘇聯解體後他們繼承了蘇聯強大的軍工實力,本來他們的小日子應該過得不錯的,可結果卻是他們越混越倒退。
在後世2006年烏克蘭還修改了法律讓賣淫不再是犯罪,甚至後來連代孕也成合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