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然把我送到住處樓下後,他對我說了句:“蘇小北,以後我儘量聽你的意見,但你要讓着我,不要跟我硬碰硬,我怕自己傷害到你。”
他說這些話。已經算是服軟了,所以我心裡蠻震撼的,我用力點了點頭說好,然後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了看,他讓我上去早點休息,我嗯了聲,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伸頭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龐,然後不等他反應過來,我便推開車門下去了。我沒有在停留,而是直接上了樓。
我覺得張月說的沒錯,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只是一個小小的舉動或者一句話也會讓自己樂半天,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做了很多讓你感動的事情,但也感動不了你的心。
我躺在牀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天花板,腦子裡迴盪的全是陳毅然說的那句話,以前我從來沒想過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一向是自以爲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情,從來不會顧及任何人的感受。但剛剛,他卻對我說,會盡量聽我的意見,我想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跟別人不一樣,這一點讓我很開心。
在我想得入神時,手機響了。
是岑遠東打來的。
我連忙坐起身,按下了接聽鍵,岑遠東問:“回到家了嗎?”
“嗯,剛回到,你呢?”我輕聲說道。
他嗯了聲,繼續問:“在自己小屋嗎?”他的話問完後。我的心咯吱一下,他什麼意思?是來查崗的嗎?但他的查崗跟陳毅然的完全不一樣,他不會咄咄逼人,而是十分溫柔,讓人根本感覺不到任何被質問的感覺。
我輕咳了聲,說:“當然。”在包廂時,他跟陳毅然說了什麼?我一直很好奇。但陳毅然不肯告訴我,我想岑遠東應該會告訴我把?想着,我便問道:“哥,你跟陳毅然聊了什麼?”
“他沒告訴你?”岑遠東反問。
我眨了眨眼,他的話讓我越發好奇,我應道:“沒有,你們到底聊了什麼啊?可以告訴我嗎?”
“小北.....”岑遠東喊了聲我的名字,然後停頓下來,他說:“你認爲我們在聊什麼?”
“不知道。”我嘟了嘟嘴,是真的猜不到他倆聊的話題,因爲陳毅然跟岑遠東兩個人完全不是一路人,所以他倆聊的話題自然也應該不是在一個頻道吧?如果不在一個頻道,那麼肯定就發現了爭吵,我問:“你倆不會真吵起來了吧?”
“不會,我們都很成熟,不會做出這些幼稚的事情,而且男人之間解決事情並不是一定要吵一架才能解決得了,還有很多更直接的方法。”
岑遠東的話讓我一驚,更直接的辦法?打架嗎?
我連忙追問道:“你們打架了?”
“哈哈哈,你看有誰打架了的樣子,還有我跟陳毅然那麼完好無損?”我的話引來了岑遠東的一陣歡笑,但他始終都沒有正面回答我的話,讓我原本就被吊起來的好奇心更加重了。
我說:“哥,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爲什麼我問陳毅然他也是找各種藉口,你也是欲言又止不肯直接回答?”
“我跟陳毅然的話題一直在你身上。”岑遠東像是有些猶豫,他想了想,開口道:“小北,我們之間的事情,我答應了,希望你能跟陳毅然好好地,我之所以答應你,並不是覺得陳毅然比我更是適合你,而是我跟陳毅然之間有約定。”
岑遠東的話,讓我懵了,他說我們之前的事情他答應了,也就是說分手的事情他同意了?
可他不是不同意的嗎?怎麼跟陳毅然聊了一會兒就答應了?還有,他說跟陳毅然有約定,他們有什麼約定?
我問:“你們......有什麼約定?”
“這個你就別問了,哥不會害你的,這個約定對你有好處。”岑遠東不肯說,只是說他跟陳毅然的約定是對我有好處的,但我始終都猜不到是什麼約定,岑遠東說:“不管是出自於那種,我都是真心對你好,也許就像你說的,看到你就彷彿看到了當初我的自己,也許還會有其他別的原因,但不管怎麼樣,只要你好好地就行了。以後不許躲着我,有什麼委屈都要告訴我,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孃家人,記住,我跟跳跳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
岑遠東的話,越說越讓人想哭,他的話說完許久,我都說不出來話,我跟他無親無戚,說實話,我根本不值得他這樣,我從來沒想過,這一聲大哥喊出了親情。
我深吸了口氣,說:“哥,謝謝你,謝謝你!”除了謝謝,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真的,所有的話都在這三個字裡了。
岑遠東說:“我不想聽到你跟我說這三個字,這件事就過去了,以後誰也別提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大賽我也準備休息了。”
“嗯,好,晚安!”
