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同僚們的責問,板垣徵四郎頗感焦慮,因爲他很清楚眼下大日本帝國航空兵與陳鋒所部空軍之間的差距。不管是皇軍陸軍航空兵還是海軍航空兵,最先進的戰機就是零食戰鬥機的改進型,但是事實證明,即便是改進後的零式戰鬥機都不是支那人新式戰機的對手,高邑空戰的慘敗令板垣徵四郎對於陸軍航空兵徹底失去了信心。
“諸君,儘管我們陸軍部很不願意承認,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以大日本皇軍陸軍航空兵目前的實力確實無法對支那人的新式戰機造成威脅。但是根據前線傳回來的相關數據顯示,支那飛機在旅順口對地面進行了45分鐘空襲,在平壤上空則是隻滯留了35分鐘左右,而在釜山港滯留的時間就更短了,只有區區25分鐘!”
“板垣君,我們不是空軍飛行員,對這些數據不感興趣,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見,請直說,你的那些數據代表什麼我們可不清楚!”安井英二大聲說道。
板垣徵四郎怒視安井英二一眼,然後無奈地回答道:“我們現在不清楚支那人的這種新式轟炸機的航程,所以無法判斷其能不能對東京造成威脅。不過這些數據卻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參考,我們的情報人員已經證實,這些新式飛機都是從支那歸綏機場起飛的,從歸綏到旅順口、平壤、釜山分別是1200公里、1560公里、1990公里,然後再根據這些支那戰機滯空作戰的時間,我們大致可以判斷出支那人新式戰機的航程,最後根據支那新式戰機的航程來判斷其能不能威脅到東京!”
“那你們陸軍部的結論是什麼?”近衛文磨開口問道。
“我們陸軍部的結論是支那人的新式轟炸機雖然是一種極爲先進的戰機,但是其最大的航程應該在3000公里左右,對東京應該不會有威脅,甚至於對大日本帝國本土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會有威脅!”
板垣徵四郎的話令日本一衆高層大大鬆了一口氣。只要支那人的戰機不會到達日本本土,更不會在他們睡夢中將炸彈扔進他們的被窩裡就足夠了,至於其他的可以慢慢解決!
“板垣君,對於支那人的空襲你們陸軍部。尤其是朝鮮派遣軍以及關東軍有何辦法,難道任憑支那人這樣襲擊下去嗎?”安井英二再次開口說道。
“安井君,你是內務大臣,對於帝國航空兵並不瞭解。對於只拿空軍的發展也知道的不多,我可以這樣對你說,支那政府空軍對大日本皇軍來說算不得什麼,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但是支那陳鋒所部的那支空軍部隊卻極其強大。主要是支那人不知從何處弄來了大批的新式戰機,這些戰機的性能極其先進,遠遠超出了帝國現役的任何一種戰機!”
“按照板垣君的意思。你們陸軍部對於支那人的空襲是沒有任何辦法了?”安井英二冷聲說道。
“那倒不是。這次支那人之所以會給帝國造成如此慘重的損失,主要是因爲各地守軍疏忽所致。轟炸機畢竟只是轟炸機,如果沒有戰鬥機或者是驅逐機護航的話,轟炸機一旦被戰鬥機盯上,那結果就是全軍覆沒。”
接着板垣徵四郎又說道:“據我所知,到目前爲止,除了帝國裝備的零式戰鬥機的航程可以達到3000公里以外。世界上還沒有哪種戰機的航程能達到一千公里,所以說支那人的戰鬥機根本不可能爲他們的轟炸機護航,只要我們情報及時,絕對可以利用零式戰鬥機重創支那人的轟炸機羣。另外我們還可以將此次支那人空襲所造成的巨大的平民傷亡公之於衆,讓美英等國給支那人施加壓力!”
“呦西,板垣君言之有理,在沒有戰鬥機護航的情況下,轟炸機就是失去母雞保護的小雞,要是皇軍有了防備,支那人的轟炸機羣確實不足爲懼,況且支那人一共就那麼幾個軍用機場,只要情報部門派人對那幾個支那機場進行嚴密的監視,一定可以重創支那空軍。”新任海相及川古志郎應聲說道。
這及川古志郎也是海軍中的中流砥柱,很受海軍將官的擁戴,在當時因爲和德國結盟的問題,海陸軍鬧的不可開交,由於先後兩任海相米內光政和吉田善吾中將都不贊成三國同盟條約相繼垮臺後,作爲順位第一的橫須賀鎮守府司令長官的及川古志郎大將,就被大本營調來東京來當海相。
及川古志郎的爲人近衛文磨等人還是比較清楚地,知道他不是一味信口開河的人,聽他竟然支持板垣徵四郎,所有人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外相松岡洋右也接口說道:“利用外交攻勢來壓制支那人也是一招妙棋,不但可以扭轉近段時間因爲木村那個蠢貨的愚蠢行爲大損的帝國形象,還可以給支那人抹黑,更重要的是這次支那人的空襲可是沒少炸死朝鮮人,只要帝國策劃的好,說不定還可以引發朝鮮人對支那人的仇恨,這對帝國是大大地有利!”
