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不好

我有什麼不好?

夏候熠聽她這麼一說,差點笑出聲來,忙以手撐着額,遮住臉面。

他的猜測是對的。

舒沫應付林柯絕沒問題,根本不需他們插手,只要坐着看好戲就成。

林柯一呆,瞬間變了臉色:“這些莊戶人不通文墨,粗鄙不堪。不如小姐把銀子支給小人,分發下去,也省得這等莽夫污了小姐的眼~”懶

“林管事此言差矣!”舒沫很是堅持:“咱們欠了他們的工錢,已是理虧在先。何況,我一個弱女子管着這偌大的田莊,以後要仰仗這些佃戶的地方還有許多。萬不能因此生了罅隙,正要藉此機會,化解一二~”

林柯氣得牙癢癢,悶聲道:“這些粗人,哪裡懂得感恩?就怕一個不慎,傷了小姐反而不好。”

她知道個屁!往後要仰仗的,是他林柯纔對!

那些莊戶人算什麼,還不是隨他搓扁捏圓?

“人心都是肉長的,”舒沫道:“欠的工錢如數奉上,且致上歉意,他們又不瘋,怎會無端傷人?我意已決,林管事休要再勸!”

林柯無奈,又想着她那幾百兩銀子,於是急匆匆跑出去找人。

他前腳出門,邵惟明已伏在桌上,樂得拍桌打椅,笑不可抑。

舒沫真是個妙人,每次都不按牌理出牌,卻總能給他意外的驚喜。

“你且輕點,”舒沫皺了眉,淡淡地道:“我這張桌子是新買的,捶壞了,要賠的!”蟲

邵惟明傾身過去,睨着她,笑得帶着幾分邪氣:“把我賠給你,可好?”

“滾~”舒沫不屑地豎起一根指頭,將他戳開。

她又不傻,要一隻亂開屏的花孔雀,不是沒事找抽,給自己添堵嗎?

“喂!”邵惟明大受打擊,不死心地又趴過去:“我有什麼不好?青春少艾,一表人材,家世一流,才華橫溢,最重要的是……”

說到這裡,他頓住,沒再往下說。

饒是他平時臉皮厚比城牆,遊戲花叢,肉麻話張嘴就來,全無負擔。

對着舒沫,卻張不開口,怕即使是一片真心,也會被她罵成輕佻,孟浪。

果然,舒沫撇了撇嘴,並不搭腔。

邵惟明眼神一黯,不到一秒,又彎眉笑眼,伸出手掌,張開:“最重要的,尚未娶妻!絕對是最上等的熊掌!不買後悔哦~”

舒沫忍俊不禁,哧地笑出聲來。

“哈,”邵惟明指着她大叫:“笑了,笑了!”

“怎麼,我還不能笑了?”舒沫輕嗔。

她語氣裡帶着點輕微的惱火,透着幾分親暱,教邵惟明心裡透着一股喜滋滋的甜意:“能,太能了!你不知道,你笑起來有多好看!”

夏候熠不發一語,靜靜地看着兩人鬥嘴,心頭流過一絲莫名的妒忌。

是的,這一刻,他真的很羨慕邵惟明,可以肆無忌憚地與她調笑,玩鬧。

更妒忌兩人之間流淌的那份親暱與熟捻,並且爲這份熟捻而微微地酸澀。

明明,是他認識舒沫在先。

可惟明與她已打成一片,而他們,卻依然形同陌路。

雖然她從不說,但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戒備。

而他,自問從來都不是個不苟言笑,冷漠寡言之人。

相反,幾乎所有人對他的評價,都是斯文儒雅,風度翩翩。

唯獨面對她,總是輕易地失去了他的淡定從容,變得拙於言詞,那麼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你只會胡說八道,懶得理你~”舒沫扭頭,忽然撞到一雙幽深的眼睛,下意識就問了一句:“是不是?”

兩顆黑瞳清潤如寶石,含着淺笑,罕見的,不帶戒備地瞅了夏候熠一眼。

夏候熠心裡忽然一跳,彷彿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呆呆地看着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她笑了,她竟然對着他笑了!

得不到回答,舒沫尷尬了,訕訕地收回視線。

“嗯?”夏候熠微怔,不明白她爲何突然惱了?

“嘿嘿~”邵惟明全心都在舒沫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只得意洋洋地笑:“熠跟我是一夥的,你休想離間我們!”

“小姐~”春紅的稟報打斷了兩人的笑鬧:“村長和里正來了。”

“快請~”舒沫起身,快步迎了出去。

邵惟明和夏候熠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詫異。

月溪村位於京城近郊,村裡的田地絕大多數是京中官員的私產,或多或少與官家夫人打過幾回交道。

但是象舒沫這麼年輕,且還雲英未嫁的小姐,就出面打理田莊的,卻是頭一回遇上。

村長和里正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侷促地站在院子裡,不敢進來。

“村長,里正,裡面請~”舒沫親自把兩人請到正堂。

兩人進了門,見邵惟明和夏候熠大馬金刀地坐在八仙椅上,不覺又是一怔。

“給村長和里正大人引見,”舒沫指着二人,道:“這位是康親王世子,夏候熠;這位是相府二公子,邵惟明。”

夏候熠心下了然,微微地笑了。

不得不讚她心思細膩,思維敏捷!

