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殺變異獸,變化多端而威力不足的武功刀術根本就沒有施展的必要。
因此,依然是虎魄刀意駕馭下的五虎斷門刀法衝鋒疾行,石應虎雙手持着一柄自己打磨出來的厚重石刀迅猛撲出,然而虎嘯固然生風,但那頭血紅色巨大鱷魚卻也如蛟龍般威勢無限。
它已經擁有相當程度的智能了,此時此刻感受到居然有人挑戰自己的頂端獵殺者地位,狂怒之下甚至於主動爬離河水,向石應虎撲咬衝來。
變異血鱷的爬行速度其實相當不慢,雖然因爲體形龐大而看起來笨拙,但事實上,真的只是看起來而已,周身鱗甲衝鋒,勢頭猶如一輛轟隆撞來的戰車一般。
面對那一排排如銼刀似的堅固利齒,石應虎一刀揮斬精準無比的砍在它的前鼻處。
像這種獵殺者,攻擊動作嫺熟無比,但受到攻擊的經驗反而是比較少的,在大災變前,人類受到鱷魚攻擊,最有效的逃生手段反而是:攻擊它。
因爲逃是很難逃得掉的,一旦鱷魚已經發起攻擊,就說明你在它的撲擊範圍內,普通人類的奔跑速度怎麼也拼不過鱷魚的撲殺速度,攻擊它,讓它疼一下,這些獵殺者反而會停止攻擊勢頭,重估眼前這頭獵物的威脅性,因爲如果在野外因捕食而受傷的話,很容易因此掛掉的。
然而,那是大災變以前的鱷魚,大災變以後的變異血鱷,從幼年成長至長大,永遠避免不了不斷的廝殺與受創,石應虎此時此刻反攻它一刀,變異血鱷吃痛,卻以更加兇暴的姿態與速度保持持續攻擊。
因爲是四周尋覓獵物,因此石應虎根本就沒有餘地去佈置獵殺陷阱什麼的,邊退、邊砍、邊遊鬥,儘可能將它帶得遠離三途河,鱷魚遠離了河水,逃生與戰鬥能力都會下降。
但這是一個極端危險的過程,危險的不僅僅是面前的變異血鱷,還有在這個獵殺過程中,可能會遇到的其它三河途試煉者。
眼前這頭變異獸恐怕有三階,雖然不是精英、變異體,但也足夠強橫難纏的,石應虎的直線進退速度並不及對方那麼快,因此他不得不不時的以八卦步踩跳上變異血鱷的背,慶幸自己還有鞋子,並且是鞋底鑲嵌鋼板,結實無比的武道靴,否則血鱷那佈滿倒刺的背也根本不好站穩。
變異血鱷的攻防力速四維屬性都超過石應虎,僅僅只是靈敏方面因爲身體結構的關係而遜色一些,但石應虎卻也有着自己的劣勢,他手中打磨出來的簡易石刀終究無法跟合金戰刀相提並論,砍在變異血鱷身上攻擊力嚴重不足,甚至刀口往下掉石屑。
沒辦法,這些變異獸的骨與甲,甚至是可以同合金武器比拼硬度與堅韌的誇張存在,源能的傳導性還特別的優異。
“它的體型龐大,消耗遠大於我,我的體魄內功在持久戰回氣方面別有優勢,跟它耗!”手握石刀,憑藉着八卦游龍步踩踏穿梭於變異血鱷的背脊周身,不時的攻擊則放血的同時刺激得巨獸激怒如狂。
普通人類在平原上進行耐力奔跑,甚至能活活累死馬,而石應虎的耐力韌性之強,卻是在同齡人當中最爲拔尖的存在。
當然,與這樣的巨獸廝殺共舞:請勿模仿,一個不小心連屍體都找不到了。變異血鱷是怒激了,石應虎是餓激了,不然他不想找這樣一個對手尋刺激。
隨着戰鬥的持續,血色巨鱷的體能下降,然而石應虎踩踏其背脊一個橫斬,卻抓住機會將其一隻眼睛斬去。
變異血鱷以生命力強大、恢復力恐怖著稱,若是沒有接下來的這場戰鬥,這頭變異血鱷甚至在一定時間後會重新長出新的眼睛來,可惜,石應虎不會再給它重新恢復光明的機會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石應虎在血色巨鱷的攻勢又弱下來後,陡然擲刀同時以拳法暗勁生生擊穿血色巨鱷的殘餘的一隻眼睛,然後他就身形陡退,任由那頭恐怖的狂龍瘋狂的撲騰掙扎,足足過了近一個時辰,在流淌了一地厚厚得血漿後,這頭血鱷方纔消停下來。
