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現在不一親依原縣公安局的局花的芳澤,也許明天就輪不到我了,辦案的是市局刑警隊,我沒法靠前,那幫小子,不把她掄死都算她命大了,所以,我要保護她,就得給她留下記號!”呂中低聲說道。
“你是說……”莊俊生有些驚歎呂中的決定。
“對,只要田芳做我的女朋友,也許他們會手下留情!四哥,這事兒你別摻和,你去天倫酒店住吧,我在那邊有個長包房,這是房卡。”呂中從手包裡面找出來一個天倫酒店的房卡交給莊俊生。
天倫酒店的全稱是天倫華星大酒店,是林海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老闆是美籍華人,叫桑子傑,是傳說中黑林幫的四哥和江南四海幫的大哥,在若干年前的那一次嚴打中,桑子傑流亡海外,十年後,搖身一變,以美籍華人的身份回到林海市出任天倫華星大酒店的CEO。
莊俊生接過黑金色的房卡,看了毫無知覺躺在呂中腿上的田芳一眼,心裡儘管很疼,他還是起身走了出去。莊俊生心裡明白,自己救不了田芳,只有呂中可以救她。
開車去天倫酒店的路上,莊俊生心情糟透了。他看着窗外晚秋的淒涼景色,身心都極度的寒冷和疲憊。
江湖的水有多深?這樣的江湖還要不要義無反顧地踏進去?在這樣的江湖,作爲一個成功的男人,究竟應該是怎樣的把握自己吶?出淤泥而不染?坐懷而不亂?莊俊生覺得自己已經亂了心智。
莊俊生第二天就離開市裡,開車回到了縣城。在路上莊俊生就給鄧羚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是從鄉下正往縣城過來。
鄧羚先到了城南公寓,莊俊生在路上買了一隻烤鴨和一瓶牛二,上了樓,打開門,鄧羚就如同一隻歡快的小燕子撲進莊俊生的懷裡。
“老公,你可來了!”
“鬆開我,我買了烤鴨和酒,你等我放下。”莊俊生張開雙手,讓鄧羚從身上下來。
“我做了兩個菜,一個幹炸鯽魚,一個家常涼菜,我本來還想做一個紅
燒肉,可是太麻煩了,你買了鴨子回來,正好,夠吃了。”鄧羚就像個稱職的家庭主婦,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莊俊生心裡想着田芳,有些心不在焉。鄧羚卻沒有感覺,忙着給他盛飯倒酒。莊俊生說:“我給市裡的六弟打個電話。”
鄧羚眨着長睫毛的大眼睛,忽閃着,說道:“你打啊。”
莊俊生拿起手機,撥打呂中的手機,卻是關機的提示音。“關機。”莊俊生說。
兩人吃晚飯,鄧羚在廚房收拾着,莊俊生又給呂中打了一遍手機,還是關機。莊俊生看了廚房一眼,鄧羚哼着小調在洗碗,莊俊生果斷地撥通了田芳的手機。
響了一會兒,有人接聽了,不過是個男的。對方說:“你好請問你是誰?”
莊俊生的頭一下子就大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這時候只要他猶豫了或者撒謊了,那麼他就萬劫不復了。莊俊生的機敏在這一刻挽救了他,他略顯驚奇地反問道:“你是誰?我找田芳,我打錯了嗎?”
“你沒打錯,我是田芳的同事,她現在有事,請問你是誰,等她回來我轉告她。”對方很有耐心地問道。
莊俊生此時悔恨自己打這個電話,他只好說:“哦,這樣的,我是太平鄉的莊俊生,有點事兒找她,請你等下讓她給我回個電話好嗎?”
“嗯,知道了,再見!”對方掛斷了電話。
他們已經行動了!估計現在田芳已經被限制自由了,可是呂中爲什麼要關機?莊俊生點了支菸,想了下,公安幹警關手機,十有八九是在執行任務。
“老公,想什麼吶?給誰打電話?”鄧羚收拾完了,洗乾淨手,擦了香噴噴的手油過來,挨着莊俊生坐下。
“沒有,我打錯了,我想找我同學呂中,可是他關機,我打他同事的電話,結果打錯了。”莊俊生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
“老公,你累了吧,進去躺一會兒吧。”
“嗯。”莊俊生的確感覺到了疲乏,要是以往,見到鄧羚恨不
得馬上就按倒耕地,可是今天,他卻一點興趣都沒有。
莊俊生走進臥室,脫了外衣褲,穿着裡面的線衣線褲鑽進了被窩。被窩裡面冰涼,他伸手按開了電褥子。
莊俊生睡着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他長出一口氣,逐漸恢復了精氣神。手機的鈴聲響起來。莊俊生拿起手機靠坐在牀頭接聽了。
“喂喂,今晚趕緊過來縣城,出大事兒了!”說話的聲音是於得水。
莊俊生晃晃腦袋,把自己從美夢的感覺中拉到現實中來,說道:“好,你說吧,幾點,啥地場?”
“晚上六點半吧,你現在出發,過來正好來得及,我已經通知白慶章了,就在得意樓,二樓長白山包房,見面再說!”
晚上六點多一點,莊俊生對鄧羚說:“我去得意樓有個飯局,是縣委組織部的於部長請客,我不能帶你去,你要麼住我這兒,要麼我送你回家,因爲我不知道啥前兒能結束。”
“沒事兒,你去吧,你送我回家吧,我收拾下東西,明天我們去市裡看我哥去。”
“好。”莊俊生換了一身休閒的便裝,毛領的皮夾克、牛仔褲,腳上一雙李寧旅遊鞋。
莊俊生開車把鄧羚送回家,鄧羚下車前跟他纏綿接吻,紅着臉說道:“老公,我不許你在外面跟小姐做,會染上病的。”
“我不會的,我有了你,還怎麼會跟小姐做?”
“切,你們男的,晚上出去就是去找那些坐檯的小姑娘。”
“好了,你想多了,哥今晚真的有正事兒,別胡思亂想的啊!”
鄧羚總算下車了,莊俊生心裡卻有了一絲障礙。鄧羚已經把自己當成女主人了,看來,這個女孩兒上茬了。
莊俊生一腳油門直奔得意樓,到了得意樓,時間是六點二十。莊俊生來到二樓的長白山廳,看見白慶章正跟一個長得很有姿色的女服務員吹牛,痛說家史呢:“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