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惠堂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兩人就這樣面對面默默地坐着喝着飲料吃着西餐。
幸好有朱軍權和孫靜等人,他倆之間的氣氛纔不至於非常尷尬。
孫靜還非常八卦地問:“朱軍權,有沒有女朋友了?”
蘇惠堂連忙說道:“我知道,他沒有女朋友。”
“好,那我就有機會了。”
孫靜高興地說。
蘇惠堂聽得目瞪口呆,自己看來要向孫靜多學習學習,這大膽的表白就這樣脫口而出了。
席散,蘇惠堂和莊國妍互相留了電話號碼,分別了。
分別之後,莊國妍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悵然若失,卻又抓不住這種感覺,只好強迫自己不要去多想。
“可惜了!”
朱軍權在感嘆。
“可惜什麼了?”
蘇惠堂問道。
“如此良辰美景,太可惜了,嘖嘖......”
朱軍權怪里怪氣地說。
“我說了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你還不信,他就如同高高在上的鳳凰,我根本高攀不起。”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如果她是凰,那你就成爲鳳,那就配得上她了。”
朱軍權拍了拍蘇惠堂的肩膀鼓勵。
蘇惠堂的目光變得更加堅定,他清晰地明白自己的路該怎麼走,他的目標就是成爲世界足球先生。
9月27日,沃特福德在主場迎來了一個實力強勁的對手——謝菲爾德聯。
謝菲爾德聯目前在積分榜上排名第五,離目前排名第四的雷丁只差兩分,也是一支衝超熱門球隊。
比賽還未開始,球場上空下起了雨。
秋雨如細紗,無聲地飄灑在那球場的看臺上、球門上、草坪上,淋溼了人、淋溼了房、也淋溼了草地。
劍橋大學宿舍裡,莊國研在複習學習資料。
孫靜在電腦前一動不動地坐着,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腦屏幕。
“莊國妍,有蘇惠堂和朱軍權的比賽,你不過來看?”
孫靜看到莊國妍冷靜地坐在那裡複習,轉過頭問道。
莊國妍其實也想看,不過他還是告訴自己要冷靜、要矜持,所以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這最好的方法,當然是複習了。
不過,她發現自己卻什麼也沒看進去,不知是因爲受孫靜的影響,還是受自己的心理變化所影響。
“我說,莊國妍,不要這麼認真了,也不差你這一個半小時,這場比賽不看的話,以後就不會有同樣的了。”
孫靜不停地蠱惑。
“好吧,那我就陪你看看,你不停的說話,我根本看不進去書了。”
莊國妍放下資料,被孫靜一把拉了過去,其他她心裡也想看,只是比較矜持不好表現出來。
“已經出場了,你看,好帥啊!”
孫靜又犯花癡地說道。
“你到底看上哪個了?”
莊國妍笑了笑,搖了搖頭。
“兩個都看上了,放棄任何一個我都捨不得。”
孫靜笑眯眯地盯着電腦上馬上就要出場的球員說道。
還沒有出場的蘇惠堂感覺到了一絲寒冷的氣息,這纔是秋天,被雨一淋,居然打了一個寒顫。
“看來你的身體還是有些瘦了,這也覺得有點冷,我怎麼覺得剛好呢。”
和蘇惠堂並排跑出來的朱軍權開玩笑地說。
其實,蘇惠堂並沒覺得很冷,只是從心裡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絲寒顫。
也許是身體還沒有活動開的關係吧?
蘇惠堂心裡想着。
雖然開賽前下起了雨,但是球場還是坐了將近80%的球迷。
也許是沃特福德連續幾場勝利,給了球迷信心,他們看到了衝超的希望。
這場比賽也是08-09賽季,沃特福德主場維卡瑞芝路體育場,目前爲止上座率最高的一場比賽。
沃特福德的球迷冒雨前來觀看比賽,他們想再看到沃特福德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
蘇惠堂並沒有受到下雨的影響,在溼滑的草地上,他的組織仍舊井井有條,沃特福德的進攻打得有聲有色。
上半場,沃特福德就以2:0領先謝菲爾德聯了。
沃特福德上半場的控球率基本上能和謝菲爾德聯持平。
不過,沃特福德的進攻效率明顯比謝菲爾德聯高出一籌。
蘇惠堂的幾次傳球非常有威脅。
兩次進球都和蘇惠堂有關,一次是蘇惠堂助攻朱軍權打進一球。
另一球則是蘇惠堂從中場突然發動攻擊,由朱軍權下底傳中,高中鋒拉西亞克完成致命一擊。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沃特福德能輕鬆拿下這場比賽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下半場雨越下越大,蘇惠堂由於連續的一週雙賽,體力消耗的也比較多,加上溼滑的場地對他造成了一些阻礙。
比賽進行到52分鐘的時候,蘇惠堂在中場帶球,謝菲爾德的後腰球員直接一腳滑鏟,朝蘇惠堂鏟了過來。
蘇惠堂見狀,迅速的將球傳到了左邊路,再準備跳起,想要躲過對方的滑鏟。
謝菲爾德聯後腰球員滑鏟的速度很快,再加上場地非常溼滑,那名球員一下收不住腳,鏟在了蘇惠堂的小腿上。
蘇惠堂立刻撲在了草地上,他感覺自己的小腿有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
受傷了!蘇惠堂立刻意識到了小腿傳來的疼痛。
不知道傷的嚴重不嚴重,蘇惠堂心裡想道,希望是輕傷,休息幾天可以恢復。
朱軍權第一時間將球踢出邊線,放棄了這次絕佳的反擊機會。
他連忙跑過來詢問蘇惠堂。
“還能站起來嗎?”朱軍權關心地問。
“很痛,應該是受傷了,我看堅持不下去了。”
朱軍權一邊攙扶起蘇惠堂,一邊朝主裁判大吼:“對方這是惡意犯規,應該紅牌罰下。”
這個時候,主教練霍洛維也站起來,在場邊朝裁判咆哮。
“嘀!”
裁判的反應有些慢,他詢問了一下邊裁,然後掏出了一張黃牌給謝菲爾德聯的防守球員。
接着詢問了蘇惠堂一句,接着示意沃特福德的隊醫進場。
朱軍權對主裁判只出示了黃牌很是不滿,不過沒有辦法,主裁判不會更改判罰的。
朱軍權沒有再爭論,他一刻也不想耽擱蘇惠堂的傷情,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潔癖”,也忘記了蘇惠堂撲倒之後球衣球褲沾滿了泥水。
他揹着渾身都是泥水的蘇惠堂飛速地往場邊跑去,趕緊讓隊醫檢查傷勢。
霍洛維在心裡祈禱,千萬不要再有球員受傷了,球隊纔剛進入正軌,如果這個時候再受傷,他手中實在無人可以代替了。
霍洛維有些無奈,讓奧圖勒趕緊起來熱身,蘇惠堂真的受傷了的話,奧圖勒要替補出場了。
奧圖勒坐在替補席上聽到主教練喊他,他有些興奮又有些擔心的站起來,開始熱身。
他興奮的是,自己終於有機會出場了,自己已經等了很多場比賽,今天終於有機會了。
他擔心的是,蘇惠堂將中場梳理的井井有條,球隊的進攻在蘇惠堂的組織下非常犀利,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隊醫仔細地檢查並詢問蘇惠堂,見蘇惠堂真的堅持不下去,告訴主教練霍洛維換人。
霍洛維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他實在沒有辦法,用掉了第一個換人名額,換下了蘇惠堂,換上奧圖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