“呵呵,想騙我,我沒得到源能量獲取提示,就說明你根本沒死啊。”撿了塊石頭,往那頭血鱷受傷的眼睛上砸,吃痛之後,這頭變異血鱷就又一次生龍活虎活力無限得撲騰起來了,恐怕一直折騰了大半天,它最後一絲氣力方纔被榨乾淨,當石應虎以刀子捅穿它的心臟時,其實它還是有感知的,只是已經完全沒有反抗的氣力了。
“……已收集源能量427.2。”
低頭,撕裂變異血鱷屍體上的傷口,吮血,原本腥臭的血漿,此時此刻在石應虎嘴裡就猶如甘露一般,因爲它能帶來營養、力量、活下去的希望。
將變異血鱷的屍體翻過來,以石刀順着紋理剖割,然後找出這頭鱷魚的內臟,相對而言這是最爲美味的食物,在石應虎滿嘴是血抱着一顆心臟啃的時候,不遠處有兩個毛茸茸得獸頭人湊近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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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方面畏懼着石應虎的力量,另一方面也餓得激了,眼睛死死盯着石應虎手中的肉,有一種貪婪得像狼一樣的光顯露出來。
以手中石刀,切了一大塊的肉,然後扔過去。
“滾!”
餓激了的人是沒有理智的,更何況變異血鱷的屍體自己也吃不掉,很快就會腐爛掉,既然這樣,沒必要爲一些自己肯定吃不到肚子裡的爛肉,和人廝殺。
那兩個人撲向石應虎拋過來的肉,如同野獸一般搶咬着,石應虎覺得餓激了可以吃人肉,那是他有本事殺人,也可以去河裡面撈屍體,而對於三河途絕大部分的試煉者而言,殺人要冒着被反殺的危險,而去河裡撈屍體則要面對可能會被變異獸吞食的危險。
並沒有飽食到死撐的程度,石應虎雖然飢餓,但他吃到半飽之後就停下了,靠在變異血鱷那龐大的屍身上休息。
“你們,知不知道出去的方法啊?知道的話就說出來,我再給你們割幾塊肉。”其實,石應虎沒辦法扛着變異血鱷的屍體走,他這句話根本就是什麼都沒付出,就要套人的情報。
但石應虎卻也清楚,這招在三途河是管用的,長時間營養不足,能量就會更多的供給身體以維持生命,而作爲耗能大戶卻並不維繫生存的大腦,就會遭遇能量供給的降低。
“我聽人說過……要麼找到引路人擺渡,被接引離開三途河,要麼等到河水漲潮,惡鬼纔有機會衝出鬼門。”兩人其中的一個這樣回答道,雖然他說得挺神話傳說的,明顯是一種隱喻答案,甚至不是答案,但石應虎還是依舊諾言起身給他割了一大塊肉,丟給了對方。
“怎麼才能找到引路人擺渡,怎麼纔算是河水漲潮?”雖然哪怕自己不吃人肉也可以在這三途河生存下去,但鬼才想在這裡養老呢,石應虎在這裡呆得時間越久,就越是做夢都想出去。
他已經忘記記錄的時間了,有時候會擔心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甚至幾十年。
當然,石應虎自己也知道這是一種太過孤獨寂寞產生的錯覺,因爲以湖水映照,自己的面容還並沒有任何變化,純陽童子功的內天地特效,可沒說有延年不老的效果。
就在這個時候,兩名獸頭人中,一直不說話的那一個,他突然擡起手,指向石應虎身後模糊低語道:“漲……漲潮了。”