“晚安!”
跟岑遠東彼此說晚安後,我才掛斷了電話。
我一直沉浸在岑遠東的話裡,他說他不會害我,跟陳毅然之間的約定也是爲我好,還說是我的孃家人,會一直站在我這邊,說真的,岑遠東他的成熟穩重會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但我爲什麼就是對他沒感覺?
也許人就是這樣,眼前好的,可以擁有的,偏偏不喜歡,非要去爭取一個讓自己遍體鱗傷的。
但這一切我也沒辦法改變,老天就是喜歡這樣安排。
之後,我收到了陳毅然的短信,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說,我想你,晚安!
看的我心裡卻很暖,我握着手機,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鬧鐘吵醒的,因爲是張月跟小琴比賽的日子,我提前調好了鬧鐘,我去燉品店給她倆買了點燉品,然後打車去了酒店。
本來我退賽了是不可以進去的,但剛好碰到曉峰,曉峰特批我進去了。
我把燉品送到房間給張月跟小琴讓她倆喝過後,擔心打擾到她們一會兒準備比賽的事情,不敢多帶就趕緊離開了。
出到酒店門口,就看到曉峰還在,我跟他揮了揮手,就準備離開,但他喊住我了,他問我:“小北,退賽的事情,上面沒有批准,你看......”
曉峰的話,讓我有點驚訝,但我沒有問爲什麼,而是直接說:“不了,而且現在距離比賽只有幾個小時了,我這個時候進來,對我們這個團隊的影響不好,有張月跟小琴她倆就行了。”
曉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我跟他說再見後就離開了。
至於他說上面沒有批准,我想一定跟陳毅然有關,因爲只有他有這個本事,但我還是不想回去了,比賽都準備開始了,我這個時候如果回去的話,肯定會給張月她們帶來麻煩,所以我還是離開的好。
從酒店離開後,我去了薛顏的住處。
我跟她好一陣不見面了,期間只是偶爾短信電話聯繫,我沒有打電話給她,就直接去了她的住處。
她住的地方,我是有鑰匙的,到了之後,我自己把門打開了。
推開門,一個光着上身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我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走錯地方了,但我看了一眼屋裡的擺設什麼的,都是薛顏的東西。
那個光着上身的男人此時也看到我了,他站起身,微笑着問:“你找誰?”
“我找薛顏,你是?”
“噢,找薛顏啊,她不在,我是她親戚,你是誰?”說着,這個自稱薛顏親戚的男人又重新坐下了,眼睛一直盯着電視機,我注意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擺着一碟花生米還有一瓶二鍋頭,我沒有迴應她的話,伸頭讓薛顏的房間看了一眼,發現是真沒有薛顏的人影,然後這才關門退了出來。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薛顏的電話。
響了好久都沒人接,我心裡有些着急了,就趕緊打給了莫嵐,我跟莫嵐很長時間不聯繫了,所以一接通,她就直接問:“小北,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你有什麼事情嗎?”
“嵐姐,我想問問你,薛顏去哪裡了?我打她電話怎麼都打不通啊?”
“你不知道她的事?”莫嵐像是覺得很驚訝,但我是真的不知道,而且我跟薛顏是真的好長時間不見面了。
我應道:“不知道,她出什麼事了?”
“事倒是沒出什麼事,只是她已經不再飛兒做了,辭職有一陣了,我以爲她跟你說過呢!”
“她辭職了?”薛顏辭職我是挺意外的,在這之前,我根本就沒有聽她提起過,而且她已經在這個圈子混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突然辭職啊?還有,剛剛在她家裡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啊?我問莫嵐:“薛顏不會出什麼事了嗎?我剛剛來她家裡找她,看到是一個陌生男人在她家,看樣子不止住了一兩天。”
“那可能是她哥吧!前一陣子,他哥好像是借高利貸差點被人砍了一隻手,還找來公司,鬧得沸沸揚揚,過了沒幾天,薛顏就辭職了。”莫嵐這麼說着,她的話讓我心裡不斷胡思亂想,薛顏不會真出什麼事情了吧?
她幫了我不少忙,如果她真的有什麼事情,爲什麼不告訴我啊?
