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中型宇航飛船緩緩在齊達姆星宇航空間站停靠下來。天』『 籟小 說
艙門剛一打開,一羣全副武裝的護衛忽然直接衝了進來,瞬間將其他旅客全部逼得退到後方,只剩下一小羣人被圍在中間。
如果細看的話,還會現有一個封閉的維生艙被那一小羣人團團包圍,一副防守嚴密的樣子。
透過維生艙的透明艙體,可以看到裡面此時正躺着一箇中年男子,從他臉色蒼白、還必須躺在維生艙裡的模樣來看,現在恐怕正處於十分危險的境地。
雖然這幫旅客和那些衝上來的護衛表現得十分囂張跋扈,但艙內的旅客們卻沒有一個人對此表示出異議。
不僅是因爲那羣護衛身上寒光凜然的武器,也因爲他們認出了這些護衛們身上顯著的標誌——塔格生命科學商社。
所有人目送護衛簇擁着那一羣人和中間的那個維生艙快離開飛船,這才按照安排井然有序地開始下船。
人羣之中,一個模樣平平無奇,丟在人堆裡絕不會被人多看第二眼的年輕男子看了一眼艙門的方向,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嘿,其實根本不用這麼着急嘛,那個廢物又死不了。”
這名年輕男子,自然就是楚南了。
而之前搶先匆匆離開的那羣人,就是包括盎克魯、吉格斯在內的塔格生命科學商社的衆人。
至於被他們小心呵護在中間的那個維生艙裡的中年男子,當然就是被楚南廢掉全身經脈和丹田的澤拉爾。
至於楚南爲什麼說澤拉爾死不了……
實際上楚南在廢掉澤拉爾全身經脈和丹田的時候,就已經經過極其精確的控制,讓他雖然經脈被廢、卻依然保持着最基本的血脈暢通和丹田運轉。
這種狀態當然不足以讓他繼續保留強大的武力,卻因爲他身爲御天級武者的強大肉身,倒也不用擔心就這麼掛掉。
更何況楚南在把他丟給盎克魯之前,一直用女神之讚歌功法保持着他體內的生命力足夠,接下來除非盎克魯這些塔格生命科學商社的傢伙完全不顧他的小命,不然立即開始治療的話,他絕不可能死得掉。
這麼做還有另外一個好處,那就是讓盎克魯、吉格斯等人必須顧忌着去救澤拉爾,也就沒辦法在集中注意力在楚南身上,以至於楚南能夠輕鬆潛入基地,獲取他想要的那些寶貴資料。
而現在楚南和他們竟是同處一艘飛船抵達齊達姆星,那就純粹是意外了。
在通過資料得知了塔格生命科學商社的那個天才基因計劃後,爲了能夠確認安琪蓓麗的消息,也爲了探查到進一步的情況,楚南便決定趕赴斯帕裡安聯邦,來到塔格生命科學商社的本部所在地進行探查。
但是當他來到伊頓星宇航空間站時,卻剛好碰到了盎克魯一行人。
如果不是楚南見機得快,利用紫雲八荒鍛身法暫時改變了面貌和體型,搞不好就會直接被盎克魯和吉格斯給認了出來。
起初楚南還有些奇怪盎克魯等人爲什麼也會離開伊頓星,但是看到躺在維生艙內的澤拉爾後,他大致明白過來。
看樣子塔格生命科學商社方面對於伊頓星治療澤拉爾並不放心,打算將他帶回斯帕裡安聯邦再做打算。
而從現在抵達齊達姆星後塔格生命科學商社表現出來的囂張跋扈,不得不說他們這個選擇倒也沒錯。
隨着人流下了飛船,進入齊達姆星宇航空間站後,楚南沒怎麼費勁便現了遠處一個通向齊達姆星地表的空間軌道站入口已經被一羣塔格生命科學商社的護衛給封鎖了起來,看樣子根本就沒給其他旅客靠近的任何機會。
集合剛纔的情形,讓楚南對於澤拉爾聲稱自己父母都是星辰級武者這一點更加願意相信了。
如果不是這樣,就算澤拉爾自身實力不錯,在塔格生命科學商社內部身居高位,他也不可能獲得這樣的重視。
而從這一點來看,塔格生命科學商社在斯帕裡安聯邦裡的地位果然就如同楚南在泛銀河網絡上查到的一些民間評價那樣極其特殊,甚至在很多事情上能夠左右斯帕裡安聯邦政府的決定。
楚南選擇了另外一條通向地表的空間軌道站,老老實實地和其他旅客一起乘坐軌道車下到地表,老老實實地接受了入境檢驗,這才和一名普通的旅客一樣跟着人流一起正式登上了齊達姆星的地表。
看着地表宇航站外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楚南微微眯起眼睛。
“行了,終於來到了塔格生命科學商社的地盤,希望在這裡能夠查到安琪蓓麗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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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在地表宇航站外像是一個普通旅客一般準備搭乘公交梭車時,盎克魯等人卻已經護送着澤拉爾進入了距離宇航站細西南方向六百公里外的一片龐大的建築羣中。
剛剛託着裝載澤拉爾的維生艙下了商會專屬高梭車,盎克魯便感覺到兩股極其可怕、恍若實質的氣息迎面撲了過來。
他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絲驚恐,卻強行讓自己依然站在原地,甚至臉上還硬生生擠出了一絲笑意,看向對面正向這邊高衝過來的兩條人影。
“瑪爾尊……”
剛一開口,那兩股龐大的氣息已經完全壓制住了他,將他後面的話直接逼了回去,隨後兩條人影已經出現在維生艙邊,卻是一男一女兩名中年人。
中年男子掃了一眼維生艙,然後轉過頭,陰沉着臉向盎克魯問道:“盎克魯,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
盎克魯正要開口回答,卻只吐出一個字,陡然便感覺到周身空間能量瘋狂涌動,一股無比恐怖的氣息直奔他襲來。
他心中大驚,卻硬生生忍住自己動手抵抗的念頭,任由那股氣息撲了上來。
“砰——”
盎克魯的身子像是皮球一般急飛了出去,竟是眨眼間已經飛出數百米,將距離最近的一棟建築轟的完全撞塌,然後撞破後面另外一棟建築的堅實金屬牆壁,這才勉強停了下來。
周圍包括吉格斯在內的衆人齊齊眼皮一跳,卻沒人敢露出任何表情,只是默契地低下頭,悶不做聲。
過了一會兒後,盎克魯才歪歪扭扭地從被他撞破的屋子裡拖着身子走了出來,一邊嘴角吐血一邊慢慢重新挪了過來。
那一對中年男女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不見絲毫憐憫,甚至那名女子依然是一臉恨意。
看到盎克魯走近,她先指了指盎克魯,再將手臂繞了一圈,指向周圍衆人,提高聲音尖聲道:“如果澤拉爾出了什麼事,你們全部都要給他陪葬!”