石應虎聞聲回頭,見不知何時,有滾滾的紅黑色三途河水,洶涌而來。的確是,水漫三途。
……
地獄傳說
就像生與死只有輪迴可以跨越一樣,渡過“三途河“的方法也只有一個,那就是“三途河”上的渡船,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然而渡船是要付船費的,沒有路費的靈魂將不能登上渡船,就算登上了,也會被船伕丟進“三途河”。
那些無法渡河的靈魂在輪迴慾望的驅使之下,會涉水渡河,但是“三途河”的河水不但沒有浮力,而且還具有能夠腐蝕靈魂的劇毒。
那些下水的靈魂將永遠沒有上岸的機會了,只能變成“三途河”裡的水鬼。永遠無法轉生的痛苦和徹骨冰冷的河水使那些水鬼對其它還有輪迴希望的靈魂產生了妒忌。
因此只要有靈魂落水,它們就會一擁而上,將其拉入河底也變成和它們一樣的水鬼。
……
地獄鬼府強盛絕倫,不死冥帝更如宛如神魔一般的恐怖存在,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世界畢竟是物質而現實的,即便是四階天人境大能也沒有一念一世界,虛空造物、操控法則的能耐。
地獄鬼府三途河試煉點的機制,弄不清楚的時候神秘莫測,但如果掀開蓋子往明瞭說,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所謂引路人擺渡,就是地獄鬼府中的中高層存在,看中三途河試煉點的某個人,然後跳出試煉規則將之帶離三途河試煉點。而所謂的水漫三途衝擊鬼門,就是此時此刻石應虎遭遇的。
“這個三途河,怎麼像一個超大號的澡盆?”此時此刻,這個大澡盆被拔下了盆塞子,洶涌的紅黑色水漩渦將其中的一切席捲,在這樣近乎於天地偉力般的滔天巨浪中,三階傳奇先天境以下的武者根本就沒有抗手的餘地。
還好此時此刻吃飽了,石應虎以手中石刀護着自身不被急流衝到石柱石壁等硬物上粉身碎骨,但他能夠做的也僅僅只是如此了。
冰冷冷的冥河之水浸泡着身軀,在急流帶着自己向下之時,石應虎甚至還看到了那名灰袍女,她周身紫黑明顯又運使出自悟的那門爆氣秘法,嘗試抱住石柱,結果被一個大浪直接拍落下來,以彼此目前這點修爲想要在目前這種情況下硬抗、太難了。
純陽童子功修成之後,內天地小成,石應虎周身勁力應激而發,雖然無法控制身形,但也成功保護自身在這洶涌的急流當中並沒有受什麼傷。
水流湍急,先是向下形成龐大的水漩渦,緊接着大概是往東邊衝,因爲內功的根基紮實與周身暗勁的護持,石應虎並沒有昏厥過去,強撐着保留着自身意識得一線清明。
………………
巨大的地宮,處處都有奢華但卻恐怖的惡鬼浮雕。
今日,是地獄鬼府中層弟子挑選伴讀的日子,幽冥婆婆的弟子、五獄長老的衆多弟子,乃至於地獄鬼府的中層今日大多都會來到這裡,挑選一名出色的“伴讀”、“助手”或者“武器”。
只有中層弟子、執事方纔有資格穿着各異的衣袍,而持刀守衛在四周的低級弟子,則身着鐵骨甲衣,臉罩鬼面,他們就連露臉的資格也無。
“唉,這鬼門關兩年方纔開啓一次,不知道這一次會送出些怎樣的貨色,帝君修煉神功,望鄉臺因此不得開啓,這一次我可一定要好好的選一選,上一次的伴讀不到兩個月就被玩死了,這次可一定要找個身板硬朗的。”圍繞着黑紅色河水緩緩流淌的坑道,是一席席玉桌、瓜果、佳餚與美酒。
