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嘉華走後,張明頗有感慨。色字頭上一把刀。花定國和賈嘉華先後被自己制服,都是在色字上載了跟頭,留下了把柄。假如他們沒有犯這樣的錯誤,自己還不知道如何擊敗他們呢!
可見,人是首先被自己打敗,然後才被別人打敗的。要想不被別人打敗,必須完善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再想一下自己,也是屢次在這個方面遇險。能夠倖免於難,靠的是機智,也靠的是運氣。人的智慧總會受到侷限,幸運之神也不會總降臨到你的頭上。所以今後要慎之又慎。
他忍不住把最新的進展在電話中告訴了鍾越。
鍾越也十分高興地說:“這下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對方的三股勢力,你就瓦解了兩股,可以說是勝券在握了。剩下一個白松華,應該不可能變天了。你真行!我爲你感到驕傲!”
張明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現在還不是驕傲的時候。”
鍾越說:“你能有這樣清醒的認識,我由衷的感到欣慰。張明,你真的成熟了。”
張明謙虛道:“成熟還談不上。只是比以前理智了一些。可是理智是以犧牲某些幸福爲代價的。比如你和我,因爲理智,就失去了許多歡愉。”
鍾越對此是深有感觸的。她幾乎每晚都在思念張明,總是在回味着和他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可是她剋制住了自己。她說:“張明,別說這些了。說這些徒然增添一些傷感。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們相互喜歡對方支持對方,誰也不能破壞我們這種有愛情做根基的友誼了。”
張明說:“你說得也是。我會永遠記得和你在一起的美好日子。她雖然不能被複制了,但是可以成爲我心靈的永遠慰籍。不過,鍾姐,你也應該爲自己打算打算了。趕緊去尋找新的幸福吧!”
鍾越說:“估計這幾天手續就會下來了。我也有開始新生活的打算。不過目前不是操心的時候,總要等縣裡的事塵埃落定的時候再說。這樣說吧,白松華這樣的惡勢力不在恆陽倒臺,我就不操心自己的個人問題。”
張明誇道:“很有匈奴未滅何以家爲的氣概嘛!你可以說是當代的女霍去病了。”
“你就別取笑我了!操心做好當前的事!明天我們開一個常委會,主要就開好兩會做一下部署。打一下招呼,同時也可以對某些人進行一下警告。雖然效果不會很好,但是也能讓他們收斂一點,不至於那麼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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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定國從娛樂城出來後,本想直接向張明彙報。想了想,還是先回去和陳春娥商量商量再說。
陳春娥說:“目前你最好是不要和任何代表接觸。你如果現在就動員大家選張明,保不定會走漏風聲。這樣,對你很不利。”
花定國說:“那我該怎麼辦?”
陳春娥說:“最好是這樣做。你當賈佳華他們表態,你已經和很多人協商好了,讓他們放心。而實際上你暫時什麼都不做。這些代表在沒有人做工作的情況下,是不會另選他人的。做工作的最佳時機是選舉的前夜。”
花定國說:“明天你去向張明彙報一下他們準備造謠發傳單的事情,讓他做好應對。這也可以表一下我的忠心和誠意。就憑這,他就應該放我一馬了!還有一樣最重要的事,你最好是給他備一份厚禮,想辦法讓他作出承諾,只要我們助選成功,他就把證據交給我們銷燬。只有把這件事做好了,才能徹底消除隱患。”
陳春娥說:“送什麼禮物好?我聽說他不愛錢的。”
花定國說:“不管他要不要,這個姿態還是要作的。主要是表示誠意。你還要發揮一下你的攻關能力嘛!”
陳春娥笑道:“你是不是想讓我施展美人計啊!你這個沒良心的,先是背叛老婆,現在又想出賣老婆!”
花定國說:“你學學孝莊皇后吧,孝莊皇后爲了幫老公皇太極勸降洪承疇,就是用的美人計;後來爲了幫兒子順治穩住江山,又下嫁多爾袞。”
陳春娥說:“你放心,我會靈活機動的,爭取以最小的代價,贏得最佳的效果。”
陳春娥打定主意,要利用張明向花定國施壓,最大限度地在集團裡贏得利益。同時,利用花定國,來贏得張明的好感。這樣,她就既可以贏得“春來集團”這個江山,又可以得到張明這個美男了。來他個事業愛情雙豐收。
第二天.她就聯繫張明,說有重要情況彙報。
張明問:‘什麼情報?能在電話裡說嗎?“
陳春娥說:“面談最好。張縣長,你就不想見見人家嗎?”張明從電話裡都可以聞到那股撲面而來的騷味。不過,自己既然已經定下了謹慎從事的原則,就不會隨便與哪個女人亂搞了,尤其是陳春娥這樣的女人,更不可染指。她會讓你爲了一時的快活付出極大的代價。
可是目前她還是很有利用價值的,不能過分得罪她。必須要和她周旋一番。
他說:“不是不想見你,只是因爲目前我也處在別人的監視之中。我們見面,如果被白松華他們知道了,會引起他們的猜疑。其中的利害關係你應該很清楚。”
陳春娥說:“不管怎樣,我都要見你。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比較好嘛!要不這樣,我們選擇到別的縣市見面,好不好?注意一點不就行了嗎?我真的有重要情報,你要是不來,錯過了良機,你可別後悔!”
