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怔怔地看着陳毅然,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盯着我,他薄脣輕啓,淡淡地問:“趁我睡着親了我?”
“沒....沒有。”我結結巴巴地狡辯道,只見陳毅然突然咧開嘴笑出聲了。
我連忙伸手捂住他嘴,嘟着嘴瞪着他:“不許笑。”我說的一本正經。陳毅然也果真沒再笑了,我這才收回手,不滿道:“你不也對我做過趁人之危的事啊,我不過是偷親一下你而已。我們算扯平了。”
說實話,我很喜歡跟他這樣的相處方式,我心裡甚至冒出一個變態的想法,那就是我希望陳毅然一直這樣。不想他變回那個讓人不可靠近的樣子了。
我看着他的樣子入了神,他臉色有些蒼白,說話聲也沒有了好時的那種感覺,有些虛弱,他說;“我允許扯平了嗎?”
шшш⊕ttκд n⊕¢ ○
“我允許就行了,現在你躺牀上又打不過我。”我輕哼一聲,一副不怕他的樣子,其實我心裡是有點怕,因爲平時跟他說話都是膽顫顫得,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我纔敢理直氣壯不害怕他了。
陳毅然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然後按住我的那隻手用力將我一扯,我整個人一下子撲在了他身上,與他四目相對,只隔了一根筷子的距離,他急促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讓我有些不自在。
我看着他眼中那道炙熱的目光。心跳砰砰響,撲在他胸前連動都不敢動,他輕聲說:“就算我現在快要死了,也可以先讓你下不了牀。”
他的話充滿了男人的佔有慾,讓人聽得後背發冷。
我推開他,想要坐起身,卻被他按的更緊。剛剛的氣勢也隨着消失全無,我唯唯諾諾地說:“你不是不舒服嗎?我這樣壓着你會不會難受啊?”
“哦?關心我?”他挑了挑眉,一臉傲嬌的表情。
我哼了聲,不承認:“不是。”
“蘇小北,你說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導致你現在一點兒都不怕我了?”他面無表情淡淡地說,我聽不出他是以什麼態度說這話的。
我剛想反駁,門鈴聲卻在這時響了,我連忙用力推開他跑去開門了。
打開門,開到秦銳一臉睡意的表情,頭髮有些凌亂,他呆泄地目光看着我,語氣充滿了不滿,問:“陳三少在哪裡?”
我指了指房間的方向,他一邊走進來。一邊對我說:“小北,你住在這裡啊?”
“嗯。”
“他給你買的?”
“不是啊,我自己租的。”秦銳問一句,我回答一句。
聽到是我租的,秦銳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一臉嚴肅的看着我,說:“那你這不是影狼入室嘛!你就應該把他拒之門外,不要給他進來的機會。”
“蘇小北給我滾進來。”秦銳的話,讓我忍不住鬨然大笑,當然,房間裡的陳毅然也聽得清清楚楚了,這不,就在裡面咬牙切齒的嘶喊我了。
我聳了聳肩,遞給秦銳一個無奈的眼神,然後屁顛屁顛的跑進臥室了,秦銳也隨後跟了進來。
陳毅然已經坐直身了,他冷冰冰的看了一眼秦銳,隨後轉過眼神盯着我說:“又不記得自己身份了?”
“什麼身份?”我不解,虛心請教道。
“蘇小北,你是不是想死?居然敢當着我的面跟其他男人有說有笑。”陳毅然這變臉的功夫真的比小baby還快,我撇了撇嘴不出聲,示意秦銳趕緊給他看病。
可秦銳卻一動不動站在遠處,嘆了口氣,對陳毅然說;“要給你拿來了,一次一顆,連續吃一個星期。”說着,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瓶白色瓶子的藥遞給我,我接過來,藥瓶上沒有名字也沒有說明書。
我連忙走出去倒了杯水進來,接着又從藥瓶裡倒了一顆藥給陳毅然,可這大爺卻陰着臉死活不接,我伸了伸手:“吃藥。”
他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秦銳輕咳了兩聲,說:“好了,我先撤了。”說着,轉身走出臥室,他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對陳毅然說:“毅然,按時吃藥,就算不爲你自己,也要爲你現在所做的事情想,我不希望失去你這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有些事情我不便多說,但你應該明白。”
秦銳十分嚴肅認真,雖然跟他的交集不算多,但一直以來給我的感覺都不像此刻這樣。
他的話也讓我十分詫異,陳毅然到底怎麼了?
