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休假的晚上,我又到了晚上才離開醫院,回到出租屋這邊都已經快九點多了。我一邊無精打采的按電梯、開門,一邊心裡想着這整件事的發生與經過,同時想辦法給怎麼解決好這次危機。
“我去!你怎麼回來了!”楊帆看着看門進來的我,驚訝的說道。
我看了一眼他,發現許晴也在,兩人靠在一起坐在沙發上,如果我再回來晚一點的話,估計這會就不僅僅是我看到的這一幕了。這孫子,帶個人回來也不知道提前跟我說一聲。
“不好意思,我回錯時間了,你們繼續。”我順手把門給關上。
“哎,你給我站住,什麼回錯時間了,咱們又沒幹嘛。”楊帆上前把我給攔下,他是沒什麼,倒是坐在沙發上的許晴,臉上那羞澀之意到現在還沒消散。
回到了屋裡面,楊帆繼續問道:“你這兩天干嘛呢?老感覺你整個人都不在狀態,跟神遊一樣。”
我拿起杯子裝了杯水,喝了一口,沉默了一會纔開口把事情的大概都和他們兩人說了出來。之所以是說“大概”,而不是詳細,是因爲這個時候我並不是很想說話,如果不是他們問起來了,我都不打算說。
楊帆聽我說完,他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皺着眉頭說道:“聽你說完之後我分析了一下,最終得出的結論是,你這還是屬於情債所致啊。”
我現在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樣子,所以壓根不理會楊帆。一旁的許晴用手肘了一下楊帆,白了他一眼示意這個時候不要開玩笑。
楊帆尷尬地笑了笑,過了會才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正經說道:“我覺得你這個時候應該聽取安妮的建議,你想啊,她爹是你們公司的執行副總,天塌下來不還有她爹頂住嘛?但你呢,你有啥?我知道你有責任心,但也要看實際情況啊!”
我搖了搖頭,說道: “明天開會就知道了,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們聊吧,我回房間了。”
走到房間門前,我停下來腳步,回頭問道:“那什麼,晚上用不用我出去睡,給你們騰位置?”
許晴漲紅着臉罵道:“程庭你亂說什麼呢!”
楊帆“嘿嘿”一笑,小聲嘀咕了句“我倒想啊”,可沒嘚瑟了一會就被許晴給“暴打”了一頓。
我無奈一笑,開門回了自己的房間,眼不見爲淨,省得看這對情侶在這打情罵俏。
……
週一如期而至,這個早晨起牀後的我,一大早便穿梭於車水馬龍中,特意去一家老店買好幾份粥,帶去醫院送給老馮的家裡人吃。
到了醫院,一進到病房就看到老馮的母親趴在牀邊上,我推開門的同時她也醒來了。
“阿姨,您醒啦?我是春生的同事,給你們帶了粥。”我微笑着說話的同時,把粥放在了桌上。
老馮的母親猶豫了下,嘟囔着嘴說道: “他老婆剛下去給我買了,你放那吧。”
我看到昨天她帶來的一些行李還放在地上,於是又問道: “阿姨,您昨夜就在病房這裡過夜的嗎?”
她滿臉愁容地抱怨道:“是啊,我本來想着在醫院附近住個賓館,結果一聽我這口音是外地,老貴呢,癲呢(口頭禪”神經病“),住一晚上399塊,誰頂得住啊!”
我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琢磨了一下,回道:“阿姨,您看這樣行不,今天中午下了班我過來這邊給您找個地方住下,要不然您和嫂子在這趴着睡也不好,您看成不?”
“這......合適嘛?”她猶豫了會,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但顯然是心動了。
“當然合適,我和老馮還有小江他們幾個都是很熟的同事了,不礙事,那咱就這麼說定了哈,我中午再過來。”
“哎,好!”