話說到這份上,再不答應就不好了。
張明無奈地說:“那我們還是到七里香去吧!那裡有人給我們把風,出問題的可能相對較小。你先去,我參加一個會議之後就過來。”
會議主要是關於兩會的相關工作的。
鍾越在會議上特意強調了選舉問題。她說:“我們要和黨委保持高度一致性,要堅決落實上級的意圖,保證選舉不出偏差。如果有誰在選舉中興風作浪,調查屬實,必獲嚴懲。希望大家團結一心,不折不扣地搞好各自的工作。”
張明也強調:“兩會期間的治安問題也非常重要。公安局應該在這方面拿出一套方案來。做好分工,明確責任,實行責任追究制。白書記,這段時間,你的責任重大啊!”
白松華說:“這個我們已經做好部署了。這方面我們公安局有經驗。我敢保證,兩會的問題不會出在我這個環節。”
張明話中有話地說:“如果白書記這裡不出問題,我相信這次兩會一定開得很圓滿。賈主任,你說是不是?”
賈嘉華今天顯得無精打采。現在他陷入了白松華和張明的夾縫之中,很不好做人。兩個人都可以控制他,他誰都不敢得罪。
他說:“鬆華同志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我們恆陽縣的這次兩會一定能達到預定目的。”
這句話裡的意味不同的人聽到會有不同的理解。
散會後,張明就和秘書鄭重華一起來到了七里香。
此時還不是做生意的時候,所以飯店裡十分安靜。陳春娥已經在樓上的包間裡等着了。
葉婉兒說:“張縣長,客人已經來了!”
張明說:“小葉,把大門關上。重華,你在下面陪小葉坐一會,我先上去了。”
張明上去後,鄭重華就嘻笑着對葉婉兒說:“婉兒,沒久沒親熱了。他一時半會不會下來,我們先親熱親熱!”說着,就要抱葉婉兒。
葉婉兒雖然曾經和他有過關係,但現在她根本就看不上鄭重華了。簡直不能和張明比。更主要的是他答應過張明,不再風流了。所以她推開鄭重華,說:“給老孃放尊重點。不要再提過去的事了!”
鄭重華還要動作,葉婉兒杏眼圓睜道:‘你再這樣我就翻臉了。我告訴你,現在的葉婉兒已經不是過去的葉婉兒了。你信不信,你再碰我一下,我就讓張縣長處分你!“
鄭重華立即老實了。他想,說不定這葉婉兒已經和張明有一腿了。既然她已經是老闆的人了,自己如果再輕薄,就不會有好果子吃。他賠笑道:‘婉兒,開玩笑的,不要當真嘛!”
樓上,陳春娥正對張明說:“張縣長,花總讓我給你帶來一份禮物,感謝你對他的照顧。”
張明說:“不用!你轉告他,只要他把事情擺平,就是送給我的最好的禮物。”
陳春娥說:“你知道這份禮物是什麼嗎?”
張明說:“既然我不想收,何必知道是什麼呢?”
陳春娥媚笑道:“還是知道一下。免得過後後悔。”
張明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說:“那你說說看是什麼禮物。”
陳春娥說:“這份禮物叫做‘三個一工程’。”
張明問:“哪三個一?”
陳春娥說:“一份情報,一筆鉅款,一個美人!”
張明說:“這三個一當中,我只能收一樣,那就是情報。”
陳春娥走到他跟前,擡起頭,含情脈脈地望着張明說:‘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一片心嗎?我的這份禮物是成套的,要收一起收,不收就一樣也不送。”
張明說:“小陳,別鬧了。你也知道,現在風聲這麼緊!”
陳春娥撅起嘴脣嗔道:“膽小鬼!算啦,和你開玩笑啦!”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說:“這是花總的一點意思。請你務必收下。”
張明說:“還是那句話。他只需要把自己的事辦好就行了。不用來這一套。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錢,我是肯定不要。”
陳春娥也不再堅持,再堅持張明可能要發火了。她說:“你還是一個真馬列呢!金錢美女都拒之門外。好吧,我就把情報送給你!昨天他們幾個碰頭後商量,要散發你的緋聞傳單,把你的名聲搞臭。主要是關於你和鍾越,戴麗麗和嚴麗的。”
張明說:“你看看,形勢是不是很嚴峻?我們如果再見兩次面,說不定把你也編進去了!”
陳春娥說:“我不怕!我以此爲榮!”
張明說:“好啦!彆嘴硬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這個情報很重要。我會想出辦法的。你回去告訴花總,說我對他的表現還算滿意。不過,我還是要看最後的結果。讓他切不可有半分的鬆懈。有情況再聯繫我!我先走了!”
陳春娥問:“花總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你,就是事成之後,你能不能把那個證據銷燬掉!”
張明說:“這個毫無疑問。我說到做到。”
他心想,到時再看情況吧!對這樣的小人,不一定非要講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