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幻想世界中,除了巫師之外,其他的神奇生物只要帶有魔法特性的,全部都是使用了義魂和義骸的某些新技術得到了肉身。
神通就是由精神及肉身進行改變的過程,而魔法就是模擬神通的一種方式,因此這些神奇生物一開始得到的肉身早已經借假成真,至少算是半真半假吧,也值得劉結草重視一二了。
何況,眼前這是龍蛋……是這個幻想世界中最強的物種之一。
“你從哪兒弄來的,海格?”羅恩說着,蹲到火邊,更仔細地端詳那隻大蛋。“肯定花了你一大筆錢吧!”
“贏來的。”海格說,“昨晚,我在村子裡喝酒,和一個陌生人玩牌來着。說實在的,那人大概正巴不得擺脫它呢。”
“可是,等它孵出來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呢?”赫敏問。
“噢,我一直在看書。”海格說着,從他的枕頭底下抽出一本大部頭的書,“從圖書館借來的——《爲消遣和盈利而養龍》——當然啦,已經有點過時了,但內容很全。要把蛋放在火裡,因爲它們的媽媽對着它們呼氣。你們看,這裡寫着呢,等它孵出來後,每半個小時餵它一桶白蘭地酒加雞血。再看這裡——怎樣辨別不同的蛋——我得到的是一隻挪威脊背龍。很稀罕的呢。”
他看上去很得意的樣子,赫敏卻不以爲然。“海格,別忘了你住在木頭房子裡。”她說。
但是海格根本沒有聽。他一邊撥弄着爐火,一邊快樂地哼着小曲兒。現在,他們又有新的事情要操心了:如果有人發現海格在他的小屋裡非法養龍,會把他怎麼樣呢?
“真想知道和平安寧的日子是什麼樣的。”羅恩嘆着氣說。
一個晚上接一個晚上,他們奮力完成老師佈置的那一大堆家庭作業。赫敏已經開始爲哈利和羅恩制訂複習計劃了。這簡直要把他們逼瘋了。
然後,在一天吃早飯的時候,海德薇又給哈利捎來一張海格的紙條。上面只寫着四個字:快出殼了。
羅恩不想上草藥課了。想直奔海格的小屋。赫敏堅決不同意。
“赫敏,我們一輩子能看見幾次小龍出殼啊?”
“我們要上課,不然我們會惹麻煩的;如果有人發現海格做的事情,他會比我們更倒黴的——”
“別說了。”哈利小聲警告。
馬爾福就在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來聽他們說話。給他聽去了多少?哈利真討厭馬爾福臉上的那副表情。
劉結草倒是很清楚,馬爾福不管聽沒聽到,至少已經引起了好奇心了,因此纔有了後面的某件事。
在草藥課上,羅恩一直在和赫敏辯論。最後,赫敏終於答應在上午課間休息時。和他們倆一起跑到海格的小屋裡去看看。下課的時候,城堡裡剛剛傳出鈴聲,他們四個就扔下小鏟子,匆匆跑過場地,朝森林禁地的邊緣奔去。海格迎接了他們,他滿面紅光,非常興奮。
“快要出來了。”他把他們讓進小屋。那隻蛋躺在桌上,上面已經有了一條深深的裂縫。有什麼東西在裡面不停地動着,傳出一種很好玩的咔嗒咔嗒的聲音。他們都把椅子挪得更靠近桌子。屏住呼吸,密切注視着。
突然,隨着一陣刺耳的擦刮聲,蛋裂開了。小龍在桌上搖搖擺擺地撲騰着。它其實並不漂亮;哈利覺得它的樣子就像一把皺巴巴的黑傘。它多刺的翅膀與它瘦瘦的烏黑身體比起來。顯得特別的大。它還有一隻長長的大鼻子,鼻孔是白色的,腦袋上長着角疙瘩,橘紅色的眼睛向外突起。
它打了個噴嚏。鼻子裡噴出幾點火星。
劉結草看着這隻小東西,覺得似乎可以嘗試克隆……
“它很漂亮,是不是?”海格喃喃地說。他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小龍的腦袋。小龍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露出尖尖的長牙。
“天哪,你們看,它認識它的媽媽!”海格說。
“海格。”赫敏說,“挪威脊背龍長得到底有多快?”
海格正要回答,突然臉色刷地變自了——他一躍麗起,奔向窗口。
“怎麼回事?”