我有點自責,這段時間事情多,跟她的聯繫就少了,所以對於她的事情,也沒那麼瞭解了。
莫嵐說:“我聽公司裡跟周曉君有聯繫的女孩子說,薛顏好像被人包養起來了,至於是誰我不太清楚,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這個跟周曉君有聯繫的女孩子。”
“那好,你趕緊幫我問問。”莫嵐說好,然後我便匆忙掛斷了電話,莫嵐說聽別人說,薛顏被人包養起來了,可是爲什麼周曉君知道?據我所知,自從周曉君離開飛兒之後,薛顏就跟她基本上沒怎麼聯繫過。
想到這些,我心裡十分着急,擔心薛顏會出什麼事情。
過了幾分鐘,莫嵐的電話打回來了,她說:“薛顏被顧楓包養了,在別苑那地方給她租了套房子,你要找她的話,就去別苑看能不能碰到她。”
“好,謝謝你嵐姐。”
跟莫嵐結束通話後,我一點兒都不敢耽擱,直接打車去了別苑。
別苑是一處高級住宅,我打車去到那兒,沒有這裡的卡也進不去,我只能站在門口,一直撥打薛顏的電話,但她始終都沒有接,到最後乾脆是關機的狀態。
我心裡之所以這麼慌亂,是因爲顧楓這人的人品有問題,顧楓有特殊嗜好,是陳毅然告訴我的,陳毅然說,顧楓跟顧液他倆都有特殊嗜好,在圈裡是出了名愛玩的人,加上發生在小玉身上的事情,又是他兄弟倆,所以我纔會這麼緊張害怕。
如果薛顏是被其他人包養,我或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因爲在這個圈子裡就是這樣,你想要出頭你就得有一個梯子爬上去,不然你什麼都不是,說真的,誰都想要錢,誰都想要過上好生活,但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但爲什麼這個人是顧楓?
顧楓跟杜雅在一塊,他倆長不長久我不知道,但杜雅說她已經懷了顧楓的孩子,如果薛顏跟他在一起,那麼杜雅如果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薛顏的,杜雅那人我瞭解,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越想我就越着急,最後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我就直接打電話給陳毅然了。
陳毅然接電話的速度很快,通後,不等他說話,我便先問他:“你在哪?”
“準備出發去大賽那邊,你呢?”
“我在別苑,你能抽個空先來我這裡一趟嗎?”陳毅然是大賽的評委,現在距離大賽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所以我知道他這個時候一定是很忙的,但我擔心薛顏,想要知道薛顏現在怎麼樣了,所以只能讓陳毅然先來我這裡一趟。
陳毅然沒有半點猶豫,直接說:“等我,我馬上到。”說完,他便先掛了電話。
陳毅然來的很快,我感覺沒過多久他就來到了,他把車停在我面前,從車上下來,看着我問:“你在這兒做什麼?”
“薛顏你知道嗎?”陳毅然皺了皺眉,沒有吭聲,我以爲他不記得了,就連忙說:“就是跟你以前有過一腿的那個啊!”
“蘇小北!”我的話剛說出口,陳毅然咬牙切齒地瞪着我,我眨了眨眼,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有些不好聽,但我想了想,我這個意思也沒錯吧?薛顏跟陳毅然之前是傳過有事,那一陣我記得傳的可是沸沸揚揚,他還帶她一塊出席過好幾個活動吧?
不過薛顏都告訴我了,她跟陳毅然是真沒事。
我剛剛這樣說的目的,也只是希望陳毅然能夠快點想起薛顏這個人而已。
但我沒想到這丫居然會生氣。
我連忙伸手挽上他的手臂我,一臉微笑地說:“別生氣,別生氣,我的話可能說的不好聽,你聽聽就過去了。”
聽我這麼說了,陳毅然的臉色才緩和了許多,他低下頭問我:“她怎麼了?”
“她好像出事了,我跟她好長時間沒聯繫了,剛剛打電話給她不接,我聽莫嵐說她辭職了,現在跟顧楓在一起,我想找她,你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讓我見到她嗎?”
陳毅然皺了皺眉,他說:“她跟顧楓在一起了?”
“嗯。”我點了點頭。
“顧楓今天也是大賽的評委,現在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去到了比賽現場,要不你跟我一起過去,說不定薛顏也在?”陳毅然一邊說一邊擡起手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聽他這麼說後,我沒有半點猶豫直接答應了。
然後跟着陳毅然去了比賽現場。
到了比賽現場,陳毅然幫我問了下工作人員,顧楓在哪裡,工作人員告訴說,顧楓現在已經就位了,陳毅然聽後,牽着我的手,這才慢條斯理的走去了評委席。
我看陳毅然這架勢,像是要把我也要帶去評委席,他是評委,他坐在評委席是沒錯的,但我不同啊,我只是來找人的,我要是坐去評委席算什麼事啊?
