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x市建設局。
費啓剛坐在椅子上,掛斷了國外的電話,他忙着工作,費老五則是由他的母親,也就是費啓剛的原配妻子陪着去國外治療,剛纔電話中,妻子哭着告訴他,費老五的治療情況可能不是很好。
孩子是父母的心頭肉,費老五做人再怎麼混蛋,那也是費啓剛眼中的寶貝。很少吸菸的費啓剛,點燃一根菸叼在嘴裡剛吸了兩口,市局老邢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怎麼了老邢?”費啓剛接起電話問道。
“老費啊!啓翔他在搞什麼啊?弄一幫人在大街上追着人砍,我們市局的電話都快被老百姓打爆了!”老邢深深的埋怨道“明天省g安廳的人就到了,市長催着我,讓我擺平了這件事,你讓我怎麼辦?”
費啓剛搓了搓臉,柔聲說道“老邢,你先彆着急,這樣吧,我親自和市長溝通行麼?”
“那……你看着辦吧,我這邊先給你拖會。”老邢說完,無奈的掛斷了電話。
費啓剛隨後撥通了市長的電話,電話接通後,費啓剛笑着的說道“老陳啊,這麼晚了還打擾你休息,真的很不好意思啊!”
老陳坐在自己的書房,摘下了眼睛,揉了揉眼睛說道“老費啊,咱們都是體制內的人,一起配合工作二十多年了,你在我心裡一直是個踐踏實地爲老百姓辦事的人,你今天有點衝動了。”
“老陳,你也說了,咱們都是老哥們了。”費啓剛站起身,看着街道上人來人往,出聲感嘆道“我腳下就是咱們市裡的中心道,雙向車道,一共八條馬路,中心道往南是老城區,裡面的樓房都是二十多年的老房子,你現在看,他們讓我規劃的,還像老房子麼?”
老陳沉默了一下說道“老費,我知道你的能力,也知道你這麼多年爲市裡做出的貢獻,可有些外地人不知道啊!明天省裡下來人,我怎麼和人家交代呢?”
“老陳,前幾年你去省裡開會,上面要你動遷西郊的明義村。南華集團的老滿,海逸集團的薛剛,這都是咱們本市的兩大實力公司,可你看他們誰拿下名義村了?”費啓剛驕傲的說道“最後是啓翔在市裡給的價格上,一平又加了五十,這才順利的動遷了明義村,這錢是我家啓翔自掏腰包乾的,他們兩家暴力拆遷,我們費家給老百姓帶來了更實際的利益。拋去這個不說,光說我們費家每年給市裡捐款,給國家交稅,就憑這些,我用得着給他們外地人一個交代麼?”
“老費,我知道你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的工作,可是……”
老陳還沒說完,費啓剛打斷了他的話,可能是真情流露,費啓剛老淚縱橫,哽咽的說道“老陳,我一共五個孩子,可只有小巖活到了今天!人活到咱們這個歲數還忙活啥?不就忙活自己的孩子麼?剛纔孩子他媽給我打電話,說小巖他……他可能下半輩子都離不開人照顧,小巖他還沒成家,一個殘疾人誰會嫁他?這不就等於絕了我們老費家的後了嘛!”
“……”老陳沉默了很久後,淡淡的說道“一個小時內,必須讓啓翔的人把事辦好,不然我真的兜不住了。”
“老陳,你放心吧!”
……
六子和熊耀喜衝出小區後,矇頭亂竄,也不知道哪裡是哪裡了。老丁帶人在後面緊追不捨,扔出去的棍棒,不知道有多少砸在了六子的身上。
街邊有臺出租車,看見身後烏央烏央的人羣,司機剛要掛擋起步,六子一把拽開車門,和熊耀喜鑽了進去。
“開車!”六子對司機吼道。
“兄弟,你……你別爲難我了,我還得養家呢!”司機恐懼的說道。
六子看着即將衝過來的人羣,掏出槍頂在了司機的太陽穴上“艹你媽的!我讓你開車!”
“嗡”司機見狀不敢不從,掛上一檔,一腳油門竄了出去,後面上來的人,鎬把棍子“丁玲噹啷”的砸在了後擋風玻璃上,玻璃碎片扎的熊耀喜臉上“嘩嘩”淌血。
身後人羣中一壯漢,掏出電話打給老丁說道“丁哥,他們上了一輛出租車,朝着花山小路跑了。”
“你們先散了吧,剩下的我帶人辦了。”
壯漢尊敬的說道“好的丁哥,有事您在給我打電話。”
花山是雞x市南郊的一處風景區,上面種植着五顏六色各種花,現在正值夏季,山上百花齊放,方圓五百米內香氣撲鼻。此時的山下,一臺奔馳打頭,身後五臺霸道橫在了花山的小路上。
老丁光着膀子,坐在了奔馳車的機蓋上,健碩的肌肉上滿是傷疤,他手裡拎着一把***,眯眼看着遠處開過來的出租車。
“大……大哥,前面堵死了。”司機看着六子,磕巴的說道。
六子面色凝重的看着遠處的老丁,淡淡的說道“停車吧。”
“吱”司機非常聽話,直接把車停在了原地,六子從兜裡掏出一百塊錢扔給司機,拿槍推門下了車。後排的熊耀喜,深吸了一口氣,手裡握着電話,手指搭在了撥通建上。
“耀喜,你現在趕緊走,往山上走!”六子對熊耀喜喊道。
熊耀喜一愣,疑惑的問道“六哥,我走了你怎麼辦啊?”
“別管我,要不咱倆誰也走不出去,快點走,回去找忠哥!”
熊耀喜聞聲不再猶豫,調頭往花山上跑去。
老丁根本都沒看熊耀喜,眼睛一直盯着走過來的六子,老丁高聲喊道“兄弟,我們費家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啊?”
“呵呵,沒仇沒怨,樹大招風,我看你們費家不爽,行不行啊?”六子扔掉了手裡的槍,掏出了匕首。
“看我們費家不爽,你也得有那個實力啊!”
老丁大手一揮,身後五臺霸道車門彈開,十幾個壯漢手裡拎着棒子,朝着六子衝了過去。
“來!讓我看看你們雞x的社會炮子,能不能給我跪下喊聲爺!”
六子在沒加入張慶忠團隊的時候,那就是個純純的炮子,靠上洪俊和張慶忠後,那更是個職業辦髒事的,俗稱亡命徒。
雙方碰面,六子一刀扎進領頭壯漢的肚子上,被捅的壯漢也挺生猛,左手捂着肚子,右手一棒子掄在了六子的腦袋上。
六子向右偏移兩步,額頭的鮮血順着臉頰流進了嘴裡,六子舔了舔脣邊的鮮血,大吼一聲“沒吃飯啊?這棒子掄身上也不疼啊!”
雙拳難敵四手,六子舉起匕首亂捅一通過後,被十幾個棒子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夠了,留口氣擡回去吧!”老丁制止了這羣壯漢,走到六子身邊感嘆了一句“是條漢子,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