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叔一腳油門踩下去,出租車開出了過山車的感覺,我一邊抓着車窗上面的把手,一邊盯着前方顧恆的位置看。
眼看着前面這條大馬路就要到紅綠燈隔開了,我連忙對司機大叔催促道:“快快快,你再開快點。”
“哎呀,哥們你別催我呀,我已經開得夠快了,這前面又還有車擋住,沒辦法呀。”他往左邊轉了下方向盤,車子從旁邊的一側超越了前面的那輛車子。
然而,即便是超車了,可還是晚了一步,顧恆已經趕在紅燈來臨之前穿過了前面的十字路口,這一次的跟蹤,失敗了。
司機減緩了車子的速度,慢慢地停了下來等着紅燈,“兄弟,我盡力了,咱總不能闖紅燈呀。”他無奈的表情看着我,目光瞟了一眼我手裡拿着的幾張百元大鈔,“唉算了,你這錢我也不要了,就按照正常的打表來收錢吧。”
我沒有理會他的話,盯着前面顧恆的蘭博基尼看了好一會,直到她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我才收回了目光。
“還要接着跟上去嗎?不過基本上是不可能跟上的了,你看要去哪裡,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綠燈後過了這個十字路口,你在前面的路邊放我下車就好。”
去到了對面路口那我就下車了,不過三百塊我還是給了他,人家也是有做事的,只是最後還是沒有追得上,不過也能理解了,一輛普普通通的出租車要是能追得上蘭博基尼那可就太不現實了。
......
顧恆的出現以及蘇靜的迴歸一事就這麼告一段落了,接下來的這些天我得把心思放在公司上,在這個關鍵時刻得要想辦法把烏托邦給拯救回來,不過顧恆和蘇靜的事情我還是騰出時間去查的,畢竟這兩人是同時出現的,實在是太過可疑了!
過了沒多久,五月很久就到來了,像五一黃金週這種各個商家都在做促銷活動的日子,我們烏托邦自然也不能錯過,不管是佳視的,還是雲購,我們全都舉辦了活動。這一次的活動對比之前,可算是稍微有點起色了。
眼看着現在公司也有了些起色,不再像是從前那般的低迷了,所以......曾經我答應過韓月的事情,也許也該去做了。
這天晚上下了班之後,現在才七點多,我連晚飯都沒吃就直接去了大型商場,然後找了一家賣截止的店——沒錯,我要買一隻截止給韓月,然後打算找她求婚。在上一次她來我的出租屋過夜的時候,那個夜晚我就已經開始偷偷地去把她的手指量過尺寸了大小了,所以知道她能戴多大的截止,而且,在那時候我已經和她說過了,只要等我公司這邊穩定下來了,我就和她求婚!現在看來,這個時候已然是到來了。
最後,我花了六萬八買下了一對戒指,然後離開了商場,我並不打算就在今晚和她求婚,這事還得再安排一下,找人來配合。
想來想去,最後我要找的“幫手”還是選了自家暗香的團隊,根據我自己精心策劃的求婚儀式,然後找來了相關的團隊,而這次負責求婚活動的執行人正是段雲歌。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這一天我下班比較早,然後提前打電話給段雲歌讓他把團隊的人要做的事情全都安排好,這樣我纔好去找韓月。
一切看起來都和往常一樣,我也沒有特意換上新的衣服,就這麼開車來到了鼎暉集團所在的寫字樓。在樓下等了沒多久,很快韓月就下來了。
她走到了我的車子旁邊,“你今晚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了?”
“不僅是我這麼早下班,你也要一樣,要不然我就直接上去找你了,而不是叫你下來。”我下車給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吧,帶你去個好地方。”
雖然她有些蒙圈的樣子,但還是上了車,“你要帶我去哪呀?神神秘秘的。”
“待會就知道啦,保證你會喜歡的。”
我的目的地是很久以前,韓月帶我去過的那個人工湖,之所以會帶她去那邊,是因爲那邊的人不算多,而且風景也很不錯,尤其是現在這個點數,很快,我們就能看見日落黃昏了。
大半個小時後後,我們來到了這邊。韓月下車對我莞爾一笑,“這裡不是我先帶你來的嗎?你怎麼今天突然想着帶我過來人工湖這邊來啦?”