從醫院離開後,我立刻就趕往了公司,今天的這個早會,雖然我不用參加,但早點過去找其他同事瞭解一下也是應該的,比如,安妮。
回到了組裡的辦公室,方凱他們幾個都在問我老馮的情況怎麼樣,我都如實回答了。方凱和林基都是跟我說是一些安慰的話,倒是瑤瑤一直沉默着。
“怎麼了這是?”我笑了笑,向餘瑤問道。
“程庭,這段時間你可一定要小心,因爲咱們C組本來就一直被其他別有居心的人盯着,我怕他們會在這個時候藉機找你麻煩,因爲對他們來說,現在就是一個落井下石的好機會。”她皺着眉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我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說道:“不會吧?我也沒得罪誰呀?”
這時方凱拍了下我的肩膀,正色道:“餘瑤說得沒錯,你的確是要小心點,不說別的,就前段時間你跟B組的呂大爲搶客戶的事情,我估計他就一直懷恨在心呢,而且前面還有李飛揚。總之,防人之心不可無。”
餘瑤補充說道:“是啊,星辰國際的水,真的挺深的,越是大公司,越是多交際上的門道。”
方凱說的B組的呂大爲,我覺得沒什麼,他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倒是後面說的李飛揚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小子從這件事情發生到現在,人影都沒見着,換做以往不是應該早就出來“蹦躂”了嗎?
雖然心裡面是引起重視了,但爲了不讓他們擔心,嘴上還是很隨意的說道:“你們是不是太過於緊張了?都放心好啦,我會注意的。”
“咳咳。”
在我們談話間,辦公室門口傳來兩聲咳嗽聲,我們轉身看了過去,正是雙手交叉於胸前的安妮,她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雖然沒有說話,但很明顯是來找我的。
我和安妮去了吸菸區,不過這次只有我抽了煙,但她沒有把煙點上,我疑惑地看着她,笑了笑問道:“戒了?”
安妮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是因爲待會我要去找我爸,我可不能讓他聞到我身上有煙味。”她停了停,捂着鼻子,對我嫌棄的揮了揮手,繼續道:“你離我遠點,別噴我一身煙。”
我“切”了一聲,不過還是往後退了幾步,接着問道:“開完早會了?結果怎麼樣?”
“公司的管理處認爲,首先要解決的還是病人家屬的情緒,一切招待好,千萬不能刺激病人家屬的情緒,以免事情鬧大,受到she會的關注,否則到時候就算有再強的公關團隊也無濟於事。至於責任上的問題,暫時還沒有公佈,但如果馮春生真的醒不過的話,那公司勢必會抽出一些人來做擋箭牌,給外人和病人家屬一個交代。現在......只能祈禱他能儘快好起來了。”
我點了點頭,認同了安妮說的話,接着問道:“那你花店開業的事情?”
“停下吧,我已經發布公告了,延遲開業時間,具體日子待定。”安妮看了我一眼,停頓了一下,說話的語氣變得更加認真起來:“這段時間你低調點,別再搞出什麼問題了......還有,你和鼎輝的少掌門到底什麼關係?那天就是因爲你跟她這個狐狸精待一塊,所以纔會發生了這場意外!”
我十分無奈的嘆了口氣,面對安妮這咄咄逼人的質問,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纔好。我彈掉那節長長的菸灰,醞釀着打算回她的話。
“是啊,一個星辰國際的普通員工,還有一個是鼎輝的未來掌門人,這兩人走得如同情侶這麼親密,可誰人不知星辰國際和鼎輝是存在着競爭關係的呢?”李飛揚不知何時來到了吸菸區,他雙手插着口袋,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走了過來。
安妮臉上的表情瞬間掉到了冰點,冷聲道:“人家是什麼關係還輪不到你來亂定義。”
“呵呵,你說我?那我告訴你,他最近出不出什麼問題,也還輪不到你來這護着呢?”李飛揚說話間特意伸出手指指着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此話一出,瞬間一股**味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