秦銳說完沒有在多停留便轉身走出去了,我連忙將手中的水跟藥放下,小跑跟了出去,我在門口攔住了秦銳,問:“可以告訴我陳毅然到底怎麼了嗎?”
他來連看都沒看一下陳毅然,就直接掏出一瓶藥,陳毅然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應該不是一兩次了,越想我心裡就越是不安。
秦銳皺了皺眉,下一秒便露出一臉熟悉的笑容:“他能怎麼樣,一點兒小問題,你別擔心。”真的是這樣嗎?可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相信啊?
從秦銳眼中,我看到了閃爍,我覺得他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我,而且似乎事情還不小。
我害怕了,不敢再往下問了。
見我沒出聲,秦銳擡起手拍了拍我肩膀,輕聲說:“別擔心,沒事的,不過.....”他遮遮掩掩欲言又止的,讓我心一驚,擡眼看着他,秦銳這才說:“小北,你是不是喜歡毅然了?”
“啊?我.....”
“你別緊張,我就隨便問問而已。”見我慌張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秦銳連忙解釋道,我點了點頭,秦銳也沒再說什麼,但我總認爲他有話要說,可爲什麼又沒說明呢?
目送秦銳離開了,我這才折回頭回了臥室,陳毅然依舊坐靠在牀上,見我走進來了,他冷冰冰地說:“水性楊花。”
“擔當不起。”我一笑,走過拿起藥跟水遞給他,可他卻不接,我說:“親愛的陳總,你能不能別跟個小孩子似的?你沒聽秦銳說嘛,得按時吃藥。”
“啊。”我的話才說出口,陳毅然擡起手用力把我往他懷裡一扯,我一驚,手一鬆,藥和水都掉在地上了,幸好是塑料杯子,不然肯定碎了一地,不過水灑在被子上了。
我嘟着嘴不滿地看着陳毅然:“陳毅然,你到底要幹嘛?”
我越來越覺得自己犯賤,簡直就是沒事找事,我就不該開門放他進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他不但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反而一副賴在這裡的樣子。
“以後不許喊我陳總,我不喜歡這個稱呼。”他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不理他,用手不斷拍打着被子上的水漬,我的態度讓陳大爺不滿了,他擡起雙手捧着我的臉,用力將我的頭靠近他,吻了上來。
在陳毅然的脣碰到我的那一刻,我全身都顫了顫,放佛像不小心碰了電插排那種感覺。全身麻麻地。
剛開始,我用力掙扎了一下,但當他舌尖鑽入我口中捲走屬於我的氣息後,我也跟着妥協了。
陳毅然的吻十分霸道,像是要將我吞噬掉一般。
他將我壓在面前的被子上,我整個人也在跟着淪陷,雙手情不自禁的擡起來勾住他的脖子。
我的舉動無非是給了陳毅然一個暗示,他的吻變得越來越火熱,如同暴風雨一般席捲而來。
手也跟着慢慢往上移動【你們懂得】在他碰到我的那一刻,我全身都軟了。
我想我一定是愛上陳毅然了,因爲我對他所有的舉動都都毫無抵抗力。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陳毅然纔將我鬆開。
在我還沒從這個吻中緩過神來時,陳毅然卻在我耳邊輕聲說:“以後在聽到陳總兩字,這樣的懲罰加倍。”
他的話讓我全身一僵,我擡眼盯着他,他那雙黑眸充滿了慾求不滿,我連忙移開不敢多開。
陳毅然扶起我坐直身,,然後自己也跟着掀開被子,我以爲他要走,連忙跟着站起來,誰知他整理好衣物後,伸手拉着我往外走,我問:“去哪?”
