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陷入了沉思當中。
良久,他才說道:“這難道是真的。”
我接道:“當然是真的,而且是千真萬確,我都曾親自和妖族交手。”
“那你有什麼證據。”
“我現在雖然還沒有證據,但總會有的,如果陛下現在還不準備應變,一旦妖王復活,最先來侵蝕的肯定是你們魔族。難道你不爲你的族人想想嗎?”
柴叔看魔皇還是沒太聽進去,說道:“奇蒙,如果你不相信,叔叔也沒辦法,但我希望你能放了長弓和他的朋友,叔叔任你處置。”
魔皇眼中冷光連閃,冷聲說道:“長弓,就算今天叔叔不爲你求情,我也會放過你,你知道爲什麼嗎?”
我不名所以的問道:“爲什麼?”
“爲了我最心愛的女兒。沒想到你這麼命大,居然真的沒死,卻變成了這個怪樣子,我承認,當初確實疏忽了,讓黑暗魔力侵蝕了你的身體。爲了這個險些被我那女兒怨死。”他頓了頓,眼中流露出慈愛的光芒,繼續說道:“如果我再殺你一次,恐怕就會失去她了。”
我心中一熱,脫口而出道:“木子?”
魔皇點了點頭,說道:“今天我暫且相信你,不是爲了你說的,而是我相信叔叔,也相信木子的眼光。你可以走,但必須要找到妖族入侵的證據。”如此峰迴路轉,頓時讓我高興的呆住了。
柴叔老淚縱橫,說道:“陛下,謝謝你。”說着就要拜倒。
魔皇快步上前,扶住柴叔,說道:“叔叔,您千萬別這樣,在您面前,我永遠都是那個不懂事的奇蒙。長弓,你走可以,但我還有一個條件。”
我冷靜下來,說道:“您說。”
魔皇微微一笑,說道:“我要派兩個人跟你一起走。”
我皺眉說道:“監視我嗎?”
魔皇傲然道:“當然,難道我會任由你這麼離去嗎?”
“您派誰去。”
魔皇說道:“客輪多、木子。”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失聲道:“什麼?”
魔皇說道:“我派木子去是有目的的,我要讓她看清你現在醜陋的樣子看看你和客輪多相差有多遠,讓她徹底死心,同時,也只有木子才能讓你無法使出什麼陰謀詭計。”
我急忙說道:“我發誓覺不會有陰謀,您讓客輪多一個人跟我去好了。”天天面對木子,我將如何自處啊。但是,我此時的內心深處卻有着一絲淡淡的喜意。
魔皇冷哼道:“這是你能決定的嗎?何況,這也是木子的意願,難道你不願意再見她。”
我願意,我一萬個願意,可我好不容易纔下定的決心,如此一來,勢必會付諸東流。如果木子自己爲了我的醜陋而離開我,我不知道是否還能承受。
魔皇說道:“就這麼決定了,你們等一下。”說着,閃身進了兵器庫。
時間不長,魔皇託着一堆兵器走了出來。我的蘇克拉底之杖赫然就在其中。
魔皇將兵器向我拋了過來,我趕快張開空間袋將除蘇克拉底之杖以外的兵器全收了進去。
魔皇冷冷的說道:“這件事情如果你泄露出去,哼,你應該知道後果。”
我壓抑着激動的心情說道:“魔皇陛下,我答應您的這些條件,但我也有一個條件,希望您能答應,這樣對雙方都有利。”
魔皇一皺眉頭,說道:“你還敢跟我提條件,別忘了,你的小命還懸在我手裡。”
我微微一笑,說道:“我已經說過了,這個條件對我們雙方來說是互惠互利的。我相信你一定會答應的。”
魔皇的眼中射出道道寒光,雖然我表面上強自鎮定,但心裡卻是一陣發毛,如果一旦惹火了他,我可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你說吧。”從他嘴裡蹦出了這三個字,着實讓我鬆了口氣。
我儘量保持表面的平靜,微風吹過,我腦中一清,娓娓道出我的條件:“我希望陛下能在我尋找妖王線索期間,暫時不要對人類發動進攻。”
魔皇沒有我預期的怒氣,平靜的說道:“爲什麼?”
我冷靜的回答道:“因爲這是對雙方最有利的,您想,如果一旦魔獸兩族同人類發生大戰,勢必會將仇怨結的更深,就算我找到了妖族出現的證據,您覺的還可能和人類合作對付共同的敵人嗎?同時,戰鬥就要死人,就要消耗資源,消耗一分,對將來對抗妖王就會多一分不利。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下去。”
魔皇靜靜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在考慮。
柴叔說道:“陛下,長弓說的確實有道理,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啊。”
魔皇說道:“長弓·威,你知道我魔族大軍在前線駐紮一天要消耗多少糧食?多少資源嗎?”
我一楞,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但也同時一喜,知道這件事有緩和的機會。我想了想說道:“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但百萬大軍的消耗肯定不會在少數。”
魔皇突然嘆了口氣,看着天上的明月,這時的他更像一個慈祥的長者而不是雄霸西大陸的一代帝皇。
“我魔族地處貧瘠,只能出產一些魔獸和礦石,爲了生存,纔有了放養魔獸的慣例。而獸人族那邊土地相對要好一些,但也只能種植一些最低等的穀類,爲了這次對人類發動的戰爭,我們兩族足足準備了上百年,才積攢夠足以支撐大軍的資源。你讓我等,每等一天,幾乎就是我全國一月的產量消耗,每等一個月,我兩年的糧食積攢將付諸東流。你以爲我們魔族天生就愛侵略嗎?我們只是爲了更好的生存下去不得不選擇這麼做。你的條件雖然很誘人,也很正確,但我不能答應。在短時間內,我將聯合獸人的嵐武帝國發動對人類的全面戰爭,必須要以戰養戰我們才能繼續保持充分的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