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倆不是賺便宜了,一箇中場加一個前鋒,想要進一箇中後衛加一個守門員防守的球門,難度不大啊!”張昌苦着臉說。
“誰讓你要練守門技術了,這不就讓你多練習了,可以提高你的撲球和反應能力了。”牛虎在一旁說。
“牛虎說得對,對你守門的難度大不就可以了?哈哈!”蘇惠堂眨了眨眼睛哈哈大笑。
“好吧!來吧!”
接下來,蘇惠堂和莊二黑進攻配合,可是一開始蘇惠堂卻傻眼了,果然二人從來沒配合過,還是狀況百出。
他傳球過去,本想讓莊二黑繼續往前跑就能舒服地接住球的,結果莊二黑卻向球門斜切進去,丟了球。
蘇惠堂沒有辦法,只好大喊:“朝前跑、往右跑、後退背身拿球......”
這樣兩人才慢慢有了像樣的配合,試了幾次之後,蘇惠堂要求用打手勢來溝通,並和莊二黑說好,伸出一根手指代表往前跑、兩根手指代表往禁區切。以免沒喊幾句話,喉嚨就啞了。
當蘇惠堂和莊二黑的配合熟練之後,張昌和牛虎就防不住了。
莊二黑可以憑藉着速度很輕鬆地抹過張昌射空門,或者兩人二過一之後由蘇惠堂完成射門。
張昌和牛虎只有偶爾幾次發揮得比較出色,才能阻擋住蘇惠堂和莊二黑的進攻。
在四人累得幾乎精疲力盡的時候,蘇惠堂要求模擬白天比賽滯空時被撞倒的場景,他要想辦法不會很容易地被撞倒在地。
“莊二黑來吧,你倆的體重我吃不消。”蘇惠堂對三個人說道,說完拉過莊二黑。
“哈哈,莊二黑的身體和力量不比朱軍權差,看來有你好受的。”張昌笑道:“牛虎,我們倆來繼續練幾分鐘,我扔球給你,你頭球攻門。”
蘇惠堂起跳,莊二黑跟着跳起撞向蘇惠堂,蘇惠堂還是很輕鬆地被撞倒了。
“沒事吧?”莊二黑拉起蘇惠堂問。
“沒事,還好跟你說了不要用全力,不然怕要受傷了,再來!”
練習幾分鐘後,蘇惠堂還是一次一次地被撞倒,不過和剛開始相比,有一些進步,就是後來他被撞的踉蹌了幾步才摔倒。
“蘇惠堂,你太瘦了,要加強營養,多吃肉。這樣體重增加,再把力量也提高上去,說不定我和牛虎也不能很輕鬆就能把你撞倒了。”
張昌摟着蘇惠堂的肩膀笑着說道。
其實,這些道理蘇惠堂也明白。不過,他只能慢慢來,訓練不會一蹴而就,必須靠一天天積累起來。
2008年7月16日,u19國青隊終於踏上了去歐洲拉練的旅程。
是的,對很多球員來說是旅程,這是很不錯的一次歐洲四國遊。但是,對有些球員來說,這次歐洲拉練足以改變他的一生。
在飛機上,張昌拿着機票,機票上寫着t市至意大利米蘭,他朝後面的座位說:“蘇惠堂,你知道我們先打的是國際米蘭還是ac米蘭嗎?”
“不管是誰,實力都比我們強很多,而且你一個替補瞎操心什麼?”
蘇惠堂說,他知道這場比賽自己很大的可能是坐在替補席上觀看。
“想想就激動啊!你知道這些球隊都有哪些新星嗎?”
張昌一刻不說話就難受,他最喜歡做的事也許就是說話了。
“讓我想想,我好像還真知道有一些厲害的。”
蘇惠堂仔細一想,無數將來的球星出現在腦中。
“是誰?快告訴我。告訴我,我們到了米蘭後我請客,我們去吃牛排。”
“國際米蘭有個前鋒叫馬里奧·巴洛特利!”
蘇惠堂馬上就想到一個很出色的球員。
“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很厲害嗎?”
張昌努力的回憶,卻想不起來在什麼時候聽過這個名字。
“是很厲害,只要他沒有‘思考人生’。”蘇惠堂笑着說:“他沒有‘思考人生’的時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前鋒之一,今年十八歲和你我一樣的年紀,已經打過一線隊的比賽了。”
“好像看意甲的時候聽到過這個人的名字,能在國米出場打一線隊的比賽,確實厲害,很期待和他交手。”
張昌眼睛放光,作爲一個守門員,能和一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年輕前鋒交手,是他夢寐以求的事。
“你只是替補,說不定和我一樣正常比賽都坐冷板凳,還是先提高自己的能力再說,基本上每支豪門球隊都有天才新星。只要你有上場的機會,還怕不會和其他球星交手嗎?不過他不一定會出場,畢竟是打過一線隊比賽的球員,這種商業比賽很難說會不會出場。”
蘇惠堂笑着搖了搖頭,他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上場。
“那ac米蘭呢?”張昌就像一個好奇寶寶。
“去年夏天,巴西人帕託正式加盟ac米蘭隊,轉會費2200萬歐元,和我們一樣的年紀,轉會價格就已經接近一線球星了,厲害吧?”