一位明媚豔色、衣着暴露、白袍雪肩的美人兒此時此刻摟着身旁兩名臉色蒼白的男寵縱酒尋歡,同時她向四周的同伴嬌聲抱怨着。
在她的四周圍繞着許多人,她們身前玉桌上的瓜果美食也豐盛無比,青玉杯、腥酒漿,其色映照。
陰採霞,作爲幽冥婆婆的得意弟子,其主修功法雖非幽冥鬼爪,也因縱情聲色而爲幽冥婆婆不喜,但一身功力深湛,採陽補陰之下其真氣積蓄度已然不遜色於當世名家,強三階的名宿,憑藉一身強橫身手、狠辣手腕着實爲幽冥婆婆做下了不少大事。
她本是幽冥婆婆的五弟子,但今時今日卻硬生生熬成了大師姐,也是地獄鬼府中被廣泛認可的,最有可能繼承幽冥婆婆地位的傳人。
而與她唱對臺戲的,卻是清麗若鬼府遺仙的言可可,仍然略顯稚嫩的少女坐在陰採霞的對面,身邊也圍繞着一些人。
言可可爺爺言定疆是開創絕頂殭屍拳的當世兇頑,一代傳奇強者,言可可繼承自己爺爺的天賦,天賦異能:“鬼境”。
異能一旦發動,範圍內“鬼境”生成衝擊心靈,更可以控制屍體駕馭死氣,這門天賦實在是與幽冥鬼爪相得益彰。
言可可也因爲高絕天賦與本身性情而被幽冥婆婆寵愛備至,但問題也在於因爲她本身性情,言可可作爲幽冥婆婆的弟子卻很難爲師父分憂,再加上年紀實在太小了,哪怕再如何受到寵愛,看好言可可未來的人依舊不多。
尤其言可可還時不時因爲本身性情,惹幽冥婆婆生氣,這份師徒情誼只是損耗而無補充,終有一天是會耗盡的。
不過至少此時此刻言可可的四周還聚集着一羣,之前一直被陰採霞欺壓的人,尤其是六弟子魏凌霜,她的投靠讓言可可至少可以與陰採霞分庭抗禮,不至於被壓得完全喘不過氣來。
在這些身着白袍如地府美豔女鬼的女弟子身邊,點綴站着幾名身材高大手持鐵鏈飛爪的灰膚巨漢。
這些是以地府秘法鍛鍊成的鬼奴,每一名都有三階上下的戰力,被抹去神智,對主人忠心耿耿,陰採霞這些年爲幽冥婆婆出生入死,手上也不過才只有兩名鬼奴裝點門面,而言可可四周卻圍繞着七頭,兩頭是魏凌霜帶來的,剩下五頭則全部都是幽冥婆婆賞賜給言可可的。
“你們說……幽冥長老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啊?她未來的繼承人到底是陰採霞還是這個言可可啊?說她不心疼言可可,一口氣賜予五頭鬼奴護衛,說她心疼,這不是攛掇着陰採霞往死裡整言可可嗎?”
“誰知道呢,冥婆的身體近十年來每況愈下,已經到了藥石都無法恢復的地步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到帝君出關,但她還死死把着權力一點不放,在她心裡也許是傾向言可可的,但如果撐不到言可可成長起來,她也只能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陰採霞了。”
“我看未必,那老太太病歪歪得許多年,但我看咱們兄弟死了,她都還能繼續活着。”不僅僅是身着白袍明豔如女鬼的冥婆的弟子,五獄長老的弟子穿着紅衣、黑衣,府中執事穿着着黃衣,他們都在圍繞在河道兩側等待着鬼門大開。
也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終於傳來洶涌的水聲,滔滔黑紅色的血浪傾泄而下,這些鬼府弟子越是有實力的,就越是盤踞在好的、相對偏向上游的地段。
因爲按照往年的經驗,實力越強越能控制住自身的“惡鬼”越會在上游停下來,如果一直向下的話,三途冥河的最下游是腐潭,那裡劇毒無比,活人難存。
“就在此時,呵!”
