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惠堂看到了前面的那家酒吧,立刻推門進去,進去之後就一邊跑一邊轉頭看着座位和舞池中間。
他伸頭去看一對正在打情罵俏靠攏在一起的年輕男女,結果被那男孩破口大罵:“該死的,敢破壞老子的好事。”
“對不起,對不起......”蘇惠堂連忙道歉,接着朝下一個座位望去。
“保安,保安,快把這個賊頭賊腦的傢伙趕出去。”
一個被撞破“好事”的女孩惱羞成怒,連忙喊酒吧的保安過來。
蘇惠堂看到兩個保安朝自己跑過來,自己也找的差不多了,不等保安上前,連忙跑了出去。
“那不是蘇嗎?他怎麼穿着球服來酒吧了?”
有球迷這個時候才認出蘇惠堂來。
可是蘇惠堂已經逃也似的跑出去了,想要簽名已經晚了。
蘇惠堂又朝着下一個目標跑去。
跑了不知道幾個酒吧,他來到了這附近最後一個酒吧裡。
蘇惠堂已經跑得氣喘吁吁,有些累了。
沒想到在球場上能堅持90分鐘的蘇惠堂,跑得竟然有些累了。
他推開了門,朝四周看去。
很快,他就發現了朱軍權。
朱軍權正和一個穿着低胸裝的女子,在那裡摟摟抱抱的,還有說有笑的。
朱軍權正一手攬着低胸裝女的腰,一手還喝着手中酒杯裡的啤酒。
蘇惠堂看到朱軍權這個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勃然變色,大喊一聲:“朱軍權!”
喊完並迅速朝朱軍權所在的位置跑去。
朱軍權剛準備喝酒,被蘇惠堂這麼一喊,嚇得酒全部灑了出來,灑在了低胸裝女子的領口裡。
低胸裝女子連忙跳起來躲開,望向蘇惠堂。
一下子,酒吧裡安靜了不小,全部人都齊刷刷地看向蘇惠堂和朱軍權。
“這兩個人怎麼了?他倆是什麼關係?”
“你不認識嗎?兩個是沃特福德隊裡最有名的兩個球員。”
“聽說兩個都才18歲,而且球技十分了得,兩個是沃特福德從曼聯和曼城租借來的。”
“那就是明日之星了?”
“肯定是,不過這兩人看上去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不知道,沒聽說過啊!”
朱軍權看到蘇惠堂很生氣地喊自己,還大步跑過來,並且聽到了其他人在議論自己,覺得自己失了面子,也很是不高興。
不過,他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怒氣,想要緩解尷尬的氣氛,對蘇惠堂說:“坐下來喝一杯吧?你看他們三個都在,大家一起開心下。”
蘇惠堂根本不領情,怒道:“這就是你的開心方式?摟着個穿着暴露的女子卿卿我我的,如果我不來,說不定你和她就去酒店裡過夜了吧?”
“蘇惠堂,你有些過分了!”
朱軍權覺得自己已經退讓了,蘇惠堂還不依不饒的,終於沒有忍住怒氣。
“我過分?你看看你這個樣子,你對得起你爸爸的囑託嗎?你爸回國前還囑咐我多照顧你一下,怕你學壞,你都忘記了?”蘇惠堂高聲喊道。
“你別拿我爸來壓我!難得出來輕鬆一下,氣氛全被你搞壞了,真掃興!”
朱軍權很討厭蘇惠堂拿他爸來說事,而是還大吼自己,拂了自己的面子,很不高興地回道。
“你們兩個不要吵架,蘇,來喝一杯消消氣。”
隊長德梅里特連忙勸道,雖然他聽不懂兩個人在吵什麼內容,但是很清楚地聽出來兩人是在吵架。
蘇惠堂抓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下了一杯啤酒。
然後,抓起朱軍權的手說:“跟我走!”
“憑什麼?”
朱軍權一下甩開了蘇惠堂的手,很不高興地說道。
“就憑你爸說過,讓我多照顧你,你就不能來這裡。”蘇惠堂繼續大聲地說着。
“你管的也太多了吧?”朱軍權怒道。
“他倆在說什麼?”有人在竊竊私語。
“我聽得懂中文,蘇好像很不高興朱和美女摟摟抱抱,然後拿出朱的爸爸說的話讓他回去。”
“蘇爲什麼不讓朱和美女摟摟抱抱?難道......”
“這我也不知道,他倆也沒有說到底是什麼關係,不過你們可以猜一下嘍,如果是朋友關係的話怎麼會阻止朋友泡妞呢?”
“說的很道理,肯定不是簡單的朋友關係。”一個人點點頭回答。
其實蘇惠堂和朱軍權確實不是簡單的朋友關係,但他倆不是那些人以爲的“那種關係”,而是好兄弟關係。
只是,現在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其中也包括了德梅里特三人。
“我看,朱,你是呆不下去了。要麼這樣,蘇,你把這桌上的啤酒喝光,算是給打擾我們而賠罪了,喝完後你和朱回去吧。”
德梅里特看到這副情景,心中也有些納悶,難怪朱軍權出來不敢告訴蘇惠堂,原來還真的不能讓蘇惠堂知道啊!
蘇惠堂毫不猶豫,拿起桌子上的幾十杯啤酒就喝了起來。
蘇惠堂喝得很快,一刻也不停,喝完一杯接着一杯。
很快,幾十杯啤酒就喝完了。
“我們走!”蘇惠堂喝完,又來拉朱軍權的手。
“我自己會走,不用你拉。”朱軍權甩開蘇惠堂的手憤怒地說道。
朱軍權發現自己真的不能呆下去了,繼續呆在這裡,蘇惠堂不走,那德梅里特三人也玩得不痛快了。
蘇惠堂沒走幾步,一下子酒勁上來了,他有些醉醺醺的,搖搖晃晃地往門口走出去。
他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看下朱軍權,生怕朱軍權偷偷跑回去了。
德梅里特三人面面相覷,心裡都在想,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這根本不是蘇惠堂所說的朋友關係嘛,如果是朋友,不是應該一起喝酒泡妞嗎?
“我在俱樂部找了你幾圈,找不到人,我跑了多少個酒吧,你還不領情,你太傷我的心了,知道嗎?”
“你怎麼可以來這種地方,你對得起你爹的期望嗎?”
“你還對那些妖豔的女人摟摟抱抱,你對得起孫靜嗎?”
“我爲了找你,我連球衣球褲,都沒有換,還被別人嘲笑,這些你都知道嗎?”
“我冒着怎麼冷的天氣,還下着雨,我穿的這麼單薄,跑出來找你,你就一點都不領情嗎?”
蘇惠堂一邊搖搖晃晃,一邊不停地說着話。
他從來沒喝過這麼多啤酒,神智都好像不清楚了,一直在不停地說着話。
在國青隊的時候,蘇惠堂在德國喝了那幾杯啤酒,是他以前喝得最多的一次了。
沒想到,他這次喝了這麼多酒,一切就是爲了朱軍權和自己一起回去。
但是,朱軍權臉色發青,根本沒有搭理蘇惠堂,他還是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