近衛文磨聽完松岡洋右的話,總結道:“既然諸位都贊同板垣君的方案,那麼此時就交給陸軍部和外務省處理了!”
“哈伊!!!”
在日本人忙着召開御前會議的時候,陳鋒那邊卻是雙喜臨門,接到空襲成功的捷報之後,陳鋒大喜,立即命令北方空軍立即爲英雄們設宴慶功。不過陳鋒最終還是沒能夠參加成這次慶功宴,因爲老爺子緊急派人到歸綏機場找陳鋒,告訴他,他大老婆要生了,讓他趕緊回去。
陳鋒掐指一算,可不是,塔娜是繼王清雅懷孕後三個月才懷的孩子,按照預產期,這幾天正是孩子出生的時候。小香香是8月20日生的,塔娜竟然整整推遲了3個月,日子也是20號,今天對於陳鋒來說真的是雙喜臨門。
也顧不上參加空軍英雄們的慶功宴了,陳鋒乘車急匆匆地返回了城裡。
等陳鋒回來,整個陳府都忙做了一團,有了王清雅之前的驚險,再加上塔娜可是陳鋒的正妻,又是老夫人的親侄女,重視程度當然更高了,李雪等人又被請進了陳家爲塔娜接生。
不過塔娜的運氣比較好,沒有出現難產,就在陳鋒踏足陳府的一瞬間,產房裡突然傳出一聲嬰兒嘹亮的啼哭聲。接着李雪快速走出產房,對門外緊張等待的老爺子等人報喜:“老爺子、夫人,恭喜二位,夫人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生了,確定是個兒子?”老爺子急忙問道。
“恭喜老爺子,確實是個大胖小子,整整十斤重!”李雪笑着說道。
“好好好!傳令下去,今天府裡所有人都有賞,每人多發一個月的工錢,哈哈哈!”老爺子高興地說道。
老爺子的命令一出,府裡的人都喜笑顏開,衆人都大讚小少爺出生的好,他們算是沾了喜氣!
看到陳鋒進來,所有人都跑過來向陳鋒賀喜。陳鋒則是樂呵呵向所有人迴應,然後迅速走進了塔娜的產房!
與王清雅當時的憔悴不一樣的是,儘管剛剛生完孩子,但是塔娜的精神卻很好,看到陳鋒走了進來,塔娜興奮地對陳鋒說道:“鼻涕蟲,看看我們的兒子,好可愛,就像畫裡的胖娃娃一樣!”
陳鋒走到塔娜的牀前,小聲問道:“表妹,你辛苦了!累不累?”
“不累,這小子沒有小香香能折騰,很快就生出來了,我都沒啥感覺!”塔娜笑着說道。
對於這個表妹的性格陳鋒是瞭解的,壓根就不是什麼淑女,雖然在一起生活這麼長時間了,但是陳鋒還是經常被塔娜“剽悍”的話雷得不輕。
“生孩子你還要什麼感覺,順順當當不好嗎?”陳鋒鬱悶地說道。
“我還以爲所有女人生孩子都會像清雅妹妹那樣疼的要死要活的,哪知道這小子這麼快就生下來了,害我白白擔心了這麼多天!”
“呵呵呵!”陳鋒輕輕一笑,然後向着塔娜身旁的那個小襁褓裡看去,只見襁褓裡包裹着一個小小的嬰兒,與小香香一樣,這個小傢伙也沒有新生兒的那種皺巴巴的“醜樣”,小臉皮膚光澤有彈性,白裡透紅,煞是好看。
看到這個小傢伙,血脈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這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生命以及所有的延續。儘管陳鋒不願意承認,但是這種感覺遠要比小香香更爲強烈。
小傢伙顯然是在孃胎裡睡飽了,一雙大眼睛緊盯着陳鋒看呀看,充滿了好奇。陳鋒對着小傢伙輕輕一笑,小傢伙突然咯咯一笑,一雙大大的眼鏡變的更爲明亮了。小手甚至緩慢地從襁褓裡伸了出來,似乎想要抓什麼東西。
陳鋒很驚訝自己兒子的表現,這小傢伙神奇的表現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新生兒,看樣子小狐狸說對了,自己的孩子恐怕沒有一個是“正常”人,個個都將是百年難見的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