在裹挾着自身的冥河之潮去勢稍止時,石應虎低喝一聲陡然出刀,硬生生憑藉暗勁與真氣的加持,將手中厚背石刀刺入身旁一側的石縫當中,卡掛住了自己身軀。
血浪滔滔滾過,咬牙堅持,在這個間隙石應虎隱隱約約看到石壁兩側有人影依稀。
不僅僅是石應虎而已,那名灰髮灰瞳的女子在河水中解開了外袍,赤身如游魚般抓住身旁的山石,強行穩固住身形,還有一名強壯的大漢,一身千斤墜精純無比,以鐵柱般雙足硬踏入河道中,穩住身形,不僅僅只是人,甚至還有變異血鱷一類的異獸。
等待僵持了不知多久,河水遠去,河道上殘餘着末過小腿的流量,而在這個時候,石應虎突然拔刀側撲,躲避開一頭同樣被衝下來的,一頭變異血鱷的撲咬。
“這是聞到我身上其它變異血鱷的味了,畜牲,這嗅覺真是夠靈敏的。”石應虎在持刀伏身注視着眼前的異獸時,他無法兼顧到四周有一大羣人也正在俯覽注視着河道內的情景。
一根根鐵鏈從兩側垂落下來,下一刻地獄鬼府的鬼面武者/底層弟子一手持刀,一手拽着鐵鏈滑落下來,然後他們對於一切看起來比較虛弱的人,持刀便殺。
許多試煉者此時此刻已經筋疲力盡,再加上敵手是全副武裝,而已方往往赤手空拳,因此短時間內就有大量的試煉者被直接砍殺,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如此。
石應虎因爲被一頭變異血鱷追殺着咬,因爲也並沒有鬼面武者會摻和過去找刺激。
那名灰髮女子手呈爪狀,近身突入一名鬼面武者懷中,肘擊撞臂破開架子,下一刻她就壓着那名鬼面武者的脖頸,把他的後腦衝砸向一旁石壁的突起,一擊過去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死了,反手奪其刀。
剛剛那名施展千斤墜的強壯大漢拳法剛烈,近身擒拿更是兇猛,他甚至刀都不奪,就赤着雙手藉着四周的山石之勢把鬼面武者往石壁上砸,每得手一個瞬間就是骨斷筋折斃命擊殺,每一名貼在石壁上的鬼面武者碎得都跟西紅柿似的,場面一度是他在追着鬼面武者殺戮。
針對於這些表現出色的“惡鬼”在兩側石壁上,不時有鐵鏈飛爪飛投而出,一旦試煉者被一側的鐵鏈飛爪拽住了,很快就會被拽出這河道,抵達河道的兩岸。
但若是不幸被來自兩側的鐵鏈飛爪同時拽住……有一名試煉者被拽到半空當中,硬生生得被自中扯碎了。
在與變異血鱷糾纏的過程中,石應虎反手一刀砍砸在一名鬼面武者後腦處,劈手間奪過對方手中的刀,鐵器入手,雖然並不是自己常用的型號的,但石應虎的刀法戰力依然爆增。
“嗡,吼!”
厚刃彎刀入手,一抖之間,勁力貫通刀身,刀吟鳴唱作響應襯着筋骨咆哮,甚至虛空中隱隱傳出一聲巨虎低吟聲。
宛如月夜虎低吟,咆哮的刀光,將面前那頭變異血鱷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