“呃,帕託我當然只知道,不過他是一線隊主力,不是青年隊的。”
“我希望哪家豪門俱樂部看上去,給我籤個年輕球員合同,我就幸福死了啊!”
蘇惠堂剛想說些什麼,沒想到張昌激動的喊道。他發現自己跟不上張昌腦子轉換的速度了。
“和我們一樣年紀的新星有很多,而且很多球員都已經在豪門俱樂部一線隊出場。我們必須加倍努力,才能追趕他們的腳步。所以我們每天日常的訓練結束後,要再加練兩個小時,都願意嗎?”張昌問道。
“看來加練兩個小時對你的體力來說根本就是小意思,這下可苦了我了。”
蘇惠堂苦笑着說,不過他還是答應了。
“好!”
牛虎回答的很簡練,莊二黑點了點頭沒說話。
12個小時之後,意大利米蘭到了,張昌興奮的蹦蹦跳跳,還大喊了一聲:“歐洲,我來了!”
“哈哈,不要太激動了,太激動的話影響狀態,我得馬上去睡一覺,調整下時差。”
蘇惠堂打着哈欠對張昌說道。
“你的身體確實還不行,好吧,等到了酒店,你抓緊休息,休息好了陪我加練。”
張昌精神飽滿,根本沒有不適感。
剛說完話,看到莊二黑在一邊臉色很那看,比蘇惠堂還要不堪。
“怎麼了?”三人上前關心地問。
“暈機。”莊二黑回答。
“哎!沒想到你比蘇惠堂還差勁,那你們倆到酒店抓緊休息。”
張昌無奈地搖了搖頭。
十幾分鍾之後,贊助商所安排的酒店到了,張昌和牛虎一人攙着蘇惠堂,一人攙着莊二黑往住宿的房間走去。
“你倆好好休息,儘快調整狀態。”
張昌和牛虎把兩個腿腳發軟的隊友往牀上一扔,開啓空調,一起走出去了。
一覺醒來,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蘇惠堂看到莊二黑也揉着惺忪的睡眼,剛剛醒來。
“我們去找張昌和牛虎,去吃飯吧?”蘇惠堂問莊二黑。
“好。”
莊二黑還是很吝惜他的話,只說了一個字然後點了點頭。
“張昌,你一個守門員體力這麼充沛有什麼用?來,你請客,請我們吃牛排。”
蘇惠堂和莊二黑一出來,就找到了還在練習撲球技術的張昌。
“爲什麼是我請客?我又不是朱軍權那種富二代。”
“因爲吃了晚飯後,我們陪你加練啊。”
“哎!你這小身板就是整天吃牛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和莊二黑差不多強壯。”
張昌接着捏了牛莊二黑手臂上的肌肉說:“你看看,你比莊二黑都差了很多,你這手上全是骨頭,一點肌肉也沒有,哎!”
“全是骨頭,沒這麼誇張了,我這幾天感覺力氣大了不少了,過幾天應該可以每隻手拿15公斤的啞鈴來練了。”蘇惠堂笑了笑說道。
“笑死我了,哈哈,15公斤,力氣大了不少,哎呦!肚子受不了......”
張昌捧着肚子大笑不已,轉過身去。牛虎和莊二黑也在旁邊哈哈大笑起來。
“你別想假裝肚子疼,想要溜掉,這頓飯你不請,我就不告訴你豪門俱樂部裡那些明星球員的資料了。”蘇惠堂盯着張昌說道。
“咳咳,我只是笑得肚子疼,沒關係,馬上就緩過來了。我不會賴賬的,放心好了,你打聽打聽,我張昌還從來沒賴過賬!”
張昌身子轉了回來拍着胸脯說道。
“真的嗎?你和我剛進隊的時候,就說請我吃飯的,結果我等了很久也沒等到。”
牛虎不服氣的大聲說道。
“好!牛虎,你就是我的好隊友,這是神補刀啊!沒想到你平時話少,一說出來就是大招。”蘇惠堂高興的拍着牛虎的肩膀說:“莊二黑,牛虎,你們一定要放開肚皮吃,難得張昌請一次客,你們要給點面子哦!”
張昌第一次無奈的伸了伸手,沒有說話。看來“請客吃飯”是他的順口溜,肯定還欠了別人很多頓飯。
說完後,四人高高興興地朝着牛排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