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河聽後乾笑兩聲道:“那些非法煤礦也都沒進行過登記,開採場主也經常不露面,很多工人幹了好幾個月,都不知道在給誰幹活,只知道幹一天拿一天工資。這個嫌疑對象確實不好確定。不過,銅呂市的工作效率也確實太低,我會督促一下老鮑的。”
安星河先做了一番解釋,然後又自承錯誤。
徐巖峰臉色不好的道:“一天不抓到嫌疑人,我這一天心裡就不痛快。老許一個處級幹部,竟然被那些人關了好幾個小時,說出去簡直是笑話。”
安星河沒說話,又以乾笑迴應。
徐巖峰情緒緩解了一下,又道:“我也不是針對誰,只是覺得太委屈了老許。好了,不說了,安書記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到這,徐巖峰問道:“安書記明早還過來吃早飯嗎?”
安星河本不打算過來,從宿崇到銅呂差不多要一小時的時間,吃個早飯,他沒必要再過來了。
但是徐巖峰這麼一提,安星河只好道:“明早我過來吧。”他還指望徐巖峰迴去多說熊國慶的問題呢,自然要對徐巖峰表現的尊敬和客氣,來襯托熊國慶的不懂事。
徐巖峰沒有拒絕,只是點了點頭。
安星河如果回宿崇,那明早確實不想再過來了。那既然答應了徐巖峰明早過來,那他就沒打算回去,他準備去他的姘.頭家過一夜。
徐巖峰已經算好了,如果是他的話,也不願意來回跑。肯定會在銅呂找個地方住,這個地方肯定是蘇雯那裡。如今鮑宗卓正在那嘿咻呢。那安星河一去,豈不是撞車了?
果然在握住安星河的手送行的時候,窺探到他要去蘇雯那裡住一夜。
送安星河走進電梯,然後徐巖峰來到自己的房間,透過窗戶俯視着酒店前面的停車場。很快,安星河就鑽進了車裡。
但是車並沒有馬上開走。
幾分鐘後。安星河的車開走了。而徐巖峰安排在蘇雯家附近的人,等了許久也沒見安星河的車過來。
徐巖峰估計很可能安星河鑽進車裡後,給蘇雯打了個電話,問了蘇雯在哪。而蘇雯撒了慌,說在外面,今晚不回家了云云,那安星河今晚自然不會再去了。
不過。徐巖峰還留有後手,這就需要許匠海出馬了。
於是他不敢停留。忙來到嚴濤和許匠海合住的房間外,敲響了房門。
嚴濤打開門,徐巖峰向房內瞅了一眼,低聲問道:“老許在嗎?”
“在呢。”嚴濤把門開的大了點,徐巖峰看到許匠海坐在牀上看着電視。
然後徐巖峰故作神秘的道:“你來我房間,我跟你說點事。”
嚴濤道:“還叫許處長嗎?”
“別叫他了。”徐巖峰低聲道。
嚴濤說了聲好,也沒關屋門,直接跟着徐巖峰迴了屋。而兩人回到徐巖峰的房間後。也只是把房門進行了虛掩。
許匠海剛纔雖然裝作看電視,但卻時刻關注着門口的動靜,他見徐巖峰把嚴濤神秘的叫了過去,心中自然好奇。便躡手躡腳的走出門外。正好看到徐巖峰的房門只是虛掩,於是側耳傾聽。
“一會咱們去趟陽光花園,在11號樓的902有個非法煤礦的老闆住在那。”只聽徐巖峰對嚴濤道:“他反映了一個比較重要的情況,約我去他家談談……”
徐巖峰隨後的聲音壓的很低,許匠海聽不到任何說話聲了。
沒辦法,許匠海只好先返回自己的房間,等了兩分鐘後,嚴濤回來了。
“許處長,我出去一趟啊。”
“去哪啊?”許匠海問。
“陽光花園,11號樓。”嚴濤說完,捂了下嘴,裝作不小心說漏的樣子道:“呵呵,有點事過去下。”
“要我跟你過去嗎?”許匠海道。
“不用了,一會就回來了。”嚴濤道。
兩人正說着,徐巖峰過來道:“嚴濤,咱們走吧。”
嚴濤說了聲好,然後又低聲問道:“徐主任,咱們要不要再叫兩個人一起去。”
徐巖峰瞪了嚴濤一眼,然後和他一起走出房間,說道:“這種事能讓太多人知道嗎?”
嚴濤呵呵乾笑兩聲,沒有再答話。
兩人離開酒店後,許匠海在房間越想越詫異!爲什麼這次不讓他知道要幹什麼事,還不讓他參與。
究竟徐巖峰和嚴濤兩人要去做什麼?
許匠海心中詫異,那當然就想去一探究竟。反正嚴濤已經說了他們要去陽光花園的11號樓,那許匠海現在過去也不算跟蹤他們了。因爲嚴濤說了地址,許匠海怕有事,跟着過去看看也能說的過去。
徐巖峰下午故意帶着許匠海去了陽光國際花園,並說那裡是陽光花園。兩個小區的名字相若,徐巖峰一個外地人說錯名字也不奇怪。
那許匠海聽到徐巖峰等人要去陽光花園,那他爲了一探究竟肯定會跟着去,而他去的一定會是陽光國際花園。而陽光國際花園的11號樓902裡,正滾着一對男女呢。
是否能夠揭開鮑宗卓和蘇雯偷.情的事,就看許匠海到了902門外,會如何去做了。
許匠海在徐巖峰離開了10分鐘後,打了輛車來到了陽光國際花園,並走進了11號樓,通過電梯上到了902房間。
看着緊鎖的房門,許匠海在門口轉悠了半天,然後下定決心按響了門鈴。
按了一遍,沒人應答;又按了一遍,依然沒人應答。
許匠海還是鍥而不捨,他就是想看看徐巖峰今晚神神秘秘的到底想幹嘛。於是他又連續的按了好幾次。
也不知按到第幾次的時候,終於房門打開,然後露出半張俏麗紅潤的臉蛋道:“你找誰?”
許匠海一怔,他反映過來,應該是走錯門了。對面這個女人明顯已經就寢了嘛。徐巖峰和嚴濤怎麼會來這,難道是他聽錯了?
“這是陽光花園,11號樓,902房嗎?”許匠海道。
“你找錯了,這是陽光國際花園。”女人說話的同時,便“嘭”的一聲把門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