林柯想訛她的銀子,煸動了一羣地痞來鬧事。

但他只是一個管事,能力有限,時間又緊,倉促間只能從本村拉人。

舒沫要壓制那些地痞,憑自己的力量顯然是不能,必得靠村長和里正才行。

但她初來乍到,又是個女流,林柯卻在這裡混了二十年,村長和里正,不見得會賣她的面子。

是以,她先借他們二人的身份,鎮了村長和里正。

她這是借力打力,擒賊先擒王,高!

“小人見過熠公子,明公子~”村長和里正一聽兩人顯赫的身世,忙不迭地叩頭見禮。

“坐吧,勿需多禮~”夏候熠拿着調子,只淡淡看了二人一眼,便移開目光。

村長和里正哪裡敢坐?

卻不過舒沫的熱情,只好告了罪,側着身,坐了半邊屁股。

不到半盞茶時間,立夏又來報:“小姐,陳老爹來了。”

“快請~”舒沫笑眯眯。

來人進了院,卻是個五六十歲的老者,一身的短布衫,腰間繫着根草繩,褲腿挽到膝蓋上,露着兩腿泥,腳上踏着一雙爛草鞋,分明是個莊稼漢。

他死活不肯進門,兩隻手無措地交握着,茫然地站在臺階上。

夏候熠和邵惟明都是一愣:這人又是誰?

村長和里正也是一愣,異口同聲問:“陳老漢,你來做什麼?”

陳老漢見了兩人,也是一喜,長長透出一口氣:“是,是東家小姐找我過來的~”

“是我請陳老爹過來,有事相求。”舒沫解釋,說罷親自上前,態度很是恭敬:“陳老爹,請進來說話。”

屋裡四個人,都是一頭霧水。

立夏搬了凳子過來,讓他坐下。

“陳老爹,”舒沫柔聲道:“許媽可與你把話說清楚了?”

陳老漢先點了點頭,接着又連連搖頭,黎黑的臉漲成豬肝色:“種地小老兒倒是不怕,別的卻是不會,怕誤了東家小姐的大事。”

“老爹不必擔心,”舒沫笑道:“等會來了人,只管揀老爹懂的問就行了,不拘哪些。”

“東家小姐還是另請高明的好~”陳老漢只是推辭。

“不好了~”綠柳駭得面青脣白,匆匆跑了進來:“林管事帶了一羣人過來了。”

“別慌,”舒沫安撫道:“是我讓他領着那些佃戶來支拖欠的工錢,你且讓他們在外院候着,呆會我依着名冊上點名,點着誰,誰便進來支領。不得一窩蜂地全涌進來。”

“我,我可不敢~”綠柳哪裡敢去,煞白了臉,把頭都快搖斷。

夏候熠一聲未吭,站起來,踱到門邊,輕輕拍了兩掌。

倏忽之間,八名身着箭袖衫,腰佩鋼刀的侍衛,悄沒聲息地從牆外躍了進來。

村長和里正,冷不丁見了這許多拿刀帶劍的侍衛,駭得騰地跳了起來:“這,這……”

“兩位勿慌,”舒沫心中暗笑,溫聲道:“這些,只是防人鬧事,不與二位相干。”

“四人守着前院,四人守在後院。記住,每次一人,許進不許出。”夏候熠簡潔地命令。

舒沫抿脣而笑。

還是他心狠些,這樣一來,就算有人瞧出不妙,想中途開溜都不行了。

驚馬這個孩子不能留二番外053被抓現形會師五賀壽小試牛刀番外031誰是阿斗私會二沫沫你瘦了327 因爲你比別人笨香粉有毒番外037打人不對殺豬無罪番外013生日沫沫辛苦你了調戲番外042特別的禮物兵來將擋一298 誰造的謠黃雀在後五會師三她有什麼能耐脫困五此地不宜居我從沒後悔過001 投湖鬥爭一凝霜郡主有活幹了鬥爭七291 喜脈番外030劈竿子336 天良泯滅有了媳婦忘了娘這是你自找的來呀我玩死你300 我不管誰管賀壽三小心掉坑裡錢果然不是好東西不好小姐要出家番外042特別的禮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四343 果然好威風呀集訓一相逢六催命閻羅驟雨番外028只選貴的不點對的是你太嬌氣病歿340 葬禮番外037打人不對殺豬無罪病了他可會回頭逃亡五番外050家族的意義315 宵夜有活幹了番外001我好象要生了天人永隔七大人的事少摻和驚馬食盒莫辜負了慧妃的慧字集訓一下不爲例欲加之罪番外046大尾巴狼番外048酒後真言交易和補償食盒驟雨立字爲據郎心如鐵不許乘火打劫熊掌和砒霜二310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298 誰造的謠做本王的女人欺世盜名你想得太多了讓他跑了她有什麼能耐309 有人落水了番外041好事近了324 假孕爭寵二熊掌和砒霜四鷹擊長空二317 你想家了集訓二戰爭是男人的事鬥爭一女人都要生孩子黃雀在後一福氣和運氣番外030劈竿子逐出家門我有的是時間私會三小試牛刀旁敲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