“睡覺。”
“放開我,放開我....”我用力掙扎,陳毅然沒有放開我,而是停下來扭頭看了我一眼,他輕飄飄地說:“你想在這兒睡?”
“這是我家,我不應該在這兒睡嗎?”
“被子溼了,我弄得,我不是佔便宜的人,今晚去我那住,算是彌補弄溼了你被子。”他說的理直氣壯,完全聽不出看不出其他任何別的意思,見我怔怔地沒反應,他繼續說:“最重要的是,我是在你這裡病的,以防我再次復發,所以你得跟我一起走,免得出了事找不到人負責。”
“你.....陳....”纔剛喊出一個陳字,就注意到陳毅然的臉色微微一變,我連忙閉嘴,深吸了口氣,這才說:“陳三少,是你自己找上門的,你病不病跟我沒有關係的,所以你不能把責任推到我身上,而且我.....”
“你說了不算,律師說了纔算。”說着,不再給我任何反駁的機會,拉着我就往門外走。
我知道陳毅然決定了的事情便沒有改變的可能了,但他藥沒吃,要真像他說的那樣,出了什麼事得我負責,我連忙說:“你先吃藥好嗎?吃藥了再走!”
“吃了。”
“啊?”什麼時候吃的啊?不會是我送秦銳出去的時候吧?我有些無奈的看着陳毅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我就這樣被他帶回了別墅,還被他強迫睡進了客房。
連續三天,陳毅然都不允許我出門,就連公司連電話也被他直接掐斷了,我彷彿有種被囚困的感覺,不過他也沒出過門,一直跟我待在別墅,這讓我有些好奇。
難道跟他的病有關?
我沒問他,因爲我覺得像他這樣的男人,自尊跟面子比命還大,所以我也不便多問。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陳毅然一早就出去了,他命令我哪裡也不準去,我當然不會聽。
他前腳剛離開,我後面就出了門。
我打電話給莫嵐,還不等我說話,就聽到莫嵐急急忙忙地聲音:“小北,你去哪裡了?怎麼都不接電話啊?”
“我.....最近出了點事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自然不會說是被陳毅然給關起來了。
“沒事,不過我聽說陸青快跟陳三少訂婚了。”
莫嵐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打在我頭上,讓我一下子懵了,陳毅然要跟陸青訂婚了麼?我一直以爲他們之前就訂婚了,原來沒有,可是爲什麼我現在聽到比以前以爲他們訂婚了還要難受。
見我半天沒出聲,莫嵐在電話那頭喊了兩聲:“小北,小北,還在聽嗎?”
“在。”我連忙應道,問她:“你聽誰說啊?”
“報刊上說他們今天要一起參加一個拍賣會,會在拍賣會上宣佈。”我沒有在迴應莫嵐的話,而是直截了當把電話給掛斷了。記役布圾。
我不知道莫嵐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只想起陳毅然今早離開的時候,囑咐我哪裡也不許去,難道他是怕我看到了嗎?
我突然笑出來了,眼淚也跟着從眼裡流了出來。
我強忍着心裡失控的情緒,然後流着淚撥通了陳毅然的電話,我不知道自己這個電話應不應該打,我只知道自己想要真相。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我的心也漸漸跟着涼了。
一時間我整個人都慌了,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自己在陳毅然心裡是個什麼地位,我突然想到秦銳,他跟陳毅然那麼好,他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
上次我存有秦銳的號碼,所以我直接翻出來撥通了,剛響了兩聲那頭便接通了,還不等他出聲我便開口問:“秦銳,陳毅然跟陸青今天是不是要宣佈訂婚了?”
“小北,你從哪裡聽來的?”
“你快告訴我是不是,求你了秦銳,好嗎?”秦銳不作出回答,我心裡好焦急。
“我也不太清楚,等我打個電話確定一下先好嗎?”
“我打了,沒人接。”
“你在哪裡?”聽我聲音有點不對,秦銳問道。
我沒說,而是把電話掛了,我剛掛掉他的電話,手機就響了,是陳毅然打來的,看到屏幕上顯示着他的名字,我的手顫抖了一下,下一秒還是接通了,那頭傳來陳毅然的聲音,他問:“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