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東西方正式的交流開始了。我和奧爾什方喝下幻想藥,恢復到之前的樣貌。讓飛燕一陣驚歎。
負責說明的照例是阿爾菲諾小哥。這個小正太一邊說明我們從艾歐澤亞離開之後的情況,一邊那小眼神颼颼地跟飛刀似的向我和奧爾什方身上拋過來。我們只能苦笑着向他低頭。
“拉萊耶和奧爾什方離開艾歐澤亞的事情,我們拂曉是知道的。”阿爾菲諾不好意思地看了我們一眼。
我和奧爾什方抓住機會,對他施以白眼和眼刀之刑。
“實際上驅逐拉萊耶的提議流程是有一些問題的。這個提議是由原盟主敏菲利亞提出,大部分拂曉成員沒有提出異議。拉萊耶和他們幾乎沒什麼交集,而且對艾拉有着舉足輕重的影響,所以他們都抱着對原盟主的信任,投了贊成票。”
“原盟主?”我揉揉後腦勺問。嘖,上午艾拉對我施暴還留下了隱隱的痛楚。現在我對拂曉已經沒什麼恨意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很清楚,一切都是不懂人心的海德林操之過急,想着讓我單獨行動,才指使它忠實的信徒敏菲利亞對我提出驅逐。要說拂曉血盟那羣人會同意,無外乎是因爲和我真的沒多熟,盟主說要驅逐就驅逐唄。穆恩布瑞達什麼的,也算不上拂曉血盟的核心成員,自然沒有參與投票的資格。
“是的,敏菲利亞爲了解決暗之戰士的問題,身化以太,作爲海德林的調解人,去了鏡像世界,現在拂曉血盟沒有盟主。關於之前對於拉萊耶的驅逐的決議,在收到拉萊耶與奧爾什方在海上失蹤,有去無回的消息之後,我和艾拉向組織提出了希望重新討論的提案,引起了大家的爭論。一直到邪龍殞命之後,海都的提督大人、沙都的娜娜莫陛下和森都的幻術皇都給拂曉送來一份資料,說是拉萊耶離開之前留下來的。”
說到這裡,阿爾菲諾用畏懼的眼神小心地瞟了艾拉一眼。看樣子艾拉十有八九是當場暴走了。
“之後我們研究了這些資料,確定拉萊耶之前的行動,確實是對艾歐澤亞的形勢有正面的推動作用,所以之前對拉萊耶作出的驅逐決議被否決。不過那時候我們以爲拉萊耶和奧爾什方已經去世,所以只能進行一些象徵性的儀式。之後敏菲利亞爲了讓自己少一些負罪感,才響應海德林的召喚,去了別的世界。”
啊咧,我心裡居然沒有多少復仇的快感,這是因爲時過境遷了嗎?
敏菲利亞還真是死心眼一根筋走到底啊……
“關於邪龍龍目的事情,資料裡雖然寫了,但是我們已經將龍目扔下雲海。再去搜尋的時候,發現遍尋不獲,更加證明拉萊耶留下資料的可信度。然而後來我們又聽說多瑪的銀時和灰巖莫名其妙地投奔了帝國,成爲帝國科研院的研究材料,沒過多久,就傳來龍目暴走,銀時和灰巖將蠻神誅除之後,從帝國銷聲匿跡的消息。於是艾拉堅定地認爲,銀時和灰巖一定就是拉萊耶和奧爾什方。我們覺得這個推測很有道理,因爲奧爾什方用的家名就是灰巖啊。”
我不禁瞟了眼奧爾什方。奧爾什方眉開眼笑地點頭,像是在說:“啊,你們終於注意到這個細節了!”
喂!從那裡就開始挖坑了嗎!
我今天第一次在這個世界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話說在前世的時候,我想要搞點什麼事情,從來都是被抓現行,逃都逃不掉……
“算了,和我相關的事情就先放一邊,我們說正經事兒吧!”我的事情基本就這樣告一段落,被別人找到了還能裝裝逼,說什麼下次再見之類的話。被艾拉抓到了就結束了。
“啊,對了,對飛燕公子真是失禮了。讓我們進入正題吧。”阿爾菲諾向飛燕彎腰致敬。
“啊,沒事,聽聽三弟的過往,還是很有意思的。”飛燕拍着大腿笑起來:“確實呢,也不能一直聊我家三弟的事情,關於正題,剛纔豪雪和夕霧和我大概傳達了貴方的意圖。現在就請阿爾菲諾閣下明確地作爲官方宣言,提出議題吧。”
“飛燕公子,艾歐澤亞與多瑪作爲帝國東西兩側的主要敵人,由於距離遙遠,所以我們兩方一直難以溝通信息。所以我們作爲官方的使節來向您傳達最新的戰況,我們艾歐澤亞盟軍正在試圖收復阿拉米格區域,但是光我們進攻的話,帝國軍全軍都壓在阿拉米格,我們進展比較吃力。但是這麼一來,帝國軍在多瑪這一側的兵力就空虛了,我們希望飛燕公子能夠儘快對帝國開展行動,以吸引帝國的注意力。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還請飛燕公子不要放過。”
阿爾菲諾準備這段說辭準備了很久,說起來流利得很,像是朗誦一樣,讓飛燕聽得連連點頭。
“很好,既然如此,我將會盡快將準備工作做好。當然,這方面還需要艾歐澤亞方面的,也就是你們的協力。”
“哦哦,有什麼需要我們出力的地方,還請飛燕公子明示,我們將竭盡全力。”阿爾菲諾拍拍胸脯,大包大攬。
飛燕公子將那達慕大會的事情向在場的人們講述了一遍之後,阿爾菲諾捏着下巴說:“原來如此,這樣就能至少請求草原上的精兵強將,向多瑪方向的帝國軍發起進攻了。”
“這是相當合理的要求,那麼參加那達慕大會需要什麼條件?”
“首先請你們去獲得胡鷹的承認,每人收服一隻胡鷹吧!”飛燕毫不客氣地下發任務:“二弟和三弟就去各個部落探聽一下各個部落的情況吧!”
“豪雪、夕霧,你去和阿爾菲諾閣下他們一起行動。你們也要去收服胡鷹。探聽各部落的情況的事情,就由我、其日娜和二弟三弟一同行動。沒有異議吧?”
“是!”
飛燕發號施令的樣子威風凜凜,不愧是一代明主,讓人心悅誠服,不由自主地服從他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