“因爲從今天開始,它就不再叫‘人工湖’了,而是我們的愛情湖。”我牽着她的手走向了前面不遠處的一片草地,那裡就是我讓段雲歌他們提前佈置好的地方。
“你肯定有什麼貓膩?想幹嘛?”韓月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神中帶着一絲狐疑。
我拉着她坐在了草地上,笑着說:“對啊,貓膩就是你已經進入我設下的陷阱了,沒發現嗎?這裡沒人,就只有我們兩個在這。”
說完,我主動地往她的身上靠了過去,韓月略低着頭,身子慢慢地往下降低,她被我這一下撩地臉色緋紅,有點侷促不安的樣子,這大概就是“小鹿亂撞”的最好描述了吧。
韓月小小聲地說着:“你,你幹嘛?”
在她快要身子貼在草地上的時候,我一把摟住她的後腰,“咱們都老夫老妻了,你怎麼還這麼害羞呀。”我笑了笑,目光看向了她旁邊的一朵小花,“喏,在你旁邊那有一朵小花花,看見了嗎?”
她順着我的目光看了過去,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以一種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在詢問我要幹嘛。
“那朵花花是爲你而生、爲你而存在的,摘下來吧。”
“又搞什麼。”
“哎呀,你摘嘛。”我催促說道,韓月半信半疑地伸手摘了那朵花,就在那一瞬間,小花的根部扯出了一隻戒指——她完全被驚訝到了。
“吶,這是你拿出來的,以後它就是你的了。”說完,我微笑着把花下的那枚戒指給取了下來,然後站起身來,單膝下跪着,眼裡只有她一人。
“月兒,你願意嫁給我嗎?”
韓月緩緩站了起來,雙手捂着鼻子,眼裡盡是感動之意。她把臉別了過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我願意......”
那三個字如同一縷晚風拂面而過,讓我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揚起來,從前埋在心裡的那一顆種子經歷了生根、發芽、開花,直到這一刻,它,終於結果了。
我把那枚戒指輕輕地戴在了她的食指上,與此同時,在我們身後飄起了一個個氣球,氣球上寫着我們曾經經歷過的美好事件,還寫着時間。風是順着吹過來的,氣球全都往我們這邊飄了過來,這就是我讓段雲歌他們提前準備的東西,不得不說兄弟們的配合和掐點的時間還是很專業的,回頭我可要好好地請他們吃一頓大餐才行。
韓月擡起頭來看着那一個個飄在我們上方的氣球,臉上的笑容像是一朵綻放的花兒,與此同時,我輕輕地吻向了她的雙脣,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去迎合着我。
短暫的纏綿過後,人工湖的岸邊隨着一聲聲“嗖嗖嗖”的聲音,天空中升起了五彩繽紛的煙花,她依偎在我的懷裡,兩人一起靜看空中的煙花。在黃昏與黑夜的交替之際,煙花變得更加絢麗奪目。
“程庭,我也送你個東西。”她拿出剛纔的那朵小花,“你把這個戴上吧。”
“別呀,我一大老爺們頭上戴朵花多那啥呀,還是你戴吧。”
“戴在左邊的耳朵,還是右邊的耳朵。”
“左邊。”
她把那朵小花放在了我的耳朵上,我斜着眼瞟了過去,但又看不到。韓月拿出手機,然後靠在我的肩上拍了一張自拍照,我還特意做了個鬼臉。
這個晚上,我和韓月一起在人工湖這邊待到了九點多才走,要不是該死的蚊子太多了,我們也許會待得更久。我們的晚飯也是在這片草地上坐着吃的,那是我提前準備好的便當。在吃飯的時候,我沒想到韓月從今晚拍的照片裡,挑選出了一張只有煙花和氣球的照片發了朋友圈,並且配上了一句只有兩個字的文案——
“我們。”
我明白這一切的來之不易,也知道韓月是做了多大的心理權衡才做了這個決定,所以,這一切我必將用心去呵護、守護,我不需要和她說出來,但我會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