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厭惡這裡,它不會比我去過任何的地方更糟糕的了!”
馬克-丹倫爾提了提自己手中的衝鋒槍,他有些厭惡地看着上邊不斷散發着高溫的太陽說道。
作爲一個米利堅西北部州縣出身的人,他並不喜歡這種乾燥而高溫的區域。
其實是在他們執行任務的這片區域,現代文明的痕跡在這裡變得異常模糊。
城市與殘骸混亂地交織着,一切都籠罩在一片令人恍惚的躁動氣息裡面……
“簡直爛透了,那些狗屎怎麼喜歡往這種地方鑽?”
馬克-丹倫爾不斷抱怨着,不過沒有人理會他,他的隊友已經習慣了他的話癆。
馬克-丹倫爾所在的小隊,隸屬米利堅超能士兵計劃軍事部分,是scmc所獨立管理的軍事力量。
說起來,馬克-丹倫爾也算是米利堅大兵裡面層次較高的存在了。
但是在此之前,他並沒有經受過多少軍事教育。
或者嚴格來說,他甚至沒有經歷過多麼像樣的高等教育。
事實上在scmc的探員找到他之前,他還是一名地下酒吧的保安。
按照米利堅的國情而言,也可以說是黑幫打手。
而他所完成的最高學歷,也不過是在當地的某所高中完成了美利堅的傳統“快樂教育”。
所以對於他而言,在scmc 的探員找到了他之後,他毫不猶豫就接受了對方邀請。
然後,便是一次足夠刻骨銘心的記憶……
馬克-丹倫爾至今忘不了那個實驗室裡面的某種奇異酸臭味,還有那差一點就令他失去生命的注射……
儘管scmc對外宣傳:他們已經成功開發了某種能夠令人獲得超能力的藥劑。
但事實上,哪怕是馬克-丹倫爾都知道,那玩意極端不穩定。
或者說它對於絕大部分人是無效的。
因爲它並不能憑空給予使用者某種能力,它更多的是通過消耗某種馬克-丹倫爾不想去了解的東西,來強化使用者已經激發的或者接近顯性的血脈能力。
馬克-丹倫爾不是笨蛋,但他終究不願意在地下酒吧呆一輩子……
而就在馬克-丹倫爾一邊回憶着往事,一邊罵罵咧咧地在這片殘骸中前行的時候。
突然,馬克-丹倫爾感覺到自己背上的汗毛瞬間豎直了起來!
一種冰冷的、令他不由得抖擻了一下寒流,也隨之猛然浮現出來!
在scmc 的備案裡面,他們稱這種超能力爲:非常態感知。
而注意到馬克-丹倫爾抖擻的幾個隊友瞬間停了下來,他們瞭解到這個看起來像是小丑,更多過戰士的傢伙有着怎樣強大的求生本能。 ωωω. ttk an. CΟ
雖然看起來一點也沒有超能力的逼格,不過就目前來說已經是scmc備案裡面最實用的超能力之一了。
所以說跟着馬克-丹倫爾也許不會完成任務,但總是能夠保住小命。
“怎麼了?”
在發現沒有動靜之後,其中一名隊友小心翼翼地靠近馬克-丹倫爾問道。
這個時候,他發現馬克-丹倫爾徹底楞在了那裡。
而作爲擁有相關視力方面他發現一個驚悚的事實:馬克-丹倫爾脖子上的汗毛全部都炸裂般地樹立了起來!
“f……”
“轟!!!”
還未等他吐出某個單詞,一枚哪怕在強烈的太陽光之下也顯得頗爲耀眼的火球徑直砸中了他們所在的區域。
然後,兇猛而狂暴的火焰吞噬了這附近的一切!
…………
…………
青少年新時期特種學習班第一期一班7號宿舍
“臥槽,過癮啊!”
陳卦丕和旁邊的室友看着前面保密電腦上播放的短片,瞬間感覺到熱血沸騰起來!
儘管因爲拍攝環境的問題,畫面並不怎麼清晰。
但是有的時候,只需要一些關鍵的畫面就足夠了。
本來陳卦丕是打算看會兒短片了睡覺,但這一看還睡個卵子啊。
幾個氣血旺盛的小夥子湊活在一起,討論起現在這顆星球中超凡領域最爲強大的存在起來。
“那瓜慫他娘這麼強!要我看,只怕只有孫道長才能弄掉他!”
一個小夥子發言表態道,他覺得短片裡那個似乎有些黃種人血統的傢伙,應該算是超凡領域裡的前幾位了。
“你個瓜慫,弄什麼弄?一點覺悟都沒有,人家打的是對面,那得叫友軍。”
“嘿,友軍個屁!你看你去那裡了,他是請你吃幾發火球還是請你吃雞?”
“他不請我吃雞,難道請我吃?”
“小聲,小聲,小心隊長下來抓你去夜跑!”
“不對,我好像聽到樓上開門的聲音了!”
“溜了!溜了!”
陳卦丕:…………
看着一鬨而散的幾個室友,他也趕忙關了電腦趴到牀上。
隊長最終還是沒有過來,可能是準備明天好好操練幾個小崽子。
除了主要的文學學習之外,爲了強化他們的基礎素質,他們仍然要進行頗爲艱苦的訓練。
當然這是他們自己的感受,按照他們隊長的話說:這才哪到哪呢?
夜色深了,陳卦丕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他應該是很嗜睡的,但是今天他卻格外睡不着。
或許是短片的問題,他的腦子裡在翻騰着很多的訊息。
他想了很多,翻飛的思緒像是飛舞的蒲公英種子一般,漫天地漂浮着。
他知道自己是有些躁動的,誰不想擁有那樣的力量?
哪怕是在和平年代,哪怕他連一隻雞也沒有親手殺過。
但是對於力量最本源的渴望,仍然是每一個生命心底最爲深邃的渴望。
當然,當人類的生命歷程進入到中年之後,一切又是另外一幅模樣了。
有些東西,是慢慢會變化的,它不像年輕的心臟所思考的一般,總是能夠保持着穩定的姿態。
就像人們總以爲年邁的人們,更多會思考關於永恆、堅守之類的東西。
事實上,那或許更多的是年輕的生命們所追逐的。
因爲當生命經歷了足夠的風霜,它該紮根在地上,再也不是那個能夠仰望天空的種子了……
陳卦丕呆呆地看着頭頂上的天花板,儘管眼前一片漆黑,他的目光中卻似乎閃爍着某種星光。
未來,誰又說得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