“有人剛纔透過窗簾縫兒偷看——是個男孩——正往學校裡跑呢。”
哈利一下子躥到門邊,向外望去。即使隔着一段距離,他也絕不會認錯。
馬爾福看見了小龍。
與衆人緊張不同,只有劉結草早就清楚此事。他甚至不需要知道原劇情,在當時既然引起了馬爾福的好奇心,就早應該想到此節,這完全就是羅恩硬要在公衆場合與赫敏爭論才導致的。
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馬爾福臉上隱藏的不懷好意的笑容使得哈利、羅恩和赫敏非常不安,劉結草倒是看出馬爾福的本意,如果真想告秘早就去了。
但是,哈利他們三個大部分業餘時間都待在海格昏暗的小屋裡,對他擺事實講道理。劉結草卻沒有參與,只是一起來看龍的,順便找機會取得這隻龍的基因,準備用來當作鍊金材料,或者是用來克隆。
“你就讓它走吧。”哈利勸道,“把它放掉。”
“我不能。”海格說,“它太小了,會死掉的。”
他們打量着小龍。短短一個星期,它的長度已經是原來的三倍。一團團的煙從它鼻孔裡噴出來。海格把看守狩獵場的工作撇在了一邊,因爲小龍弄得他手忙腳亂。地上扔滿了空的白蘭地酒瓶和雞毛。
“我決定叫它諾伯。”海格用淚水模糊的眼睛看着小龍,說,“它現在真的認識我了,你們看着。諾伯!諾伯!媽媽在哪兒?”
“海格。”哈利提高了嗓門,“再過兩個星期,諾伯就會變得跟你的房子一樣長。馬爾福隨時都可能去找鄧布利多。”
海格咬着嘴脣。“我——我知道我不能永遠養着它,可我不能就這樣把它扔掉,不能啊。”
哈利突然轉向羅恩。
“查理。”他說。
“你也犯糊塗了。”羅恩說。“我是羅恩,記得嗎?”
“不——查理——你的哥哥查理。在羅馬尼亞,研究龍的查理。我們不妨把諾伯送給他。查理可以照料它,然後把它放回野生環境裡。”
“太棒了!”羅恩說,“怎麼樣,海格?”
最後,海格總算同意他們先派一隻貓頭鷹去問問查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簡直度日如年。星期三晚上,在別人都已上牀睡覺之後,劉結草、赫敏和哈利仍坐在公共休息室裡。
恩,當然劉結草只是順便陪着他們。其實他對於傻呆在這裡根本沒有興趣。
牆上的鐘剛敲過十二點,肖像洞突然被打開了。羅恩脫下哈利的隱形衣,彷彿從天而降一般。他剛纔到海格的小屋去幫他喂諾伯,諾伯現在開始吃用木板箱裝的死老鼠了。
“它咬了我!”羅恩說着,給他們看他的手,上面包着沾滿血跡的手絹。“我一星期都沒法拿筆了。告訴你們吧,龍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動物,可是看海格對待它的樣子,你還以爲它是一隻毛茸茸的小兔乖乖呢。它咬了我以後。海格還不許我嚇唬它。我走的時候,還聽見他在給它唱搖籃曲呢。”
看到羅恩被咬,劉結草目光閃動,隱約知道應該如何取得這條龍的基因了。
漆黑的窗戶上傳來一陣拍打聲。
“是海德薇!”哈利說。趕緊過去把它放了進來。“它肯定帶來了查理的回信!”