所以快走到評委席的時候,我停下來了,我跟陳毅然說:“我去後臺看看張月,你先忙,忙完之後在幫我找薛顏。”
“你不跟我一起?”陳毅然問。
“不了。”我搖了搖頭,說:“我不想一直坐在那兒,挺無聊的。”我沒有把心裡想的說出來,如果我要是按照心裡想的說,陳毅然肯定非拉着我一起待在那兒。
陳毅然讓我別走太遠,打完分數以後他就走人,我點了點頭說好,讓後便讓他快點去了。
陳毅然去了評委席,我沒有去後臺,因爲是現場直播,我不能亂走,只能在角落裡轉了一圈。
最後我實在呆不下去了,還沒有等到張月跟小琴上臺,我就從現場溜出來了。
從現場出來,我在附近的甜品店去吃了點東西,一直待到陳毅然給我電話。
陳毅然直接開車來到甜品店門口,一上車,他就告訴我:“顧楓在中場離開了,像是出了什麼事情,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已經讓沈凌去查了。”
沈凌跟了陳毅然很長時間,他的能力很強,所以能查出來我一點也不意外,不過陳毅然的話卻讓我原本已經沒那麼緊張的心,又忽然緊繃起來了。
陳毅然說:“你先彆着急,說不定是他工作上的事情。”說着,他伸手過來握住我的手,示意我別太擔心,但我怎麼能不擔心啊,如果我能聯繫上薛顏,我肯定不會這麼擔心,但我聯繫不上她啊,如果她跟我的關係,像以前那樣的話,我肯定不會擔心,但在跟餘思思不來往之後,就屬薛顏跟我最好了,而且她幫了我很多事情,在和陳毅然鬧彆扭的時候,都是她陪着我,我跟她從沒話可說到無話不說,這樣的關係,叫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啊?
我長長嘆了口氣,望着陳毅然,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鬆開我的手,接起電話,我隱約聽到一兩句聲音,是沈凌的,不過說的什麼我沒聽清。
陳毅然掛掉電話後,才轉過頭對我說:“薛顏跟顧楓另一個女人打架,把人家打流產了。”
顧楓的另一個女人,而且還懷了孕,那麼一定是杜雅,雖然我不知道顧楓有多少個女人,但是現在只能把這個人想成杜雅,我問陳毅然:“那薛顏呢?她不會有事把?”
“還不知道,現在人在醫院,我們先過去。”陳毅然看了一眼我,我嗯了聲,雙手緊握住。
我心裡有點亂,雖然我討厭杜雅,但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不管發生了什麼,孩子是沒有錯的,我也失去過孩子,所以我有那麼一剎那有些同情她。
陳毅然說,沈凌查出來的是,人現在在秦銳所在的醫院,所以一到醫院,陳毅然就直接打電話叫秦銳幫忙查一下。
然後秦銳親自帶我們過去了,流產的人也確定了名字,是杜雅,現在正在急診室裡清宮。
秦銳帶我們去急診,剛走到走廊,我就看到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的薛顏,她低着頭,顧楓站在一旁一直在抽菸,旁邊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女孩。
我掙脫開陳毅然的手,加快腳步走過去,我輕聲喊道:“薛顏!”
聽到我喊聲的薛顏擡起頭,她估計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我看到她臉上有幾道抓痕,不用想,我也猜到一定是杜雅,因爲我也被她抓過。餘在以劃。
薛顏從椅子上站起身,她望着我,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她說:“小北,我殺人了。”
說着,她已經泣不成聲的朝我撲過來,我連忙攔着她,她說:“可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找上門的,是她先動手打我,我才被她推在地上的,我沒想到她會流產的。”
薛顏一向是很堅強的女孩,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成這個樣子,我擡起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正準備開口安慰她,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顧楓在一旁大聲吼道:“馬上滾回去。”
顧楓的話,讓薛顏一下子就停下來了,可想而知,她是有多忌憚他。
薛顏鬆開我,擡起手擦了擦眼淚,強擠出一絲笑望着我,她什麼也沒說,就準備離開,我卻拉着她不許她走,我說:“薛顏,跟我走,去我哪兒住。”
“你算什麼?這是我們的家事,跟你沒關係。”顧楓轉過身瞪着我。
“顧楓,她是我陳毅然的女人,我勸你放尊重點兒,還有,薛顏是我公司的員工,作爲老闆我有權利帶她走。”
“原來是陳三少,我也勸你管好自己的女人,負責別怪我不客氣,還有,她是我顧楓的女人,跟你陳三少也沒有關係,至於你說她是你公司的員工,你認爲我顧楓會讓自己的女人繼續工作嗎?”
陳毅然冷笑了聲,他說:“我的女人做任何事情我都願意縱容,我願意寵。”
陳毅然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瞪着顧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