四個人腦袋湊在一起,看那張紙條。
親愛的羅恩:
你好嗎?謝謝你給我寫信——我很高興收養那隻挪威脊背龍,但是要把它弄到這兒來不太容易。我認爲最好的辦法是先把它送到我的幾個朋友那裡,他們下個星期要來看我。麻煩就在於。千萬不能讓別人看見他們非法攜帶一條龍。
你能否在星期六的午夜,把脊背龍帶到最高的塔樓上?他們可以在那裡與你會面,趁着天黑把龍帶走。
請儘快給我回音。
愛你。
查理
三個人面面相覷。劉結草淡然一笑。
“我們有隱形衣呢。”哈利說,“應該不會太難——我認爲隱形衣足夠遮住兩個人和諾伯。”
然後,哈利看向劉結草,似乎突然想到多出了一個人遮不下。
他跟劉結草的關係,比起赫敏還差了一點,所以纔看向他,畢竟劉結草經常面無表情……
劉結草立即表示,他有一次性隱形衣,所以完全沒有關係。
因此,羅恩和赫敏立刻就同意了,這說明下個星期的日子是多麼難熬。怎麼都行,只要能擺脫諾伯——還有馬爾福。
事情出了麻煩。第二天早晨,羅恩被咬的那隻手腫成了原來的兩倍。他不知道去找龐弗雷夫人是不是妥當——她會不會看出來這是被龍咬的?然而到了下午,他就沒有別的選擇了。傷口變成了一種難看的綠顏色。看來諾伯的牙齒是有毒的。
藉此,劉結草輕易取得了從羅恩傷口處取得了這條龍的基因。
與羅恩覺得這條龍的牙齒有毒相比,劉結草卻認爲這不是毒,而是龍的基因的強勢,它的口水,它的基因入侵了羅恩的傷口,這才造成了異常。
一天的課上完之後,劉結草、哈利和赫敏飛快地趕到醫院,發現羅恩躺在牀上,情況非常糟糕。
“不光是我的手。”他低聲說,“雖然它疼得像要斷了一樣。更糟糕的是,馬爾福對龐弗雷夫人說,他要向我借一本書,這樣他就進來了,盡情地把我嘲笑了一通。他不停地威脅說,他要告訴龐弗雷夫人是什麼東西咬了我——我對龐弗雷夫人說是狗咬的,但我認爲她並不相信——我不應該在魁地奇比賽時跟馬爾福打架,他現在是報復我呢。”
哈利和赫敏竭力使羅恩平靜下來。
而劉結草卻搖頭無語,這都是羅恩自找的,如果不是他引起了馬爾福的好奇心,也不會跟過來看到龍,更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了。
“到了星期六午夜,就一切都結束了。”赫敏說,但這絲毫沒有使羅恩得到安慰。恰恰相反,他騰地從牀上坐了起來,急出了一身冷汗。
“星期六午夜!”他聲音嘶啞地說,“哦,糟糕——哦,糟糕——我剛想起來——查理的信就夾在馬爾福借走的那本書裡,他一定知道我們要弄走諾伯了。”
對此,劉結草徹底無語了,簡直是讓他無法形容了。
果然在整部劇情中,總是看到羅恩在壞事,幾乎很難看到這人的閃光點,難怪許多讀者都對羅恩和赫敏配對感覺到強烈的不滿和怨念,現在劉結草越來越覺得當初阻止羅恩參與巨怪事件是個明智的選擇,現在至少赫敏對羅恩雖然還算不錯,可是絕不會像原劇情中關係更進一步了。
不止是劉結草,他想即使是哈利和赫敏,現在的心情一定也是極端無語,但是看到羅恩還受着傷,也沒有心情指責他了吧。
另外,哈利和赫敏沒有來得及回答,龐弗雷夫人正好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叫他們離開,她說羅恩需要睡覺了。
“已經來不及改變計劃了。”哈利對赫敏說,“我們沒有時間再派一隻貓頭鷹去找查理,而且這大概是我們擺脫諾伯的唯一機會了。我們不得不冒一次險。我們有隱形衣呢,這是馬爾福不知道的。”
劉結草心中無語,想着到底是不是應該參與,如果參與就有機會被罰入禁林……
想到那隻被奇洛吸血殺死的獨角獸,即使是它的屍體不能動,但順便取一點它的血和毛,無論是用來克隆,還是用來做鍊金材料,都是值得去一次的。
至於,有可能會多被扣分,但既然最後他很有可能要一起參與哈利的救世主試煉,那麼那部分扣除的分數完全因此可以賺取回來,也沒有所謂了。
一時間,劉結草已經下了決心。
然後,他們去通知海格時,發現大獵狗牙牙坐在門外,尾巴上包着繃帶。海格打開窗戶跟他們說話。
“我不能讓你們進來。”他喘着氣說,“諾伯現在很難對付——我拿它沒有辦法。”
他們把查理來信的事對海格說了,海格的眼裡噙滿淚水,不過這也可能是因爲諾伯剛剛咬了他的腿。
“呵呵!沒關係,它只咬了我的靴子——它是在玩耍呢——說到底,它還是個小毛娃啊。”
小毛娃用尾巴梆梆地敲着牆,震得窗戶咔咔直響。
哈利和赫敏走回城堡,心裡盼望着星期六早點到來。
劉結草看着這兩人,覺得他們兩個,甚至住院的羅恩,從此對龍都不會再有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